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
作者:gxr5201      更新:2022-01-03 18:23      字数:9859
年操收养,久别重逢。伪父(铠)子(约)
全文9k+,穿插剧情,多场景切换。
dirty talk,叫爸爸的那种,注意避雷。



15岁的百里守约手里捏着一张褶皱的战队签约合同,拖着完全装不满的20寸行李箱离开了铠的家、也是他的家,从此单方面断绝了两人的养父子关系。

25岁的百里守约在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宣布自己退役的消息,并轻而易举地用一个吻,将他与铠那层空白了十年的关系彻底改写,再次以新的方式缔结在了一起。


夏日里一道闷雷在夜空中忽地亮起又熄灭,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瓢泼大雨,无论场馆内外都是一片压抑的气息。

朱雀战队的队长百里守约在接受赛后采访时告知大家自己退役的决定,没等整个战队的采访结束,便孤身一人从场馆的后门退了出来。

丝丝凉风吹过,就此失业的守约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背着铠偷偷报名战队训练营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却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这十年,除了比赛、训练、接受采访,他还做过什么?似乎真没什么了。

枯燥乏味的训练并没有换来一个璀璨完美的结局,百里守约多少有些惆怅。

不论是起初在训练营还是作为队长,他永远是副浅笑礼貌的样子,唯有比赛时目光坚毅到骇人。就连最后一场为他安排的告别赛也打的极度认真,导致跟队友脱节,输掉了比赛。

他难得一脸怒容,对某个抱着娱乐心态的队员嗤之以鼻,直到现在,揣在裤兜里的手还是抖的,被握的死紧。

此刻他既不想回去收拾行李,也不知到哪里落脚,只漫无目的地走着,关于未来终究没理出个头绪。

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有些讨厌,令他回忆起曾被刻意埋在脑海深处的过去和那个收养过他的男人,这一想便扯动了心肝肺腑,步履艰难。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守约并没有留意,或者说是不在意。

眼见跟了快三条街,终于失去耐心,稳稳地停在了守约身侧稍微靠前的位置,让他刚好能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守约顿了顿,被这闯入视线的车辆打断了思路。随着车窗落下,他这才看清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竟是那个原本安安静静存在于他记忆里的,他从未将其当作过父亲的铠。

「上车。」

与其说是命令,更像是熟稔无比的招呼。百里守约抿唇一语不发,十年未见,他还是那样潇洒现身,然后肆意地冲入自己的生活,仿佛这十年巨大的断档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游刃有余吧。

守约僵着没动,瞳孔剧烈震荡和颤抖的双耳昭示着他内心的慌乱。

即使长大了也经历了许多,面对铠,守约依然做不到像赛场上那般沉着冷静,就连呼吸都不得不放轻。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离开家时怀的那些小心思再次涌上心头,一旦牵扯出来,便仿佛被记忆捆绑着,又回到了那15、6岁情动懵懂的年纪。

一味的拒绝和反对只会显得幼稚。守约迫使自己放松,暗暗希望铠没有听出自己言语间的颤抖。

「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退休我接你回家。」

「是退役……」

「差不多。」

「......」

以前也是如此。铠总会在某些方面、尤其是他一知半解的事情上脑袋不灵光,经常造成语言交流的困难。守约就会花好半天去解释,让他明白。

而此时此刻,守约嘴唇微张却没再继续往下说。他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他们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改变。那层养父子的关系也好,年龄地位的不平等也好,没有一丝一毫,发生改变。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我不跟你回去。」守约的语气徒然转冷,仿佛是在拒绝一个陌生人。

「听话。」

副驾驶的车门被从里面打开,像一道毋庸置疑的命令催人恼怒。就是这样永远不容沟通高高在上的姿态令守约窒息。

车门被车外的人嘭地一声又合上。他转身就走。

「守约!」

身后的铠赶忙熄火从车里追了出来,这才显出那高大魁梧的倒三角身材。他三两步便抓住了守约的胳膊,两人停在了绿色通行的十字路口。

守约想要挣脱,却被铠直接一拉按进怀里。一声叹息立即在耳畔响起,守约忍不住轻轻颤了起来。

「还是这么倔。」

令人沉醉的气息突地钻入鼻孔,使挣扎微弱下来。守约被闷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这么久没见,也不想你爸?」

