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别院地处幽静，狄仁杰费了好大劲才找到。
“没想到司空大人新婚过后，连见一面都要翻山越岭。若不是我这一路恰巧碰见了贵府的车马，跟着走了一段，只怕今日真的要迷路！”
狄仁杰走进门时，恰巧门前车马正卸下几个方方正正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是讨新娘喜欢的珠钗绫罗、还是长安时兴的胭脂水粉？
都不是，这些箱子都往书房搬去了，竟然是虞衡司的公文。
狄仁杰揶揄道：“司空大人日前说要和夫人到城郊度蜜月，新婚燕尔亦是丝毫不懈怠，难道不怕夫人生气？”
司空震摇头失笑，不置可否。
上座，奉茶。狄仁杰问道：“怎么不见令夫人？”
司空震淡淡瞥屏风一眼：“他抱恙在身，不便见人。”
茶盖叮地一响。狄仁杰抿一口茶，并不言语。
狄仁杰道：“先前陛下向司空大人推荐了好几位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都入不了司空大人的眼，想来大人宁拂陛下之颜面，定然是同夫人情意绸缪。”
司空震隐隐有所预感，神色不快。
狄仁杰向来是不愿惹人不快的，可今日他奉命而来：“陛下的意思是，司空大人已过而立之年，与您同龄的，早已是儿女绕膝。如今遇见心仪之人，搬到这清雅别院暂住，不如多温存些时日，虞衡司的事情也不必过多操心。届时府第人丁兴旺，也算是告慰老国公在天之灵……”
“够了，”司空震打断他，“不必说这些，陛下的用意你我又怎会不清楚。”
狄仁杰无奈道：“这是陛下的原话，我只是转达。”
司空震道：“我明白。”
他岂能不明白？自从他提议重启风暴军，他与武则天在政见上的龃龉便不断显现，明里暗里不知已有多少次交锋。
他眉头锁紧，严肃道：“那也请回禀陛下，多谢陛下关心，家事与政事震皆不会耽误。”
狄仁杰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道：“你……唉，狄某会转达的，便不再叨扰了。”
司空震虽心情不佳，却非小肚鸡肠之人。他留客道：“狄大人用过午膳再走吧，震待客不周，只有些家常小菜招待。”
狄仁杰应下，几名丫鬟招待着他往膳厅去了。
司空震伫立原地，似有思量。
良久，屏风后走出一人，轻衣缓带，风度出尘。
那人自然便是弈星。
弈星默默凝视着他，忽然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霸道？”
掌中的流沙越是攥紧越是倾泻而下，很多时候，越是霸道，越是得不道任何东西。
司空震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有些时候会选择放手。弈星却不会，因为狐狸一辈子只有一个配偶，向来执著得可怕。

自从前些天弈星醉酒后，便一改从前，对司空震不冷不热的。司空震却隐隐觉得，冷淡和疏离才是他本来的模样，那只甜美娇媚的狐妖——不过是世人所期冀的形象。
正如世俗流传的志怪传说里，狐妖大是些以美色为饵，布下阴毒陷阱的小人，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却不曾想它们竟也会像人类一样做梦，竟也会梦见爱。
司空震这几日将自己埋在公文里，似乎只要忙起来就可以忘记一切。可他总忍不住出神，想起那夜小狐狸濡湿的眼眸。
弈星对他态度狎昵，从前在府中是为汲取妖力……可那晚呢？
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见钟情，可以使人忘却世俗也要在一起？
他很想问问弈星，很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可初恋的结局似乎在弈星心中太过忐忑，每当司空震提及，他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干脆变成狐狸溜走。
求而不得的忧思困扰着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空大人，甚至使他在对弈时走了神，懵懵懂懂落下一子。
狄仁杰笑道：“司空大人这是有意给狄某放水呀。”
他接着落子，司空震回神再看，已是满盘皆输。
司空震苦笑道：“是震心有旁骛。”
狄仁杰宽慰道：“大人难得闲暇，不妨只想风月不想政事。”
只是他情场与官场皆不甚得意，情思如乱麻缠绕，系绳那人如今还千方百计地躲他。司空震叹气。
