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chame La Culpa
作者:刀具厂      更新:2021-05-05 00:05      字数:4153
迪卢克生贺更新
be写手重出江湖
沙雕与刀片齐飞
文章名是一首歌,挺好听,本次更新基于这首歌歌词创作
ooc不可避免
现代par
老爷凯亚分手预警
Ready? Go!

凯亚脱下脚上的皮鞋,换上了摆在玄关的家居拖鞋,丢下手中的公文包,从背后靠近了在厨房的迪卢克并嬉皮笑脸的一把抱住他。

“迪卢克,你正好在啊,我有事要告诉你。”

他在迪卢克耳边耳语,状似甜蜜,但语气却和往常有些微不同,多了些不易被察觉的悲伤。但迪卢克作为一种有名的木头,他会察觉到吗?他不会。

“吃完饭再说,先洗手”

他把菜从锅里盛出来,解下围裙,将它挂在厨房的挂钩上后就端着几盘菜出去了。

“.......”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眉宇间带着悲伤,凝望着迪卢克的背影,他抬手,抓紧了心口处的衣衫。

“对不起......”

饭后

“我们分手吧”

凯亚坐在餐厅里,凝望着迪卢克正在洗碗的背影,笑容满面,指尖把玩着一缕垂在颈侧的长发,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站在厨房里的迪卢克手头动作一顿,他微微垂眸。

“原因?”

“腻了,我不爱你了,仅此而已”

凯亚闭上眼,掩盖眼中的不舍,微微低头,任由刘海和阴影遮掩自己的表情。

“不是其他原因?”

“好吧,其实我还搞了个外遇”

迪卢克当然知道,他曾在几次宴会上看到了偷偷在角落里和达达利亚私会的凯亚,这对老相识在那里偷偷摸摸亲热的模样都印在他的记忆里。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敢说你真正明白我是什么人吗?坦白说吧,你从未看透过我。而且,这么多年了,我腻了,所以就算我找了别人也无可厚非吧?。”

“你........”

“我知道你很爱我,我曾经也是如此热烈的爱着你,倒不如说我们彼此都知道,可是迪卢克,你有没有想过爱是会消退的?在我们之间,这个名为爱的奇迹已经消退了,不见了。”

凯亚叹了口气,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两条长腿交叠起来。

“你的错,不过是遇见了我而已”

而我的错,是爱上了你却又辜负了你对我的爱罢了。

迪卢克静静听着,擦干刚洗完的碗碟在碗架上摆好。他双手撑在水槽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十指逐渐收紧,抓住了水槽的金属边缘。金属微凉的温度传到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心里,明明是在夏天,可他的心中犹如寒冬般冰冷。

“.......那你走吧,就此别过”

“不急,打个分手炮吧?”

“........”

那晚,在漆黑的夜里,主卧中发生了很多,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凯亚身上带着一身凌乱的吻痕,而迪卢克背上则是被乱七八糟的抓痕覆盖,他们面色如常的走出那间他们曾一同度过了无数个销魂的夜晚的主卧,如往常一样挥手道别,如往常一样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完了早餐,然后。

再也不见

“呼......”

凯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苦的喘息着,他的“外遇”达达利亚坐在凯亚床边看着他,目光中透着无奈。

“凯亚,你......”

“没事的,达达利亚,我自己清楚”

“你时间不多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很爱他不是吗?”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死的很难看的样子,我想让我在他心中的模样保留在我们分别的那一刻。”

“.......真不懂你们这种老夫老妻的人的心情”

达达利亚,凯亚的“好闺蜜”,二人从大学那会开始就成了朋友,是最铁的哥们。二人形影不离,一度导致迪卢克吃醋的厉害。而迪卢克作为大学里有名的怪力美男当场为爱暴怒,和当时以“好斗分子”这个名号闻名的达达利亚约了一架。结果?达达利亚半年没来上学,而迪卢克只是左手上绑了石膏,胜负显而易见,达达利亚和迪卢克也因此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友人。

大概是因为肌肉太发达,这人偶尔会脑子转不过弯来,也就导致了这人会在迪卢克和凯亚约会时变成一个能亮瞎人眼的电灯泡。这个问题一直到他将近三十岁时都没能解决,也就导致了这个男人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是母胎solo的现状。

“你也知道,得了我这个病的人一般都死的很难看不是吗?”

达达利亚沉默了,Fatal Familial Insomnia,致命性家族性失眠症,从名字看就知道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的病症。患者小时候可以正常的作息,但随着年龄增长,睡眠就逐渐变成了奢侈品,不管用什么药都无法令患者入眠。渐渐的,脑会因为缺乏休息收到严重影响,各种机能会逐渐衰退,到最后,会死的十分不雅。

“就让我.......就这样度过我生命中最后的时间吧”

凯亚对达达利亚露出了一个笑容,病房外阳光明媚,温暖的光洒在凯亚身上,勾出一层金色的光晕,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个天使。达达利亚不敢去看,捏紧了双拳,愤愤的锤了一下金属床架。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上天不公!”

晨曦酒业办公楼顶楼,迪卢克一身高定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阅读着桌上的公文。

“笃笃笃”

“进”

艾德琳推门而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迪卢克身边。

“总裁,坎瑞亚那边说要做一下CEO事务交接,要找我们重新洽谈一下一部分合约内容。”

CEO事务交接?凯亚不是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换人了?迪卢克微微皱眉,伸手给桌上的公文翻了个面继续看,状似不经意的问。

“新上位的是谁?之前的亚尔博里奇先生怎么就退位了?”

