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习惯成自然
作者:栗子宽      更新:2022-08-30 20:49      字数:4065
  厉惟峥醒来覃时还在睡,怎么像头猪一样,到底有多缺眠,厉惟峥抬手看了下时间,睡了一个半小时,也差不多了,躺椅不够软又一直没翻身这会咯的骨头疼他拍拍覃时脸颊,看他悠悠转醒说道

  “谁家狗睡这么死,还怎么看家”

  我是谁,我在哪,覃时懵懵的还没完全醒,一时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刚才在揉伤,很疼来着怎么睡着的?怎么趴在厉惟峥身上,没踹自己下去?这浴袍也盖在自己身上?完了,完了,覃时挣扎着起来然后在座位旁的草地上跪好,护膝没摘,跪在松软的草地还挺舒服的,覃时想要是好心在帮他穿上浴袍就更好了。

  “浴袍穿上别着凉了,想跪就在这跪着吧,晚餐有人送不用你做,听着动静来人再起来去开门”

  厉惟峥说完进了客厅,留下还没完全醒过来的覃时,这话说的,我也没说想跪啊,罚跪就说罚跪呗,咋这么会推卸责任呢,难道恶霸也在乎名声?过于可笑了吧。

  穿着衣服,戴着护膝,太阳西移阳光晒在后背暖洋洋的,什么都不用做的感觉还挺好,要是再有壶茶就更好,覃时舔着干燥的嘴唇,是有些渴了,一天都没怎么喝水,中午的汤是唯一水源。不光渴他还想尿尿,别说厉惟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屁事多,揉伤给揉睡着了,醒来罚跪不是渴就是尿,换谁不生气。用意念控制了十分钟,渴能忍住,尿不行,干脆扯着嗓子往里喊

  “主人,主人”

  厉惟峥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覃时接过水没急着喝,用脑袋在厉惟峥手心蹭蹭表示感谢,这么体贴他有些不适应还是努力去表达,因为这个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又把剩下的半瓶放在躺椅上,这才小声说道

  “主人,我想尿尿”

  厉惟峥点点头,重新把链条挂回覃时脖子的项圈,牵着他往院子深处走,走到靠墙的一棵大树跟前,指着树干抬起下巴“尿吧”

  普通情侣难过屎尿屁这关,但是覃时和厉惟峥自从相识就是主奴身份,厉惟峥不许他要脸,踩着他往地底下钻,这关也就这么过来了,早上才尿了调教室一地,这会敢说害羞不愿意,估计厉惟峥会砍下一截树枝抽的他满地爬。但抬腿学狗撒尿这事,还真不是脸皮厚抛掉杂念就能做到的。覃时打了个饱嗝一定是刚才水喝太快了,微微抬头看了厉惟峥一眼,又往跟前挪着跪过去一些,掀起浴袍一手固定在腰间,然后慢慢抬起一条腿,没尿,但是红了眼眶

  “在主人面前你没有自尊,只是需要被驯化疼爱的小狗,主人更不会嫌弃自己的狗,尿吧,小狗很棒”

  如同催眠的语调,覃时一把抱住树干头埋在里面,身下一松,尿液顺着树干一部分流进土里一部分蜿蜒进草地里,覃时尿完依旧抱着树干不松手,不难过也没有想象的排斥,还是没有彻底放开,想着要脸,厉惟峥背着手站在身后,覃时松开胳膊放下腿,挪了个方向再次跪好,这回不敢看厉惟峥。

  鼻尖都哭红了,还真好欺负,重新把覃时牵回原位,这次没取链子,挂在藤椅一侧的挂钩上,只是挂着一只手就能取下来,但拴着链子跪的意义又不一样了,有种看家护院的感觉。

  这回跪的老实也没再打扰厉惟峥,太阳完全沉下去,院子也失了生机,门铃响起的时候覃时怔了一会又迅速反应过来应该是厉惟峥说的晚餐,等他整理好浴袍,努力藏好脖子里的项圈和锁链,活动麻木的双腿恢复正常走路才去开门,门外的报箱上已经放着一个保温箱,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不做饭好像是节约不少时间,从开门拿到到吃完也不过半小时,不对,他在这里也没事可做啊,做饭还能提前进去不用跪着,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最不想也最怕的时间是晚上,地点是调教室,人物是厉惟峥,碗刚放进洗碗机,人还没从厨房撤离就听到厉惟峥的一句“随我上来”

