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缘椿
作者:铜雀锁金钗      更新:2023-06-08 17:35      字数:9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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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华佗经常跑去张仲景那儿蹭食儿。他通常是在进门后才大声嚷嚷一句姓张的我来了,随后趁着张仲景让他净手那一段跳进里屋,像是要故意讨得一个张仲景嫌弃的眼神,自己操刀上一顿刀枪舌战,最后齐齐围在刻有雕花的紫漆檀木桌边缘沉默地用膳。

“你今天这道淡了,哪个厨子做的?还不如我半分!”

“……”

儿时作为富家公子的张仲景,自然是恪守“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标准的,而华佗这种野泥里打滚儿的小叫花子自然不会讲究这么多,一顿饭吃得不得消停,赶也赶不走,所以张仲景这些年总是过分偏爱春天,他院里有一棵梨树,那树很老,老到几个成年壮汉抱臂都围不住,开花的时候格外素丽,一阵风来,便是卷起落花吹落残叶,落下一地无言的白。

——

张仲景家的庭院里种着一棵梨树。那树干很粗,树皮看起来很粗糙,抚摸时便能感受岁月常是淡漠而无情地流过。华佗时常伫立在梨树边,枕着旧梦陷入一场带着余温的回忆,或是看着树下的猫狗逗趣儿,也抱着兔子卧春而眠——年年时值花开,那这棵年长的大树就一片白茫茫的繁花锦簇,偶尔华佗也会想,或许,是下了一场雪呢?

华佗背靠着大树,余光里能看见张仲景仍然在撰写医书,那人伏案,额发垂落,腰间被衣裳束出纤细的一笔,流畅而不失雅趣。就这么一个人呐——为啥就钻了死脑筋呢?

蠢才、蠢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落在自己掌心的梨花。那是素净而柔嫩的一朵,中间沁着蜜一样的黄,那么一个精巧的小玩意儿,这让华佗无端想到张仲景。他看着手心里的一朵,卧在男人大而坚硬的手中,静静地贴合,花瓣温柔地伸展,华佗虚虚拢住手心,额头冒出几滴虚汗——突然,他掌心有了一团空白的柔软。

他虔诚而谨慎地垂下头,男人深邃的轮廓被阳光虚化至柔和,轻轻地贴近那朵脆弱的小花,在掌心蹭了蹭。

——

狭小的里室内,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不绝于耳。张仲景坐在华佗的身上,手掌接触的躯体热得烫人,男人精壮的身躯隐没在黑暗中,他好像乘着一只在岩浆里前行的船,被颠簸得止不住喘息。

与张仲景相反,华佗却觉得自己握住了一轮如勾的残月。月色溶溶,流淌出一洼稠腻的银河,张仲景的身上是凉的,带着经年暖不热的寒,腿心那一块肥软的肉却是热的,挑起肥厚的阴唇,那颗圆溜溜的红果瑟缩着躲在包皮里,那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雄性本能的地方,他掐着张仲景的腰,如云似雪的皮肤立即出现了几个青红交杂的印,张仲景因为疼痛不自觉地轻哼几声,华佗摸摸鼻尖,又摸着那小而软的一处,想来是姓张的怕了,说来也是,自己那处怎么样自己可清楚,粗壮的茎身和长度让许多男儿郎都望尘莫及,青筋虬结的鸡巴长且大,轻轻顶两下就能晃着张仲景的子宫让人喷水,那小小的宫腔十分黏人,他有时候会肏进去——但不经常,那射的太深,就算他给张仲景做过检查得出其不能有孕的结论,清理起来也实在麻烦,不过每每进去,那娇小的腔室就会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绞紧,随后陷入不间断的高潮,轻微晃动都能听见水声,开始摆动就更了不得了,龟头卡住宫颈,不能轻松出来却能轻松进去,抵着里面慢慢磨一圈,张仲景便会失神,但小屄却仍然运转,甚至是边肏边喷水,吹出来的水能浸湿半张床单。

