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奶奶

  松本赶回十番队，身边却不见雏森，众人都在诧异的时候，松本上前揪住日番谷的衣领质问他，“小桃说要回家和奶奶一起过生日是怎么回事？！队长，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日番谷一时有些愣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下死霸装和队长羽织，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和服，被一众人用丢的给丢出去了。

  连踩几个瞬步日番谷终于追上了慢慢走着的雏森，但他并没有惊动她，而是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虽然是悄悄跟着，但是一点都不像是跟踪狂。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地走向流魂街了，上一次这样轻松，还是记忆中遥远的童年时光吧。

  离开流魂街进入静灵庭的那一天，日番谷就已经从童年毕业了，虽然很多人还是喊他儿童，前面好像还有两个字“天才”，那也是儿童啊。

  天才和儿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最初的愿望只是想不伤害奶奶，只是想追上雏森。

  对了，这才是他最开始的目标，他只想清闲地做个死神而已。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渐渐有了许许多多的担子？

  他开始可以保护雏森，可以担任队长，可以握着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而运用自如，可以完美完成高阶而危险的任务，可以保护尸魂界，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其实他，只是想和奶奶还有尿床桃子，一直待在一起，仅此而已。

  离开了静灵庭就离开了肃穆和冷酷，多了几许人情味，越走鸟儿就越多，鸣声越婉转越清脆。

  这份恬静来之不易，日番谷突然想起松本对他说过‘队长，你就偷着乐吧。’

  仔细想来，他乐的除了清楚自己的心，而爱人还在身边外，更幸运的是，那些处于高位的大部分死神，不是有凄苦的身世，就是生在大家族里。

  那种钱是寻常物，亲情才是奢侈品的“家”里，相比之下他顶多是在幼时，因为外表而被排挤，被非议，不受待见，可是还有小桃这么个青梅竹马。

  虽然过得清贫，可是还有奶奶做的热乎乎的饭菜。

  日番谷知道和别人比较，来给自己找安慰很不道德。

  走着走着，日番谷突然觉得两手空空，才惊觉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在十番队队舍，于是他立刻往回返。

  在迈入静灵庭边际时和一个人擦身而过，余光瞥见那是松本，可日番谷完全没打算理她，松本却转过身来冲他大喊：“队长！别跑了！东西在我这！”

  下一秒日番谷就来到松本跟前，松本笑眯眯地看着他，抬手举起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队长，怎么样还是我最贴心吧，这么重要的礼物怎么能不带哪？”

  那盒子里正是日番谷亲手做的，要送给雏森的生日礼物。

  “来，队长拿好了。”松本把盒子递给日番谷，一脸谄媚，笑得他心里毛毛地，不用想准没好事。

  “队长啊，你看我们今天忙里忙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你那盒顶级的茶叶可不可以拿出来了给大家分了？”

  日番谷白了她一眼，“喝都喝了，还问什么？算了，不喝酒喝点茶也好。”

  “队长还真是体贴啊。”

  “别闹腾到太晚，记得收拾好队舍垃圾。”

  “是，队长快走吧，别让小桃等着。”

  再次出发，日番谷没有悠哉地欣赏风景，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在雏森前面，回到了他们流魂街的家。

  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奶奶对着窗户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小桃回来了？不是告诉你晚些回来吗，饿了没有？奶奶这就去做饭，想吃什么？”然后她赶忙收拾手里的东西。

  “奶奶，是我。”

  一听声音不是雏森，奶奶收东西的手就停下来了，抬头一看，“是小狮郎啊，怎么没和小桃一起回来？前两天你才来过，小桃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哪。”

  “是，我没告诉她我要来。”

  “想给她一个惊喜？你们都忙，没时间见面吧。”

  日番谷脱了鞋，坐到奶奶身边，“奶奶你在干什么？”

  “这个啊，是给小桃的生日礼物。”奶奶把手里的东西展开给日番谷看，那是一件手工缝制的粉色和服，做工相当精巧，绣在上面的花瓣，就像真的一样，有风的话，就可以随风飘舞了。

  日番谷看着和服，责怪道：“奶奶，你又做这些费时间费精力的事情，小桃看了保准也怪您。”只有在奶奶面前，日番谷才会叫她“小桃”，其余的都是雏森。

  奶奶呵呵地笑了，“怪就怪了，人老了能做什么？花点时间和精力做件和服没什么的。小桃还没来吧？人老了手慢，磨到今天还差了一点，哎，不中用了。”说着她又开始做起来了。

  日番谷低头摸了摸身上的和服，这也是奶奶亲手做的，只是男孩子的衣服花样总归简单，不比女孩子的繁琐。

  小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可买着穿，也不让奶奶给她做件和服。

  “小桃她也应该快来了，奶奶如果想做完给她个惊喜，我出去看看，帮您拖点时间，让您绣完。”说着日番谷便起身，刚刚站起来，门外就有人来了，“奶奶，我回来了！”

  听罢，日番谷坐了回去，和奶奶相视一笑，奶奶也不及继续手上的活。

  “奶奶，哎！？小白也在？”

  日番谷挑挑眉，“不行吗？还有不要叫我小白，算了，今天就算了。”

  “好好好，我不叫小白，那叫小狮郎。”雏森笑着脱了木屐，坐到他们身边

  “都一样吧，算了，随你开心。”

  雏森笑笑，脱了木屐，也坐过来，看到奶奶手里的和服，脸色一下就变了，“奶奶！你怎么又在做这种事情，多累啊。”

  “哎呀，不打紧的，我整天闲着，找点事情干嘛，而且小白的和服都是我做的，怕你心里又怨气，哈哈。”虽然这么说，可奶奶心里清楚，雏森怎么可能心里有怨气。

  小时候哪里有钱去买，只能自己做，也不分男女，能穿就得，后来日番谷和雏森当上死神后，家里情况虽然变好了，可衣服则成了单一的死霸装。

  虽然偶尔会穿便服，可条件好了，便服也得带点款式和花样不是，日番谷不多穿便服，加上本身是男孩子款式和花样也不挑，奶奶也不要多费心，只要合身就行。

  可雏森就不一样了，奶奶说什么都不同意她的和服单调呆板，原来给她做过一件，没做多少，就因为太费事被雏森勒令给搁置了，从此雏森都只买衣服穿。

  “真是的。”眼看和服都要完工了，雏森也放弃了，“对了，小白，十番队好像在开派对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都是松本那家伙组织的。”

  日番谷和雏森一左一右坐在奶奶身边，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岁月静好的童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