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金】癖好
作者:手残      更新:2023-11-19 16:02      字数:10097
#补档+微微修改  
#《容器》后续,信白渣男占有欲作祟,ntr了曜仔(注意避雷)
#在曜金小甜饼和信白金强制爱之间,果断选了后者(美强+强制简直是在我XP上跳舞(o′罒`o))

  

  1.

  峡谷要有大喜事了。

  东方曜和程咬金宣布结为缘侣,下个月十五办婚宴。

  临近婚期,屋里张灯结彩,曜刚挂好一只红灯笼,程咬金已经端了杯热茶等他。

  东方曜接过茶碗低头吹了吹,鼓着腮帮子的脸颊线条圆润,他又有着浓密的睫毛,活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程咬金本来挺高兴,突然间不那么高兴了,他问,“曜,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么年轻,婚姻大事可要深思熟虑,我……我算不上什么好的伴侣,年纪大,长的又不好看,也没有什么优点……”

  “婚姻和标记对Omega来说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担心也是正常的。但你放心啊,我东方曜认定的东西,那也是一辈子的事。我若是变心了,或者变成好吃懒做的混账了,你就去找我姐,让她宰了我!”,东方曜拍拍心口,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讲。

  程咬金被逗的噗嗤一笑,执手之人实在是很好,从不在意自己那因轻视过自身、否定过自我,而生出的一时半会难以自愈的自卑自弃。

  名为星辰之子的少年脸颊微微泛红,清澈的眼眸如星辰般,凑过来蹭男人宽阔的肩,“新婚之夜,我可以标记你吗?”

  程咬金下意识地抚上后颈,忆起牙齿撕裂皮肉的疼痛、注入灵魂深处的信息素、还有那两人身上危险的气息。

  后颈早已皮肉光滑,就像他也早已把那些短暂存在过的阴影抛弃,收回手,程咬金羞赧地搓了搓手,低声说,“当然可以。”

  “标记当天受孕率会很高,你愿意……和我生宝宝吗?”,此刻,曜的双目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亮,满怀期待的问。

  程咬金迎上曜的目光,面前闪闪发光的少年仍有几分孩子气,带着青涩,张扬与莽撞的气质,他能否当个好父亲是一个需要探讨的话题。

  但程咬金仍不受控制地沉醉在幻想三口之家的美好中,眼眶湿润,他点了点头,“好。”

  东方曜向前倾了倾,轻柔的与程咬金拥吻。

  他永远记得他捡到程咬金的那一晚。

  当时偶像,不,应该称为前偶像——李白多日不来公会,东方曜天天愁新创的剑式找不到人切磋,半夜气的睡不着,遂连夜找上门来。

  他在路上碰到了程咬金。

  东方曜走近,闻到Alpha的味道,看到泪痕和咬痕,就好像看到了流浪小狗身上的结痂和血污。

  东方曜想,确实很可怜,他想把他捡回家。

  流浪小狗于绝望中看见了希望,他朝自己伸出了手,喉咙里发出可怜兮兮地呜呜声,对自己说,“你带我走吧。”

  东方曜答应了,那一刻,那份悸然在他沉沉跳动着的胸膛中越发鲜明,当时还称不上心动,最多是一份复杂的同情、担心与心疼,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要对捡来的流浪小狗负责。

  夜深了,疲惫暂时战胜了东方曜身上那强盛的好胜心,也许切磋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将程咬金捡回了家。

  不同于李白的狂,不同于韩信的拽,最适合形容东方曜的词——闹。

  像烟花一样璀璨。

  像爆竹一样热闹。

  而恰好程咬金是个很捧场的人,不论曜多么絮絮叨叨,多么精力旺盛,他总是很热情地接待。

  程咬金喜欢热闹,更喜欢被热闹填满的心。

  这使他短暂了忘记许多不好的东西,这份安宁截止到他迎来了下一次情期。

  强壮的男人蜷缩成一团,大夏天在被窝里汗湿全身战栗发抖,这次竟谁也不想依靠,自虐般忍受着,打算硬生生抗过去。

  敲门声响起,是最近与他交好的东方曜,程咬金双手环抱自己,缩着身子艰难挪到门口,隔着紧闭的门窗,告诫门外的少年自己到了发情期快点离开。

  少年果然离去了。

  程咬金软了身子,依靠着门板不让自己滑落,他不知道心里那种酸酸的感受是什么,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不见。