华佗瞧着张仲景湮没在阴影里的腿心,那口肥而娇软的雌穴正咕叽咕叽地冒水,张仲景坐在他腰腹间,那里实在不是一处柔软的地方,和常人最为脆弱而绵软的腹部不同,他腹间是常年不愈的刀伤,亘穿小腹的伤口和块块分明的肌肉,这让他本来应该是最软最光滑平整的腹部变得粗糙而凹凸不平。

恰恰此时又因为姿势的原因,张仲景双腿岔开横坐在那里,下半身早就脱光了,只留上半身亵衣欲盖弥彰地遮掩,这姿势让雌穴不住磨蹭着身下人结实的小腹,穴中凸起的蒂果圆溜而红润地被挤压碾磨,张仲景发出难耐的一声呻吟,短而急促,却被华佗敏感地捕捉,他看着张仲景不自觉地扭着腰肢,竟是有几分……下流。

他走南闯北惯了,偶尔也随朋友上那花楼吃酒,有时交到一些不正经的朋友,自然也是知道那青楼女子服侍男人的媚态,虽说他在碰张仲景之前一直是个雏,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男人间的饭后闲聊无疑逃不开女人和钱财,有时朋友说得过火,他听听也就罢了,总觉得姓张的这辈子也不可能那样,那张仲景是何人也?总是端着一副温润的模样,外面看淬了毒冰,叫人难以接近,其实掀开那冷冰冰的壳子一看,却是个耳根子有些软和的人。

总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人。

华佗是这么想的,不怪他此时的惊诧,却不知是张仲景有意为之——也不知是不是体质原因,自己再怎么锻炼习武,也长不出华佗这腰间精壮的肌肉,有时他们交欢时,华佗那厮总是嫌他那处生得短而小,吃不进去他那一整根东西,每每到最后都要用那双手掐着他的腿肉,要么放在自己肩头,从上往下半蹲着插,肏得他那口穴通红通红,边挨操边喷汁;要么让他的膝盖抵住自己的肩窝,那姿势总是让他门户大开的同时能看见男人的腹肌磨蹭着自己肿涨敏感的阴蒂,雄性下腹的耻毛扎上那粉嫩无毛的外阴,鼓囊囊的一团软和得紧,快高潮时男人的腰腹会紧紧收缩,硬得像一整块铁板,腹部痉挛两下,低喘着出精,那紧实的腰肌有力而健美,如同一只奔跑中的豹,气势似发情的雄兽,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被內射的雌性,本能地播种,已期这美丽而狡黠的兽能怀上属于自己的幼崽。

而张仲景则总是呆愣地看着华佗腰间不住发力的肌肉,瞪的近乎痴迷,而华佗却只当他是分心,只好做得更猛了些,让张仲景喷潮喷得不能忍受,褥子都湿漉漉的,小屄轻轻一碰就哆嗦着出水。

可也不能经常这么着魔一样地做——张仲景那一块儿实在是太娇气了,肉嘴儿几日不碰就恢复得紧若处子,原本被男人的囊袋和性器鞭挞得发红发腾的雌穴也休养好了,肥屄就又是巴掌都不到的一团,阴道口嘟着紧凑,只有接受了过多亵玩的蒂珠淫荡地探着头,圆润而红嫩的一颗立在外面,轻轻一揪就喷水,可绕是这样,他那不经玩弄的穴不好好扩张,还是一指都探不进去的。

每当这种情况,华佗那张总是不说好话的嘴就派上了大用场——他会抱着张仲景软而弹的臀肉,抓着绵的一团云按在自己脸上,那张薄薄的唇张口一抿,整个肥屄就被他含在嘴里,作恶的舌头把挡住阴蒂的包皮舔起来,随后用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住那颗小东西,双唇不住轻颤,动作随时间流逝而变得狂乱,大口咬嚼着那脆弱娇小的穴,潮吹的淫水被他吞进口中,水声啧啧,偶尔也会从雌穴尿孔里喷出急促而猛烈的水流,声响很大,华佗却不停,在张仲景去了一次后缓和下动作,唇瓣和屄分离,一条银丝挂着,随后他又埋下头,先是用唇轻轻压着那两片分开的嫩肉,又探出舌尖舔舐,高挺的鼻梁故意蹭着那肿大地蒂头,舌尖浅浅伸进肉褶层叠紧致的穴道不住轻勾,略显粗粝的舌面奸淫着软嫩湿滑的雌穴,空气里腥甜的气息更加浓郁,几乎激起了男人的本能,他直起身,把亵裤一拉,粗长的鸡巴弹跳出来,被主人迫不及待地压在那肉户透着淫荡湿意的鲜红的细缝上,前后左右地磨蹭,直蹭得鸡巴上都裹着一层水光潋滟的湿漉漉的膜。

