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金】龙侍 番外
作者:手残      更新:2023-08-25 01:24      字数:8624
#迟来的七夕快乐~ 
#妈的,什么时候能改掉越写越多的臭毛病,本来只想写2k字的(*`・з・)ムッ  
#《龙侍》正文是纯信金,本篇是先信金后白金
#一篇浓缩一本狗血言情小说之渣攻囚禁男二上位    

  
  程咬金的父亲和韩信是对家,所以他和韩信很不对付,加上年轻气盛,敢在宴会上公开和他叫板,讽刺他长的娘,白毛是个怪胎,当时韩信只是一笑置之。

  后来,程咬金的父亲因为贪污腐败,结党营私锒铛入狱,他则是因为私怨被韩信抓走了。

  暴露了双性的秘密后,他沦为了韩信的性奴。
  
  不肯跪下?

  是要我叫里边打断你父亲的腿么?

  啧,还敢咬我……

  乱咬人的狗,就应该关进狗笼里。

  舒服么,下面长了女穴的怪胎,被白毛怪胎操的舒服么?

  哼,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想射?

  呵呵,还没结束呢……

  如果有后悔药,程咬金当初一定会离韩信远远的,不招惹他半分。

  他那一时得意的傲慢,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以启齿的部位,全演变成了韩信捉住他后玩弄的兴趣。

  平日里伪装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韩信,背地里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无缘无故的鞭打,逼着他像狗一样爬,逼着他吃鸡巴,逼着他两个穴都插满。

  不听话就住狗笼,不听话就挨打,不听话就不给射。

  淫词浪语说的越来越顺口,有时候光是被韩信看了几眼都会发情,下意识的乖顺以换取不那么粗暴的对待。

  逐渐麻木的表现,目的是让韩信对他放下戒心,不用迎合韩信的时候,他都在强身健体以备来日,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他要逃。 

  他是人,不是狗,他要自由。

  程咬金当然成功了,不仅逃离了魔窟,还遇到了真正待他好的人。

  见到李白的第一眼,程咬金就沦陷了。

  李白长的很出众,甚至比那个混蛋还要好看,程咬金下意识的摸向李白的裆部,嗯,连那玩意都要比那混蛋雄伟。

  于是乎,李白捡到一个壮汉的第三天,这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非礼了自己。

  他是在山脚下捡到程咬金的,李白抬头望向高耸入云的悬崖,难道这人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他们就像两个没有过去的人,一个是忘掉了,一个是想忘掉。

  李白发现,捡来的壮男人有着很重的性欲,帮他擦身子的时候、扶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甚至他做噩梦的时候,程咬金莫名奇妙就开始脸红,下身抬起了头。

  所以,当程咬金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第一时间就是爬上床勾引自己时,李白并没有多意外。

  但程咬金的萧技,好的让他很意外。

  能不好吗?

  那次他和那个变态在书房里白日宣淫,突然有人来汇报,韩信不仅没有作罢,还将他塞进桌子底下,不由分说就把肉棒堵进他的嘴里。

  他一边伺候着恨不得咬碎喂狗的二两肉,一边夹着腿忍耐花穴的空虚,一边还得打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试图从中获取一些有利的信息。

  那人凑到韩信跟前嘀咕了几句,因为听不清,程咬金弓起背,握着韩信的命根子卖力舔舐冠头,企图离他们更近些。

  “斩草要除根,他的儿子比他成器,日后必成大患,其他人除掉了有什么用!”,韩信砸了一下桌子,话语听起来十分愤怒。

  头顶传来的巨大声响,加上韩信的突然大动作,程咬金吓了一跳,所以不能怪他牙齿磕到嘴里的肉具吧,不能怪他撞到头顶的桌子吧。

  可韩信怪惨了他,韩信对那人丢下一句,“务必把那小子找出来,现在给我滚。”

  那人被韩信的暴怒震住了,连忙应和,自觉推门出去,还没有走两步,就听起来书房内传来了令人燥热的呻吟和碰撞声,里面浪声喊着:“王爷慢点,小奴错了,要被您操死了,小骚穴吃不下了~唔……嗯啊——”

