=================================================

前提：
"因为曦臣哥，你待金光瑶不一样。曦臣哥待谁都温柔，待谁都一致，可是唯独只有金光瑶，曦臣哥你是偏心，是私心。"

"我。。。。"

还没待蓝曦臣解释完，聂怀桑硬生生的打断蓝曦臣的话，淡淡地说道："曦臣哥，若不是你唯独待金光瑶不一样，我也不会利用你去完成最后的那一幕。
===================================
================================================================

第十四章：对不起
=============================================================
还没待蓝曦臣解释完，聂怀桑硬生生的打断蓝曦臣的话，淡淡地说道："曦臣哥，若不是你唯独待金光瑶不一样，我也不会利用你去完成最后的那一幕。“


蓝曦臣静静的听完聂怀桑想要说的话，然后若有所思，沉默地望着茶杯。待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蓝曦臣才平淡地抬起头，眼底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气，语气不温不冷的说道：“今天说的话，我不会对仙门百家的任何一人说。怀桑，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的带领聂家。”


瞧着蓝曦臣毫无波澜的神情，聂怀桑纠结了一会儿，细小的说道：“曦臣哥。。。。我。。抱歉。。对不起。”


蓝曦臣面无表情的瞧着聂怀桑，依旧用着不温不冷的语气。“你这一声对不起，恕我无法接受。为了能杀人诛心，你毫不犹豫，狠心的利用我。。。虽然你是为了替大哥报仇，可是怀桑，我是个活人，不是棋盘上冷冰冰毫无情感的棋子。你们各自为了自己的目的，好不顾虑我的情感，自私的利用我，现在等一切结束后却要我来原谅你们。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聂怀桑无奈的点了头，说道：“我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对曦臣哥的伤害有多大，也知道这样做确实过分，所以我并不会要求曦臣哥你原谅我，但是这一声”“对不起” ，不论你怎么想，我还是会说。”


蓝曦臣瞧着聂怀桑眼里毫无半点假意，便吐了口长气，有些疲惫的问道：“怀桑，你后悔吗？”
有些不解，聂怀桑皱着眉，问道：“后悔？”


蓝曦臣望着窗外沉重的乌云，语气夹着复杂难读的情绪，幽幽地说道：“明知会伤害身边的人，明知这一切是不对，却仍然执意的去完成这些事情。这过程中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后悔？”


聂怀桑拿起桌上的扇子，摇了摇，毫不犹豫，坚定的回答。“不后悔。在我决定设下这一层层的布局时，我早已看清当中的利害和牵扯。我要是真有一丝后悔，就不会杀人诛心了。曦臣哥，金光瑶也一样。同是一个善于步步为营的人，步步算计的人，在他下定决心做的每一件事，他肯定是想好了一切。不论是利害，牵扯的感情和关系，金光瑶肯定也有把这些算进他的局里。”


听到聂怀桑如此坚定的答复，蓝曦臣眼里闪过丝丝的落寞与痛苦。无数个夜里，蓝曦臣曾不断的想过，也许在金光瑶不短不长的人生里，他也许曾后悔自己对蓝曦臣有所欺瞒和利用，也许其实金光瑶并没有如此的绝情，狠心的只是当蓝曦臣是颗棋子。也许他们从年少累计的情感并非只是一场利用，里面其实还夹着少许的真实的情感。


“不过。。若要说什么，我唯一的失算和后悔，便是没料到最后的结局会是如此。如果料到金光瑶会出此下策，我就是想破脑，也不会让大哥和金光瑶被埋在同一个棺材里呆上一百年。”说完，聂怀桑恶狠狠的紧握着扇子，语气夹着愤怒与恨意。


“怀桑。。。。”


听着蓝曦臣有些语气冰冷的唤着他，聂怀桑收起了情绪，继续说道：“曦臣哥。。再多的算计，再多的布局，也会出现变数。不是每件事情做了就一定不会后悔。某些事，某些人，会让你心里埋下后悔。就如我不后悔利用你们来完成报复，可我却后悔当初在观音庙里，当金光瑶说出一切真相后，我就该杀了他，这样大哥不用受罪和他埋一起。”


听完这一段话后，蓝曦臣有些不确定的望着聂怀桑。虽然他对聂怀桑有气，可对于聂怀桑这一段话，他隐约的感觉出聂怀桑是刻意说出来，让他减轻他对金光瑶的纠结和苦。
“怀桑。。你。。。。”


聂怀桑淡淡的笑了笑，便起身对着蓝曦臣说道：“曦臣哥你想问的问题我回答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在继续逗留了。“


蓝曦臣点了点头，便起身送聂怀桑。聂怀桑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前，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开口说道：“曦臣哥，放下吧。金光瑶已死了，再多的执着也于事无补。你们俩之间的情感绝对不是全假，至少我是看得出，金光瑶对你是情深。如果不是他对的你的情感如此深，我也不会利用去伤害他，让他即使死，也要悲愤痛苦的死去。”


