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中R18」See you again
作者:次不次麦芽糖      更新:2023-09-01 22:49      字数:4686


  “去哪了,耀……”

  滞涩喑哑的俄语音节像浸着积年不化的雪,随着那人凑过来的嘴唇,在王耀耳边变得格外清晰。

  鼻端似乎嗅到熟悉的冷铁味道,混着一些浅淡的衣物洗涤剂的清新气味,王耀本来已经找回的理智忽然向失控的那一端滑坠。

  而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已在那个冬夜死去的人——他仿佛还像从前等王耀回家那样,健壮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紧紧箍住王耀的腰身。

  王耀的脚步虚浮地往前倾倒,他好不容易才扶着腰间的手臂侧过身,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立刻被伊利亚压过来含住嘴唇——那未尽的语意不得不又咽下去。

  “呃……”

  唇舌交战间,突然的姿势转换,王耀被强硬地翻转过身体,后背重重地挨上墙面,濡湿的两片嘴唇张开,无力合拢的牙齿根本咬不住入侵的唇舌,便只能仰着头任人“侵犯”。

  被全面禁锢的体感令人不适,犹如多年前还处于冷战期的两人:一个控制欲逐渐膨胀,在恋人的稍作退让下步步紧逼;一个则任由热情冷却,在一个斯拉夫人最喜欢的温暖下午提出了分手。

  “……停。”

  王耀摸了一把嘴唇,飘忽的视线接触到斯拉夫人那熟悉的暗红色眼睛。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各自望着彼此的面容。

  伊利亚的形容有些狼狈,他没有戴那条红色的旧围巾,领口微微敞开——于是颈侧那道陈旧的伤疤便暴露出来;白金色的发丝散乱,保留着被什么东西挤压很久的痕迹。王耀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果然在厨房门口的茶桌上看到一顶东北狗皮帽——那是分手前两个月,王耀跟团旅游时买给他的。

  伊利亚的脸庞相比之前变得消瘦,于是气质更显冷峻和坚毅,还是那种一言不发却充满压迫感的样子。

  王耀已经重新恢复冷静——他活得太久了,什么死鬼老公突然还魂的设定只能震惊他三分钟——最多了。

  伊利亚的双臂垂下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一开口,那沉闷的语调就如同实质,浮在逐渐浓暗的空气里:“……我在哪里?”

  “你不记得了吗?”

  王耀赞叹自己此刻的沉稳,朝伊利亚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我们已经结婚了呀,现在当然是在我们的婚房里。”

  伊利亚盯着自己记忆里前天还在闹分手的恋人:“……”

  “是吗?”伊利亚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掌,又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恋人——东方人柔美的面孔在他眼里是那样熟悉:半长的黑发束在脑后,可那发带的颜色在他记忆里好像从未出现过;浅麦色的皮肤,弧度精巧的脸庞,眼眸中的琥珀色弯成月牙,翘起的唇角挂着谎言一样甜美的笑容。

  沙俄时代开始就活在战争、阴谋和鲜血中的男人脸色平静地勾了唇角,微弱的夕光映在他脸侧,那双浸着血色的红眸变得晦暗无光。

  他心想,耀真是个小骗子。

  和以前一样。

  作为千年世族的新一代掌权人,王耀绝对不是一个安分老实的beta,好像只有在被人攥着腰完全占有时,他才会给人一种可以被肆意控制的错觉。

  在其他时刻,他善于交际,温柔体贴,漂亮的脸孔和迷人的气质引来猛兽的垂涎,又令之甘愿俯首。

  在这段关系的早期,伊利亚作为年长者,理所当然地负责教导、指引和给予,倾其所有来照顾自己年幼的恋人。但后来被沙文主义占据的大脑令他难以忍受恋人与众多野心家之间的若即若离,于是遵从本能地想要捍卫自己作为丈夫的传统“权力”。

  最开始王耀别无选择,只能依靠他,蜜月期间他总睁着一双漂亮惊人的双眼,里面盛满了对未婚夫的依赖和信任。

  而决裂在王耀又一次在婚后藏起避孕药时就埋下了种子——伊利亚提前五分钟走出浴室,正好撞见他刚刚吃完药,并且还来不及将盒子扔进床头柜的时候。

  王耀手中的药盒上,底部标价的那个“$”分外刺眼。

  伊利亚擦头发的动作停住,气氛顿时凝滞。

  他的焦躁和怒火难以言表——王耀不愿意孕育他们的后代,并且还在和那个叫阿尔弗雷德的美国佬秘密来往——那是一个正在追求王耀的Alpha,年轻气盛,屡次挑衅。

  而王耀并不坚定的拒绝和趋于暧昧的态度更是加重了他的疑虑和不安。

  伊利亚平静地扔掉那马上就要空掉的药盒,随后攥着王耀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今晚只做了一次,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知道缘由。

