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在沉香面前死去了，他的美梦就这样破碎在眼前。他好像失去了支撑生命的动力，杨戬带他回到船上。沉香总是在发呆，或者在想。想是最可怕的，静谧的想会将人吞噬掉，走火入魔。沉香总是陷在回忆里，可他的回忆好痛。

 然后他自残，身体的痛会让他忘记心痛，他迷恋于自残。杨戬发现了，他一身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不发现，杨戬抱住他，说让我来帮你吧。于是沉香在他面前自慰，身体的高潮也会让他忘记痛，他手劲儿大，动作很粗鲁，抓着自己的性器狠狠地撸动，不只是痛还是爽，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杨戬隔开他的手，说我来。他帮沉香手淫，他手活做的细致又漫长，生怕弄疼了沉香。沉香在高潮时哭出来，求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杨戬满手的精液，用另一只手帮他擦眼泪，亲吻他的额头，说我要对你好的，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于是沉香不再自残，他每天睡在杨戬的怀里，半夜做噩梦开始发抖，在杨戬的臂弯里挣扎。杨戬就从背后讲他拥住，一边亲吻他的脖子和耳朵，一边给他手淫，摸他的鸡巴，指腹轻轻地蹭龟头的软肉。沉香射精后缓缓从疯病中清醒过来，转过身将脸贴在杨戬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很重，很稳的心跳声，他伸手去抱杨戬的脖子，把自己和他贴得很紧，他的声音闷闷的，说，“我好想她，我好想母亲……”又说，“舅舅，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杨戬回抱他，他的力气更大，几乎要将沉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说我也想她，我不会离开你的，沉香。他低下头去闻沉香的头发，点燃宝莲灯后，沉香身上总是有一股灯油烧着般的味道，叫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他们在黑暗中紧紧拥抱着，像是一对天寒地冻中依偎着取暖的幼兽。


 后来沉香不满足手淫，他要更充实的快感，他不要一瞬间，他要长久的高潮。于是他扒掉杨戬的裤子，将杨戬的性器吞入口中，杨戬的鸡巴在他口腔里涨大，通进嗓子眼，沉香想呕吐，但他忍住了，继续给杨戬做深喉。杨戬叹了口气，让他起来，沉香挂着眼泪看向杨戬，那是生理性的眼泪，却叫人觉得平白遭了欺负。杨戬搂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帮他开阔后穴，手指一点一点填进去，推挤着软肉，沉香抓着他的肩膀，皱着眉忍受，说好奇怪。杨戬去亲他的眉头，叫他不要总是皱着眉头。沉香问，那你呢，你也总是皱着眉头。

 “不要学我呀，沉香。”杨戬轻笑着说，“你看，我过的并不好。”

 沉香被他的笑一时间晃了眼睛，耳朵烧得滚烫，别扭地侧过脸不去看他，手却不自觉地抱紧了杨戬的脖子。他的后穴分泌出透明的淫水，杨戬的指头整个没入了，在他的穴道里寻找一处软肉。在很浅的地方找到了，杨戬试探着轻轻压了一下那处突起，沉香就软了腰身，伏倒在他怀中，失神地喘着气。他说你进来吧，快进来，填满我。他要哭了，湿漉漉的睫毛贴在杨戬的脖子上。

 他们开始做爱，逐渐频繁，白日里也滚到床上，沉香故意叫床叫的很大声，他要整做船听到他们在做爱，他要大声宣召他们相爱。

 但沉香渐渐发现，这是单相思，是他的单相思。杨戬只是想对他好，不是真正的爱他，杨戬的爱是愧疚。

 他问你爱我吗？杨戬说爱，他的眼神很温柔，他们在做爱，杨戬鸡巴还插在沉香的穴里，他说我爱你。

 “如果我和别人做爱呢？如果我不再依靠你呢？”沉香趴在他身上问。

 “只要你开心，沉香，我只要你开心。”杨戬擦掉他的眼泪。

 多好的回答，只要你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沉香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嘴角却扯起一个弧度。为了你开心，他都愿意操你，为什么不能笑一笑给他看呢。沉香在笑，笑得比哭还绝望。

