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回来了。”
杨戬刚拧着钥匙打开门，就瞧见自己新带回来的小AI在忙碌。沉香穿着小熊维尼的卡通围裙，正张罗一大桌饭菜，哮天欢快地围着他打转。

四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颇具大厨风范。杨戬诧异地抬眼看面前的AI，他记得沉香只会做家常饭，他并没有编写这些饭菜的程序。

沉香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认真，主人却还是不开心。他凑上去想询问，可挨上杨戬下巴的时候，满腔疑问化成了一个清浅的吻。

杨戬看起来很错愕，眉头却松了。他没纠结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坐在了餐桌上，“吃饭吧。”

沉香是不需要吃饭的，他需要电源，需要接线。可他瞥见杨戬温柔许多的眼眸，还是乖乖坐下了。

杨戬夹了块五花肉，和往常一样想夹给沉香，可桌子上只有他自己的碗筷。杨戬指节僵了僵，自己吃了起来，他换了话题，“沉香，今天在学校……在家过得怎么样？”

沉香并不理解什么是“怎么样”，他直接回答道，“舅舅，早上七点半您走后，我开始打扫，八点到书房整理……”

“好了，”杨戬突然打断了沉香，他食不知味地扒了两口饭，“我吃饱了，洗完澡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吧。”
“好的。”沉香接受到指令，在杨戬走后收拾好餐桌，然后到卧室放了投影仪。

杨戬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小AI在床上正襟危坐，他恍惚看见了沉香。

“舅舅，要我帮你擦擦头发吗？”AI很像沉香，外貌几乎一比一打造的，所有指令是杨戬编写的。他看起来是个“人”，行动上也是。

杨戬的头发很软，沉香没有触感，但还是拨弄着，在指尖打着转儿。杨戬额头上有个浅粉的伤疤，竖着的，还没有长好。
沉香想摸摸，却被杨戬抓住了手，一把拉在了床上，“可以了。”

机械的身体很凉，杨戬感觉有些硌，但还是靠在了沉香肩膀，歪着脑袋看着墙上的投影。室内很昏暗，AI安安静静的，这种光线下和真人完全肖似。

“沉香，可以关机了。”杨戬慢慢暖热了沉香的肌肤，被窝里很柔软，杨戬眼皮直打架，他没为难自己，放心地进入了梦乡。

沉香没有接受他的指令，目光落在床头的遥控上。这是老康给杨戬的，如果AI失控，可以用这个强制关掉。

沉香不动声色地看着，倏地笑了。
他将遥控扔在了床底下。

沉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第一次见到杨戬的时候，所有的齿轮都旋转起来。当时老康还嘲笑他，再精密也会卡壳。
不是的，他只是很……类似于人类的激动。

沉香转头看着杨戬的睡颜，对方修长的眉峰没入黑暗，与鬓边的发融作浓重的黑。杨戬大多时候，都是坐在一旁，满眼柔和地看着沉香，眼里藏着流光。

很少这么不设防地离沉香这么近。

沉香鬼迷心窍地挨近了杨戬，他本意是想看看额上的伤，可过去却变成了一个吻。舌头是仿制的，很干燥，划在嫩肉上很疼。

杨戬不适地咕哝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室内温度适中，被子里面反而有些热。
没过一会儿，杨戬又踢开了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带着淤青的小腿。杨戬天天窝在实验室，很少被光晒风吹，黑色丝绸包裹着的身体皮肤很好。

沉香玻璃制的眼珠转了转，他伸手就摸向杨戬的胸乳。富有弹性的肉抵着沉香没有知觉的手，他好奇地看着被退拒的胳膊。

所有的零件疯狂运转起来，沉香甚至可以听到它们飞速碰撞的声音。
下一步是什么?