语毕，聂怀桑便和蓝曦臣道别。看着聂怀桑远去的背影，蓝曦臣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有些事情因为聂怀桑而得到了答案，可这些答案却让蓝曦臣更加痛苦。不是他不想放下，只是有些情感，有些人，不是说能忘就忘，说放下就放下。。。。。想着现在自己的模样，他终于明白当年蓝忘机的苦涩与痛苦了。


“阿瑶。。。。。” 蓝曦臣轻轻的细小的念着。


可惜人的名不论他怎么念着，那人也不会再一次出现，温柔，微笑的唤他一声“二哥”了。
无数个秉烛夜谈也从此不再复返。。。。留下他一人借着月光，一人对着杯里倒影，轻声细语。
而有些情感，也只要在失去后才会被挖掘出。。。。
可惜这些情感终究找不到托付的人了。

。。。。。。。。。。。。。。。


在蓝涣把他生前，前半的事情说完后，金光瑶抬起了头，开口细小地唤了一声“二哥”。听到这一声“二哥”，用着他最熟悉温柔的语气，蓝涣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地唤道：“阿瑶。。。你。。”


金光瑶往前移向蓝涣，然后突然举起双手温柔的捧着蓝涣的脸，轻轻的说道：“二哥，放下吧。把那些不好的情感统统放下吧。你找到我了，我也不怪你了。“


听到金光瑶语带温柔的说出这一段话，蓝涣一直深埋着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无须再压抑，随着情感不断的涌出，蓝涣的眼眶红了一圈，眼泪也一滴滴地无声落下。没料到蓝涣会因为他一句话而突然落泪，金光瑶“啊”了一声，便连忙抓了桌上的一盒纸巾，慌张的抽取几张，然后手忙脚乱的帮蓝涣擦掉脸上的眼泪。

因为实在没见过蓝涣突然落泪的情况，金光瑶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帮忙擦着眼泪，一边不断的说道：“二哥，你。。。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怪你。“


在金光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着时，蓝涣突然伸手抓住了金光瑶的双手，低哑的问道：“真的不怪了？“


金光瑶叹了口气，挣脱掉蓝涣的手，语气夹着些苦涩，淡淡地说道：“二哥，说不怪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确实生前怨过，恨过，气过，失望过，可是二哥，就如你说的，我也骗过你，利用过你，让你失望，你最后那一剑如果要追根究底，那只能说是我自己的因果报应吧。”


“阿瑶，那一剑。。。对不起。。。。我。。对不起。。。”


金光瑶听了这断断续续的道歉后，忍住心里的想要哭的冲动，语带哽咽柔声地安慰。“二哥，你无须道歉。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从我们相遇到最后，二哥，你待我很好，很真。。。即使到了最后，你还傻的愿意陪我一起死。。。二哥，你真的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 “


“可是，最后你却把我推开了。。为什么？你不是恨我，怨我，对我失望，那为何。。。“


金光瑶叹了口气，瞪了瞪蓝涣说道：“傻二哥，我承认当时的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你陪葬。在你毫无犹豫的刺我一剑时，我以为我对你的信任，对你情感终究是错付了，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一样。可是当我看到你最后不做抵抗，愿意的陪我死时，我后悔了。我不愿，不想，也舍不得你陪我一起死。“ 顿了顿，金光瑶再一次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心里快要溢出的情感，自嘲的说道：”是我自己被气愤，恨意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一切，误会了你。。。才疯狂的想要让你陪葬。。·二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蓝涣听了，连连摇着头，然后一股劲的把金光瑶拉向他，温柔的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声地说道：“阿瑶，够了。我收到你的道歉了，别再说对不起了。我说过比起你的对不起，我更加想要听你的真心话。能再一次见到你，我真的很满足了。“


被蓝涣这突如其来的的抱住，金光瑶惊讶到手足无措。他睁大还泛着泪水的双眼，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的安抚着自己狂奔的心跳和逐渐泛红的脸颊。对于这种让他心跳加速，甜蜜的情感，他感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待他还没弄清自己的情感时，他感觉到蓝涣有些颤抖的身躯。一想起蓝涣刚才对他说着生前的那些事，金光瑶心痛的伸出手，轻轻的拍着蓝涣的背，温柔的安慰。 “二哥，放下吧。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吧。那一剑我也真的不在意了，我们都别去纠结了，好吗？”


蓝涣紧紧的抱着金光瑶，一会儿点着头说道：“好好，别纠结了。” 然后有一会儿摇着头，撒娇道：“不好不好，快乐的回忆不想忘。“


金光瑶被蓝涣逗的他的怀里颤抖的发出笑声，有些无奈的笑道：“二哥，你这是成了小孩子吗？怎么一会儿好好好，一会儿又不好了。需要我用糖果哄你吗？“


蓝涣冷哼了一声，便温柔的放开金光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指着金光瑶的脸颊问道：“阿瑶，你很热吗？怎么你的脸颊泛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