 那天以后他们睡在一起，杨戬照例去抚摸他的性器，沉香挡开了，他说不用了，舅舅，我已经不生病了。他背过去，杨戬还是将他抱在怀里，他却没有转过身。只有杨戬将心脏从背后靠上去，这时他觉得沉香心跳的很缓慢，很孱弱，如同命悬一线。

 他们的船停在方壶附近，沉香下船去接任务，他的手段残忍惯了，杨戬想，好吧，残忍就残忍，不要伤到自己就好了。只是沉香身上，除了血腥气，还有难以遮掩的，混迹花柳之地的痕迹。

 他帮沉香洗澡，小孩的身上除了一身陈年旧疤，还有一个新的痕迹，一个红色的吻痕。杨戬的手停下来。沉香躺在浴桶里，睁开眼睛看他，脸上是一副天真的笑容，问，怎么了，舅舅？怎么停手了？

 “你去逛那种地方了？”杨戬有些恼火。

 “是啊，舅舅。”沉香盯着他。那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沉香靠在他胸膛上，他没有说爱，他说我要走了，杨戬，我恨你。

 杨戬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恐慌，沉香还躺在他怀中，他却觉得抓不住沉香了。他在蓬莱见过一种鸟，金色的翅膀，居无定所，形影不定，他们无法被放养，因为不会筑巢，如果是野生的金翅雀，活不过漫长的寒冬。沉香是他的金翅雀。沉香要逃走了，走了以后，就活不下去了。可是活不下去还偏偏要走，到底有多厌恶我，他痛苦地想。好吧，好吧，杨戬感到绝望，我是他的舅舅，却在他懵懂无知的时候强奸了他，他恨我是应该的。

 可是他不该恨我，杨戬想，他应该爱我，他明明说了很多声爱我。

 他突然发了力，将沉香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背贴着自己的胸膛，想把尿一样将他的撑开，去摸他的性器。他说舅舅帮你，沉香不痛，不要痛。沉香在他身前挣扎，最后又软倒在他手中，他骂杨戬道貌岸然，又问他明明不爱他，为什么不放他走。

 杨戬将鸡巴塞进他的穴里，沉香在他身上上下颠簸着，整个舱房里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杨戬的手从后边环过去捏他的胸乳，他的胸也没什么肉，平坦纤瘦，奶尖突起，杨戬就去逗弄他的乳粒，将那颗小石子般的红色乳粒夹在指缝间，用指头刮蹭，沉香就在他的手里颤抖。这时候他开始顶弄那处窄穴，沉香的穴道开始分泌淫液，杨戬的东西太大了，哪怕他们做爱很多次，他也不能适应那狰狞的性器。薄薄的肚子都被顶出一个形状，杨戬的手撑开他的大腿帮他手淫，他的手不怎么动，但他鸡巴一顶，沉香的腰就往上抬一下，鸡巴撞进杨戬的手心里，上下一起爽。杨戬还在亲他的耳朵，说沉香不痛了，舅舅爱你，像每天晚上睡觉前一样。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杨戬？”沉香冷笑，又止不住的喘息。他没像以前一样大声地呻吟，杨戬心中的火越烧越燥，他也是疯的，他想听沉香叫床，他想要沉香留在他身边，沉香叫床的声音像猫发春，每次听见却觉得心里很平静，很安心。这么想着，他的鸡巴又涨大了，他把沉香压下去，摆成兽交的姿势，让他跪在床上，发了狠往里撞，鸡巴将那穴眼撞出水浪，沉香终于又开始尖叫着呻吟了。

 杨戬摸着他的后腰，那是沉香的敏感处，每次贴在腰上，他的穴就咬的很紧。好瘦的腰，几乎没有他的手宽，这么小的肚子，怎么吃进去自己的性器的，真就是填满了。杨戬控制不住自己，掐着他的腰，加快了速度。他也在沉香身上留下印子了，鲜红的指痕，像锁链一样缠在他的腰上。