  难过使得情潮都短暂地偃旗息鼓,程咬金不知道自己靠站了多久,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木板的震动让他浑身颤了颤,找回了麻痹双腿的知觉。

  他有些呆愣,脑海里天真的闪过几个想法,难道是李白或者韩信良心发现了么。

  答案显然不是,门外依然是曜的声音,那声音关心的问,“你的抑制剂还够么,我去买来了抑制剂和营养剂,还有一些吃食,你开门我看你一眼,把东西给你我就走。”

  程咬金浑身都颤抖起来,分不清这份颤抖是因为感动还是被潮水般的情潮打的站不稳,他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抑制剂已经对我不管用了。”

  “这……那你一定很难过吧,唔,让我来照顾你吧,我保证,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会收好我的信息素!”,曜将手放在门板上,两个人隔着木板触碰彼此。

  程咬金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情话就是这句——让我照顾你吧。他几乎要开门将曜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味道包裹他,用自己的身体接纳他,可他忍住了,他压制向向东方曜邀请的冲动,并在心里不断唾弃自己,不能见到个Alpha就控制不住地想往上贴。

  “这样你也会很难受的,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你先离开吧,等过几天,我再去找你。”,程咬金的声音渐渐虚浮,后穴有种难以抑制的痒意涌上,一股热液正顺着他的腿根淌下。

  可门外的少年坚持不离开,他说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不开门,我一直守在门外。

  时间一分一分流水,难过的时候每一秒都似乎漫长到无法丈量,程咬金在床上熬了几个时辰,到了半夜,他终是不忍心少年在外面受凉,将人放了进来。

  这个发情期,除了几个牙印,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东方曜不停的帮程咬金擦拭身体降温,替他换下汗湿的衣服,为他准备泡澡的热水,就像那天他捡到他一样,甚至在Omega十分辛苦的时候将手臂贡献出来给人咬。

  “我不是乱碰,只是在帮助你。”,东方曜当然忍得很辛苦,他是个血气的少年,有着过剩的荷尔蒙和信息素,但他知道,不能趁人之危。

  他心里更有一个声音:我希望小狗明白,我和它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不会伤害它。

  这份付出纯粹的像是钻石般,程咬金灰暗的内心被照亮了一块,渐渐的,他和曜在一起的时候,会心跳加速,会暧昧地盯着彼此。

  后来,后来他们确定了关系。

  后来,他们开始亲吻,拥抱。

  后来,发情期不再是难题,因为有一起度过的人在。

  不切实际的暗恋也成了过去式,他大大方方地对韩信和李白说,谢谢你们,我再也不会麻烦你们了。

  不管他们去到那里,都能不避讳世人的眼光,都能不拘小节,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即使有人不理解,调侃东方曜口味独特,他也能骄傲的回道:不想和没有老婆的人说话。

  再后来,东方曜想到了结婚,当你真的爱一个人,并且尊重他,对他付出所有的热情,而他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结婚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用戒指,用标记,种下彼此的烙印,并以此来消除东方曜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隐隐不安。

  意外,果真如期而至。

  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可本该作为新人的程咬金已经失踪了快两天。

  东方曜狐疑地看着韩信,问他嘴角的伤是哪里来的,对方摸了摸嘴角,笑了笑,那笑容里竟有几分怡然自得,懒洋洋说,“噢,不小心碰到的吧。”

  东方曜接着问,李白去了哪里?

  韩信挑了挑眉,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语气有说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啊,应该在忙。”

  ——————————

  2. 