  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又不是韩信的下属,凭什么唯唯诺诺,韩信平日里装的一尘不染生人勿近,原来偷偷藏了个绝色美男,啧啧啧。

  那一晚韩信将程咬金翻来覆去的折腾,任他怎么求饶都不管用,末了还以他的口技不合格为由,让他戴上特质的口枷,那口枷连着一根假阳具,硬生生要他适应怎么含住男人的东西。

  后来,韩信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刻意要来检验他的学习成果,又是熟悉的书房,又是熟悉的桌底,连来找韩信的人,都是同一个,这次,程咬金真的使出了看家本领。

  那人暗含雀跃地说着已经找到了那小子灭口了,韩信沉思了几秒,因为程咬金吸的太过卖力,他确实有些心猿意马了,甚至因自己的调教本领而有些自豪。

  韩信将手伸入桌下,像奖励小猫小狗一样,挠了挠程咬金的脸颊,接着才说,“不错,最近还有什么消息么?”

  “我想想……对了,那刺史程家的案子有了消息。”

  “等等……”,听到程父的消息,程咬金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接着重重跌碎了,只听韩信说,“出来,这里用不到你了。”

  那人一脸错愕,只见程咬金狼狈地从桌底钻了出来,他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都拜韩信所赐。

  他厌恶韩信,可他带给自己的磨难已经生了根,毁不掉,还会发芽,若是独自一人还好,可天天对着李白,他实在是心痒难耐,夜夜难寐。

  看见桌子,会想起自己曾趴上桌子上撅起屁股被韩信侵犯。

  看见窗台,会想自己双手撑在上面,一条腿缠在韩信的腰上,裸背沐浴着月光,被操叫的像窗外的叫春的野猫。

  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如果程咬金突然没由来的发骚,突然饥渴地说自己的骚穴痒了,求你帮他止痒。

  不必惊慌,这很正常。

  这是他忘掉韩信和那段至暗时光的方式。

  不过,程咬金确信自己在转移注意力的过程中爱上了李白。

  他从来不问自己的过去,也不拒绝自己的求欢,甚至后来,李白开始主动对他索取,好比他们那次外出遇上暴雨躲在山洞里,程咬金还没有半点关于情欲的念头,李白便主动扑了上来,口中还念叨着,“这洞里好冷,埋进你的大奶子里,便不冷了。”

  那天程咬金的呻吟声,暴雨都掩不住。

  但这不妨碍,程咬金还是很没有安全感这件事。

  李白的身份不简单,程咬金曾翻到过一套精美的华服和一枚玉佩,李白说这是自己身上原有的物件,不过他全都不记得了。

  曾经也是贵公子的程咬金一眼便认出这是富贵人家才会拥有的东西,如果李白恢复记忆认祖归宗,届时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多少荣华富贵送上门来,他又怎么甘愿和自己在这深山里做一对山野村夫呢…

  另一方面,他总觉得逃不出韩信的手掌心。
 
  程咬金不敢让韩信找到,虽然韩信不会大费周章找他,但如果他招摇过市,被韩信知道了在哪,那么韩信抽空过来,或者派人过来杀了他和李白,又有什么难。

  韩信真的会杀人。

  那晚,程咬金被韩信支开的那晚,他怀着对父亲的担忧魂不守舍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拦住了去路 ,一开口便一清二楚了,是韩信书房里的人。

  那人居然认出他来,十分惊讶,“没想到是你,程家的大少爷,早就听说你被韩信囚禁起来了,谁能想到你竟然沦为了他的暖床工具!”

  “那天,叫的这么销魂的也是你么?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那人因为惊奇一直滔滔不绝说着。

  程咬金简直想从墙上撬下一块砖头拍死他,这人出了王府定会四处宣扬,明日全天下都要知道他给韩信做性奴的事了。

  “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你。”,程咬金硬着头皮否定,转身就走,奇怪!侍卫呢,婢女呢,怎么今天一个都见不到,平日里一窝蜂盯着他!
  
