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宇可以用自己无数个前女友发誓，自己是个纯直男。会关注细腰，胸和大腿的纯直男。

他还有点恐同，这缘于之前某次不太愉快的事件。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够强忍着反感和公司考量好的选手进行一些不轻不重的营业。这并不代表他对同性恋的态度有所改变，而是他良好职业素养的体现。

但现在，起反应的是他。

"No way..."周柯宇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和耳边其他学员态度不明的问候。他现在只想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丢掉这些烦人的琐事。

其他人见他不予理会也悉数散去，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在敲门，脚步轻悄地走到周柯宇床边。"醒了吗？"刘宇的声音响起。

周柯宇艰难地坐起来，扫了一眼刘宇精致的妆容，大声咳嗽起来。

"我们还是离远点吧。"刘宇瞥了一眼门口，语气中充满冷漠。周柯宇感受到自己原本激动的心跳瞬间慢了下来。"我只想出道，选管今早找了我，哦，还有你经纪人。"

"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刘宇永远是这样，用近乎残忍的理智站在旁观者的态度给予每一个学员心灵鸡汤。

那之后他们再无交集。周柯宇想，"反正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们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默契地在无意对视时扭头，将每一次同步动作归于巧合。

直到周柯宇看到刘宇躲在深夜无人的练习室里哭泣。

二公排名出来后，又有一群人就此告别，其中包括罗言。那个周柯宇以为永远无动于衷的人，埋在罗言的胸口呜咽着，精致的眼线有些花了。

"刘宇和罗言当然是假的，"经纪人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即使真的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呢？"周柯宇躲在门外，听着门内若隐若现的哭声。"不关你的事，周柯宇，"他攥紧拳，"都是营业而已，谁做不来？"

他抛开所谓性向的纠结，暗自下定决心。当那个敏感的问题按照规定流程问出来时，周柯宇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我选...我选刘宇。"

周围人开始起哄，摄像机齐齐对准刘宇。周柯宇看着刘宇抬起头，满脸吃惊地盯着他，他露出无所谓的笑。

"只是营业而已。"他说服自己，掩饰着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