狄仁杰观他神色，打趣道：“难不成和夫人吵架了？”
司空震又叹气，微微颔首。
先前司空震和弈星的风流事传遍了整个长安，狄仁杰无意掺和，却也没料到这夫妻二人真的不合。
他摸摸鼻子，娓娓劝诉：“常言道，福善之门莫大于和睦……不妨同夫人四处游玩一番，心情放松了，心扉自然也敞开了。”
司空震沉吟不语，眉头不觉皱起，余光中瞥见一只雪白的长条自回廊下游走。
司空震动作很快，大步过去，穿过它腋下将狐狸举起来。狐狸蹬着四腿，一双蓝眼睛中竟能看出不满。
司空震道：“站住。”
狄仁杰也跟了过来，奇道：“司空大人，这是你养的——狐狸？”
司空震称是。
狄仁杰看着这一人一狐两张臭脸，心道你俩真是夫妻相……不对，哪能这么说！
弈星被司空震捉住，在人前还没办法施法挣脱，便同他暗中较劲，司空震要抱他，他便闹腾个不停。
司空震随他闹，硬是抱着他在棋盘前坐下。
他臂膀桎梏有力，弈星为人身时尚无法挣脱，更遑论是狐狸了。
狐狸闹一会儿也累了，下巴搁司空震臂弯里，鼻子长长出一口气，尾巴左右摆个不停。
既然走不了，那便看棋吧！
弈星默默看了会儿，看着黑白棋子纵横交锋，又看司空震所执白子节节败退，他在心中默念许多遍“观棋不语真君子”，终于忍不住照司空震手上咬去。
他咬得不痛不痒，司空震默默将手自狐口抽出，又不着痕迹地在嘤嘤叫的狐头上蹭了蹭。
狄仁杰笑道：“这小家伙也看出司空大人的心不在棋上了。”
司空震叹气，道：“你说得对。”
狄仁杰道：“看来司空大人还有要事处理，狄某是时候告辞了。”
小院里只剩下一人一狐，面面相觑。
狐狸正想逃走，却听司空震道：“弈星，我们谈谈吧。”
弈星撇过头，呈拒绝貌。
司空震道：“你若不想说，可以只用耳朵听。”
狐狸耳朵向后撇着，朝他呲牙。
司空震冷冷道：“你若不想听，也休想再逃了。”
他正犹疑着下文，弈星霍然一口咬在他手上，他吃痛抽手，尖牙划开一条口子。
狐狸落在地上，回头时，吻部还沾着猩红的鲜血。
司空震看着自己虎口出冒出的鲜血，眉间的沟壑皱得更深。
弈星只听耳边雷鼓大作，心道不妙，还未跑出两步便被人抓住尾巴提了起来，他被压在棋盘上，一只大掌按在他后脖颈上。
他动弹不得，只听见头顶上司空震愠怒的声音：“想不到你这只狐狸野性未改，竟然还会咬人。”

烛影摇曳的大床正中，悬吊着一根红绸，红绸在少年的手腕绕了几转，又缠上他胸口与腰身，将丰腴的臀肉勒得更加色情，仿佛一颗将要成熟的蜜桃。
他皮肤雪白，因情潮而滑腻，乍看去竟比绸缎更加光亮。
双手因受缚而举在额前，屁股被两只大掌托起，尾巴遮掩的花穴中，还含着一根青筋虬结的阴茎。
那阴茎每撞他一下，他便啜泣一声，狐耳也抖一下，迷离泛红的双目盯着司空震看，司空震被看着，更加欲火中烧，胯下猛地一顶。
阴茎整根贯入，两人私处紧紧贴合，粗黑油亮的耻毛刮擦过弈星光滑的阴唇，直捣得他瞳孔上翻，压抑着几乎要吟哦出声。
可他不愿出声，他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死死盯着司空震。司空震捏住他下颚，只觉得这双狐狸眼如怨如诉。
司空震歪曲道：“不愧是狐狸精，被这样对待竟能获得快感，作出如此淫态。”
他伸手去抠挖尾巴根下的后穴，那处因花穴的高潮而湿软不堪，被流淌的淫水浇得湿淋淋的。手指一破开穴口，内里的软肉便挛缩着迎上来，媚态毕露地勾引着外物的抚慰。
司空震将手指猛地抽出，牵出一线亮晶晶的淫水来。他狠狠地在那臀肉上掴了一掌，冷笑道：“不过几日没碰你就骚成这样，果然是只不知廉耻的畜牲！”
他掐住弈星腰身，发狠地抽插起来。快感几乎将人吞没，弈星敛眉闭目，哭着小声喃喃：“不……我不是……”
可惜这呢喃被大开大合的交媾撞碎，碎成了一声声变了调的淫叫。
弈星如一只玩偶般，被不留情面地玩弄，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后他身子软得跟一滩水似的，穴里的肉根却仍精神抖擞地操干着。
狐狸的蓝眼涣散着，穴口红肿丰满，被玩得泛起了一圈白沫。司空震掼过他尾巴，肉根深埋入淫窍内，足足射出六七股浓精。
弈星被灌满了，失神地翻出白眼，连涎水都挂在下巴上，腿根一跳一跳的，花唇大翻着，那艳若牡丹的穴眼儿吞吐痉挛，缓缓流下一线白浊来。
这场面香艳至极，方才射过的肉根暴跳几下，又昂起头来。
男人肌肉虬结的躯体又压上来，晕睡之前，弈星感觉狐耳被狠狠咬住，隐约听见司空震低沉的嗓音：“知道错了吗？”
他很快失去意识，任由身体在欲海中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