「你不是我爸。」嗡嗡的声音自胸口传来,震得铠心痒难耐。十年没见,都快跟他差不多高了。铠揉揉守约的脑袋,亲吻他的头顶。

「都听你的。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不行。」否定的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守约难过极了,他最受不得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就如同是他的逆鳞,尤其是铠,一碰就炸毛。他现在哪还记得自己有个成熟退役青年的人设。

守约忽地一抬头便撞入铠深邃的眼眸里,与此同时,却产生了另一个化学爆炸式的、唇与唇之间柔软紧贴的触碰。

这意外来得太突然,刹那间世界就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他俩。

守约感到脑内仿佛炸了无数烟花,从中渐渐散开的酥麻感实在无法忽视,紧张使得他眼睛都忘记眨一眨。

他听见自己如擂鼓敲击的心跳后反而镇定下来。带着自年少时一直持续至今的不甘、按捺不住的心意,以及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委屈,守约大着胆子伸出舌尖描摹铠的唇形,然后闭上眼加深了这个久别重逢的吻。

「唔……」

这时,似衬托又似阻挠,倾盆大雨骤然降落。成串的水珠瞬间浸湿了两人全身,雨势很大,逼得他们睁不开眼。

而这个吻仍没有结束。

在守约莽撞的攻势下,铠也不甘示弱。五指拢住对方的后脑勺让彼此更近,疯了似地啃噬撕咬,争夺主动。

仿佛于巨大的年龄鸿沟中决然翻身而出,他成功冲破了这十年间隔的掣肘,唯有存在感十足的怀抱与亲吻才能令人安心。

天知道这些年他对百里守约的想念,绝不亚于对方。

滂沱的雨水打在身上,薄透的衣服早已湿淋淋地贴上皮肤,体温也在一寸寸变冰变凉。两人的心却炽热如火,永远不会被浇灭。

到了此刻任何触碰都染上了别样的撩拨,伴随着越发纠缠不休的肢体摩擦,融化在这哗啦啦的雨声中,通过连绵的雨线与天地浑然一体。

可再这样待下去守约肯定会感冒。

「回车里。」额头相抵,铠再次发出邀请。

微喘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所有情动无所遁形。铠摩挲着守约轻颤的红唇,再也寻不见一丝命令的语气,软的不行。

想要占有的渴望全都写在脸上,透过贪恋的眼神传递给对方。

「好。」

守约已全然感觉不到浸泡在雨中的狼狈,顺从地上了车。铠把他安置在后座,自己也钻进去。

车里没毛巾,铠从后座探身到后备箱,把自己应酬穿的白衬衣拿出来,盖在守约头上一顿揉搓,直到发丝不再滴水。

拧出水的衣物也都被铠褪去,露出的白嫩肌肤全部擦了一遍,令抚慰畅通无阻。

坐姿渐渐出溜成一压一躺的形势,酣甜的亲吻再度上演。紧闭的车门关押不住守约腻歪的呻吟,还好被外面滂沱的雨声掩盖,才不至于太过羞赧。

铠一遍遍吮吸对方滑嫩的舌,连喘息都需征得他的允许,似乎要将十年的空档全部补上。

铠弯曲着半臂撑在座椅上,另一只粗砺的大掌顺着守约的乳尖儿、腹部向下游走,探入紧贴的底裤。

接着,守约的玉茎被直接了当地握住,惊愕在唇齿相依间变得呜呜嘤嘤。

「小家伙长大了。」

守约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还落魄街头的自己这会儿会被他亲爱的养父推到情潮浪尖,而他半推半就的抵抗实在效果甚微,更因这句令人遐想的调笑表扬丧失神志、面红心跳。

