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成年羊会玩
作者:君愿祈安      更新:2023-09-16 00:40      字数:5931
“怎么喝成这样了!”美羊羊将提包将肩上一挂,夜店里的音乐节奏如健康的心跳般震耳欲聋,而一旁趴在大理石桌上沸羊羊能安稳的不省人事也算奇迹。于是她指了指那个穿着西装的醉汉,拉长声音在小香香的耳边喊道,“你们——到底——给他灌了多少?!”

小香香眼瞳里满是慵懒的醉意,她随意撩开鬓边乌黑的卷发:“怎么啦——我们带他——来找妹子——还要经过前女友的同意嘛——”

说着小香香憨笑着就要歪着倒下去,手里却依旧紧握酒瓶。美羊羊“诶哟哟哟”的叫着慌忙扶稳她,没想到她却将瓶口递到美羊羊嘴边:“姐们喝酒嘛,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美羊羊将酒瓶子拨到一旁,而小灰灰则无声对小香香挑眉,然后做了一个“分手了”的口型。

美羊羊怔讼几秒,生生把自己的八卦之心压下去:“别发呆了,赶紧把你表妹送回去!”

小灰灰惶然看向同样趴在吧台上的便便头,大声道:“那懒羊羊哥哥怎么办!!——”

“放他自生自灭!!绝对是他把沸羊羊拽,诶呦!”美羊羊缩着脖子躲过小香香挥舞的手臂,“绝对是他把沸羊羊拽过来的!活该!!”




夜幕。各色如贵妇首饰般璀璨的霓虹灯与透明发亮的楼宇接连划过车窗,再被抛之脑后。美羊羊驱车开进早已被扩建的羊村大门,再经过小区门禁,最后停在自家车库门口。

她看了看在副驾驶睡得香甜的沸羊羊,橙黄路灯的灯光使他五官更加立体,如果忽略零碎的刘海儿和身上刺鼻的烈酒气味,他的睡相根本就与醉酒不搭边。

他乖的就像婴孩。以至于美羊羊将他拖拽进家门、脱外套和鞋然后放到床上他都未有一次挣扎和苏醒。美羊羊贴心的为沸羊羊熬了解酒的茶,后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甚至她轻唤他的名字,他的眼皮都紧紧的合着。没有一点要醒(或者要吐)的迹象。

或许酒水对他有催眠作用,又或许沸羊羊最近真的累了。美羊羊多次呼唤无果且耐心耗尽后这样安慰自己。她索性懒得再管,直接丢他在床上自生自灭,走出房屋后又退回来在床边放一个垃圾桶,随后便去浴室打算洗掉自己身上的汗。

搬一个体型比她要大很多的壮汉也是会大汗淋漓的。




朋友?战友?情侣?或是夫妻?还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都不是。

美羊羊在温热的蒸腾雾气中扬头,将泡沫全然从脸上冲下去。耳边又再次响起小香香醉得不成样子的话,当时听着倒没什么,现在尘埃落定,回想起来反倒开始没来由的烦躁,烦躁自己对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的多管闲事。

他们的感情开始得水到渠成,却又结束于“意见不和”——

他曾是坚固忠诚的盾,她则是精巧灵活的矛,他们享受战场上的脊背相抵。可是某一天,他们共同的挚友悄无声息的失踪,盾牌便咬牙熔了自己的身躯,化为了鸟笼。

情感破灭时沸羊羊正因为一次严重的化学消防事故而卧病在床。两者却因为另外一件事——美羊羊所向往却又危险至极的战地记者事业在医院大吵一架,他们各抒己见且毫不相让,争吵便以沸羊羊在病床上目送美羊羊愤然离去而告终。

温暖精致的鸟笼从来不是金丝雀所向往的。于是她留下细羽,展翅向外翱翔。

现在想想,沸羊羊何尝又不是被禁锢牢笼里的鸟?他的职业从不需要西装,可伤痛所留下的病根逼他晋升至需要穿上西服的管理层。



“美……美羊羊……”


现在,沉睡中沸羊羊温热的大手竟不自主的滑进美羊羊浴衣下摆,他像安慰小孩似的摩挲美羊羊光滑潮湿的后脊,热度也如火般从他干燥的手掌心点燃了美羊羊的理智,这时美羊羊才意识到,她体内流动的血几乎让自己与身为同族的对方的热烘烘躯体紧紧相贴。

苦涩的情欲如海潮瞬间将记者无情的扼杀淹没。

“沸羊羊……”她哽咽着将脸埋入对方颈窝,“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啊……”