  那人拦住了他,食指在他嘴巴上挑逗的拨了拨,调笑道,“偷吃也不擦嘴,这刚被阳根滋补过的嘴巴,就是娇嫩。”

  程咬金对他的触碰十分厌恶,一瞬便捏紧了拳头,那人见状便开始了陪着笑说好话。

  他知道程咬金要什么——程父的消息。

  程咬金没怎么犹豫,那人只是想凌辱昔日高高在上的少爷,顺便看看他被韩信调教的多骚,程咬金不会傻到以为勾引他能让他帮助自己脱身,但是换取点外面的信息,还是不错的。

  加上给韩信戴绿帽子这件事,也让程咬金有种莫名的畅快。

  不过今晚不行,不出意外,韩信后脚就会来找他。

  不若你寻个时间,叫上一帮人来韩府相聚,到时候你再偷偷来找我。

  那自称为林二少爷的男人连忙答应,没多久就攒了个局,月上梢头,程咬金在相约的湖边等到了他。

  正当那人猴急地要他像伺候韩信一样伺候他的胯下之物时,韩信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抓奸。

  林二一边求饶一边将责任都推到了程咬金身上:是他为了他爹的消息勾引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韩信顺着林二指的方向,狠狠瞪了缩在一旁的程咬金一眼,仿佛再说,等会再找你算账。

  接着韩信让林二死了个明白,他根本就没找到逃跑那小子,而是随便找了个死尸顶包,假公济私是一;外面都疯传韩信爱好独特,喜欢世家公子暖床,造谣污蔑是二,最后,便是现在的通奸。

  那晚,林二被打的浑身血污,双手被匕首捅穿,身上没一块好肉。

  认识韩信这么久,程咬金第一次觉得,这不像是韩信会做的事,残暴毒辣,不计后果,他一向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轻举妄动。

  他怎么会在自己府邸,堂而皇之地杀死一个曾经的盟友?

  韩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周身的煞气,愤怒,不可言说的寒意,冻得人齿缝冰冷,抬不起头,让程咬金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害怕,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韩信从手下那里拿了一条崭新的皮鞭,未曾犹豫就往程咬金身上招呼。

  你给他摸了?

  吃他的鸡巴了?

  给他操了?

  程咬金哭着不断求饶,不断摇着头否定,不断说着我只吃你的,只给你一个人操。

  都是为了不被打说的阳奉阴违的话而已。

  韩信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血痕渗透了布料,撕破了衣裳,加上程咬金四处闪躲将衣服弄得松松垮垮,好像故意露出奶子勾引他。

  韩信甩下皮鞭,开始撕扯他身上不成样子的布料。

  这还是外面,四周都是韩信带来的手下。

  可程咬金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身上好疼,他希望韩信能够不要再伤害他,能够安慰他。
  
  程咬金呜呜咽咽地,像个小狗一样撒娇,主动的蹭韩信,亲吻他的下巴,全然没有羞耻之心,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难怪会勾引别人想来操他。

  韩信燃起一股无名火,故意刺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如何么,下个月送入京城问斩,如何,这个消息可还中听?” 

  “你父亲在牢里受苦,你却躺在他的仇人身下求欢,一个满足不了你,还要去求别人干你,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他恐怕不用去京城,当场就会暴毙吧。”

  “欠操的骚货,这些是我培养的暗卫,个个都耐力超群,应该能满足你吧。”,韩信毫不留情地从程咬金身上离开,对那些等候发落的暗卫说,“去轮了他。”

  韩信的话一句比一句毒,程咬金还来不及担忧,惊恐或生气,那些黑影便像鬼魅一样缠了过来,这一刻巨大的恐惧占满了脑海,程咬金凭着本能喊着不要摇着头后撤着,直到被林二的肉身绊倒,他跌倒在林二身上,两个人身上血肉模糊,被团团围住,真像一对抱团取暖的苦命鸳鸯。

  不知道多少双手在他的身上撕扯,那些常年锻炼的暗卫,手上有着厚厚的一层茧,擦过红肿破皮的皮肤上宛如凌迟般,程咬金扭着身子躲避,几乎要钻进林二的身体里,突然他感到身后一片湿润,浓重的血腥味淹没了他,手下的是……肠子么?