守约不自觉地昂起脖颈儿,呻吟自然而然地溢出喉咙。他挺了挺胯,将揉捏他命根的权力拱手相让,以获得对方更多更卖力的爱抚。

这样的发展令铠始料未及,手上撸管的动作却丝毫未停。他呼吸渐沉,眼中渐渐凝聚起贪婪无比的光,单膝跪在守约修长白嫩的双腿间,正全身心地为其直白的欲望服务。

点燃两人之间汹涌的欲火是如此简单,这焚身的火焰甚至远远高过了堆积如山的罪恶感,令铠沉沦。

明明这样简单,却又迟了那么多年,在两人重逢的瞬间,因小小的乌龙轰然迸发,仓皇不可收拾。

现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他。

就像他曾经无偿抚养守约长大一样,眼下这番作为,是他的义务也是权利,不是吗?只不过,他晚了十年才执行。

做通自我心理建设,铠再次欺身而上,将守约勾魂的呻吟彻底扼制在唇舌翻搅的迷乱中,越搅越混。

指甲技巧十足地剐蹭着顶端糯糯的小孔,偶尔还照顾下敏感的薄皮囊袋,随即孔缝那里便溢出滴滴如雨珠般暗哑的白浊,沾染着铠色情的手指。

不过几分钟,守约就颤抖着光溜溜的身子交代了出去。精液如一股喷泉朝天挥洒,在呲到车顶之前溅落在铠的脸上,然后被他一伸舌便舔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尝,再将这新鲜的味道过渡进守约炽热的口腔,共尝硕果。

即使在昏暗的车里,刚刚那一幕的视觉效果依然太过强烈,令守约面容发烫,止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撩死人不偿命的老腊肉!

与此同时,下体又忍不住硬了起来。铠低头一看,笑得更加可恶。

「忍一会儿,马上回家。」

忍什么?是身体上还没擦净的潮湿与粘稠,还是泄了一次依然勃起的阵阵胀痛?

守约心头一梗,终究没问出口,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便闭目养神去了,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露声色地回忆个遍。

肉欲的释放让他身心都无比满足,曾因错失所爱才体味到的、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酸涩,此时全都一扫而光,只剩下溢于言表的甜蜜。

守约披着铠的西服外套,这是车上唯一一件可以用来取暖的衣服了,可他依然冷的发抖,陡然打了个喷嚏,骤冷骤热的折腾这顿感冒怕是难逃。

而车内的真皮座椅遭了被雨水和浊液相继淋湿的殃偏偏还不敢抗议,被铠坐回到驾驶座后按了仪表盘上的加热按钮控制着,一点点升温,增加车内的热度。

车子再次启动开来,守约也舒服多了。只是腥臊的味道在暖风的烘烤下钻入鼻腔包裹全身,守约抖着耳朵把车窗打开,却被铠立即关上。

「真想感冒?」

守约瞥了眼铠的侧脸,右眼眉骨上的疤痕还隐约可见,他抿抿唇没回答。

「你开车跟了我多久?」

「十几分钟吧,喊了你两声你没听见。」

这下轮到守约惊讶了,他那会儿确实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竟完全没顾及到身后。

「怎么不按喇叭?」

「打雷都怕…我哪会冲你按喇叭。」

守约沉默下来。

十年未见,原来沟通起来竟也没那么困难。他们有太多遗忘不去的美好记忆刻在脑子里,也深深刻在了心里。

那段他们彼此相依为命的历史书卷被这句话一字字揭开,再也无须深藏,此时全都变作涓涓暖意袭上守约的心头,为回家的路程增添一抹鲜亮的色彩。

铠也默契地陷入共有的回忆当中,不再开口。



***



以前每当下暴雨、雷电交加的夜里,小守约总是会敲响铠的房门,在打开的一瞬间溜进去爬上床钻入被窝,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眨巴着眼睛望着铠,动作一气呵成,令铠忍俊不禁。

轻易被一个雷惊醒的孩子总能在他怀里安睡。铠一夜起来往往半条胳膊都是麻的,刷牙缸子都端不起来。这个时候铠都会由衷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父亲。

小孩子的饮食与健康息息相关,铠不得不重视,但他又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某天他费心费力地按着食谱操作却差点把厨房都炸了,还是守约闻着奇怪味道找过来,及时把火关了,将锅盖盖上,开窗通风散除焦糊味与浓烟,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动作也是一气呵成,看得铠傻眼。