  “啊啊……不行了…放过我吧…”,男人双手被黑布束着,一阵激烈的战栗,潮红着脸央求着,可比平日里那副小媳妇样子精彩多了。

  “还早。”,易感期的Alpha简直就像一头狼,发狠地啃噬Omega的脖颈,渐渐靠近那信息素的源泉。

  男人的眼泪渐渐涌出,湿润了整个眼眶,像等待神明降临般抬起双手,喃喃道,“救我……救我……”

  “乖,我会救你。”,尖齿没入滚烫的皮肤,信息素注入躁动不安的Omega体内,李白这才知道,他有多怀念曾在这后颈留下印记的时刻。

  男人闭上了眼,喉咙的呻吟低沉沉,终究是在Alpha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沉浸在暴风雨过后的片刻安宁与空白中。

  时间回到两天前。

  韩信拦住了程咬金的去路,跟他说李白有急事找他,要他跟自己走一趟。

  程咬金未做他想,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喜糖,当即跟着韩信来到李白的住处。

  开门撞上的,是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还有明显处于易感期的李白。

  一股危机感和恐惧感自后背袭来,程咬金回头惊恐地望着将大门上锁的韩信,紧张地说,“韩信,你……你们想干嘛?”

  “找你帮个忙。”,韩信的眼神落到不远处的Alpha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易感期的Alpha十分排斥其他Alpha,好在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Omega身上,就好像猎手眼里只有羔羊一样。

  程咬金一凛,很坚决地拒绝,他大幅度地摇头,说,“不可以,我要成婚了,我有伴侣。”

  李白开口,他的声音因为干涩而变得危险嘶哑,说:“我无条件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不能帮我吗?”

  程咬金急得捏紧了拳头,争辩说,“这不一样!你明明还可以用抑制剂,之前我是没办法了。”

  韩信似乎懒得拉扯,也是,面对程咬金,他从来都是如此强势,他说,“东方曜那小子还没标记你吧,他知道我和你的事吗,他知道你和李白的事吗?”

  他和李白韩信的事不光彩,整个峡谷除了女帝知晓一半,其余人本不知情,若不是东方曜机缘巧合下一开始就知道了实情,程咬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勇气告知。

  但因此更难能可贵的是,曜自始自终不介意,想到自己的爱人,程咬金的的心情踏实了些,说:他知道,他不介意。

  韩信唔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也不差这一次半次。”

  即使从没有得到过曾经的暗恋对象的一眼青睐,程咬金也对此时韩信丝毫不尊重自己的发言感到震惊。

  他们见过程咬金摇尾乞怜的样子,只会高高在上的要求他再次变回那副样子。

  殊不知被爱过的人,怎么会愿意轻易下贱。

  程咬金把心一沉,态度强硬,声音洪亮,说,“让开,我要走了。”

  韩信挑了挑眉,对现在的程咬金有些刮目相看,他用行动撕下男人镇定的外表,按着Omage的胸膛狠狠一推,将人送入了易感期的Alpha怀中,霎时间,滚烫的体温和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了这个强壮的男人。

  即使程咬金的肌肉再强硬,意志再坚定,也无法避免生理性地被迫陷入了半发情状态,而紧紧圈住自己的双手,已经开始从领口处钻了进来,四处点火,像是故地重游般,一寸寸抚过曾流连的部位,李白在他耳边吐息,烫的吓人。

  “不……不可以…唔……呜……这样不行……你他妈放开我!放开我!操……”,那掌心按在丰满的胸肌上揉搓,程咬金身子越来越软,体温越来越高,意识越来越脆弱。

  “唔!”,程咬金发狠的咬破自己的舌尖,恢复了清醒,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痛骂着这两人的恶行。

  嘴角那抹鲜红伴随着信息素的香甜成了诱惑的红苹果,韩信眯了眯眼睛,喉咙渐渐干燥起来,明明只是为了讨好李白才将这个男人骗过来的,却意外也跟着躁动起来。

  韩信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未作思考便逼近,掐着程咬金的下巴,发狠地咬上那倔强的嘴唇,尝到淡淡的腥甜,摄入Omega勾人的信息素。