  一个暗卫掐着他的下巴,就要把下身往他嘴里捅,程咬金眼前模糊一片,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父亲要死了,他还留着这条命做什么,他宁死也不要受这种屈辱,牙齿抵着舌尖,只要狠狠咬下就能解脱了……

  正欲自我了结时,胃部猛然一阵阵痉挛,程咬金开始大吐特吐,最终被呕吐物呛的缺氧昏了过去。 

  后来,他闻到浓的血腥味就想吐。

  可是今天的鱼也不是很腥啊,程咬金一边处理一边反胃一边想。

  李白听到声响走到他身边,说:是不是……

  程咬金打断了他:不是。

  他知道李白要说什么,毕竟他们几乎每天都做,但不是,他不会怀孕的。

  李白从后面抱了过来,他说:那你去休息吧,我来做。

  程咬金洗了手转过身来,伸出舌尖舔弄李白的脖子,他脖子很好看,喉结让人咽口水,程咬金用丰满的胸脯去蹭李白,暗示性十足。

  “你今天不舒服,我们动静小点。”,李白替程咬金解开了裤子,蹲了下来,无师自通地用舌尖舔舐最为敏感的花核,程咬金酥麻得扭身子,他说,“别舔,呜啊,不要了,那里脏……”

  这是韩信永远不会做的,这也是爱人才会做的。

  程咬金呼吸越来越急促,脚趾蜷着,咬着唇小声的呻吟,他将手撑在李白的肩膀上,很快便不受控制地抽搐,女穴喷出湿淋淋的水液。

  “怎么哭了?”,李白擦了擦脸上沾到的淫液,抬头看到程咬金的脸更加湿。

  “呜呜,对不起。”,程咬金的泪水哗啦啦流,止不住了。

  “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李白不解。

  “我骗了你,我知道我的家在哪,只是我不想回去,我就一直缠着你,给你添麻烦…呜呜……我之前有一段很不好的经历,说出来你肯定会嫌弃我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勾引你,我害了你……”,程咬金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地说,“我可能会害死你的。”

  “那你现在对我是真心的吗。”,李白微微敛着眉头,问。

  “嗯。”,程咬金十分诚恳的点点头。

  听到这话,李白微微扬起了嘴角,说,“还记得那个跛脚画郎吗?他说我们看起来很恩爱,他很羡慕。”

  他们的屋子十分隐蔽,只有一个跛脚行者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他和李白热情接待了这位江湖浪子,听他说着江湖上的传闻,那画郎在这里歇了几天,还拿出背包里的颜料给他们画了一副画。

  那幅画就挂在大堂里,画中的两个男子在硕果累累的桃树下耳鬓厮磨,手掌相执,一齐托着一颗鲜艳的桃子,看着十分惬意。

  断袖分桃,其中的意有所指让程咬金十分难为情,本想解释一番,那画郎却一脸看穿的表情,说,“我又不瞎,老夫虽上了年纪,思想可不是冥顽不灵的,况且你们很恩爱,真让人羡慕啊。”

  程咬金当然记得,他还记得那种被长辈认可的欣喜,他神色缓了缓,顺势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其实我让画郎画下了你的玉佩,我托他去长安找我的世叔,我想帮你找到你的家人,虽然你不记得了,也好像无所谓…但是他们一定在四处找你,他们一定很担心你。”

  “我猜你可能是长安人,我也是,但我这辈子不会再回去了,我怕你会抛下我回长安,我怕被那些人发现我在这里,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和父母团聚。”

  李白替他抹了抹泪花,满目柔情地说,“你说你怕你会害死我,殊不知,我可能也会害死你的。”

  “我没有失忆,而是为了躲避仇家所以暂时藏匿在这里,和你过上了这段镜花水月的日子,但是终有一天,我要去复仇的,也可能有一天,他会来寻仇。”

