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山情
作者:gxr5201      更新:2021-12-09 21:22      字数:5450
私设龙雀,5k4
被关禁闭的铠和误打误撞报了救命之恩的朱雀


              


天可补,海可填。断崖之下,隐龙于此。



龙隐山的主峰,由两座对立的断崖组成,相隔不过数米。高耸入云的山体从中间徒然断裂,远处看过去,就像是天神打架斗殴时,下手没了轻重所留下的杰作。

一棵青龙古木斜斜地盘踞在山巅,生命力极强。粗壮的树根向四周蔓延,于绝壁之上开了枝桠,横向生长,也孕育出希望。

只是铠已经没有抬头望天的习惯了。

自他有记忆起,便一直待在龙隐山里,过了不知多少冬夏。

不是不想离开,他找不到出口。

最初的一段时间,铠日日困于生存,就地取材成为他摸索出的至关法则。

竹节间的水能喝,不在避风处点火会烧着眉毛,河流岩石的缝隙间放一晚上网子,第二天就能收获几条肥美的活蹦乱跳的鱼,诸如这般。

只可惜他烤出来的鱼,肉质谈不上鲜美,味道也一般,他不得不安慰自己,活着不易,能够果腹即可。

只是有时劈柴、煮水做到一半,他会突然停下来,坐回薄薄的茅草堆上,思考自己正在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直到肚子饿得叫起来,才断掉思路。

后来,铠开始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山中本无路,他只能顺着溪流走,或翻越山脊,想往更深或者更远的地方去。

一柄刀、一杆枪、一张温和的笑脸,各种各样的图案自他记忆深处无意间被挖掘出来,刻于石头、树干之上,记录着他每天的踪迹,又在雨水的冲刷和清晨的薄雾下变得难以寻觅。

日复一日,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他那个将将能够遮风雨的木屋。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两座断崖之间呼啸而来的风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河水里倒映出的依然是没有丝毫变化的样貌,唯独神情渐渐淡漠。从某天醒来,他突然不想再在屋内的木头上做记号了。

因为今天与昨天,又有什么不同。不论是漂泊的心还是所谓的自由,通通得不到解放。

直到他捡回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铠麻痹的神经随着纷至沓来的七情六欲,再次得以苏醒。

那人昏倒在十里外的河流边,身下一片血泊,周围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一头倾泻如瀑的白发染尽了褐红色的血,如他的衣衫一般凌乱不堪,被河水浸得湿透,隐约显出起伏的腰身。

明明是副人形却长着两只夺目的兽耳,因浑身发冷而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铠并不急着靠近,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观察。那人腹部到腰部之间蜿蜒着一条血淋淋的爪印,伤口很深,这绝非山里一般的野兽所为。

铠无比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不属于这里,因为他感到了某种熟悉的与他自身相类似的气息。

或许能成为他逃出牢笼的关键。

只是,再不及时救治,这唯一的一点可能性也会被抹杀。于是铠不再犹豫,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栖身之处,养好他的伤然后再做打算。

走进木屋,铠不假思索将那人放在茅草堆成的地铺上。

「唔」

正要起身去生火,那人在昏迷之中皱了下眉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切都出于潜意识,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别走……」

铠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瞬间绷直了身子,连脖子都是僵的,却突然看到那人儿鲜红的唇瓣微张,喉结上下一滚吐露出呻吟,散发着越来越烫的温度。

「冷……」最后一声软糯呓语更是突破铠心房的致命一击。

铠心头猛跳了一下,突突的,随即眼底又掠过些许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深且亮。

与其说此人生得一副勾魂的模样,倒不如说是可爱,像只怕冷的绒毛动物,在睡梦中还不忘拼命地汲取温暖。

思至此,铠渐渐放松,没有强硬地扯开他的纠缠,而是顺势躺了下去,伸手整理他仿佛做了噩梦般的睡容。

铠不敢大动,两人身体距离贴合也只差分毫,他的脖子一直被夹在对方的两条玉臂中间,自那句「别走」之后,呼吸便开始逐渐紊乱。

每当他想挪开,那人都会不知疲倦地再次搂上来。

「好,我不走。」铠无法,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动作虽生硬但架不住练习,没多会儿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哄人睡觉的技巧,直到对方呼吸变沉才停下。