  舌尖正打算长驱直入的时候,程咬金极为贞烈地咬了他一口,韩信捂着嘴角,皱着眉头,Alpha的信息素极其霸道的扩散开来,怒冲冲如有实体般压在程咬金身上。

  “啧。”,易感期的Alpha将这种行为视为挑衅和示威,李白充满敌意地看着韩信,将程咬金往自己怀里带。

  韩信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初衷,选择退出,安抚道,“放心,我不和你争。”

  Alpha的鲜血是最后的药引,程咬金彻彻底底进入了发情期,李白拥着他跌跌撞撞钻进了卧房,留下韩信在原地,他思索了一阵,去千灯客栈喝了半宿的闷酒,然后带着一堆营养剂和药膏回来。

  空气中散发着淫乱旖旎的味道,韩信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精疲力尽的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韩信选择先处理程咬金,将人带去了浴房,这和他们从前的模式一样,有着李白味道的程咬金,来他面前投怀送抱。

  韩信方才生生压下欲望,现在抓着半昏迷的Omega,粗暴急切地按在浴桶边缘,手指探入湿热的甬道,摸到了李白不久前射入的浊液。

  一股难以名状的不悦涌上心头,可能是征服,虚荣心,伤害欲,甚至毁灭欲激发,不论是什么,绝不是出于对眼前男人的在意,韩信低头咬上隆起胸肌上的红肿乳尖,牙齿发狠的碾磨。

  这让意识迷糊的程咬金想起少年的犬齿,还有那喜欢咬来咬去的癖好,他不自觉地低吟,“别闹……曜…好痒…”

  突然入侵的软舌堵住了程咬金的呢喃,霸道的吻裹着Alpha的气息席卷而来,很快,Omega的后穴就开始饥渴的流水,程咬金在深吻间的几声闷哼,足以催情,足以让一根粗大肉刃硬如烙铁地抵在腿根。

  “还想着那小子么,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到现在还不标记你……这么湿,这么热,明明谁都可以。”,韩信松开嘴唇,又不轻不重地凑前咬了一口,手指在松软湿花的穴口玩弄了几番,接着便换上真家伙,狼腰一挺,将下身送入那紧致逼人的热穴。

  看着不久前还和自己有过床笫之欢的程咬金,转眼就找了另一个Alpha,如今还要成婚,打上别人的标记,以后永远排斥自己的信息素。

  李白和韩信不约而同地产生一些不爽,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催生出了另一种情绪——觊觎。

  若是哪个妓女在赎身从良前昭告天下,就算她的姿色再怎么不如人,也会招来一群要赶巧的嫖客,那些人可不管妓女怎么想,他只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晚了就吃不上了。

  也许拿妓女比喻程咬金十分不妥,但他们也无法再仔细定位,毕竟他们的关系仅限于那几次肉欲,而Alpha的信息素,也算是一种嫖资。

  只为自己心中那份骚动寻个缘由,那随着大喜之日的逼近,不断发酵的骚动,终于在撞上李白的易感期后,被韩信撕开了一个口子,放出了欲望的毒蛇。

  此刻,韩信扣紧程咬金的腰,有些疯狂地驰骋,从前只是勉为其难的性爱,在此刻竟演变得无尽缠绵,也许毒蛇不仅吞掉了他的良心,还麻痹了他的真心,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想从程咬金身上得到什么了。

  ————————

  3.

  “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他们?”,模糊的环境里,桌上燃着红烛,东方曜穿着喜服站在桌后,表情有些冷淡。

  他们,是谁?

  程咬金呆呆地想,像是被潮水淹没了身体,机械地喃喃自语,不等他作答,东方曜的脸渐渐出现裂痕,画面碎成一片片。

  梦醒了,程咬金不知昏了多久,通过环境感知时间流逝,他在李白这里整整待了一天两夜,若不是韩信给他喂了营养剂,他真的会死于马上风。

  “醒了?怎么样,身体还吃得消么?”,李白正在和韩信交谈着什么,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李白过来问候,还将手背放在程咬金额头上试探温度。

  程咬金心头一震,突然搞清了梦中的“他们”所指,他和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肉体关系,欲望过后更加强烈的割裂,难以理解的空虚,让程咬金更强烈的意识到他们的疏远,就好像面对两个陌生人一样。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感情。