从那以后,铠就认清了一个事实,做饭这活儿完全可以交给守约,而他,充其量就是个陪睡的,还得是有求必应的那种。

晚安吻让他亲眼睛不能亲鼻子,睡姿要正面抱着,就不能半途扭身背对。

这种彼此相伴、互相磨合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年,铠浅浅觉出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抱着守约的时候,对方会用力嗅自己身上的气息,甚至不露牙齿轻轻地在他脖子处咬上一口或者舔一舔,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虎狼行为。

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守约的眉眼张开了,身高窜了一窜,该发育的地方也有了大概的形状,于是洗澡他不再让铠帮着搓背,内裤也坚持自己洗。

无一不是青春期的表现。

这都没什么,唯有一次。

那天铠提早回家,隔着门板他听到自己屋内传来微弱的动静。于是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竟看到守约背对房门,正裸露着下体侧躺在他的床中央。

整个白毛脑袋埋进满是铠气息的枕头里娇吟喘息,身体随着插入交叠的双腿间手部的撸动而剧烈颤抖,尾巴更是向着离它最近的幽谧穴口胡乱扫动,不得要领。

守约正全情投入地在他的床上自渎。

这个认知令铠呼吸欲窒,他屏气看了三五分钟,终于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家门。

那两陀白花花颤出波痕的臀瓣儿却一直在他眼前晃悠,怎么也挥之不去。

扛着半勃的压力逛了八条街,铠终于清醒过来,这时天都黑了。他不担心守约晚饭的问题,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节操和风评问题。

先不提守约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他竟然对着自己亲手养大朝夕相处的狼崽子硬了…

铠此时脑海里全是守约纤细白皙的身子。他险些咬碎了后槽牙也控制不住自心底冒出的那些污秽淫念。

想肏进那还未来得及看清的嫩穴里来个胡搅蛮缠,再狠狠地、狠狠地......

铠想不下去了,他彻底被自己的无耻念头震惊了。



***



当铠将车停进库里,守约蜷缩在暖烘烘的后座,早已疲惫地睡了过去。

他轻轻抱起守约用脚关上车门,发现他的重量并没有比记忆里重多少,体型也还是偏瘦,以后看来要多锻炼才行。

铠一边在心中制定完美的体能计划,一边将守约放在床上。衣服也没换就跑去浴室放水,打算给守约洗个热乎乎的澡。

水刚聚到一半,铠一个踉跄被醒来的守约从身后猛地抱住,差点摔倒。他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还要贴上浴室禁止嬉戏打闹的标识。

也许连铠自己都没意识到,守约已经成年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地回答记者犀利的提问,带领全队摘得全国总冠军的桂冠,最后更是功成身退,甘愿回到他这个不称职的养父身边。

主动权也许早就不在年长的他这里了。

而铠却依然把他当成小时候那个需要呵护、害怕磕着碰着的狼崽,一副当爹的作派。

身后响起闷闷的声音。

「还以为是梦。」

铠把人儿拉到身前好一番安慰。

「不会的。以后谁也带不走你,除非…」那次失去的痛楚有再次返潮的趋势,铠哑着嗓子接着说,「除非你自己要走。」


自从铠发现自己对守约起了欲念,刚20出头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是转圜。

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跨越年龄性别的爱慕,更何况他本人也置身其中难以自拔,于是只能选择几近残忍的方式拒绝与守约再产生任何肌肤之亲,就连笑容都冷了好几度。

这种变化来的突兀,守约却无比清楚,自己的心思怕是再也瞒不住了。不过如果他再多些入微的观察,或许就能发现那冰封面具下藏着的隐忍与压抑。

守约从没告诉铠,年纪不大的他为什么会做各种各样的菜式,为什么怕打雷。更不论他在平淡无味的日子里竟对自己养父生出了淫秽不堪的欲想。

他知道先犯错的是自己,他不该…不该贪恋铠的味道,在他床上做那样的事情。

哪怕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任何外界的言语谴责都会为赤膊的两人扣上禁忌的烙印。

可铠一直闭口不提。那天他看到的事情仿佛一场幻觉,躲避的意味太过明显。无论守约怎么解释都显得多余,反而只会越描越黑。于是两人在这越来越窒息的氛围里变得缄默又痛苦。

越是装作不在意,就越渴望。


直到有天,守约看到了自己关注许久的朱雀战队正在招募训练营成员的消息,他想,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趁铠午睡的时候,守约顶着炎炎烈日飞速跑去现场交上了报名表,又在铠醒前匆匆赶回来。家属意见那一栏还是他用左手签的,好歹糊弄了过去。