美羊羊语气无助的像是个寻不到回家小路的孩童,可却任由洁白浴袍如一抹云烟从自己身上轻柔滑落。

也许是由于战地记者的职业病,或许因为她是天生就要提防天敌的羊,美羊羊的大脑总是会在事态来临前去进行计算和预想,从而高效的利用经验来提高成功率。她的脑内早已开始显现他们从前在床上、厕所隔间、客厅沙发上是如何水乳交融、翻云覆雨——

不可否认,这一技能在此时此刻有着该死的催情作用。


沸羊羊入眠的手臂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美羊羊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掌面对自己,然后用自己早已挺立的乳首蹭过他潮湿的指缝与指腹,两指夹胀痛的乳头。他们曾经无数次的床事便以此为起点,只是这次没有了绵密的带着滚烫欲望的吻。她跪坐在蓬松柔软的床上,被自己掌控着的,由浅入深的力度激起一身的汗:

“嗯……沸羊羊……”

美羊羊不自觉的吟出声,她能感到自己腿根处的小穴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如慢慢展开洁白嫩肉的蚌。这下真的要不得不自己解决了。

她轻喘着用皓齿抵住下唇,同时调整坐姿,一面继续引着沸羊羊的手掌由腰间滑至乳前,一面用指头去拨弄自己敏感的阴蒂顶端,那里已经粘稠又泥泞,从中泌出的液体沿着还在不断揉捏的指尖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美羊羊将空闲的手指尖探到长久未被探索的饥渴的私处。她像极了伊甸园里被蛇引诱着咬下禁果的夏娃。阴户周围的汁液粘稠却源源不断,指腹在按压其周围的褶皱时,内里最敏感的穴肉一张一合,开始吮着她的指节一点点吞入,然后再带着细细密密的快感从脊椎涌入头颅。

她听到手指被包裹着,在软肉间搅出了破碎的水声,当中还夹杂着自己情乱的喘息……明明她已经很克制了,可第二根加入的手指配合着第一根将体内汁水一股一股的挤出股缝,喔,不行,吵醒了沸羊羊该如何是好……

迷离中,沸羊羊拢在她胸前的手指微微蜷缩,无意识的对她那处敏感进行揉捏。而他胯下的西装裤随着她嘴角渗出的呻吟慢慢隆起。他的头已经渗出薄薄的汗,呢喃着蠕动嘴唇,无意识的从唇边挤出梦中的呓语:

“唔……美、美羊羊……”

这是偷情。

美羊羊是在偷情。夏娃用软舌将咬下的果肉卷入口腔,果汁的香甜伴随着破碎淋漓的果肉席卷包裹住了整个味蕾。从那一刻起,从美羊羊在接到小灰灰的电话,毫不犹豫的驱车酒吧起,她就被庄严宣告,她将无任何退路可言。

她拉下沸羊羊裤子上的拉链时义无反顾,手上黏腻的汗液并没有影响她解开沸羊羊纽扣的速度,她赤身裸体,盯着内裤被打湿的巨大性器的轮廓,口干舌燥的吞咽口中所剩不多的唾液。

美羊羊混沌的大脑隐隐约约察觉出沸羊羊似乎比以前还要更大,于是她将手探到布料之下,去轻抚沸羊羊性器的每一部分。从囊袋至会阴,再至阴茎,泌出的前列腺液正好可以做润滑,触碰到沸羊羊的炽热时指尖又下意识的缩回蜷缩,但随后美羊羊在心里一咬牙一跺脚,开始为沉睡但浑身燥热的羊摩挲起来。

“这位小姐,请不要……呃!”

美羊羊吓了一跳,她慌忙松开正要剥离内裤布料的手,而随即沸羊羊的肉棒在布料被剥离时带着淋漓水光弹了出来,晶亮汁水顺势打在美羊羊脸上。下身突如其来的冷意激得还在睡眠中的沸羊羊不自觉发出低哼,他猛地深呼吸,然后将手抬起贴到自己黏在额上的银白发丝上。

“天呐……沸羊羊……”

看来没醒。美羊羊心惊胆战的看着睡眠者无意识做完一系列动作,她烧红了耳尖,生怕自己几乎能冲破胸腔的心跳声打破面前迟早要碎裂的薄冰。

轻一点。她告诫自己。美羊羊长腿一跨坐在沸羊羊身上。翘起来的龟头顶端随之碾过穴口边缘的每一部分,湿淋淋的汁液烫得她头皮发麻,使她的下面更加空虚难耐,恨不得立马被沸羊羊肉棒贯穿。但她必须要小心翼翼,最起码要保证沸羊羊不能受伤。

然后她咬着牙,用手指撑开泥泞的入口,然后将顶端没进股缝间。

“嗯……嗯啊……”


沸羊羊终于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双眼。

他的眼白处被烧得布满血丝。映入眼帘的却是朦胧灯光下美羊羊跪坐在他面前汗津津的模样,大脑仍是混沌一片。他的嗓子又干又涩,嘴里还没扯出美羊羊的名字,胯下已不由自主的朝美羊羊更滚烫敏感的深处顶弄了一下。