 这是第一次，沉香身上留下了杨戬的印记。

 真好，沉香想，他的天神，他的舅舅，他十二岁开始就仰慕的对象，现在眼睛被欲火烧的通红，手一寸一寸地摸上自己的腰，性器埋在自己的穴里抽插着，像一匹发情的种马，撞击着自己呢。

 杨戬把精液一股脑射进他肚子里，随后在颤栗的高潮中俯下身，爬在他的背上，几乎笼罩住了整个沉香，他痛苦地道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沉香……我……”

 沉香冷笑，“说什么对不起呢，舅舅，你的鸡巴还堵着我的屁股呢，你看，你的精液把我的肚子都灌大了。”沉香拉着他的手，强迫他去摸自己的肚子。他生得纤瘦，哪里都是瘦的，这时候去摸肚子，却不再平坦，鼓起来像怀了个小孽障一样。

 杨戬手有点抖，沉香又拉着他去摸二人性器相连的地方，“你在这里道貌岸然什么呢，你的鸡巴还插在外甥的身体里呢，舅舅。”这时候他偏要叫他舅舅，他说，“你不爽吗，舅舅？你明明那么爽，你看，你的鸡巴又硬了，我都能感觉到鸡巴上的筋在里面跳呢，你把我射满了，舅舅，我的肚子都被你弄大了。”这时候他好像又怪罪起杨戬来，“舅舅，你把我肚子弄大了，怎么办舅舅？”他疯疯癫癫地，语气里藏不住的埋冤，又像是阴测测的，甜蜜的撒娇，“舅舅，你再操我一次，我不能生下来，你再操我一次，让我流掉，好不好，求求你了，舅舅，我不能生的。”他用自己的屁股去撞杨戬，杨戬的鸡巴还堵在他穴里，这么向后一撞，跟要贯穿他一样，沉香几乎要呕吐出来。

 杨戬忙把他翻过来查看，谁知道面对他的是这么一副扭曲的表情，潮红的脸上粘满了眼泪，眼神已经涣散了，爽得快要翻白眼，一截小舌头吐在外面，淌了一下巴的口水。

 可沉香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些疯话，杨戬听不下去了，用自己的舌头去堵他的嘴。他吻上去的时候，好像是给溺水之人渡了一口救命的气，沉香在他的吻里活过来，挣扎着用双腿去缠他的腰，用胳膊攀住他的肩膀，努力地用舌头去回应他，几乎是啃咬一般去吻，吻着吻着他开始哭，问杨戬为什么那十二年里从来不去看他，他哭得好委屈，伤心极了，好像又变回失去母亲的孩子，最后他在喘息和吻里像杨戬求救，他说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或者杀了我，我好痛，别再让我痛了。

 杨戬说对不起，给他擦眼泪，手擦不过来，就去亲吻，吞食眼泪，像喝海水一样，越喝越渴，于是他伸出舌头去舔沉香的眼睛，他说对不起，但沉香不想听对不起，他想要爱，杨戬就说，我爱你的，你知道，我爱你的。

 这时候沉香笑得很绝望，甚至是悲戚，他说我不要那种爱，我要你爱我，你知道什么样的爱。

 可是爱哪能分的这么清楚，杨戬不明白，他活的时间太久了，沉香要什么，他给就是了，要爱，他就给他爱，可是沉香说不一样，一开始他还生机勃勃地，兴奋地解释，后来他越来越沉默，有一天他问杨戬，“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杨戬还是困惑。那天以后，沉香越来越疯。

 杨戬不想看到他那副绝望的表情，他也病了。

 他抱住沉香，几乎是将他整个搂在怀里，他去亲沉香的脸颊和鼻尖上的疤痕，他说别离开我，沉香。

 沉香在他的怀里愣住，感觉到脸颊有一点濡湿，冰凉，是杨戬的眼泪，他慢慢笑了，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