之后守约参加了三次测试,排名每回都很靠前,综合成绩也很棒。加入这个梦寐以求的战队,对于百里守约来说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困难。

而这些经历他没有在铠面前提一个字。

拿到签约合同的那一天,守约才终于露出点少年该有的激动和兴奋来。想着干脆一吐为快,他已经很久没有跟铠亲近了。

没想到等到晚上八九点,一桌子菜早已凉透,铠才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家了。

守约本想上去搀扶,却在触到铠手臂的前一刻被他死死钳住了手腕。醉酒之人的力道难以想象的大,守约试着挣脱却怎么都扯出不来。

「铠.....」

殊不知这微不足道的抵抗与请求更像是催情咒语,催促着那沉寂多日的邪恶念头再次冒出脑海,就要支配着铠的神经形成侵犯动作。

压抑了多狠多久,此刻便有多疯狂。

铠冰蓝色的眸子里翻滚的是澎湃巨浪,能将人瞬间淹没,无论多么身手敏捷的人都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只几秒的空白后,铠双手将刚长到他胸口处的守约整个拦腰抱起,把他安置在客厅餐桌上的一刹那,便奉上了浸染着冲天酒气的热吻,迅速占领小小守约因惊叫而张大的口腔。

辛辣的酒味丝毫不减,守约的眼角很快被呛出了令人怜惜的泪花。

肆意妄为的大掌趁机钻入衣摆,上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带起全身战栗。这可怕的酥麻感几近吞没守约的稚嫩理智,他瞬间软了身子,就连一对兽耳都服服帖帖趴在头上。

那张可怜的签约合同被压在守约身下失了宠,变得褶皱不堪。

亲吻过后的铠依然醉醺醺的,却越发贪欢,下体憋涨感过剩,动作也粗鲁起来。不过,终究忍住了没把一桌子美食扫下并将守约直接按倒在桌上办,而是把人儿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走。

脑袋突然掉个儿的感觉并不好受,被钳子般的臂膀牢牢固定,无论守约怎么捶打铠的后背、蹬踹双腿都没用。

「放我下来!铠!」

眼看就快到卧室门口了,守约突然发力,用尽了全身解数翻腾起来,想造成阻碍。铠喝了酒脚步本就虚浮,一个不稳,两人便直直摔在了冷硬的瓷砖地上。

「嘶…」

守约屁股着地,只觉得尾巴骨一阵钝痛,缓了一会儿并无大碍。他赶忙爬起来看铠,因为他刚才清晰地听到了砰的一声,有什么撞上了四方的玻璃茶几。

「铠?你流血了?!我去拿棉签!」

铠闻声抬起头来,却把守约吓了一跳。他右眼的眉骨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口子,正滋滋地往下流血,整只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守约还没处理过对他来说这样大的事故,好不容易找到医疗箱,可棉签根本止不住,扔了一根又一根,血还在往下流。

守约泫然欲泣,连着身子都在颤抖。恐惧倏然间攥紧了守约的心脏,连喘息都不敢大声,生怕血流地更快,危及铠的生命。

「别怕...我没事,守约。」

「呜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错了。」沁了酒的喉咙越发干涩,铠终于清醒过来。「听我说,守约。你把棉签上的棉花都揪下来…多弄几个,捂在我伤口处,再拿纱布缠上就行了。守约,我真的没事。」

「好...我知道了。」

守约为铠包扎的神情无比认真,他终于镇定下来将这一切做好,才发现汗水早就湿透了自己染血的衣襟,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力气仿佛全被抽干,两人就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天还没亮透,守约心里藏着事儿,先醒了。他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从屋里拉出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他没想到自己和铠之间最后的交集竟是血肉模糊的互相伤害。

他在铠身边驻足片刻,从对方身上摸出钱夹子,拿出几张百元纸币,还有一张两人去游乐园的合影。

那时他们站在灯火通明的巨大旋转木马装置前,铠专注地看着镜头对焦,而守约在对方喊一二三的最后一秒,亲上了铠的侧脸。


15岁的百里守约带着一纸合同,抹干泪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待了四年的家。从此在电子竞技的舞台上辗转打拼,再也没依赖过任何人。