  王耀从被发现的那刻起就没有任何反抗,他知道在惹怒领地意识极强的野兽之后,可能需要付出点什么代价来安抚对方的情绪——昔日王耀在安抚臣属时也是那样做的,尽管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事情还是超出了预计。

  斯拉夫人高大的身躯在身后像一堵结实的墙,将他困在与窗台间的方寸之地,两人之间的唯一支撑是那根正凿进王耀体内的粗长阴茎。

  伊利亚表情冷漠地垂着双臂,任由王耀撑着窗台将自己一点点吃进去,一低头便能看见那双修长润白的腿在微微颤抖,王耀浑身只有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下摆被撩上去,露出流利的脊柱沟和一对微陷的腰窝,他正弓着腰背不停喘息,看起来已经没有力气做出更加费力的动作。

  那好吧。

  伊利亚一手拦在王耀胸前,令他向后靠在自己结实的胸口,形成几近温柔缠绵的姿势,下一秒却卡住怀里人纤瘦的腰身,将还露在外面被冷落许久的那半截粗红肉刃全然撞进王耀体内。

  “呃——”

  王耀难以忍受地绷紧脊背,他脚下一软就要跌倒,然后被凶狠残暴的斯拉夫人掰开腿弯直直侵入到深处,直至抵达那有些退化,但异常敏感的生殖腔口。

  性爱成了刑讯的工具,王耀在这暴虐的淫行中被迫吐露一些“真话”,例如承认那盒受到严格管制的避孕药是拜托阿尔那家伙从家族企业里偷偷拿给他的,但果然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伊利亚的怒火达到顶峰,体内的可怕东西往后撤出半截,凶戾地朝着隐蔽的腔口撞上去。

  王耀被撞得欲呕,眼前浮起黑影,他哭噎地哀求伊利亚轻一点,在令人崩溃的频率中断续地咳嗽到双颊通红,唯一的依靠是斯拉夫人那覆满肌肉的结实小臂,手上一个打滑,王耀的上半身便向前扑倒,双膝无力地伏跪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

  伊利亚紧贴着王耀的脊背从身后覆上来,手掌握着他细白的小腿朝自己的方向拽,迎着次次狠厉的深插。

  安抚一头醋意正盛的野兽,后果是王耀在床上躺了三天,并在一周后收到一个装着定位仪器的脚环。

  王耀:“……”

  毁灭吧,分他丫的。

  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即使是重逢在二十年后,距离那个漫长残酷的冬夜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

  天气已近深秋,屋内暖气融融。

  王耀仰倒在卧室的床上,手臂伸展,饶过伊利亚的肩膀,指尖交叠在他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那白金色的发尾。

  伊利亚则伏在王耀身上,左臂撑在一侧,右手指节屈起,蹭过他淡红的下唇。

  微微下压,便露出洁白的齿列,伊利亚喉结微动,他不再忍耐,手指扣住王耀的下巴,然后侧过头,狠狠吻了下去。

  “呜。”

  狭窄的唇腔立时便被填满,王耀一只手滑到伊利亚的肩膀微微向外推拒,另一只手却抓着他的头发更紧密地压向自己,直到两人身体间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吻……他好久没得到了,仿佛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王耀半睁着双眼,脖颈抵着枕头向后仰,双唇大张,任伊利亚几近凶蛮地在他口中舔弄,吮咬,肆意搜刮其中的水液,直到他绷紧的下颌也沾染着水迹,咬肌由于太久没合拢而感到酸痛为止。

  外面的光线已经照不进来了,离开会厅前喝的那两杯酒又蒸腾出一丝甜意,昏昏沉沉的视线里,耳边是两人急促的低喘和呼吸。

  王耀像从前每一次亲密那样,右手习惯性地抚过伊利亚的发尾,伊利亚的嘴唇则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王耀的衬衣在他手中撕裂——上面还染着那该死的美国佬的气味,让伊利亚的头脑发胀——他濒临易感期了,每一个令人不愉的细节都化作对爱人愈发浓重的侵占欲。

  直到王耀下一次对上伊利亚的眼睛时,他的上身已接近赤裸——衬衣向两边敞开,松垮地挂在手臂上,肩膀裸露在外面,上面已经添了几道牙印。

  王耀“嘶”得弓起腰背——伊利亚正叼着他的乳头往自己嘴里扯。

  “……浑蛋。”