“唔……嗯!……”

这一撞算是彻底打散了美羊羊之前盘算好的所有说辞,甬道内的软肉抽动着紧缩,同时也让沸羊羊看到了两者下身因为动作而被挤出的浓稠汁液的连接处,再往上是绵软颠簸的胸脯和其顶端红到发黑的乳头,然后便是如清泉一般的眼睛。

略微潮湿的三千银丝蓬松凌乱,其中几根细细的黏在美羊羊反光的额前与脖颈之上。美羊羊白皙姣好的肢体透着湿润的红,她眯着眼睛慢慢为自己调整呼吸的频率,——

美羊羊永远都不知道,此时她在沸羊羊眼里是多么的脆弱又色情。

然后那汪透彻的清泉随着他的顶弄从她的眼缝溢出,沿着红透的脸颊滑落。

“抱歉!我……”

血红色饱满的禁果躺在夏娃软白的手心里,刺痛了亚当的瞳孔与开始加速跳动的心脏。他的意识在惊怒中开始变得恍惚,甚至无法分清那诱人的浓香是来自于果实,还是面前的夏娃。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沸羊羊竟痴痴笑起来,他无奈摇头,去用拇指擦拭美羊羊的泪:“美羊羊……你还真是不节制啊。”

可面前曾敢闯不毛之地的记者啊,此时的泪水却越擦越多,反倒濡湿了沸羊羊的指尖。她双手握住沸羊羊的手腕,依恋般将半张脸埋进沸羊羊手心最温热的地方。

沸羊羊的摩挲换来的是美羊羊对其轻柔的舔舐。浓郁的暧昧气氛中,手心传来的微痒似乎能勾起更粗重的情欲。舌尖若有若无的勾过沸羊羊指缝、指尖,再用整个温暖口腔将两指指节尽然包裹。

美羊羊吮吸的动作带动小腹,软热的穴肉同时也吸吮沸羊羊埋在美羊羊体内的性器,使他不受控的倒抽两口气。

于是他耐心的等美羊羊红色的唇带着暧昧的银丝与沸羊羊的手指分离,然后爬起身来,扶着美羊羊柔软的腰肢令她陷入床内,酒气随之将美羊羊紧紧缠绕,两者体位的变换使他进入得更深,美羊羊体内的穴肉对沸羊羊的滚烫吞没也愈发贪婪,被搅动出的水声再次开始拨弄他们脆弱的神经,两羊同一时刻发出叹息。

就像他们还是如胶似漆的恋人一样。就像那场争吵、分裂从未爆发。

他在理智彻底被摧毁的临界点时,还是会去征得美羊羊的同意:“还要继续吗?”

“沸羊羊,我……”

哪还有做到一半就征询对方要不要停止的?美羊羊吸着鼻子将话说了一半,沸羊羊就俯下身用吻将答案堵在她的舌底。同时阴茎在美羊羊体内又涨了一圈,撑得整个下身又胀又痛,逼得美羊羊在窒息中颤抖着弓起身子去迎合沸羊羊的山雨欲来,这无疑是她在用肢体语言给沸羊羊发信号——能让他大脑中理智彻底断掉的信号。

两者的唇带着银丝分离时他缓慢将阴茎向外抽,失禁感令美羊羊眼睛失了神,紧接着沸羊羊又沉下身子,硬热巨物一路碾开美羊羊深处未被开拓的软肉。如此重复,快感与痛楚交合,宛若一波又一波向小腹挤来的热浪,引得美羊羊的喘息不受控制的破出喉咙。

沸羊羊感到随着自己抽插的动作美羊羊的穴口边缘被蹭得发烫,随即他便腾出一只手去揉捏美羊羊挺立的阴蒂,腹中软肉不知是银耳因为异物的蛮横入侵还是女性快感源泉被尽数揉搓而排斥着不断痉挛,却又无比沉醉的咬得更紧。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粘稠汁液被他浅浅外抽的肉棒挤出来,他又扶住美羊羊的腰肢让自己再顶进去,美羊羊的酥胸也随着他撞击有力的跳动。不应该这么做的。他应直接强硬的终止这场以任性为始的床事的。可为什么,他沸羊羊的阴茎没入美羊羊的穴内比以前更深?从前他都十分清醒克制且点到为止,生怕美羊羊有一丝一毫的不适。甚至在第一次上床时沸羊羊只是用了手去模拟……

美羊羊特有的、性交中的声调被陡然拔高,她指节青白的攥紧床单,搭在沸羊羊壮硕脊背上的双腿也开始收紧——沸羊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思考时,性器的顶端无比轻车熟路的去撞美羊羊体内柔软到极致的敏感之处。

在亚当的牙尖戳破果肉——黑红浓稠的汁水顺着果实外皮流下、染红亚当握着禁果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再顺着手肘滑落,滴落下去——他回不去了。

夏娃,不,美羊羊是他的因,而他,则是他自己的果。

水声和肉体拍打声被搅拌得淋漓破碎,甚至两者胯骨与臀肉被无休止的撞击挤出白沫,他咬牙跪坐起来,将美羊羊的两条细腿抬起,然后将整根阴茎抽出,再对着吐着浊液翕合的玫红穴口狠狠撞进去。

“——!!”