那后来有无数次失眠的夜晚,百里守约都会想,如果那天没有意外,就那样发展下去,他们两个现在会怎么样。

其实答案早就不重要了。

无论那晚发生什么,无论铠做什么,他都会离开。电竞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再苦也要坚持。


无非,痛了没人疼,仅此而已。



***


守约躺进盛满热水的浴缸,浑身的细胞、脉络甚至情欲都舒展开来。铠正拿着块全湿的毛巾给他擦身。

纤长的手指在铠右眼的眉骨上细细摸索,守约闭起眼睛回味过往,边把铠如今的模样一寸寸记进心里。高挺的鼻梁,钻石般的肤色,丰厚的唇瓣微微张开,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

守约惊慌地张开美目,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旋转着舌尖舔他指肚的那张俊脸。

偏偏铠还要出言调戏。「你爸帅不?」

30几岁的铠不负年轻,但却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打拼过后自然流露出的硬朗气质。

「帅惨了。」守约努力稳住心神,缓缓吐出四个字,「为老不尊。」

铠看着守约那根在水中自然翘挺的肉柱被他自己淡定地握住、抚慰,立马反驳道,「为幼不敬?」

守约一梗,难得被铠占了口头便宜。似有不甘,他猛地探身向铠贴近,搂住对方的脖子将他扯进了浴缸。

铠整个人扑在了守约身上,惊起一滩水花儿。他支着身子不敢压的太使劲,半屈膝盖坏心地抵在守约修长的白腿间,「你今天是铁了心要引我犯罪。」

守约目光如炬,点点星火以燎原之势将这小小浴室围困,任谁也不准逃离。

「我成年了。」

铠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曾被自己亲手宠上天的守约这些年经历了多少磨练。在平常人家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他却眉头紧锁行为老练,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头。

铠将衣物尽数脱下扔出已然拥挤的浴缸,调整了下姿势,与守约面对面坐在另一端,怜惜地抚摸守约没有一丝赘肉的腿肉。

「训练很苦吧。」

「你怎么知道…」

「你们教练告诉我的。」

「你俩一直有联系?」

铠咬牙切齿地反问,「我这个监护人看上去那么混蛋吗?」

守约愣了一愣。

也就是说,虽然这十年两人一直没有见面,但铠一直在默默打探和关注着他的消息?

守约蒙尘的心豁然开朗,他发自内心笑了起来。红着一张薄嫩脸皮,抬高了腿在铠身上滑蹭游走,似是道歉。直到一只脚踝勾在铠结实的肩膀上,另一只缓缓落下,踩在了铠勃起的性器上,引人想往更深处探去。

铠的声音染上一丝轻颤,他又何尝不忍得肝肠寸断。

「守约,你确定你想要?」

想要二字何其致命,一旦被道出,便激得守约骨软筋酥,心神俱醉。唯有依靠湿漉漉的尾巴,竭力克服着水的阻力,阔别已久地环上铠的腰,好代替主人回答这明知故问的题目。

「好,我给你。」

这次铠终于抛开顾忌,就连眼眸、动作全都染上暴戾气息。

有着温热泉水的正面作用,使得后穴的开发变得容易许多,顺便还能冲洗下那幽深难觅的肉巷。

铠稍微弓弯身子托抬起守约的臀,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指挤进如丝线般宽窄的肉缝儿,就着守约的津液将穴口盘大,搅和地水润软滑。 

