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信520/第十二弹〕今夜星辰
作者:南淮北稚      更新:2022-05-20 08:34      字数:5133
*未来帝国pa,私设如山,假设一个国家两个统治者,其他见文章内容。

*ooc我的,一发完,铠子哥和信信子520快乐❤



(一)

战争的炮火在持续了近两个多月后最终以女皇为统治的一方获得胜利而告一段落,敌国的君王被斩首示众,女皇命人将其头颅挂在城门之上以示威严。而另一边的军士们带队而归,新型战斗机划过天空,下面的帝国民众欢呼雀跃,纷纷庆贺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分裂的国家终于重归统一,女皇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教皇派的余党还有部分残留,但他们仍有机会选择活下去的权利,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通过会议投票裁决出最后的结果。

表面上是掌握自己的命运,实际上还是被人在幕后操控着,这样的戏码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帝国的元老们不肯接受现代的制度,仍用着死板的脑筋与陈旧的习惯,妄想在这片即将迈入新时代的土地上继续苟活下去。

女皇念在他们昔日战场有功的份上并没有追究,战争的结束带来了和平同时也迎来了各种繁忙的事务,于是她便将这次会议的决定权交给了心腹,帝国最年轻的元帅——铠来处理。

“报告元帅!人员全部到位,您可以前往会议室了。”

办公桌前的男人闻言点点头,抬手挥退了下属,面前的全息影屏上显示着此次会议的所有人:帝国元老,中校以上的官职人员以及敌国战俘的三名代表。

今日免不了又是一场口舌之争。

但铠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屏幕最右边的人脸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重新出现在眼前,原本棕色的短发早已消失不见,代替而来的是一头扎眼的金色长发和满身奇怪的印记。今非昔比,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过往云烟,而那双眼睛隐隐约约还有着当年的样子,只是在经过了漫长的战火洗礼后,它早已充满疲惫。

当年的叛国事件让人们唏嘘不已,教皇的不臣之心早已显露于面,待到彻底爆发时为时已晚,近三分之二的军士们背叛了女皇,毅然决然的追随着教皇去建立了一个对他们来说更加伟大有信仰的国家。

但他始终想不清楚这个人为何要叛国,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所有事情的答案像是被蒙上一层灰,陈年往事都封印在里面,如今谜底近在咫尺,若是想知晓真相,只需要轻轻一拂手便能看清原貌,只是铠太久没见到这个人了,记忆里的对话还停留在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时,只是次日他一醒来,便收到了那个举国震惊的消息。

铠按了按眉心,这几日废寝忘食的办公让他多少有些疲倦,等到一脚踏入会议室的大门时,他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屋内的军官们的穿着整齐划一,别在胸前的徽章闪闪发亮,仿佛在炫耀着自己从前那点辉煌的战绩。桌子呈长方形,年轻一些的军士坐在两边,元老们坐在中间,而敌国战俘则被安排在离桌子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双手均被拷起,活像个正在被拷打审问的罪犯。

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金发的男人,而对方也明显看到了他,两人皆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三秒,然后不约而同的如陌生人一般移开目光,后者转头时神色飘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

战争留下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处理,李信嘴角破了个口子,稍稍扯一下便会疼痛不止,他的眉骨也被战场上倒塌后的建筑物砸墙微微鼓起,整个人灰扑扑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隐约还有要溢出血的迹象,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还要被强迫着来参加会议,他只知道自己今天的命运只会走向两个方向:要么活下去,要么被处死。

李信深吸一口气,身上所有的伤口连带着一起刺痛起来,可他却早已麻木,仿佛对世界早已无欲无求一般睁着空洞的眼睛等待着最终判决。

他不知道铠对自己是失望还是愤恨,但从刚刚的眼神中李信可以看出,他可能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吧。

往日的情深意切,到如今的形同陌路,终究是他一个人自作自受,亲手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

“滴滴——”

仪器被开启,所有人望向铠身后的全息影屏,上面显示着同意与反对两方的支持率,此时全部为零,只待有一个人先站出来发言。

“我支持战俘重归国家。”

众人目光又纷纷聚集在方才开口说话的女人身上。铠点点头,双手交叠与桌子上,语气平缓:“理由?”