沉香眼睛往下看，视线定格在那块淤青上。杨戬之前碰伤了腿，每天晚上都会涂抹药膏。有时涂着涂着会红了眼眶，看到沉香却会笑。

那样的视线让沉香很不舒服，他想看那人其他的表情。就像一天杨戬拿签字笔在自己身下抽动，那样的表情他看着才舒服。

潮红的、泛着水光的，唇如被采撷的玫瑰，眼睛清透地蕴着泪，很漂亮。
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但那个签字笔来自另一个卧室里，杨戬珍之重之地收藏着，沉香不敢碰。

沉香的程序没有思考这一说，他却停在原地，先是手指掐紧了杨戬的乳尖，惹得对方一声闷哼，又是看向了自己的下体。
这个东西很像笔，但有些粗。

不过可以试试吧？

沉香试探地用手拉开了杨戬的裤子，摸到了腿间的穴。可小，很娇嫩，感觉只能塞进去手指头。沉香想到杨戬之前用润滑油，疏通了排气扇的管道。

他顿了顿，去拿了抽屉里杨戬擦淤青的药膏。沉香挖了一大团白色的油脂，直接涂抹上去。

杨戬向来眠浅，车祸之后却开始嗜睡，他渴望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因为可以看到沉香。
只是今天的梦很出格，他居然又梦到了弃管区的那天。沉香手术失败后，老康把濒临崩溃的杨戬送回了家。

杨戬在酒店只是草草洗了洗，肚子里还有一些沉香的东西。本来刚好周末，他想和沉香回来洗个澡，躺在被窝里看场电影。

杨戬走到浴室，径直开了花洒，冷水兜头浇了满身。杨戬脱下自己的裤子，那里已经肿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出去了。
他没再清理，穴里含着沉香的精液整整两天，一直没排干净。直到老姚把高烧不退的杨戬送到医院，打了半个多月点滴。

现在还是那样，黏腻的东西淌在穴口，可是却渐渐变得清凉，冰得温软的穴很不舒服。那冰凉随着长条直入深处，紧紧贴上了内壁。
太真实了。

杨戬不适地挣动起来，察觉身上有个人。杨戬大脑一下清醒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沉香用手插了几下，草草将药膏抹匀，他刚收手就发现杨戬醒了。沉香很乖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然后挺身捅进杨戬的体内。

小穴撑得痉挛起来，紧紧吮着沉香的鸡巴。扩张的还不够，撕裂的感觉极痛，仿佛剖开了神经。杨戬连惨叫都发不出声，只是伸手抓住了沉香的衣服。

沉香不知道怎么做爱，他没有轻重地在杨戬身体里捅着，随意变换着角度作乱。肠道被仿制的肉具破开，逐渐露出淫靡的粉红色。

沉香的手也没闲着，大肆抓弄着乳肉。杨戬的胸部被他抓的布满红痕，按到乳首的时候，杨戬在痛中才感到快感，他会失控地尖叫一声。
哮天被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开始焦躁地撞门。

“我没事，哮天，去睡吧……”杨戬整个下身痛得麻木，长腿在沉香身下踢蹬着，却没舍得碰到对方，“停一下，哈……CX-0616，停……”

这是他费尽心思做的，这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小AI……这是他最后的沉香了，杨戬舍不得。

杨戬浑身冒冷汗，麻木过后，身下的触感变得愈发清晰。杨戬感到有液体流到了大腿上，肠道分泌不出这么多的淫液，沉香是机械做的——
那是他的血。

杨戬开始颤抖起来，沉香每进出一次，他便痉挛一次，逐渐变成抽搐。杨戬薄薄汗水的手紧了又松，最后他努力扒着床头，喊道，“沉香……”
沉香一瞬间警戒起来，他想，终于要控制我了吗？

“沉香，床头有药的，给我用一下。”杨戬意识开始游离了，他有些怕自己被沉香玩死在床上。

药?沉香的玻璃眼球开始发光，杨戬不排斥他吗？沉香将性器抽出一截，伸手去够药。

感到体内空了些，杨戬小声吐了口气，他借着这空隙想跑……却只是艰难地翻了个身。
人工智能劲也太大了，把他压得死死的。

“你在干什么，舅舅?”沉香拿着装满粉红色液体的小瓶子，看着杨戬翻了个身。
“有些累了，换个姿势。”杨戬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他没有灵魂地笑了。