铠合眼,又忽的睁开。他试探着挪开一条胳膊,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脱离掌控,从床上坐起来。

砍柴、生火、煮水,还去屋外割了不少茅草回来,在人身上盖了一些,又在旁边堆出一个新的床位。

铠没有躺下,而是背着箩筐离开了木屋。

他对药草懂的不多 ,但大致也能分清哪种止血,哪种能驱寒。

习惯了在这生活,铠手脚非常利索,天黑之前就返了回来,麻利地生炉子煎药,好不忙碌。

他试着用木勺往昏迷之人嘴里灌药,但汤汁在牙关前打个转,又会从嘴角流出来,丝毫咽不下去。

铠一手捏住那人两侧脸颊,迫使其张嘴,然后想出了以嘴渡药的法子。

唇与唇乍一相逢,柔软的触感非比寻常,令铠不禁细细叼啄。药是喂进去了,嘴却舍不得离开,倒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否则,他不成了趁虚而入的变态?

如此反复了不下七八次,药碗才见了底,那人气色终是好了些。

随着渡药熟练度的提升,铠反而越来越心虚。因为他意识到,腹部之下长久禁欲的地方竟渐渐起了反应。

「……」

铠狠吸了口气,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揭过那个变态与否的话题,一边跑去溪流里泡了半炷香的清心寡欲汤。

就这样照料了两三日,铠无甚意义的生命中自此又多了点儿事可做,铠心中生出了点儿感激之情,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终于清醒过来的人,睁开眼第一时间便是掐住他恩人的脖子,止住了他用嘴喂药的轻薄动作。

红润的薄唇就停在铠嘴边,近在鼻息之间却无法摘采,铠慢慢退后到了该有的陌生距离。

只见那双猩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敌意,此时此刻正打算上演一出恩将仇报的年度大戏。

本以为是乖巧的小兽,没想到竟是个张牙舞爪的性子。

「看来我治好你了。」铠喉咙受控,依然不疾不徐道。

恢复意识的凌光神君,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常服早已不见,被换上了一套粗布麻衣。狭长的伤口处还敷着厚厚一层黑色草药,因刚才突然的起身而有些歪斜下滑。

朱雀手劲儿松了松,「你是谁?」

「铠,我的名字。」那是他仅有的些许记忆,「你伤势很重。」

朱雀抿唇不语,他环顾着这间简陋的茅草房,想起自己此次参与剿灭魔族据点的任务,不料被几头凶兽围困狠狠击落,幸得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催诀护体,否则怕是要摔得魂飞魄散不可。

失去意识前他记得自己落了水,在彻骨的寒冷中浮浮沉沉。如果不是一旁的炉火不间断地烧着,他大概早就发起高热了。

腰间伤口在慢慢愈合,他能感受得到,但是身上的另一处却越来越火热,隐隐有夺取他神智的趋势。

朱雀吸了下鼻子,「这是什么药?」竟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

「救命的药。」

朱雀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催情药?!」

铠不做声,也没有否认。

这是他今天在一处天然温热的泉水边采到的,那里处在断崖的背阴处,汇集了天地灵气,周边生长了许多不知名却功效卓绝的草药。

直觉告诉铠,这药能帮助三天还没有醒过来的人恢复神智。只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这后果。

朱雀此时感觉气血一个劲儿往上涌,这炙热感完全不同于他化形时羽翼所施展的火焰,根本无法克制。

朱雀憋着口气,一把推开铠,撑起身子就想下床。但他仅仅迈出去两步,腿便软了,在摔倒前被铠扶住,喘息个不停。

「你要去哪。」

朱雀直视那古井无波的面庞,对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别费力气了,你哪儿也去不了。