他把头缩进张仲景的颈窝里,细细咂摸着那人轻而急的喘息声,打眼仔细一看,只见张仲景眼尾眉梢都晕上了艳丽的红,衬得他的肌肤更是白璧无瑕。

忽然一个动作,那根烙铁一样烫而热的性器“啪”地打上雌穴上被揉得东倒西歪的阴蒂,张仲景终于忍受不住似地用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斜飞入鬓的眉微微颦起,正要出口训斥,又见华佗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玩心大起,手里掂着自己的鸡巴,把张仲景的膝窝按到肩膀,以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示人,饶是张仲景的羞耻之心略显迟钝,平日里有兴趣的事物也都和华佗玩过,还是红了脸,眼里晃着一轮惊慌失措的水,直直推着华佗的手,词不达意道:你等等,别……”

话音未落,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他感受到一根粗大的柱状物打上了自己的下体,红艳艳的小屄因着羞耻心和那下流的刺激不住收缩,张仲景连手指指尖都红透了,当即低低呵斥了一声:“……华佗!”

而华佗那粗人却没眼色极了,接着几声清脆的拍击声想起,张仲景又羞又恼,直用脚连踢了几下,又被华佗擒住脚踝,又把大腿掰得更开,又埋头对那小屄又舔又咬,直吸吮得那小花透出熟妇一样的红,他叼着阴蒂用犬齿细细碾磨,穴里又喷出粘稠透亮的水,张仲景脸上色欲非常,一点也不复常人口中的医圣模样,等过了一会儿,他那高潮的劲儿过去,就又提拉着华佗的耳朵,对着那张俊朗的脸蛋皱眉道:“——你是狗咬人吗?”

可骂归骂,他却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正晃着腰迎合华佗地动作,足尖都羞红了,脚趾紧紧蜷缩,整个人因为过度的快感和羞耻成了被打开壳子的蚌,软绵绵的,华佗嚼着他的阴唇,把小屄都含进嘴里,张仲景狠狠哆嗦了一下,柔韧如钩的腰板打摆子挺直,又软下来,嘴里发出不知所云的呻吟:“咿啊……等、等——唔!”

尖锐的快感如潮似水,把他拍在浪头。男人吐出湿漉漉的雌穴,看着那水淋淋的样子咽了一口唾沫,拍了拍那人的臀,荡出一片白色的肉波,换了个姿势,把自己直挺挺的鸡巴蹭在张仲景脸边,自己上面正对着那口水艳艳的肥屄,伸出手用火热的掌心猛地按上湿漉漉的穴,直揉得那穴痉挛个不停,而张仲景似乎因为那连续不断的高潮失声了,雪白的身体横陈在华佗麦色的皮肤上,面前粗壮、有力的鸡巴一跳一跳,腺液流了一整个性器,还有他自己喷出来的水顺着阴囊往下嘀嗒嘀嗒流淌,好大、好烫……他回忆着之前被压着狠肏的经历,有些痴迷地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圆润而硕大的伞状顶端,华佗狠狠一激灵,意识到张仲景在干什么之后,鸡巴又兴奋地涨大几分——那姓张的可是一天要净手百十来次,现在竟然愿意主动给他舔鸡巴?这不是梦里才有的事情吗!