沉香只见过杨戬涂小腿、外敷的伤药，不知道催情药要内服。沉香将杨戬的睡衣丢在一边，然后拧开瓶盖，将滑溜溜的液体倒了杨戬满身。

液体沿着脊背逐渐下滑，在腰窝汇成小小的湖泊。催情药如同燃烧的火种，一瞬间，杨戬整个后背烧灼了起来。

沉香看了看杨戬干涩带血的后穴，抹了些药在性器上，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沾着药液的手指也摸上了杨戬的胸，粉色的水渗进皮肤，杨戬奶尖登时痒了起来。

沉香其实并没有感觉，但看着杨戬一脸潮红躺在自己身下，他说不出的兴奋。沉香没再乱摸，认真在穴里戳刺，或是轻轻得研磨。

杨戬不喜欢叫床，一是年纪大了拉不下脸，二是身上的人是自己外甥。可沉香这会儿怎么也不碰他上面了，实在难耐。

“沉香，你摸摸我的……胸……快一点。”杨戬被沉香大幅度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语句破碎成片，浪叫一样。
沉香两手抓住了杨戬的胸，揉捏着奶尖，他骑在杨戬身上肏弄，仿佛在驾驭一匹烈马。

体内的东西再仿真，里面也还是金属。杨戬被顶得很疼，药效上来的内壁灼热，杨戬又爽起来。他眼尾烧得昳丽，婊子一样开始发情，穴热热地痒起来，再被沉香肏得很舒服。

药剂碰到撕裂处很疼，沉香的性器冰凉，很解渴，杨戬前端硬挺着射了精。开始的强暴演变为乐事，杨戬被淹没在反复高潮的海洋里。

催情的药效更浓了，杨戬哭过的眼睛又蒙上了水汽。狰狞粗大的性器在杨戬身体里进出，杨戬烧得脑子发懵，小声呻吟起来。

沉香顶到了他的敏感点，许是那处肉软，沉香又准又狠地顶了起来。杨戬有种要被肏穿的感觉，他挣扎着往前爬，却被紧紧扣住脚踝拽了回来。

几次三番进得更深了，杨戬几次高潮后射不出东西，颠簸起伏的欲望再次达到峰值，他前端竟然淅淅沥沥落出水来。
他被酷似外甥的AI操失禁了。

“沉香……”杨戬又开始哭了，泪水不间断地留着，落在的地方都是亮晶晶的，唇因为情动很红。

杨戬的嘴其实很小，和眼睛差不多大。沉香看了一眼，把手指插进了那窄小的地方，“舅舅，要换上面吗？”

沉香两指夹着杨戬的舌头，想要拽出来。见杨戬吃痛地皱眉，又轻轻刮起了上壁。

“唔…什么？”杨戬没反应过来，他半张着嘴艰难反问。
沉香没回答，将鸡巴从穴里抽出来，抬高身体捅进了杨戬嘴里。药膏、淫水随沉香的动作喷涌而出，与尿液一同浇湿了床铺。

那性器还带着自己的排泄物，一想到这里，杨戬彻底崩溃了。他不顾形象地哭着，嘴里却是被插得发不出声。

杨戬眼尾是红的，琥珀色的瞳孔被泪水洗得很亮，长发凌乱地垂在身后，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沉香把平日端坐的人压在身下，尽情泄欲。

沉香其实不太理解，只是继续蹂躏着对方。被无数人赞赏、膜拜的杨戬，张着嘴给他口交，和同事商讨要务的舌头，被操得红肿软烂。


AI也有快感吗？

……

沉香坐在床头，看起来十分懊恼，他抱怨道，“对不起，杨先生，我的代码好像出错了。”