花木兰看了一眼李信,将心中所想一口气说出,她知道李信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做出叛国之举的蠢人,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隐情,更何况当年李信走了之后铠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想必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既然如此,那么今天的会议便是能争取到最好的机会,一旦成功,当年事情的经过便全都清楚了。

“荒唐!怎么可以让这些叛国的败类再回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法也太幼稚了些!”

“明明是你们这群老头子太固执了!”一旁的百里玄策拍桌而起,“都多大岁数了,不退休回家养老非要赖在这里添乱!女皇都快被你们烦死了!”

元老索性不再理会,直截了当的转向铠,继续讲着他的大道理:“元帅,您可是要为全帝国着想啊!这些叛国贼已经完全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能留啊!”

花木兰皱眉:“只要有悔改之心就还是帝国的子民,我们不能弃之不理!”

双方各执一词,眼见越吵越凶,只听坐在角落里一个人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战俘们的方向不可置信道:“有...有人自杀了...?!”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起身张望,李信也慢慢转头望去,只见与他同被带来的其中一人神情痛苦瘫软在椅子上,口中流出大量鲜血,喉间发出“咳咳”的频死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他,只能任由鲜血从口腔里喷涌而出,顺着皮肤一直滴到地面。许久,李信听到另一名战俘突然哽咽,泣不成声的想要跪下求军官们不要处决自己,奈何双手被牢牢拷在椅子上,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头猛磕着面前的桌板,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场面确实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一名战俘万分痛苦的死去,旁边的同伴痛哭流涕的央求着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而李信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半分的紧张,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哪怕死亡来临也激不起他分毫的求生欲望。

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铠关掉房间里的影屏,随后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走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李信,对一旁傻站着的年轻军士命令道:“去,给那个人安排房间,再治疗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晚一点我会对他进行审讯。”

年轻人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是!元帅!”

(二)

三个小时后。

铠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出神,他还记得教皇叛国那日的天气也是如此,就连日期也是一模一样,其实算来算去,刚好整整三年了。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过了半分钟门便从里面打开,热气争先恐后的飘出消散在空气中,李信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他像是预料好了一般,见到铠也不惊讶,只径直走到窗前与他并肩望着窗外湿淋淋的世界。

“很久没有像这样观赏景色了。”他喃喃道,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铠听的,半晌,李信又补充道,“只是没想到这片土地竟变得这么发达了。”

他望向树立在对面的高楼之上的全息影屏,炫彩的灯光变换着画面,将一个个古怪的设计广告不间断的切换,就连音乐也毫无节奏的播放着。

铠默不作声,李信也不去问他,自己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教皇从不命人研究这些科技引擎,他醉心痴迷于那些愚昧无知的宗教礼节,身边被骗过去的官员们受其蒙骗逐渐被洗脑,没过几个月那里便有了所谓的‘高等人’与‘低等人’...”

头发还在滴水,发尾顺着后脊椎没入腰线,显出一道亮晶晶的水迹。铠转过头,借着绚烂的灯光近距离观察着李信的侧脸,他的眼睛少了些光亮,暗沉了许多,眼底的乌青略重,不知已经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男人的皮肤光滑细腻,战争所留下的伤痕还未消退,轻的已经结了嫩痂,重的还留着一道深红色的疤痕,估计还要很久才会痊愈。

李信大概是察觉到了目光,扭头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铠,当年教皇掌握着我父母死亡的真相,我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便真的再无查找的途径了。”

乌黑的云层突然传来一阵闷雷,将整个天幕变的更加恐怖,李信垂眸继续道:“直到我假意追随过去才发现上了当,不止我一人,其他叛国的人也是因相似的理由被胁迫带走,他们和我一样,喝下了教皇给的圣水后,身体或生理上都出现了不一样的症状。”

李信叛国的时候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年,现在三年过去了,样子与言行也和以前不一样。铠
竟有种奇怪的错觉,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年发生的事看似复杂,实则里面的内容再简单不过,铠本以为这件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可到头来却是他想的太多了,又或者是两人再次相见本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提及以前的关系,所有话题全部围绕着当年的事情一点一点展开。

李信独自讲了半个多点,见好就收,他很会把握聊天的进度,将重要的事情交代出来后便反问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在思考明天你会选择哪种死法。”铠回答道。

“死法么...”李信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便抬起头凑近低声道,“比起枪决和服毒自尽,我更愿意被你折腾死在床上...”