  只是从没有培养过的,单方面的,摇摇欲坠的癖好。

  程咬金撇开头避掉李白的手背,他从床上挪下来,捡起散落的衣服套上,强硬地说,“我劝你们最好放我离开,逼迫强暴Omega,这在公会可是一等的大罪,你们会被关进监狱。”

  “你先冷静一点,从前我对你也算有求必应吧,只不过这次换我有求于你,你就这样不讲情面。”,李白煞有其事地说,还叹了一口气。

  结实健美的身材遍布牙印青紫,在韩信眼前乱晃,他又有些口干舌燥了,开口也轻佻起来,“人家现在找了个更年轻更有活力的,自然忘了我们。可我好像记得,某人当初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好像说过只要我想,他随叫随到。”

  程咬金哑口无言,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一股有苦难言的委屈酸涩自心中涌上,他的声音不再冷静,而是发着抖,说,“好,就算是我欠你们的,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强迫你们,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伴侣了,你们这样对我,我还怎么面对他!”

  一提到东方曜,一想到自己背叛了爱侣,程咬金就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韩信和李白也没辙,只好反过来安慰他,将人哄到床上坐下,“哭什么,他若是不要你了,正好,我们还向从前那样。”

  “我才不要。”,一提到从前,程咬金更加抗拒,他挣扎了几下,想要远离韩信李白,“你们只会利用我,现在还想毁了我!”

  是啊,我们毁了你,所以你只能跟着我们腐烂了。

  事情开始朝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

  刚才韩信正在和李白讨论,到底什么时候放程咬金回去。

  最开始韩信和李白只打算做一次。

  以为再确认一次,就会这知道这个男人除了胸大点屁股翘点也没多大魅力。

  可不同以往只会接纳的容器,当程咬金开始反抗,当他央求着不要的时候,当他不痛不痒的挣扎的时候,当他祈求着有人能够拯救他时,当他用浸着泪水的眼眸瞪着你说他会报仇的时候。

  这股反叛和不自量力,就像鱼儿明明被钩子扎的遍体鳞伤还徒劳地挣扎一样,Aplha只会上瘾,只会越发沉迷起来。

  一夜过去了。

  天又黑了。

  手中的鱼线却越来越舍不得松开。

  “你也不想和东方曜分开吧,这样吧,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明天穿上婚服去成婚。”,韩信在心中闪过一瞬的心软,摸了摸埋头抹眼泪的脑袋。

  “这……”,程咬金抬起头,欺瞒能换来一时的安宁,一旦被揭穿呢?可他们绝口不提,谁会知道?若是坦白,他如何面对曜,他如何面对峡谷的其他人,曜他会做什么,他会和韩信李白决斗吗,他会抛弃自己吗?

  “可是我身上的痕迹……”,男人的内心开始动摇,逃避的说。

  Omege的信息素作用下,李白渐渐又有些发情的趋势,他将唇抿成一条线,忍耐着将近在咫尺的程咬金吃干抹净的冲动。

  “这个你放心,我这有上好的药膏,你抹了保证明天全消了。”,韩信拍拍程咬金的肩膀,“是我们的错,太冲动了,这事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你要愿意,以后大家还是朋友,你要不愿意,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程咬金接过药膏,指腹不断摸索着瓶身,最后他只是说,“我要涂药,你们先出去。”

  韩信站起来,李白起身的动作有一丝迟疑,额头上已经出了密密一层汗。

  两人退到房外,李白打算去给自己打一针抑制剂,韩信却拦住了他,“有个现成的Omega,还打那玩意做什么?”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放他离开么?还说让他去成婚?”,李白蹙起眉头,有些不解。

  “是要成婚,只不过不是和东方曜那小子。”,韩信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哼了一声。

  见李白还是一脸困惑,韩信颇神秘的说,“那个药膏,不是消肿用的,也不对,的确能消肿,但那不是它的主要功能。”

  李白看了一眼韩信,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将人看穿,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其实从头至尾,促成如今局面的都是韩信,他总是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肆意玩弄程咬金,可偏偏程咬金每次都会落入韩信的圈套。