于是他赶紧抓住这次机会,下一次指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张仲景早就晕晕乎乎的了,似乎是今日的熏香里被华佗加了催情助兴的玩意儿,这会儿子他浑身发热,脑子里只能装下面前那根充满活力青筋虬结的阴茎了,他被华佗诱哄着拿舌尖轻舔那性器的马眼孔,腥湿的液体让他更加迷乱,肉臀整个坐上男人的脸,华佗的鼻尖摩挲着阴蒂,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水,腰动得越来越快,自己玩儿的高兴,用嘴不住亲吻男人的龟头,舌尖顺着柱身舔,却没想到华佗已然忍到了极限,一个翻身把张仲景压到身下,性器势如破竹地破开层层叠叠翻涌不息的穴道,刀切豆腐一样的软烂。

而那小屄也到了快感的临界值,鸡巴刚一进去媚肉就狂乱地涌上来,缠缠绵绵一层叠一层地高潮,那女穴的尿孔淅淅沥沥地吹水,子宫也不住下沉,宫颈更是觍着脸去亲吻进到深处的鸡巴,高潮得近乎癫狂了。

只不过随意操弄了两下,眼见着那水液多得止不住地又喷又流,华佗见状禁不住哼笑一声:“我说张医圣——张仲景,你这也太不经弄了吧,水流这么多,我可是还没动呢?我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话音一顿,又顶了两下,直逼得张仲景又急促地喘了几声,眸子里氤氲着水,眼尾也荡着一抹令人心驰神往的红,莹白如玉的足尖蹬了一下华佗的小腿,那样子把华佗逗得直笑:“不知您是天性使然呢,还是喜欢我活好啊?”

他说完竟然还大笑了几声,张仲景被他聒噪得直皱眉,勾住男人的脖颈,倾身向前,红润的唇贴住男人喋喋不休的嘴,耳根子红透了,长眉紧颦,带着点羞和恼,低声道:“——多嘴多舌。”

华佗却也不依他,继续道:“可别是门派里的人都知道了吧?张医圣天性淫乱,小屄馋男人比青楼妓女更甚,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们——嘶……别咬啊姓张的,我还没说够呢,嗯?”

男人的不疾不徐的强调余音未了,其实也已经带了些软和劲儿,可张仲景没听出来,那话语有些刺耳,他忽然有了些成人之后再也不曾流露过的软弱涌出躯壳,似雪里的碎琼乱玉,勾着男人的脖颈轻声唤道:“……板板。”

华佗一愣,似乎没怎么听清,眼眶却先一步热了,似乎真的很久没听过张仲景这么唤自己的名字,以为听错了,又凑到张仲景嘴边,却是听得真切,身下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通红的眼尾半闭:“别说。”

别说。

细细想来,自己所有的把柄几乎都捏在华佗手心里了。张仲景侧头躲过一个凶猛的亲吻,心中涨起一股令人酸涩难耐的情绪——他们经常这样交缠,肉体紧紧相靠,鼻息交缠相拥。天地一瞬间,不知不觉也过了这么些年。曾经张仲景以为自己恨华佗,后来他发现,他更恨自己。若是当初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是不是也能不让爹娘曝尸荒野?或者早早就修习医术,或许也能救得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

他怨过华佗,只是日子经年累月地过去,他是不间断的沙漏,情绪是沙,最后经手一握才叫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冷心冷肺的。

华佗与他,他们从不讲爱与欢喜。那是驰马踏江湖的少年郎才爱挂在嘴边的。他们这些被浪头拍散在后面的水花只会寻着雪泥鸿爪,再也找不回当年一腔义气用事的自己了。

或许也不算——几年前的某一天,华佗忽然带着壶酒来找他。那天不知怎的,他们都喝得胡言乱语起来,意识朦胧间他听到华佗说,姓张的,老子当年不是拦着你回去,你是个少爷,肩不能扛水不能挑,我一想,坏了,你怎么能看见死人呐?你怎么能死呐?像你这种权贵家的小崽子,都得安安生生活成个七老八十无恶不作的大王八啊!谁知道你不识好人心,嘿!我说,你先别睡!你听我说完!喂,张仲景,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

