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慢慢习惯
作者:
栗子宽 更新:2022-09-08 17:14 字数:3054
一早上基本都在二楼,不是书房就是卫生间,中午厉惟峥要午休覃时在一边睡不着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响动,厉惟峥气急揪着他扔进了隔壁那间房的笼子,落锁以后才又重新回卧室继续睡。
覃时裹着浴袍蜷缩在笼子里,思索着一大堆没有头绪的破事,想来想去又逐渐释怀了,厉惟峥从来都是个随性而为的人,喜欢他就占为己有,发现他的性癖就以此为乐,尽管一再强调覃时是他的奴隶,却也从未系统的调教过覃时,要怎么做才是合格的奴隶,每次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他以为这次签了主奴协议,厉惟峥会按照协议做事,事实证明那就是废纸一张屁用没有,厉惟峥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他还真没有反抗的资格。所以他还要挣扎什么呢,随他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至于工作上的事,他也做好了这次升职无望的准备,这个位子上等退休总行吧,再熬三十年?
别说自己还真是个贱骨头,床上睡不着,在笼子里没一会就睡着了,还是厉惟峥用脚踢着笼子喊他起来
“去四楼等我”
怎么大白天就去?这是睡一觉又被自己气到了?覃时呜哝了一声嗯,随着笼子门打开,在地板稍微活动这压麻的腿脚才上去。
这次没用他等,厉惟峥随后跟了进来,覃时光着身子跪在平时的地方抬头看着面前的厉惟峥。
“剩下的156下现在完成,晚上还有其他事”
“知道了主人”覃时眼角撇着立在墙边格格不入的木桨,呼吸一滞,似乎疼痛已然上身。
“害怕木桨?”
“嗯,,,是”真有人不怕这玩意?
“本来是为了吓唬你才买的,也有你覃时害怕的东西,不过这东西确实太重了,下周开始换其他的工具,这个就立着做警示吧,今天,你还得用它继续挨完,许你自己选个姿势”
说话间厉惟峥已经取来木桨撑在地面,双手交叠扶在木桨另一头。
覃时转头重新打量这间调教室,可以依靠的地方有很多,即使伏趴在地面上都比昨天吊在空中好得多,目光落在昨夜自己睡得沙发,厉惟峥也时常坐在这里“主人,趴沙发上可以吗”
“可以,去趴好吧”
一款长的三人沙发,厉惟峥喜欢坐在最靠左边的那个位置,左手撑着沙发扶手敲着二郎腿在那里抽烟,覃时走到扶手跟前趴好,双手向前伸展耷拉在最靠左的位置,因为坐的多会有轻微的褶皱,鼻子触在上面似乎还有厉惟峥的味道。
“腿打开”
话音刚落厚重的木桨就贴上来,喘息间就听到一声木板着肉的闷响,紧接着一片灼热熟悉疼,他这样的体质尤其对疼痛承受能力尚可的SUB,轻度的疼并不算教训更谈不上算账,既然厉惟峥打着偿还的名义打他,就不会给他品味的过程,直接要结果。
昨晚还在质疑厉惟峥是不是因为脸上的伤有意打重,这一下彻底将他唤醒,不存在的,厉惟峥就是要他疼,好偿他欠的2000多个日夜。
木桨基本三板一轮,有规定的在臀肉落下绽开,也不似调教那般说些羞辱他的话让他难堪,挥板的时候安静极了,覃时的腿逐渐不受控慢慢并拢,身子也开始下滑。
“调整姿势”
借着调整的间隙覃时长呼一口气,本想扭脸看看自己的伤不经意和厉惟峥的目光相撞,竟比身后的疼还灼人。
覃时牙齿咬住手臂外侧皮厚的地方,厉惟峥没让他报数他便心里默默数着,数字增加意味着距离解脱近了一步,在数到50的时候没喊停厉惟峥也停了手,让他休息一会。覃时这才开始敞开呼吸,肺部的空气换好几轮才算有新鲜的空气注入,油泼一般的热辣同感又开始席卷全身,像钉死在扶手上无法动弹。
“覃时,若是我要你日后习惯这样的疼呢”
“卖身契都签了,也没办法反悔了吧”其实覃时有点想哭,疼的,记起厉惟峥不让他哭就真的能忍住,这该死的服从真的刻进骨子里,哭了又能怎样呢。
“你知道那协议的意义在于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内容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厉惟峥总喜欢在打人的时候突发奇想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回答吧,不敢,回答吧,每次的答案厉惟峥都不满意,是觉得他挨打挨得太轻松了吗?事实每次要不是咬着牙硬撑分分钟倒下。覃时抬起胳膊擦掉马上要流进眼睛的汗回道
“我会学着慢慢习惯”
再继续的时候厉惟峥给覃时塞了一个口球束在脑后,橡胶口球比一般的尺寸要小,不会撑的下巴疼,倒是可以借力,厉惟峥看到了手臂上的齿痕?