  李白尚且于心不忍,怕程咬金过激,这次格外耐心,用足够多的信息素安抚,哄的人舒服了才插入,将人伺候爽了才大开大合操弄。

  他和韩信是共犯,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他做的这些,只是想向程咬金表达一件事,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对待你。

  这边,程咬金警惕地锁上房门,才放下心来脱下身上的衣服,背对着门口给肌肤抹上药膏,脖子和双乳是重灾区,还带着蹂躏多了遗留的火辣,敷上冰凉的药膏,转眼便不再刺痛,程咬金接着来到镜子前,难为情的将一条腿架到桌子上。

  铜镜的模糊也架不住大腿根和肉穴的红肿一片,程咬金看着镜子给腿根和穴口抹上药膏,冰凉触碰到敏感的嫩肉,他无法自控地缩了缩小穴。

  里面有股强烈的异物感和不适,看来也要擦药,程咬金只好在一根手指上抹了一层药膏,然后探到身下,用力陷入穴口。

  冰凉膏体刺激着敏感的热壁,甬道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渗出几缕水液,程咬金草草抹了抹,急忙抽离。

  这个药膏程咬金在商店见过,一直被掌柜当做镇店之宝供在柜台,里面添加了月裔一族独有的药材,随着月裔一族的销声匿迹,药材也跟着缺失,掌柜宣称世间仅此一罐,所以价格十分昂贵。

  韩信竟舍得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等程咬金感慨完,蚀骨的痒意四面八方地袭来,那抹了药膏的部位,全都灼热麻痒起来,乳尖不受控制的挺起,那空虚的后穴,汩汩渗出热液,一张一翕地收缩着。

  好想要,好想被填满。

  直觉告诉程咬金,韩信骗了他,这根本不是什么神仙药膏,而且会让人变成软成一滩烂泥的媚药。

  是啊,为什么会一直相信韩信呢,明明他最擅长哄着自己跳下悬崖。

  虚无像沼泽一样吞没他,即便那么屈辱,那么厌弃,可程咬金心里又生出一丝连自我都无法认同的贪恋,当李白温柔的亲吻他的后颈时,当韩信在他耳边喘息时,当他们给予了自己难以忘怀的亲吻时。

  甚至有一些时候,他希望这几个月的时光可以被偷走,他从没有遇到东方曜,他和李白韩信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想要永远纠缠下去。

  程咬金也许一直对李白和韩信,这两个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在心底抱有一份希望。

  可他低估了他们的卑鄙,程咬金咬住衣角,躲在床角,决计不让自己变成摇尾乞怜的母狗,身体的高热让他发出一些可怜的闷哼,蚀骨的痒意让他不断摩擦着被褥。

  意识迷蒙间,他忆起那次曜照顾他的细节,曜难得那么聚精会神,难得那么冷静温柔,一直安慰自己,一直鼓励自己。

  救我,救救我。

  一股水液流进喉间,是营养剂的味道,这两天喝下了太多营养剂,不知道是厌恶它的味道,还是厌恶将营养剂灌给他的人,程咬金有些反胃,将它全部吐了出来。

  曜那时候还亲手给自己煮了粥,虽然只是简单的青菜蛋花粥,可比发酸的营养剂好上百倍,程咬金咳的厉害,喉咙里有些破碎的声音,喃着,“粥……”

  “真是娇气,算了,我去给他买。”,韩信说。  

  李白沾湿帕子给程咬金擦脸,擦到脖子的时候,敏感的Omega颤栗了一阵,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想要吗?”,李白改用指尖,挑逗的划过高热的肌肤,酥酥麻麻的痒到心里,他柔声哄着,“我不会强迫你,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你知道的,从来都是你要,我才给。”