最后一个字几乎化作了一股热气包裹住铠的耳朵,他猛的拉住李信的手腕,未等人有所动作便将他压倒在床上。

李信闷哼一声,皮肤上的伤口微微传来刺痛,但这种真实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那三年他都在活无尽的深渊之中,周围的事情如同幻境一般迷惑着他,无从挣扎。

铠炽热的呼吸落在颈侧,啃咬着他脖子上的软肉,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吻痕,时隔三年的记忆再次被唤醒,李信心里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手指死死的攀住铠的肩膀。

身体里的欲火被重新燃起,两人唇齿间发出急促的呼吸,他们谁都不肯放过对方,与其说是在接吻,倒不如是一场野性的撕咬。李信柔软的唇瓣被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嘴角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流入口中,铁锈的味道充斥着他们的口腔,混合着津液彼此交换。

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的系着,下一秒便叫人扒下丢在了地上。李信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却被铠一口咬住了乳尖。

“你....!”

李信将手搭在对方肩上无力的推了推,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被咬的更痛,于是他选择了忍耐,李信闭紧双眼,卷翘的睫毛颤抖着,他竭力仰起头想要逃避,却深知这是于事无补。

双腿被向外掰开,李信迷迷糊糊的瘫软在床上,大脑也跟着慢了一拍,等到他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时,身下那处穴口已然触及到了一丝冰凉的液体。

“你...你什么时候...”

李信怀疑自己是真的愚蠢至极,铠今晚来找他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是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经过,另一个就是来找自己做爱,所以随身携带润滑剂也就不足为奇了。

生涩的穴口逐渐被塞进第一根手指,铠再次吻上李信的唇瓣,进一步给予更多的快感,直到体内可以容纳更大的东西时,铠才握紧李信劲瘦的腰将自己忍耐已久的性器尽数送了进去。

粗长的柱身一路顺畅的撞入最深处,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李信攥紧身下床单不放,他紧锁着眉头,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却挡不住铠一遍又一遍的顶撞。

“这么迫不及待...?看来你也忍了很久...”李信无声的笑道,心里却不知是何感受,“也是,三年了...也是时候发泄出来了...”

这一下铠顶的特别深,李信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淫靡的水声越来越大,抽插的速度也愈发加快,李信有意想向上挪动半分,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拽回原位,像是被钉死一般再也无法脱身。

“敢射在里面我就弄死你!”

李信怒骂着,当然他知道铠在这种事上从来就没有听过他的,但被内射的感觉只有一个人才会觉得爽,而另一个人则要费很大的功夫将体内的东西扣出来,说来说去到最后无非只有一人得益罢了。

铠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将欲望全部留在了最深处,可他却没给留李信喘息的时间,捞起他的腰身便将人按在怀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干。

自下而上的顶弄让性器进入更深处,偏偏铠还要钳住李信的腰将龟头抵在穴口又重重的插入,过分的快感直冲头顶,李信低头咬住人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让他实在无法消受,仿佛先前说的话灵验了一般,自己真的要被折腾死在床上了。

他一点也不埋怨铠会这样做,当年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才会让他们两人变成现在这样,铠心里有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李信咬紧嘴唇,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从嘴角露出,他先前已经跟着铠射出过一次,此时性器正软趴趴的贴着小腹溢出清液,欲硬不硬的。

第二次发泄到来,铠抓着李信的肩膀将人再次按到床上,又是一阵猛烈的冲撞后才将精液射出。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高潮后的喘息,窗外的雨大概是停了,玻璃上的水滴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绚丽多彩,阴沉的乌云也相继散开,整片天幕星辰烂漫,像是终于挣脱了黑暗的束缚一般无谓的闪耀着。李信望着它们出神,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等待下一轮的折磨。

“三年不见,体力退步了。”铠看着他说。

李信扭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留在体内的东西让他万分难耐,今晚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与其让铠折磨致死真不如让人给他一枪来的痛快,他现在只想好好闭眼睡过去等待明天的裁决结果。

至于其他的,随便了,不管了。

“哦对,零点了,520快乐。”

李信睁开眼望向床头的电子钟,上面的时间准时定格在五月二十号的零点,他不知道铠竟还记得这种以数字而定义的特殊日子,当即心下觉得幼稚至极,却又忍不住回了一嘴:

“520快乐。”

唇边落下一个轻吻,李信在疲倦中合上双眼,终于在战争后获得了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