绮思与呻吟被同时浸泡开来,弥漫在水雾沸腾的空中。 守约后仰着脖颈儿很快便觉得干渴,连呼吸都加快。

眼见那处水穴变得糜烂,很快铠便把持不住,掐着守约的腰肢狠狠撞了进去,将狭长的肠壁碾地又平又薄,也将变调的呻吟一并撞碎在稀薄的空气中。

「啊啊啊啊啊……」

轻啜浅尝的吻温柔地落在守约露出水面的香艳脖颈儿、锁骨、还有膝盖,下身却执行着截然相反的凶猛肏干。

温吞的水加大了两人结合处的摩擦,使得此番嬉戏更加费力,相对的也带来了更加爽利的快感。

守约用力抓住浴缸边沿,艰难地承受这洪水一般的冲击。在铠偶然触及某个瘙痒点时猛地仰头,不小心碰到花洒的开关。

敏锐的莲蓬头立即洒下四散如瀑的水柱,将守约溢出嘴角的涎水融化包涵,顺着光滑的线条轮廓一股股流下,流经那起伏的胸膛和粉红挺立的石榴子儿,没入波澜壮阔的泉水中。

轰顶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铠却依然不能就此满足,这狭窄的浴缸令他根本无法施展。怎么可能满足呢?

「宝贝儿,抱紧我。」

守约被顶得稀碎的意识随着这句话缓慢回笼,他下意识地刚搂住铠的脖子,便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上升腾空,被铠有力的臂膀驾离了水源。

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铠只用双手的掌力掐着守约的臀瓣便将他整个托起。他要将人带回屋里狠狠欺负,将他最初看到自慰的守约时那些淫秽念头一步步仔仔细细地实施到底。

无论是迈出浴缸那一刻还是铠掂了掂怀里人儿的那一刻,下体交合的部位一直保持着负距离的紧密连接。打着旋儿的肉棒随着走动拧来拧去,铠并非故意,却带给守约几乎崩溃的噬心欢愉。

「呀啊啊啊啊……」

铠的肉棒依旧坚硬如铁,搅弄着以薄壁相隔的五脏六腑挪位又复原,一塌糊涂的小穴早被捣成滩肉泥。

被操射的肉孔开开合合,与尾巴根儿后面的蜜穴同时滴滴答答流着汁水,因着重力坠落地面,喷洒出两条扭曲的小径,一路蜿蜒至客厅、卧室。

铠将守约轻轻放至床上,一手贴心地揉搓他酸软的后腰,一手拿来个靠枕垫在他腰下。

铠终于舍得抽出他的阳物,只留英红的肉冠卡在穴口。巨大的空虚感随着那缓慢褪出涨满了湿濡的肠壁。紧致的穴肉也像活物一般叫嚣蠕动起来,恨不能将铠滚烫粗壮的铁棒一点点吮吸进来,再层层绞死。

「守约…叫爸爸。」

铠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拥有着取人生死的决断权,却在这至关重要的一刻,道出了他心底最龌龊最难以启齿的癖好。

抽插变得缓慢,像残酷的极刑,摧残着守约的理智。没几下他便彻底失守,呜咽着将唇咬破。

「爸爸…」终于,铠吐出口浊气,又吸进更多,随着这一声叫喊一鼓作气,乘胜追击那早已溃败的敌军。「呀啊啊啊啊……」

「乖。」

超粗的肉形针管猛地整根没入,无良的年长者操控着自己的凶器反复抽插,恨不得将阴囊也一块撞进穴中,滋润一番。数百下越干越狠地进攻毫不停歇,只等到达最深最快意的地方将自己的爱意全部注射进去。

身下的人儿也早就忘情,即使被干得昏天黑地,也奋力地抬高浑圆结实的臀,迎合各种角度的捣捅,水流的速度令铠一只手都盛不住,纷纷从指缝中欢快地滴落。

守约在铠不间断的巧取豪夺中不知泄了多少次,就连身后那处也像被打开的水闸,汨汨喷着爱液与潮水,绵延数分钟没有断绝,与铠肏进去的精液一道,恣意地灌满守约隆起的小腹。



直到最后一次清洗完,守约早已喊哑了嗓子,手指都抬不起一根来。

月亮高悬在空中,他们躺在敞开的窗下相拥而眠。守约的脚掌刚好踩在铠的脚背上,仍是不安分地勾勾铠的脚趾无声地诉说着餍足。


曾耽误了十年的光阴,仅用一晚也许不够将这空白彻底填补,却足以让他们魂归情处。纵使这爱早已变质、变恶,也绝不后悔。


我愿以虔诚的亲吻为誓,承诺你,再不分离,期限为一辈子。



fin.

不得不说私设真的是太太太太太爽了…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可以留下宝贵的红心评论和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