  “不……”,程咬金不愿睁眼,不愿迎合,他只是徒劳的别开脸,徒劳的往后缩。

  “睁开眼,看看我。”,轻柔的吻落在睫毛,一寸寸下滑,然后落到嘴角,接着是下巴,到了脖子便变成了带欲的舔吻,贴着鼓噪的脉搏。

  “别碰我………曜……救救我…你在哪…我们还要成婚…”,困兽最后的悲鸣般,程咬金呼喊着。

  悲鸣过后,便是认命。

  挣扎过后,便是死寂。

  李白没敢做的太狠,只往泛滥成灾的嫩穴里伸入两根手指,轻缓安慰着处于高度渴求的Omega。

  好歹,韩信带回来的粥喂下去了不少,李白看程咬金恢复了些体力,才拉着他做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了药,还是错觉,李白觉得这次程咬金格外顺从,甚至有些饮鸩止渴的依赖了。

  韩信听见李白这么早作罢,颇有种捡漏的欣喜,把人扛去了客房,自然是有多狠做多狠,狰狞的性器撑开那狭小的通道,进进出出的时候如何翻飞出里头的嫩肉,把人操的浪叫不止,淫水流了一床铺,不止后面泄如洪水,身下的男根都射了好几次。

  “啊……哈啊……”,欢快在体内作祟,程咬金竟然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情事中产生了安宁的错觉。

  毁掉了一切,也就是忘掉了一切。

  第二天,程咬金浑身酸软着醒来,身体像是被孙策的船来回碾过般,那药膏确实有些作用,程咬金渐渐攒够了下床的力气,不过他还还不及动,韩信便推开了房门,手上拿着几件红色华服。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会让他穿上婚服去完婚”。

  程咬金似乎麻木了,甚至有些见惯了的淡漠,任由韩信给他套上,不过韩信怎么会记得他的尺寸,只知道他粗壮,便往大了去买,红袍套在程咬金身上松松垮垮,领口都低的看得见胸口。

  他给李白买的倒是十分合适,他们俩穿着红色华服,倒真像一对璧人。

  只是,为何要扯上自己呢?

  如果你们非要做对惊世骇俗的双A恋,为何非要他程咬金做那个容器?

  呈下你们无法相容的信息素。

  呈下你们错位的爱情。

  呈下你们无处安放的欲望。

  不容他多想,韩信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抹上了一点口脂。

  男人仰首敛眉嘴唇半张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上次,他含着自己的欲望吞吐,嘴巴被磨的像娇花般红润带露,奇怪,韩信当时不怎么在意,现在反倒记得那么清晰了。

  “还记得那次吗,我们三个人一起。”,韩信扬起嘴角,眼里散发着邪魅的光,欲望蠢蠢欲动。

  韩信像是摆弄着一具,脸色苍白嘴唇却异常红润的行尸走肉,他们两个,一个傻了,一个疯了。

  李白的易感期临近末期,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正常人,他必须阻止事态继续发酵,他说,“重言,我们做的太过了,放他回去吧,就算这几天我没有出门,我也猜到曜肯定满峡谷里找他吧。”

  “今天,本来是他的大喜之日。”,李白深深看了一眼程咬金。

  “说,你想回去么?”,韩信指尖用了一点劲,程咬金却像是感受不到下巴的痛感似的,眼里毫无波澜。

  程咬金的乖顺取悦了他,正当韩信趾高气昂的扬起下巴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十二分的怒气踹开了房门,是东方曜,他终于找来了这里。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恰好在这么一刻。

  本该饮下交杯酒的一刻,变成了针锋相对的一刻。

  东方曜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怒的要喷出火来,紧锁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程咬金身上,他确实怀疑过韩信,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先不断排查各大街市、酒楼、商坊、乐坊和机关阁,他多希望,所爱之人只是因为恐婚所以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若不是眼尖的他注意到永夜商坊的镇店之宝不在了,他也不能顺藤摸瓜发现韩信买了一堆可疑的东西,他先是将韩信家翻了个底朝天,继而找到了这里。

  尽管如此,他还是来迟了。

  关系最复杂的四人齐聚一堂,究竟会上演哪般剧情……

  end

  

#ntr了个爽,但不会写修罗场
#曜仔貌似永远是被抢老婆的那个_(:D)∠)_
#信哥永远是抢别人老婆且理直气壮的那个ฅ(*°ω°*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