听了吧。只是没力气回答。他栽倒在桌上,肩膀簌簌而动,酒气烘人三分,泪也烫,烧得他直直栽进了一个又一个回忆,里面无一不例外有个男人,起初是小孩,后来身形慢慢抽长,成了少年,而后消失了两年,再出现时,那张脸赫然就是华佗。

想来是因为他的人生无趣又单薄,这么浮光掠影地想了一想,便被一个人填得满满当当,再不能有罅隙留给旁人了。

张仲景便是这么跑神了片刻,便惹得华佗一阵不爽。心说是自己还没卖够力气,于是一把劲腰大力摆动,腹部的耻毛狠狠和硕大的阴囊重重地打上那湿红的肥逼,直把张仲景顶得一个愣怔,指尖便不自觉地抓紧华佗的脊背,在上面留下道道见血的抓痕。

肏了几下,似乎是嫌弃这姿势用不上劲儿,他又把张仲景按到前面侧躺,背靠着自己的胸膛颠簸起来,他一手掰开那莹白的大腿根,握了一把丰腴的软肉,又用拇指按揉着小屄的尿孔,将那里揉得又酸又涩,水都流干了似的,张仲景的腰不住打摆子,晃着屁股想要逃离那手指淫邪的折磨,却是把自己逼出阵阵粘腻的呻吟,听起来让人面红耳赤。

“唔……等等、先别亲……啾……别咬,啊、你真成狗了吗!”

被肏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张仲景敌不过华佗那可怕的腰力,腿心大开,小屄被撑开到极限,吞吐着一根粗大到骇人的性器,媚肉缠在上面,进出时淫水被激烈的撞击打成白沫堆在一起,偶尔也能看到那粉色肉壁上的软肉被带出来,哆嗦着吃着鸡巴,隔一会儿就要抽搐,水声越来越大,张仲景的瞳孔都有些聚焦不住,只吐着舌头方便对方吞吃。

忽然胸前一湿,他就瞧见自己那对儿乳被男人麦色的手捏在手里,一对艳果上都是水亮亮的,华佗吮吸完这边舔那边。舌尖在乳孔挑嗦,用犬齿像对待阴蒂一样地轻咬乳头,手掌大力揉捏那雪色的乳肉,在上面留下斑驳而让人血脉膨胀的道道红痕迹。


“啧……你也太瘦了,待我回去给你做个方子……话说张仲景,你怎么不能怀孕呢,嗯?怀了崽子,你这里是不是就能出奶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坚硬的指甲狠戾摩挲着那颗圆果,指尖微微陷入乳孔,将那里玩得瑟缩着打开一条细缝,挺翘而放荡地立起来,华佗眸色一深,下体拍打的动作幅度更大,又含住怀里人圆润而小巧的耳垂,舌尖滑腻的触感像是吞下一颗珠,他用犬牙上下磕碰轻咬,颇有些口直心快地说:“给我怀嗯?等大了肚子就让你天天坐我脸上?让我像现在一样吃得你又叫又爽,等涨奶了就给你全吸出来,一边亲嘴一边吸嗯?到时候你嘴里——全是你自己的奶味儿,到时候就——唔……”

他那话说得算是越来越不中听,张仲景素来是个脸皮薄的,平日里不显,床笫之间最听不得华佗这样胡言乱语,只得故技重施,他唇峰饱满,唇色妖冶糜红,紧紧贴上男人喋喋不休的嘴,舌尖先发制人地探进去勾住华佗的舌尖,两两相抵,被男人反客为主地勾住,搭在一起被轻轻吮吸,上颚也时不时被轻扫两下,稠腻的深吻时间十分长,张仲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侧着头,华佗能看到他的脖颈到胸膛那一片都红了,浅色发丝叠在身下,随手一绾就是绝代风华。

风华无双……似乎还真有人这么说过。华佗眉头一挑,双眸有些不爽地压下,他就着现在的姿势把张仲景直接抱了起来,本来亲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更是腻在一起,张仲景全身上下的支撑点都在腿弯华佗的手臂和穴里那根鸡巴上,这么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让他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偏偏还不敢乱动,只能向后牢牢靠住华佗的胸膛,手臂向后锢住华佗的脖颈,又随着颠簸的动作漏出几声猫儿似的喘息。