  王耀哑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呐,他的嗓音仿佛浸过蜂蜜,舔舐着几近焦灼的空气。

  然后被伊利亚揽着腰抱坐在他身上接吻,王耀这才发现自己的长裤早就被甩在了地板上,身下仅余的内裤也被扯开,单薄的布料里钻进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掌,以几乎煽情的手法揉搓着他的臀部。

  “啊……”王耀的脸颊布满细汗,他被松开嘴唇大口喘息,两根粗粝修长的手指揉着他腿间的小口,下一秒就掰开那淡色的肉缝,钻进层层叠叠的肠肉里。

  王耀的脊背本能地弓起,他半裸着跨坐在伊利亚身上高高低低地喘气——这家伙到现在为止还整整齐齐穿着该死的军装和长裤,王耀伸出一只手,在他腿间狠狠揉了一把,体内瞬间又多了一根手指。

  “呃——”

  王耀突然被面朝下掀翻在床上,体内的三根手指也撤了出去,他的双腿被折起,臀部微翘,是他们从前最常用的姿势。

  之前那条内裤早就湿透了,被揉成一块烂布挂在他的右脚踝。

  身后想起窸窣的衣物摩擦声,正要撑起身子的王耀被一只强势有力的手抓着脚踝拖到床尾,还没等脚尖悬空的空虚感传来,已经有一根完全勃起的男性阴茎抵上他腿间的小口。

  腿心太过幼嫩,王耀被烫得一缩,还来不及往前爬,已经被伊利亚卡着腰从身后干了进来。

  王耀眼前黑了半秒,张开唇,却难以发出声音。他抖得不成样子,浑身的肌肉蜷缩起来,徒劳地想要抗拒这种被强势侵入的酸慰,身后持续被撑开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直到小腹都传来隐隐的胀痛。

  直到伊利亚的胯骨紧紧挨住王耀的臀部,东欧人种像牲畜一样粗长的玩意完全埋进王耀那副相对纤瘦的身体里。

  “好棒……小耀……”伊利亚俯下身,将王耀的身形完全拢在自己身下,夹在由他和床铺形成的囚笼里,伊利亚亲着王耀潮热的脸颊,一会儿又咬住他柔软的腮肉,像一只兽在捕食前的温存。

  伊利亚的嘴唇流连在王耀肩背片刻,而后伸出一只手卡在他的咽喉,逼迫已经没有力气的人同他接吻,一边舔着他的唇一边将自己极缓地抽出来——

  ——然后又狠狠撞进去。

  王耀被这一下干得有些窒息,接着下半身在持续的激烈捣弄下变得烂软如泥,腰腹随着伊利亚操干他的动作蹭过褶皱的床单,身前的性器在挤压摩擦下感到一丝尖锐的快意。

  更深入的刺激来自生殖腔——伊利亚比他高太多,几乎要将王耀的腰向上完全提起,才能将自己完全插进他的最深处,于是前半程王耀几乎是一直被提着腰操,并且次次都被干进生殖腔。

  巨大而可怖的快意在小腹持续爆发,王耀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直接被干哭了,枕头上潮热的触感贴着他肿胀的眼角,嘴唇微张,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又被伊利亚含着嘴唇舔干净。

  在伊利亚又一次提高速度的时候,王耀实在受不住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试图逃离腿间快到可怕的深插——他感到伊利亚的体温已经接近低烧了,和以前每一次易感期前兆一样,王耀真怕自己死在床上。

  却没能成功。

  斯拉夫人欲擒故纵地任王耀向前挪动了可笑的几厘米,一个深挺便干得王耀瘫软在床上,前端喷出一股稀薄的白液——他被伊利亚操进了腔口内射,骤然降临的高潮就像炮弹一样在体内爆开。

  于是王耀一边哆嗦地捂着小腹,一边咬牙切齿地痛恨在一小时之前做出决定的自己。

  到了后半程,除了领口被王耀拽得微微散开,脖颈也添了几道印子之外,伊利亚的上身依旧还称得上是整洁的,他单手便能扶着王耀的腰坐在自己身上,让那湿润红肿的穴眼含着阴茎深深地吞,另一只手还能空出来,极缓地揉着王耀身前的性器,然后在王耀接近高潮时停住手中的动作,腰腹骤然发力,直到频率和力道足以让王耀哽咽着被干到喷出来。

  最后王耀几乎要被插坏了——他乖乖地抱着伊利亚的肩膀同他亲吻,两条腿绞紧着缠住伊利亚的腰腹,在最后一次被成结内射时绷直了脚尖,而后卸力地滑下去,鼻腔发出语调不明的哼声。

  这一场太久了,直到第三天王耀的精神都显得惫懒,身上的印子不见消退——因为伊利亚每晚都会重新咬一遍,直到王耀忍无可忍地去掐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