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幻化出五颜六色的眩晕色彩，浑身酸痛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嗯..."仿佛突然沉入海底，挣扎着无法呼吸。

"——周柯宇！"

刘宇睁开双眼。房间没有开灯，角落里一盏夜照灯散发出昏暗的光。

"你刚刚一直在哭，"周柯宇俯下身子想要拭去他眼角的泪，却被刘宇扭头躲过。

"还在生我的气的话，我先说对不起。"

没有回应。刘宇缓缓直起身子，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从不可名状的地方流下。

"先喝点水吧，"周柯宇在床边坐下，递了杯温水过去。衬衫褶皱不堪，最顶上的几颗扣子还没有扣起来。"你嗓子暂时还是不要大声说话了。"

"那些裙子，"周柯宇觑了刘宇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你不喜欢就扔掉好了。"

"没必要，"刘宇抿了口水，看着周柯宇小心翼翼地样子有点想笑，"我觉得挺好看的。"

"刘宇！"周柯宇皱起眉。

"张嘉元也觉得很好看，"刘宇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玻璃和木头相撞发出沉重的响声。

"刘宇！"

"你不是很喜欢那条红裙子吗，我可以...呜..."周柯宇紧紧抱住他，用亲吻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周柯宇温柔地描摹着他嘴唇的形状，然后坚定地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肆意攫取他口中的津液。

刘宇的双手被扯过头顶，一条浅色的领带系上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周柯宇仔细检查着他的手腕，确保没有磨伤的可能，随后握着刘宇的脚踝，慢慢撑开他的双腿。身下的人想要收紧双腿，却被周柯宇的腿压制得无法动弹，大腿间的性器之前已经射过几次，软趴趴的耷拉下来。周柯宇一边套弄着一边俯身舔舐着他的大腿内侧，牙尖厮磨着留下显眼的红印。

"你...给我松开...周柯宇..."刘宇不自觉的溢出呻吟，周柯宇的抚摸又让他的身体回忆起熟悉的感觉。在相似的地点，在无数个夜晚，他们就像这样，彻夜缠绵。

周柯宇空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单手摸索着什么。没有东西，他抬起头，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我们也可以不带套，"刘宇无视他的眼神，语气有几分讥讽，"那样会更舒服，你刚刚不是试过吗？""如果你想的话，"刘宇顿了顿，"你也可以不用润滑油，你不是一直这样说服自己的吗？"

周柯宇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刚回来开始，刘宇一直提起那些他逃避已久的问题。他叹了口气，将刘宇的手松开，"去浴室清洗一下吧，"他边说边靠近刘宇的唇，轻轻印下一个吻，随后一把抱起刘宇，向浴室走去。

房间里目所能及的他的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但周柯宇还是在浴室的柜子里看到了那个包装精致的海豚浴球——是他送给刘宇的生日礼物之一，夹杂在一条珍珠项链和几套sex裙子里，介绍的店员用了一大堆天花乱坠的形容词介绍它，并反复强调它的品牌和昂贵的制作材料。虽然周柯宇完全分不清这和普通的浴球有什么区别，但还是买下了它。刘宇很喜欢这些昂贵又精致的生活用品，更何况是用在泡澡上，也许刘宇一开心，就能让他也钻进浴缸。

他像是感觉到了一线生机。

周柯宇拆开浴球繁琐的包装，将它丢在浴缸里。房间内因为刚放了热水而雾气蒸腾，刘宇整个人泡在水里，只留下头露在外面。"我本来想丢掉，"他辩解道，"但是我忘了。"

"我先帮你，嗯...清理一下后面。"周柯宇伸手开始解衬衫扣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刘宇委屈地抿了抿嘴。

刘宇想起他们还是练习生的时候，那天他去警告周柯宇"离他远点"时，周柯宇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仿佛自己才是犯错的那个。"你直接进来，"刘宇闭上眼不去想那些事，"我柜子里还有没丢的t恤和裤子。"

周柯宇艰难地将自己的腿塞进浴缸，他的头发被溅起的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我要转过去吗？"刘宇撑起身子。周柯宇突然抓住他的右腿，将其架到自己的肩上，"你，"刘宇的腰不得已抬高。一根手指伸了进去，顺着边缘抠挖着残留的精液。刘宇的呼吸愈发急促，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你之前...从来不会正面做，"刘宇尝试寻找最刺耳的言语，但周柯宇依旧不为所动。第四根也伸了进去，修长的手指开始轻微抽动起来，并向凸起处摸索过去。刘宇体内一阵瘙痒，周柯宇熟练地找到兴奋点，按了下去。"啊！"刘宇脸上泛起红晕，他想要努力推开周柯宇的手，身体却因为失去支撑点促然滑下，慌乱之中他揽住周柯宇的脖子。

周柯宇更加肆无忌惮地用手指研磨着那处，在手指的搅动下，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滑腻的水声。刘宇咬紧下唇，却仍有几声呻吟泄出。

现在是解释的最好时机，周柯宇提醒自己，他应该趁着刘宇松懈时告诉他自己所有的想法，然后用一场缠绵结束这个话题，就像之前曾做过的那样，这至少能暂时缓解他们的关系。

他看着刘宇紧皱的眉，突然想起赛时练习室里那些亮着红点的监控和深夜里哭泣的身影。"那条红色吊带裙，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送给刘宇？"他不想去回想。他只是沉默地抽出手指，扶住自己的性器抵在那处，挺身撞了进去。硕大的性器撑开每一寸褶皱，紧致温暖的甬道热情地包裹着，周柯宇摆动着腰身，时浅时深，碾磨抽送。

一下又一下，浴室里充斥着暧昧的肉体撞击声。刘宇的东西也兴奋起来，膨胀发硬。在到达顶峰的那一瞬，周柯宇伸手捂住刘宇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刘宇听到周柯宇近乎祈求的颤音，"刘宇，不要喜欢他...不要再喜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