这个姿势进得着实深,张仲景的敏感点本就在深处,平日里虽说因着华佗那事物足够粗长也能碰到,但到底是没有时时刻刻都顶着的经历,头冠顶撞着那馋疯了的肉壁,层层叠叠的肉褶紧紧缠着鸡巴,喷出的水顺着性器流下,在地板上留下嘀嗒嘀嗒的小水池,子宫早就破防了,开着一条细缝吮吸着龟头的马眼,腺液和子宫喷出的水相交缠,宫颈口收缩得更厉害,张仲景终于一偏头躲开了那凶得吓人的亲吻,慌乱地说道:“别……华佗,等一下、这个,太深……呜……”

他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失重,原来是刚刚华佗趁着他不注意,一个抛起,在重力的作用下,那口肥嫩的小屄把那根东西狠狠吃到了底,被拍击的通红的肥软外阴直直碰到了阴囊——一整根,全进去了。

不用说被填到满满当当的子宫,简直像是个自慰器一样被使用,龟棱卡着宫颈口,每一次的抽动都像是要把整个子宫拖拽出来一样,潮吹从进去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一股又一股清液从腿心的小屄里出来,前方随着动作晃晃荡荡的粉嫩阴茎也被肏到滑精,上下齐喷的样子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华佗把张仲景放下来,手臂撑着墙,从后面大力顶弄起来,手也绕到前面捏着那不要脸挺翘在外面的阴蒂,一下又一下地挑拨,直逼得男人吐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哭腔,又在那桃子一样水嫩的臀肉上甩了几巴掌,掐住张仲景晃动的腰,一边把男人就着这姿势活生生扭过来,一边道:“你别动,我换个姿势……”

话音未落,只见怀里的男人双腿扑腾了几下,随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呜咽声,似乎是被雄性肏到筋疲力尽的雌兽,穴肉急促地缩紧,尿孔一开,潮吹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背靠着墙,一条腿打开绕在男人腰间,另一条脱力地撑在地上,姿势堪称淫乱,舌尖也探出口腔,生理性的泪涌出来挂在眼角,一副雌性高潮到绝顶的模样,惹得华佗深埋在嫩肉里的鸡巴一跳,更硬了。

但这副模样像是真的被操坏了,华佗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张仲景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烦躁地抓了抓头,最终不舍地慢慢将鸡巴抽出来,没想到刚动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子宫内壁的哪里,张仲景腰猛地一颤,一阵水声哗啦啦响起,顺着臀沟往下流淌——真正意义上的子宫爆浆,可里面却连一滴精也没有,只有清澈的水花四溅而飞,昭示着他被肏瘫的事实。

华佗吞了吞口水,更舍不得把鸡巴拔出来了,闭眼一咬牙,把抽出去的一截又挺腰塞了回去,但他这次没动,调整姿势把张仲景抱在怀里面对面坐在地上,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张仲景才从不停的痉挛里缓过来,不知不觉泪竟然流了半脸,花也说不出,只泄愤一样地咬住男人安抚他的手,他似乎以为自己用了很大力,其实也不过是轻轻叼住一样了,缓了片刻,他慢慢抬腰,把那粗大的性器一寸寸吐出来——实在是费力,华佗本以为他会整根都吐出来,只见张仲景高抬臀部,上身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穴口只余一小截柱身时忽然开口:“你握着我的腰。”

华佗虽然不解,但也依言照做。他扶着张仲景的腰,还在思索这人又闹什么幺蛾子,猛地瞪大了双眼,原来是张仲景自己撑起上身,一杆柔韧的腰绷紧了,又似一轮残月倒挂枝头,树影婆娑随风晃动,他前后晃动,吞了半根鸡巴,雌穴浅进浅出地吃起来性器。动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使不上力气,又向后仰,手支撑上男人的大腿,腰摆动地更快了些,汗珠顺着下巴滴落,有滴恰好落在华佗的唇缝上,男人双眸一颤,舌尖一忽闪将那粒水吞吃入腹,然后钳制住张仲景腰的手一发力,将男人狠狠按在了鸡巴上,尽根没入。