  刚才的怕无声无息像一团烟雾笼罩在他的周身,这会的怕就有了具象,在胸腔聚集成一股力量往喉咙口涌,深呼吸一大口才能排出然后再往复,直到再次裸着身子跪在调教室的中央,也没有任何缓解,反倒眼神慌乱的无法镇定。

  木桨够重数量够多厉惟峥够狠,重新伏在刑架上失去自由,覃时才嗫嚅道

  “厉惟峥,对不起”

  怕也阻止不了木桨即将上身,也弥补不了曾经对厉惟峥的伤害,少年的时候他可以肯定两人的纠缠是因为各取所需,两个变态端在台面谁也别嫌弃谁,大学后再次一起他又不确定了,按理说两人都已经长大知道世界上和他们一样的人有很多,实在没必要再揪着对方不放,尤其韦桐华千方百计不同意的前提下,厉惟峥却强势的再次将他霸占,不容分说的半圈养起来,不可以反抗不可以挣扎更不容许他忤逆,他们之间是什么感情覃时不敢乱猜,该给的宠爱温柔也会有,他安慰自己或许所有主奴都是如此。

  他还是实实在在伤害了厉惟峥,不仅是作为奴隶的叛逃,还有作为一个人的背叛反咬出卖,疼忍一忍总能过去,心里的疤却不好愈合,厉惟峥,这次清算完就放下我,也放过自己吧,不值得。

  “嗯~嗯~”

  木桨在肿胀的臀肉砸落,又炖又重的疼在臀面炸开,随后四散开来,覃时没忍住喊出声来,又因绵延的痛一时没收住。

  “覃时,你记住我们之间只能我主动,无论伤害欺辱宠爱或是离开。错了就乖乖趴好,我不需要这句对不起”

  “知道了,呃”

  根本没有喘息时间,厉惟峥话音刚落就砸下一记,覃时还没消化那句话就得感受这份疼,他只知道他闭嘴挨着就是厉惟峥不想听他废话。

  无边无际又深入骨髓的疼,腰间的束缚也不是完全没有缝隙,覃时小幅度起伏挣扎试图摆脱又被带子带回原位,一开始还分得清厉惟峥从臀峰到臀腿一遍遍的过,后来也感觉不到哪里疼,连成一片只觉得敲在骨头上。

  手可以扶着刑架的两侧借力,牙关咬碎也不知哪里可以稍微让他缓缓,嘴唇不敢咬周一上班会被看到,只好撕咬嘴里的嫩肉。

  他记得昨日挨到最后厉惟峥还在不停骂他,数落他的各种过错,今天安静极了只顾着落板抬起,没有声音好像更难熬。

  “主人,疼”

  说点什么吧,不说太难熬了,没回应也好,自我呢喃也好。

  “主人”

  “主人”

  臀面已然惨不忍睹,肿胀叠着肿胀,深红色新痕叠着紫色淤痕,腿根和臀峰肿成一片,哪怕吹口气都会疼的颤抖。覃时咬牙缓了一会感受到身上的束缚全部松开,厉惟峥没有催促,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后背,叹口气

  “我去拿药”

  疼的脑门神经乱跳,却不用再紧绷着害怕的情绪,心里的恐惧也逐渐落地平稳,厉惟峥没有残忍到立刻揉开肿块,只是涂抹了一层清凉的药膏,待药膏全部吸收才让他自行下来继续跪好 。

  手心潮乎乎是没散尽的汗,覃时吞咽着口水将口腔的血腥味冲淡,余光看着厉惟峥擦了一遍木桨消毒后再次立回原位,往后的每周他都要和它亲密接触,光是想身后叫嚣的更厉害,驱不散的疼在周身环绕,厉惟峥再次站回他面前,同样赤着脚,还是那身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本就不合身的短睡裤,覃时盯着脚看了一会,突然出声