美羊羊意料之内的被顶出了眼泪,她想要说什么,或是想要叫,却被下一波猛烈撞击彻底碾碎。他们从未如此凶狠过,甚至一句情话都没有。草食动物的性交宛若充满爱意的涓涓溪流,肉食才会如波涛怒江。

美羊羊开始浑身颤抖,后穴发疯般夹紧了沸羊羊,逼得沸羊羊差点因此缴械。可此时他也是疯子,硬是在这样的紧致下忍着没射出来,而是一个发狠的挺身,——撞开了美羊羊最柔软的最深处。

美羊羊翻着白眼似乎就要昏厥过去,她不知道今晚自己的手是否扯破了刚才一直抓着的枕头,只感觉自己有了失禁的感觉,同时眼前炸出一片片白光。沸羊羊的腰身痉挛几下,他几乎是在美羊羊的哭叫声中将自己的所有精液注入美羊羊的温柔乡中。

容不下的白浊顺着他们的交合处溢出。等喘息渐渐平淡了,沸羊羊将性器抽了出来。美羊羊大腿根部湿得反光,液体一汩一汩从她红肿的穴口流出,然后没入到床单。

美羊羊殷红的乳头依旧挺立,像是在寒风中颤抖。沸羊羊这才想起来他今晚还没……碰过它们呢。

他条件反射的为美羊羊盖上被子,弯腰去捞之前美羊羊掉落在床脚的浴巾。但很快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沉默着重新将被子掀开,然后伸手在床边抽了纸巾去为她下体擦拭。

他顿了顿,好似是在下某种决心。

“站的起来吗?……我,我扶你去洗澡。”他尴尬又局促的开口,却始终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直视美羊羊的眼瞳。

“沸羊羊,你怎么又小看我?只不过是放纵了一回——”随之美羊羊赤裸着身体蹭到床边,可很快她在脚刚沾地时便扶住了腰,趔趄着濒临跌倒。

沸羊羊听到美羊羊“诶呦”的一声惊呼,他反应极快的回头抓住美羊羊的胳膊,而美羊羊则顺势与他的古铜色的躯体紧紧相贴,她仰头搂住沸羊羊的后颈。

唇舌交缠发出的水声夹杂着轻笑,沸羊羊就知道他又被耍了。

可他仍会执拗的开口去问美羊羊是否真的康健,尽管他知道美羊羊定会不耐烦,他还是会无奈叹息:“美羊羊,你总是这样爱逞强……当时为什么不喊痛?”


“确实蛮痛的。”

“痛不说出来。”

“痛并快乐着。”美羊羊带着情欲的余韵笑起来总是美得令人心底发颤。

沸羊羊下意识去用手揉捏自己发烫的耳尖:“………………我扶你去冲一下。”



“但是,沸羊羊啊,我做很多事也都是这样想的。”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又执拗的在沸羊羊下方飘过,“做爱也是,当战地记者也是,那些都是我所愿,并不逞强。所以我快乐。”

沸羊羊心底微微蜷缩,他很想问——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趁我睡着扒了我的裤子,或者在我手术后骤然提出要离开自己然后去千里之外的不毛之地?

可这些沸羊羊都没有问出口。比起这些旧账,一个如银针般锐利的更重要的事在沸羊羊脑中闪出。


“哦对了美羊羊,你之前……有记得给我戴套吗?”

“……”

震耳欲聋的沉默令沸羊羊的手逐渐失去搀扶美羊羊的力气,两者对视时似乎都能感到对方的一呼一吸。他的胳膊如棉花一般打着摆骤然垂下,退至背后的白墙。

他看着美羊羊汗津津如苹果般圆润白皙的脸。

而美羊羊在同样意识到事态严重程度后短暂震惊,在沸羊羊触电似的逃离后便像从前不小心做错事情那般,绽出他一个撒娇式wink:“诶嘿~”

暗橙色的瞳孔慢慢放大,直到他能使自己能看清楚面前赤裸的记者——他的前女友,他幼时的暗恋对象,无数次梦中对他说我们复合吧的羊。

“…………美羊羊,你还真是不节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