艾德琳轻轻摇头,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收集到任何关于坎瑞亚前CEO凯亚·亚尔博里奇的信息,什么时候退位,为什么退位,退位后行踪,这一切都不清楚。

那个男人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被人找到过踪迹,就连最基本的生死都没人知道。

“新上位的是达达利亚,毕业于........”

“达达利亚资料我熟,他和我一届”

他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眼神变得锐利。

“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他”

会议室中,气氛凝重,坐在会议桌一端的红发男人身上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而坐在另一端的橙发男人则是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晃着。达达利亚的秘书显然是个新人,她被迪卢克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断向她的雇主发出求救信号。

“你们先出去,我和这位先生单独聊聊”

迪卢克一发话晨曦酒业的人就全都退出去了,纪律严明,达达利亚带来的那个可怜的秘书小姐看到她老板让她出去时简直如获大赦,一眨眼她就没了人影。

“你想问我什么事?”

达达利亚保持着那副闲散的姿态,没有高光的蓝色双眼如深潭般平静无波,又似风雨欲来。

“凯亚呢?他去哪了”

“这是你个旧爱该管的事吗?嗯?他早就跟你掰了,你却还纠缠不休,找上我这个现任来。”

“你!”

迪卢克看着达达利亚张写满了“劳资就是在挑衅你你有本事就来打我一顿”的脸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按在地上爆锤一顿。

但他无法否认达达利亚所说的话。

凯亚几天前就和他分手了,他现在确实是凯亚的前任,也就是达达利亚口中的旧爱了,他也确实没资格再去管他。但是.......

“我作为他的义兄,我没资格管他吗?”

草,凯亚你个坑爹货,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可没跟我说过这茬子事。达达利亚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脑子里把凯亚按在地上暴打了不知道几遍。

“那你说说你找他干什么”

“谈谈”

“他不想和你谈”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想和我谈”

“他亲口说的”

“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

达达利亚哑巴了,他被迪卢克套话了可还行?他脑子里忽然冒出凯亚的一句话:你这人很显然就是那种偶尔智商跟不上节奏的人。这次很显然就是发生了这种事,他脑子没跟上迪卢克的节奏,于是就秃噜出来了。

“操!”

坐在对面的橙发男人失去了他的慵懒姿态,低声骂了一句,他把短发揉乱,气鼓鼓的往椅子上一摊,有点自暴自弃。

“我就知道我斗不过你,照你的性子我要是不说你还得逮着我打一顿,得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把被子往桌上一放。

“他在哪里”

“誓言疗养院”

他开着车驶向了誓言岬下的疗养院,心里想的是达达利亚刚才和他说的话。

“Fatal Familial Insomnia,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家族基因性疾病,无药可医,他已经进入发病期有一段时间了,过一段日子就会.......我就不说了,但意思你应该懂。”

把车在疗养院停车场停好,匆匆跑向疗养院正门。

“叮铃”

门口站着的红发青年长发微乱,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也泛起了几丝褶皱。

“我来找凯亚,请问他在哪个房间?”

皮鞋和高跟鞋的声音此起彼伏,最终在一扇房门前停下。

“凯亚先生就在这里了,不过请您动作轻一点,他最近精神很不好。”

“我会注意的”

迪卢克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夕阳从窗外映入,给白色的墙上了一层薄红,也给床上那个这几天里明显削瘦了一圈的人打上了一层天然滤镜。

“凯亚.......”

床上看书的人颤了一下,他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他亲爱的义兄大人第一次如此仪容不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迪.....迪卢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难免的有些惊慌,手足无措,在下一刻,他被人拥入怀中,肩头逐渐濡湿。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能多陪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向刚强的他在这种时刻露出了他最为脆弱的一面,凯亚有些呆愣,轻轻的反拥着他的爱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到最后那种不堪的样子。”

“有什么关系!”

他抬起头,一双红眸坚定的望向凯亚。

“我爱你,所以我不在乎”

这一天,是四月五日。

他们相伴着度过了最后二十个日夜,期间凯亚病情急速恶化,无法入眠,逐渐口齿不清,心率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时不时的发热和持续的高血压逐渐催垮了他的身体。

四月二十五日,凯亚终于得到了睡眠

他永远的睡了下去,得到了他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无法拥有的安眠。

迪卢克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蓝发青年的尸体,手中紧紧握着他逐渐失去温度的手。那一瞬间,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有人说,悲伤到极点,是没有眼泪的,果然如此。

他回到了家中,然后就静静的在家里发了五天的呆,而第五天晚上,有人叩响了他的家门。

“你好......?”

门口是一位送外卖的小哥,他一手拿着一个大蛋糕盒子,另一手拿着一封信件。

“迪卢克先生吗?一位留名亚尔博里奇的先生在一个半月前定了蛋糕说要今天送到,还附了一封信,请您签收”

迪卢克一言不发,接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过蛋糕和信,关上了门。

拆开信,展开信纸,上面是属于凯亚的优雅字迹。

迪卢克:

生日快乐,我早就给你定好了蛋糕,红丝绒的,你最喜欢的口味。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走了吧.......不要伤心,一个占星术士跟我说过,人死了,灵魂会回归自己的命之座,你要是想我了,就多去看看孔雀羽座吧,我会在那里凝望你的。

永远爱你
凯亚

他拿出蛋糕,果然,是红丝绒的。

房中烛光闪烁,稍稍点亮了光线暗淡的环境,迪卢克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红丝绒蛋糕,猩红的眸中映着蛋糕上摇晃的烛火。感受着这份自与凯亚交往这么多年后第一次的孤寂。若是换成往年,他此时必定是开心的拍着手,给他唱着生日歌吧?只是.......

一声长叹,无言,他吹熄了被做成数字二和九形状的蜡烛,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月光忠实的照出了他脸上的泪光。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