  “我没有亲人了,如果有人找来这里,一定是来杀我们的。”,李白话语里难掩悲凉。

  程咬金低下头,有些悲观地说,“世间好像没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李白将他揽入怀里,安抚道,很快我们就不用躲着了,等着,那些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些人,会变成别人的噩梦。

  梦里有羞辱的话语,有风声马啸,有浓稠的血浆,还有一团模糊的血肉。

  突然那团血肉长出了两条腿,向他跑来,程咬金躲的满头大汗,那团血肉又张出了一张嘴巴,凄厉地喊,“娘亲,别丢下我!”

  程咬金吓醒后仍惊魂未定,额上出了好多汗,接着像是有一把钝锯在小腹来回的割,他腹痛不止,又开始反胃。

  从前他在王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会这样。

  那时候,从浑身疼痛中醒来,程咬金壳子里像是换了个人,他不在意自己是否有被轮奸,也不再曲意迎合韩信,他的态度很明确——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和想死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他没有千方百计的寻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迟早韩信会杀了他的,也许是今天,或者明天。

  如果可以,最好在父亲死的时候,顺便杀了他。

  可韩信也像是换了个人,为他请大夫,给他拨了婢女,允许他在床上养伤,偶尔还要来看着他喝药。

  程咬金知道韩信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过了段时日,待程咬金恢复了些元气,等来的是一个昏暗到他此生都不愿意再回忆的黄昏,那天,韩信屏退了所有人,亲自给他端来了一碗气味浓烈的药。

  “是毒药吗?”,真好,这样他就可以和父亲团聚了。

  “落胎药,医师说你怀孕四个月了,胎稳了不好打,需要药效重些的,也要你身体好了才有力气下胎。”,韩信轻描淡写地说着,半点怜悯都没有。

  他一直都喝避子汤,韩信命令的,他也照做,不过他们做的没日没夜,药没有及时生效也是有可能的。

  程咬金接过那碗漆黑的汤药,苦味顺着雾气扑鼻而来,他本该一饮而下的,却莫名松开了碗。

  汤药溅了一地。

  苦汁溅到衣服上,碎片落在脚下,韩信被他无声的忤逆弄得恼怒不堪,掏出了贴身匕首甩在程咬金身上,狠狠威胁道,不喝药是要他剖开肚子把那团低贱的血肉挖出来么。

  低贱的血肉,他这么形容自己的孩子。

  程咬金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他可以喝,但能不能事后让他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本以为他是舍不下孩子,没想到他却利用孩子来和自己谈条件,韩信更加恼怒,不仅不答应,还说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韩信吩咐手下多送了一碗汤药,这次韩信等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等到,程咬金没有求饶,没有讨好,没有服软,他这次什么也没有说,将那碗药喝的一滴不剩。

  韩信退出了房间,心中那份不忍,让他无法看着程咬金的眼睛。

  疼痛席卷而来,痛楚带来了情绪的宣泄,感性的洪流。

  孩子没了。

  父亲也要死了。

  他什么也做不到,他什么也护不住。

  程咬金摸到韩信落下的匕首,出鞘,刀刃很锋利,他要用它划开腹部,挖出韩信的骨血,接着再抹脖子,他要死,他要和韩信没有半点关系地去死。

  他差一点就死了,如若不是韩信听到没有动静了进来看,程咬金就会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

  他的腹部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床铺。

  可笑的是,这一刻,他什么都不要了,韩信却慌了。
  
  他没死成,王府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尊敬起来,好像韩信多么珍视他一样,可笑,什么时候活着也成了一种恩赐,但所有的程咬金都不在乎了,他开始一整天盯着某处发呆,开始经常做噩梦,开始没日没夜的腹痛。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韩信习惯了抱着他睡,程咬金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还十分不解韩信干嘛吻他的额头,他大概以为自己亲吻是什么仙丹妙药吧,可实际就像大夏天被狗扑倒狂舔一样,除了十分烦人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光是亲吻也就罢了,有时候他因为梦魇而挣扎,因为腹痛而呻吟,一丁点举动都会勾起韩信的欲望,他的胯下之物不是什么名器宝贝,但高潮带来短暂的大脑空白,确实能压下所有疼痛。