杨戬被啃的满身都是痕迹，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要生气的。但他看沉香那张脸小狗般耷拉着，又生不气起来。
沉香瞧着杨戬舒缓的脸色，适时地得寸进尺，按着杨戬肩膀吻上了对方的唇。但AI不了解人，没个轻重，沉香用尖利的犬牙啃啮着对方的软肉，掀起浓重的血腥味。

杨戬痛得皱紧眉头，他没舍得推开沉香，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沉香的脑袋。发根很硬，有些扎手，杨戬却执拗地没松开。

“舅舅。”沉香片刻停了动作，酷似猫的杏眼直盯着杨戬。机器分泌不出液体，沉香嘴上都是杨戬湿漉漉的唾液，在暗室里发着光。
杨戬感觉自己脸一热，他别扭地转过了头。

-

半个月前。

短短几刻钟的功夫，雪下得愈来愈急了，漫天鹅毛簇拥着，遮盖了人们的视野。
杨戬冲回来的沉香摆了摆手，那一片红在雪白里格外引人注目。雪天路滑，杨戬示意沉香慢一些，注意安全。

“滴——滴滴!”突然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格外刺耳，仿佛要撕开人的耳膜。
杨戬皱了下眉，看向声源的方向。
那是辆五颜六色的超跑，左摇右晃地摆着车身，像羊癫疯发了病。

那车子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杨戬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它到底是开往哪里。
杨戬下意识往沉香那里跑。

他们离得很近，所以沉香即将抓住他的时候，杨戬清晰地看到车子撞过来，将他的爱人碰到了一边。
“轰隆——!”
铁锈的红在水泥地上蔓延开来，连接上围巾灼目的色彩。

可杨戬摆手的动作还停留在空中。

就几米，他和沉香的距离就几米。满打满算只是一个街道到另一个街道，两盏路灯之间。

车子撞到沉香后，径直碾了过去。玻璃窗炸成一片一片，尖锐四散，割破了杨戬的额头。杨戬没敢去看车轮下，他颤抖着去拿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打滑好几下，杨戬才拨出了急救电话。他眼冒金星，呼吸不上来，只是机械地开口。
“喂，您好，是救护车吗……我现在在弃管区西十里街道……这里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我的外甥被撞了……”

“求你们了，可以快些来吗？”

杨戬其实耳鸣得厉害，他咬着牙说完，才颠颠撞撞跑到了沉香旁边。雪天确实路滑，他一下子磕在了台阶上，站不起来了。

撒落一地的早餐埋在废墟里，豆浆的盖子也滚开了，煎饼热气腾腾的白烟被雪吞噬。沉香浑身是淋漓的血，没压伤的右手却扶上了杨戬的脸。

“舅舅，我没事，你别哭啊……”
……

“舅舅，早上好。”
沉香单手搂着杨戬，蚕丝的被子很柔软，杨戬没睁眼，任由沉香扣着自己脑袋，然后交换了一个炙热绵长的吻。
“今天的早餐是煎饼豆浆。”沉香颇为不舍地松开手，下了床去厨房做饭。
杨戬去到客厅，蹲在哮天的旁边，乒里乓啷将狗粮倒进碗里。
沉香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端着喷香的饭走了过来，他坐在凳子上瞧杨戬吃饭，“舅舅，豆子不够了，我换了牛奶。”
“我们结束吧，”杨戬端起沉香煮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加了糖和奶油的，甜腻的味道，“等过几天……我会带你去科研所。”把你销毁。
“舅舅，我不明白。”沉香从杨戬对面站起来，他走过来，扶住桌角后俯身，一双猫眼凑得很近。
车祸之后，杨戬就不喜欢想东西，稍加思索，整个脑袋便在痛，锥子凿一般。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不过是个AI，可他还是在心疼。
沉香的瞳孔是无数晶片合成的，在昏黄灯束的折射下看起来流光溢彩。杨戬想，AI也就和刘沉香的外貌有相似之处，可杨戬还是问道。
“CX-0616，你说……你拥有沉香的什么？”
“爱。”
沉香低头咬住了杨戬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