  “我可以吻您的脚吗”不敢抬起的双眼微阖着,从上面看去只剩浓黑的睫毛在颤抖,覃时并不会主动喊您,厉惟峥作为不入流也不去任何俱乐部玩的DOM一直不在意这些表面功夫,覃时的乖和对他的顺从已刻在骨子里,他是主宰者覃时只是待宰的羔羊。

  “好”说完没有抬脚,抱胸站在原处。

  覃时稍一动弹便疼出一身冷汗,要想够着厉惟峥的脚他得趴的够低屁股要使劲向后拉扯,他有点后悔却没了退路,耍厉惟峥玩他还这个胆子,只能压低身子手臂撑住地板。

  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一下厉惟峥靠近的脚面,厉惟峥近45的脚属实够长,脚趾也是修长整齐排布,被这脚踩过无数次,痛苦辗转的时候又想去舔,岂是一个贱字可以概括。脚面的皮肤光滑,舔了一口又贴着嘴唇亲上去,不同于裤裆里腥膻却能勾起他原始欲望的味道,脸贴在这里会有一种别样的安心,尤其在挨过打身上正疼的时候,像止疼药般的治愈,覃时亲完没有迅速撤离,在脚面其他地方慢慢舔舐着,小舌头柔软潮湿舔的厉惟峥痒痒的,抬脚轻踹了一下覃时的脸,笑骂道

  “不是说亲,怎么还舔上了,起来”

  好小气啊,呲牙咧嘴跪起来厉惟峥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边还肿得厉害,今天就只穿一边,跪着受的住吗,还是需要固定住”

  覃时反应过来厉惟峥说的是乳环,赶紧摇摇头,多受一次罪完全是自作自受,哪敢矫情,摘下来丢在卫生间的时候没想过还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又重新回来了,不算喜极而泣至少心安不少。

  “不用,我跪的住”

  穿乳环的疼覃时不怕,小时候就一直这么瘦弱,但也争气的很没进过医院,被厉惟峥破处的那次发烧,是他第一次进医院打针,那时候的厉惟峥很温柔,照顾的仔细周到,再往后厉惟峥经验足了,加上潘锐泽的指点,他再发烧病了都是厉惟峥亲自给他打,屁股上挨过无数的针。调教的时候也会用注射的针头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穿,一开始会怕,玩多了也就不怎么怕了,逐渐覃时就发现了自己其实算是耐疼的,只是太过羞耻的项目接受度低。

  镊子夹着蘸满消毒水的棉球在胸口大面积的擦拭,厉惟峥将用到的东西摆在矮桌上,蹲着也能触手可及。重新换了棕色碘伏棉球只在乳头上转圈,牵引钢针比注射针头粗的多,一手捏紧乳头一手抵在皮肤上迅速穿过,乳头上横亘着一截钢针,只比乳头长一点,两头用钢柱固定便是一个杠铃形状的短小乳环。

  “之前的已经不能用了,再说你现在也不方便用那种圆形的乳环,穿衣服不太方便,这个不脱衣服完全看不出来”

  穿的时候覃时忍住没叫,盯着半跪在地上的厉惟峥眼睛,两人难的挨这么近,厉惟峥又专注手里的动作,覃时便大着胆子看厉惟峥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戾气浓重,笑的时候又邪魅温和,眼尾不像从前挑着,弧度不再张扬显得内敛含蓄。覃时低头看了一眼新的乳环,银色横着的一截,短小可爱,和从前的环状比确实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厉惟峥能站在他角度思考这些覃时倒是很惊讶。

  “谢谢主人”

  “那边等你消肿了再说,疼两次是因为有只小狗犯倔不肯回话,也算是让你记忆深刻一些”

  “指望我手软估计没戏,你以后尽量对自己好点”

  这话挺别扭的,咋还怪到自己头上了,又好像真的是自找苦吃。

  没有其他的为难,晚上时间覃时只有一个用途,在卧室给厉惟峥当脚垫,胳膊膝盖跪在地毯发呆,厉惟峥靠在沙发上看书,覃时也想看书求厉惟峥在他面前放一本,他可以用手掌压着,翻页用舌头舔,被厉惟峥以不能弄脏他的书为由拒了,那他的意思是下周可以自己带书过来,这样罚跪或是当脚垫就能看了?那确实是件美好的事情,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