昨晚肿胀的黑再次被深紫色覆盖,说不出的五彩斑斓,娇嫩臀腿交界处堪堪打破了皮肉,覃时平趴在整个大沙发上,看厉惟峥在处理伤口,口球已经取掉覃时突然扭头问道
“你有找过其他奴隶吗”
覃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就是觉得他一定会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问完他就重新扭过头去,假装一点也不在乎,随口一问。
“有”
“嗯,知道了”
“你走了以后我又去了美国,是去工作只待了不到一年,回来后就进了奕衡。在那里我大学同学开了一家同性恋酒吧,也是一家SM俱乐部,我常去喝酒,在那里和一些SUB玩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厉惟峥换了根棉签继续消毒,蹲着和覃时聊天还怪别扭的。
“国内呢”
这一句突然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问完又补了一句“你可以不用回答,我随口问问”
此地无银。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有这么多秘密,回国以后忙着对付韦桐华哪有功夫调教SUB,你当都有你那么乖,调个人不费工夫?”
咦,这是在夸自己?重点是真的没找过其他人,嘴角不该上扬的,但又忍不住,覃时假装咳嗽一下随即真的疼的咳起来,厉惟峥趁机用棉签狠狠戳了下伤口,疼的大腿抽筋。
“韦总她现在怎样?”她是厉惟峥的母亲,无论做过怎样的错事,总归打断骨头连着筋。
“就那样吧”厉惟峥也没多说,放下手里的消毒药物对覃时说道“护膝戴好去窗户那里跪省,我有点事要忙,晚上我们在外面吃”
覃时趴的正舒服,压根不想起来跪着,装死三秒之后挪下沙发,爬到柜子里去翻护膝,厉惟峥看他跪好走出去带上房门。
跪着就是胡思乱想打发时间,覃时把之前存在脑子里凌乱的信息翻出来反复砸吧,又被身后的疼多次打断思路,干脆闭着眼休息。
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又逼着自己想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厉惟峥会带他见谁呢?工作相关还是私人关系,要是工作不会选在周六,要是私人关系又怎么会现在才让他见?
十月份末就和月初已然不同,厉惟峥换上一身随意的休闲装,又怕覃时冷干脆自己多穿了一件,以备不时之需。等他拎着给覃时准备的衣物推开调教室的门,覃时还像个雕塑一样跪在窗子跟前,这调教室有监控,但他没开,一来覃时不需要,二来再安全的网络也有被窃取的可能,他答应过覃时会保证他的安全,就一定不能出问题。
覃时换好衣服跟着厉惟峥坐电梯下楼,刚想问厉惟峥谁开车,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钥匙,厉惟峥才不会给他当司机。
是那辆平时送自己的帕萨特,跟自己车一样也就不存在熟练的过程,除了臀肉在疯狂叫嚣。
“绿意”
覃时楞了一会发动车子,这不是自己请厉惟峥吃饭的地方吗,在那里还被灌了红酒摔在卫生间,没有一点美好回忆。
“一会要见的人是我在美国上大学时候的学长,也是G市人,到了再介绍你们认识”覃没出声多问,边专注着前方边点头。
厉惟峥知道覃时没说话多半在乱想,没有过多解释,到了地方服务员过来接手去停车,厉惟峥拍了下覃时屁股说道“还是上次的房间,带路”
疼的闷哼一声,覃时迈着不自然的步伐努力适应正常走路,四周的纱幔北风吹起,像是又回到那天的场景,约的人还没到厉惟峥让覃时坐他边上,厉惟峥喝茶覃时在一旁添水,差不多一盏茶结束,服务员帮着推开门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厉惟峥笑着伸出手
“惟峥”
覃时看厉惟峥站起来也跟着站在一侧,这人长的好面熟啊,可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比起厉惟峥时常不正经的笑,这人自带强大的气场,哪怕是笑着也让人无端生寒,本就没关窗的房间瞬间降温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