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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魏无羡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来后，他的脸上忽然被极度的疲倦之色占据，向一侧歪了过去。

  原来他方才的摇晃并不是由于渔船不稳，而是他真的已经乏力到站不稳了。

  众少年也不嫌他身上血污骇人，想像刚才扶蓝思追一样七手八脚地去扶他。可完全用不着他们，蓝忘机微微一弯腰，一手搂他手臂，一手抄他膝弯，一下子将魏无羡打横抱了起来。

  ……

  欧阳子真道：“含光君，为什么魏前辈会倒下呀？”蓝忘机道：“累了。”

  蓝景仪大奇：“我还以为魏前辈永远不会累呢！”

  其他的少年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夷陵老祖竟然也会因为对付走尸而累得趴下，他们都以为夷陵老祖应该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解决。蓝忘机却摇头，只说了三个字：“都是人。”

  都是人。人哪有不会累的，

  又怎么会永不倒下。

  ……〉

  众人都沉默了。

  都是人。人哪有不会累的，

  又怎么会永不倒下。

  这句话像是让他们想起了什么，都不说话了。

  其实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呢？只不过有时候人们并不愿意想，不愿意说，更不愿意将这种想法带入到实际中并作出相关的行动。

  江厌离有些心疼：“阿羡，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魏无羡呆了一下，随即急忙说道：“师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随即看向了江澄，他想让江澄说几句话，好让江厌离分心，谁知道江澄并不说话，一直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一身风尘之气的女子胆子较大，起身道：“我先来吧！”

  她随随便便行了一礼，道：

  “我要说的，是一件大约十一年前的旧事。”

  ……〉

  虽然在前面，这些事情已经有一部分早已说了一遍，但是如今听到完整的，不免让人唏嘘。曾经让人羡慕，被仙门百家称赞的三人，原来后来会变成这样啊……

  聂明玦，蓝曦臣，金光瑶三人都不说话。

  金光瑶做的事情都被曝光了，他有些脑怒，却也无可奈何。

  不然呢？他要说什么？说这些他都还没有做过吗？这个借口用的太多了……他已经不想在用了……

  聂明玦想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以后会变成这样，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蓝曦臣在想，阿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初见时，他不是这样的人……根本想不到他会这样……

  金光瑶看着蓝曦臣，苦笑道：“二哥……”

  “嗯？”

  “我这一生……似乎杀人无数……和我无关的，有关的，和我熟悉的，陌生的，和我亲近的，梳理的，我好像能杀过……”

  蓝曦臣：“……”

  金光瑶接着说道：“但是二哥，你愿意相信吗？”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蓝曦臣听后，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明玦听到金光瑶的话，冷笑了一下：“话不要说太满了……”

  金光瑶脸色僵了一下，他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我不会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