他不信,还欲继续前行,却不小心踹倒了脚边的火炉子,砰的一声,余下的药汁撒了一地。那奇异的香味徒然间扩散,钻入二人鼻腔。

朱雀又是一阵晕眩,他定了定神,迅速抓起一根通红的木柴,不顾掌间呲啦的声响就欲往胳膊上烙去,逼迫自己清醒。

铠一惊,赶紧将那块木柴夺了过去。人他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岂能再让他任意妄为。

「你疯了?」铠也动了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宁愿自残也不接受他的好意。铠手上加重了力气,拿捏住朱雀的侧腰。

「那个渡药的法子,」他顿了顿,「的确是我藏了私心,抱歉。至于这外敷药,我事先并不知道它有此等……功效,但真的只是为了治好你。」

铠言语间满是坦诚,他直视着对方的眼晴,想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并没有撒谎。

而朱雀想到的却是刚一睁眼面前那过分放大的睫毛和翘挺的鼻梁,一时没有反驳。

铠见挣扎慢慢弱下去,看来是相信他了。刚松了口气,便听见对方目光灼灼,面上似乎更红了一些,并且关注点落在了某处奇怪的地方,

「你,给我渡过几次药?」

「……」铠吞咽下紧张情绪,面上故作镇定。

朱雀见他一副努力思考在心里数数的样子不像做假,结果等了数秒竟还未答复。莫非已经到了数不清的地步?

难怪他在不甚清晰的睡梦中,像是被夺去开口的权利,有什么东西封住了他的嘴……天旋地转后,是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手握冰刃,衣袂翩翩,隐隐有出尘之姿。他的样貌隐在阴影里,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唔……」朱雀分神间,再次被那顽劣的欲念搅得灵台混沌,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这作乱的香气简直罪大恶极,熏得他理智全无,再加上铠掌心的灼热触感也越发挑战他的神经,没等听到个答案,朱雀终是抵挡不住,绵软地倒在铠的怀里。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帮……帮我。」

很奇怪,草药的迷香对铠似乎不起作用,看起来丝毫没受到影响。但美人在怀,怎能不动情。

铠虽失了记忆却并不痴傻。在他看来,那人被欲望催得发红的眼睛汪汪地瞅着他,委婉求欢,煞是魅惑。

这几天想象了无数次的声音,此刻也终于真实起来。一开口便是这百转千回的调调,把他的魂都勾了去,就算要一同坠入深渊他也乐意。更何况,是前往一片极乐世界。

铠沉声道,「好。」

他重新把人抱回草堆之上。掌下是熟悉的触感,却比往常还要要烫一倍,他小心地把伤口处的药草清理掉,擦干净。

朱雀却等不了了,发硬的下体本能地戳着铠的小腹,蹭来蹭去,双腿已如蛇身一般缠了上来禁锢着某人,哼哼唧唧流露着不满。

只这一下,便把铠心底那一点点的矫情和扭捏,连同脑海里那个小小的君子铠,烧成了熊熊烈火。

从前襟探入的大掌顿时无所畏惧,一路破开礼义和廉耻所向披靡,令朱雀白嫩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不……」

眨眼间只剩一层遮挡的亵衣被死死的拽着夹在腿间,他打了个哆嗦,哪怕只剩最后一丝清醒也不忘抵抗。

铠轻笑,欣赏着身下被情欲折磨的可怜小兽,更觉可爱,怎能不顺他的意呢?

「好,依你。」铠凑到朱雀耳边低语,醉心地舔起了那迷人的耳朵,并把腰间的双腿并拢往那人身前折叠,顺势驾到自己的肩膀之上。

「嗯啊啊……」

在朱雀失神的刹那,铠忽的伸出二指连着亵衣一齐直接捅进了已经有些湿软的林间蜜穴。

粗糙的衣料摩擦着敏感的肠壁,随着灵活的手指猛地攻入朱雀体内,破防催水,四处攻城略地。

朱雀哪里晓得衣服竟还有如此功用,被当成救命稻草的遮挡物和他自己,通通都变成了被铠玩弄于掌心的道具。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抗拒和抵触。