  吃饭,睡觉,还有行房,这是他们仅剩的交流。

  后来,韩信带他出门,秋日围猎?还是游山玩水?不知道,程咬金没问,他们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很快韩信便开始在他身上找乐子,从脖子吻到了下巴,三根手指在紧致缠人的熟穴里抽插,他隔着雕花镂空淡淡的瞥向窗外,外面一望无垠的,是临着悬崖边赶路么?

  韩信今天兴致很高,挺腰在他身上狠狠驰骋,操的啪啪作响,像是要和马蹄落地车轮滚滚的噪声斗艳,太久没有承受粗暴对待,程咬金有些受不住,叫的比平日里软了许多,待到韩信吃干抹净,才将他重新抱回窗边,说,“今天很听话,待会儿给你奖励,你会高兴的。” 

  程咬金仍然呆呆看着窗外,当马车磕到那块命运之石,紧闭的车窗因碰撞而意外敞开之时,他眼里亮起了光辉,像飞蛾扑火般投身出去,韩信的呼唤在身后,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身后,这是扇通往新生的窗口。 

  是悬崖,也是岸。

  他趴在李白背上,脸颊贴着温暖的后颈,是李白见他腹痛不止,坚持要带他去镇上看医生,行至一半李白嫌慢,第一次向程咬金显露了背后的势力,海东青一去一回,便有一队马车过来接应。

  那些人称呼李白为少主,迅速接他们去了镇上最有名的医师那里,李白紧紧攥着他的手,焦急问医师,请您好好看看,他腹痛的很厉害。

  “是之前打胎没调理好落下的病根,唉,年轻人呐,以后千万不可用这般药性凶猛的打胎药了,身体还是要好好爱惜呐,我开些清残余,兼补气益血的药,你回去按时喝了。”,医师给程咬金把脉,扎针,开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程咬金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倒不是因为腹痛,而是心脏却隐隐作痛起来,打过胎不是件光彩事,又有几人能接受另一半怀过其他人的孩子,他不知该怎么面对李白。

  “疼吗?”,李白问他,语气中的关心不会骗人。

  “不疼了。”,程咬金背身,身体像掉进冰窟般渐渐冰冷起来。

  “我说那时候,你喝下那碗药的时候。”

  “当然很疼啊。”,泪水不受控制地淌出,因为侧躺而流进头发里,程咬金嘶哑着喉咙,说,“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他肯留下这个孩子,说不定我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这个孩子就好了,我一定会带着它逃出来的……”

  “不是你的错,为这种人生孩子不值得,等你的身体养好了,我们还会有的。”,李白坐在床沿,俯下身体搂着他。

  “太白……你真的…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么……”,程咬金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李白眉宇间满是温柔,怜惜地看着他。

  怀里的人埋头来解自己的裤子,李白被他搞的有些懵,“你做什么。”

  程咬金一边抚摸一边认真地说,“我想要你高兴。”

  “想要我高兴,应该亲这里。”,李白捧着程咬金的下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唇齿纠缠,浓情蜜意。

  同一时刻,他们的林中小屋已经翻了天,四处散落着杂物,韩信盯着墙上那幅画,气的太阳穴鼓动。

  程咬金不会想到,韩信动用了多少人马去找他,在画郎进长安城门打听他世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暴露了。

  而画上的玉佩,表明了画郎口中那和程咬金在一起的,极有可能是李白——太子党礼部尚书李客之子,他一直在追杀的对象。

  他要找的两个人,背着他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韩信浑身发抖,四肢百骸因为怒气而沸腾,他竭力攥紧拳头,才不至于爆发,他阴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找到他,杀了他。”
  
  接着嘛,就是抢老婆,对峙,权斗。

  就到这吧~小伙伴们自己脑一脑,再写就就真拖到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