张仲景发出一声呜咽,随后变成了一只船。子宫被攻城掠地,硕大的龟头碾压嫩肉,穴道喷汁到狂乱,子宫一缩一缩地渴望雄性的精来填满,内壁疯了一样紧紧缠着鸡巴,穴口堆积着白沫,子宫无休止地喷水高潮,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挑衅男人——倒不如说刚刚玩心一起的调戏就是个错误,因着气不过被男人玩到那种程度,也想着要吊足男人的胃口,结果却被按着肏到了几乎失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大阴唇火辣辣的疼,同时也伴随着麻痒,似乎是刚刚涂上的药发挥了作用,他身体蒸腾起不正常的热度,子宫和后穴都盛满浊白的精,这令人癫狂的性爱程度让他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踏过这条禁忌的线的时候,大概是抱着相互挑衅的心态,两人都吃了药。张仲景记得那根因为药性而请青筋暴起的粗长男根,而自己的穴也水淋淋的,破处有股刺痛,他被咬着唇安抚,不多久身体就食髓知味,二人荒淫无度地度过一晚,此后便一直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外人知道他们曾有冲突,却没想到他们也是夜间缠绵的情人,白昼是一轮刺目的光,让他无所遁形,只好在掩埋自己,在黑夜里踽踽独行,深宵旷野里的风很自在,无人在意,他们也可以在那时候相拥亲吻。只因一瞬的火也是烫的,那一刻他最鲜活,只余空心的外壳留下,内里的芯子去感受最为让人心醉的爱与恨,悲与乐,随红尘众生颠簸世间不死不休。

男人湿热的呼吸在脖颈边游荡,呼吸声近在咫尺,他用手感受男人胸膛里那颗心脏跳动不止,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缠绵的亲吻啧啧有声,窗子开了一条缝,一阵风冲进来,吹散了一阵湿热的心动,他抬起眼,那双浅色的瞳孔重新变得疏离又淡漠,情热是水面上倒映的月亮,捞不着也摸不到。

华佗亲吻张仲景的眼梢,想要重新在上面压下一轮热淋淋的红,他们的身体发着烫,心都凝着水,压下了鼓噪到让人振聋发聩的心跳,又是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清甜的香,若是此时从窗户里探头一瞧,他们会惊讶地发现,那花树竟然开始落花,那素白的花儿一片片、一朵朵落下,似乎在春末下了场大雪,掩盖住了前尘往事,连鸿爪也难辨,华佗心下一动,他抱起软绵绵的张仲景进了庭院里设置的那个天然温泉,手指探进红肿的雌穴,捣出粘腻的汁水和浊白的精液,突然侧头亲吻了一下张仲景的脖颈。

他们在床下鲜少有这种表示亲昵的动作,张仲景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随后又慢慢在水汽蒸腾而起的热气里放松,他盯着一块岩石出神,冷不丁却听见华佗说:“张仲景,我喜欢你。”

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睛,眼尾漾了几笔通红的水痕,没有回音,华佗无所谓地耸耸肩,忽然面前一闪,唇瓣上传来属于另一个人微凉的热度,再一回神,张仲景已然站了起来,他急急忙忙地想要追过去,衣服也没来得及穿,水花四溅,扑腾着就要赶上那人的脚步,眼看着要擒住张仲景的手腕,不知怎的脚下一打滑,撞上了池底一块石头,顿时疼得他钻心刺骨,这么一耽搁,张仲景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在池底躺了片刻,也不管自己摔了个狗啃泥,站起来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姓张的!你他娘的赶着去投胎吗————”


张仲景走过回廊,正要踏进屋里,又是一阵风来,似乎还带着什么东西晃动,他挥手一挡,却见手心正躺着一朵白净的木梨花,散发着一股子清甜,也不禁感叹这四月的芳菲天,确实也算得是人间好时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