被放置的小朱雀不甘冷落,自顾自地射出了潺潺精水,溅得两人身上、脸上,到处都有。

腥咸的气味稍稍冲淡了空气中的幽香。

朱雀羞愤难当,一想到他只是被玩了下后面就……那通晓心事的后穴便一阵阵紧缩,仿佛在为铠「就地取材」的本事叫好称奇。

初尝情事的朱雀此刻如一叶浮萍,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婉转的调子在铠含住胸前饱满的红果之后,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甚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嘤咛。

肠壁媚肉带着节奏吮吸被麻布包裹的手指,铠神色倏地一沉,加快了扩张的速度。内里掇入至四指,尽情抽动,就连褶皱内的敏感点都被一一找到,反复抠捻,搅出更多啧啧作响的淫水。

铠滚烫的阳物悄声贴上了朱雀,埋入他臀肉间销魂的股缝。柱身一下一下摩擦着大腿内侧的嫩肉,顶端时不时会戳到小朱雀护在身后的囊袋,然后变得越来越硬挺。

堆积的快感与渴望,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激起全身颤栗。

朱雀整个脊背陷入一种无法窥探的、酥麻酸软的境地,自尾椎层层上蹿,令他实在空虚难耐,只得抛开神君的颜面和身段催促道,

「嗯……快、快点……」

铠停了片刻酝酿风暴,拔出湿答答的亵衣,分开光溜溜的大腿,提腰狠命地捣了进去。直达幽谧深巷的最里处时,两人竟默契地同时嗟叹出声,双双得到满足。

明明是那样小的洞口,被生生破开,熨烫到几乎开裂,却在药草和心理的作用下没一会儿就适应了铠的尺寸,开始迎接狂风暴雨般的顶撞。

干柴噼里啪啦地烧着,铠舌尖儿在朱雀口中肆意乱闯,扫荡过一排贝齿,与躲闪的香舌捉迷藏,一旦捕获便再也不放过,纠缠不休,连津液都变得甘甜。

朱雀泄过一次的玉茎再次挺立起来,这次他可算注意到了。许是铠伺候得当,朱雀也渐渐放开了胆子。

「铠,摸摸这里……」

铠呼吸一窒,险些把不住精关。他力道不小,握住那话儿深深浅浅地套弄,圆弧形的指甲轻微又快速地剐蹭着顶部小孔,源源不断的细流便从孔眼儿冒出。

下半身的探索不曾间断。铠顺利捕捉到肉穴内最敏感的一处,加剧进犯,干得朱雀咿呀尖叫,眼前一阵青白,全身在前后的夹击中痉挛不已。

催情药的效力如此之大,竟烧得他腰软骨酥。朱雀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他的了,这个叫声如此淫荡的人怎么会是自己。

事实上,如果遵从身体的感觉,便可发现,这欢愉滋味是他飞升上仙几千年来从未体验过的,却全都拜这凡人所赐。

如若不是伤了元气损了大半修为,他又怎么会送这样的机会给他。

嗓子已经沙哑地喊不出完整的音,铠却还没有停。

朱雀眼中水雾朦胧,可他却偏偏看清了铠冷硬外表上的一抹红晕,和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深情。

高高在上的神仙也并非无情,只是活的时间太长,一切都没有意义。借着火红朱鸟落入凡间的这个契机,他那颗沉寂千年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抬起手,用仅有的力气拉低铠的脖子,再度覆上了他干裂的唇。

铠眼底全是惊讶,为这害羞小兽的主动献吻。他铆足了劲儿冲刺最高处的云端,低吼着浇灌起他亲自开垦的肥嫩沃土。

开了窍的朱鸟儿竟也不知疲惫,勾着人又做了两三回,吐出来的水儿颜色越老越浅。

铠轻咬了下朱雀红肿的唇,半开着玩笑,

「快被你榨干了。」

「……」某鸟索性闭起眼,装听不见。

纵情纵欲后的二人一时没了话语,铠一退小穴里立即流出大滩的稠液,混着汗水浸入身下的茅草,蔫儿成薄薄一片。

至此那猛烈的药劲终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