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悟朦胧之际，最先感受到的，是覆上皮肤的轻快凉风。

随后，光线一点一点挤进他紧闭的眼，将意识从幽暗渐渐带向清明。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一丝久违的活力缓缓流向全身，而躯体的麻木沉重却也愈发明显。随后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细微却粗沉。他没有睁眼，困倦还残留着，混沌的脑中却突然现出一些碎片，随着意识的清明愈发完整起来。

快要生锈的大脑有了记忆的润泽渐渐开始运转，最终拼凑出不算完整的影像。

他看到那个小姑娘，撑着伞蹲坐在他身边，帮他包扎。下一刻他把她抱在身上，热切地接吻与抚摸。暗巷里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冲田总悟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白光瞬间涌进脑间，强硬地挤开那些思绪。白昼间一切轮廓如此清晰，与上一秒他回想起的暗夜大相径庭，他几乎以为那是他长久睡眠间冗长的梦。

可在那一刹，指尖上真切地传递着细腻肌肤的触感，让他一时有些茫然。他紧抓着被褥慢慢撑起身，布料间的摩擦声惊动了边上伏案办公的土方十四郎。

“醒了啊。”土方十四郎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手掌置于他额间，“还好，不烧了。”然后又自顾自地走开，端来托盘，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汤。

冲田总悟浑身无力，半垂着眼看他走来走去，自己却连起身都勉强，不由得有些烦躁。

“我，”他一开口，嗓音嘶哑得快要碎裂，“唔，我怎么了？”

“你……”土方十四郎听闻，蹲下来盯着他的脸好一会，确认他精神方面没什么问题，“被中国丫头送回来后你就发烧昏了好几天。先把饭吃了。”

咚——

冲田总悟分明听见自己的心跳重重落下一拍。

“那她……”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尽管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词句想要得到何种回复，却还是脱口而出，似乎是迫切地想要证明某个念头。

土方十四郎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又像是故意卖着关子，把碗筷塞进他手里，又起身端来两碟小菜和一瓶蛋黄酱，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丫头啊，断断续续地来看望过你。”

冲田总悟轻轻点头，不作声，开始往嘴里扒拉米饭。连着几天没进食的无精打采的胃有了干劲，饥饿感瞬间膨胀起来。生病过后嘴里又淡又涩，他端起汤喝了一口，有些烫。

土方十四郎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笑。”冲田总悟面不改色。

“你当我瞎吗？”

“没笑啊。”

“……明明就有。”

“我说没笑就没笑，去死吧土方！”

土方十四郎无言，拿起卷宗离开，关上门时话音钻过门缝：“放你一天假，去找小姑娘吧。”

嘭——！

蛋黄酱砸了门。


早饭后冲田总悟再度躺下小憩片刻，周身的酸麻被很好地缓解，迟缓的思绪也渐渐流畅地在脑内奔涌，但不多时他便很快陷入睡眠。再次醒来时全然没有一早的混沌，却还是因过久的睡眠有些恍惚。

出门已临近午时。初夏的烈日还不算太过恼人，光线落在肌肤上有些发烫，苍白的人看着也有了些生机。

冲田总悟晃晃悠悠地走进甜品店，挑了两个样貌甜美的蛋糕打包拎走。随后晃悠到木桥上，盯着潺潺流水出神。

河里有他随波而荡的倒影，和他漂泊无定的记忆。古旧的桥不断翻新，桥面上的刻痕却始终铺不平整。他分明能记起每道痕迹之上的缠斗，和那之后愈发剧烈的心动。可不久前的事，他却无论如何记不得完整，越是回想，越只记起飘洒的雨。他烦躁地扯着发梢，这个难得的假期只剩半天了。

“哟，吉娃娃？”

冲田总悟猛然回头，思绪里的身影完完整整地站在身后，撑着伞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

“大中午的出来干嘛？”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实在有些滑稽。冲田总悟些许尴尬地瞥过视线，神乐倒是笑出了声。她上前几步，光线一下被遮挡，倏然凉快了不少。而后她伸手撩起他的刘海，手背贴上。

“不烧啦。”

冲田总悟低头愣愣地看着神乐，少女也正直直地仰视着他，湛蓝的眼眸里映有他的脸，还有明晰的担忧和欣喜。

他一把握住她正收回去的手：“我们那天……”

“嗯？”

“……没什么。”无论如何，他的遗忘对于另一位当事人都算不得公平。

他能猜到五六分，却不想这样迷糊地继续，即使七八分也不行，他必须要十分确定。

神乐仔细打量他，反手牵上，倚着桥面朝反向：“嗯，那天有人说，回去要让我看看是不是吉娃娃。”

“啊。”冲田总悟有些脸红。他对这话的印象实在不深，经她一说勉勉强强记起，连带着少女脊背的温度，初晨朝晕，轻快的夏风和空阔街道一并拼凑出那日最后的影像。

可为什么回想起的总是这些微小而无用的细枝末节呢！他感到懊恼，微微蹙起眉。

大概手上也不自觉地攥紧了，神乐偏过头扫他一眼：“我说你啊，别扭什么呢？”

“没……”

“喂，难不成没感觉了？”神乐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瞪着眼怒视。

“不是，我……”冲田总悟难得手足无措，一大堆话语堵在喉咙反倒让思绪愈发混乱。

“那不就得了，”神乐川剧变脸，咧嘴笑开，松开他的领子顺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不就是脑子烧坏了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

她凑近冲田总悟，温热的鼻息轻洒在他脸侧：“反正，眼神骗不了人，身体也骗不了人。”

她咬住他的耳垂。

“唔！”冲田总悟一激灵，向后退了小步，单手捏着神乐的下巴，“你这家伙！”

神乐笑得开心，丝毫不掩饰得逞的快意：“对嘛，这么精神才是我认识的抖S混蛋。”

她的体贴总是恰到好处，比此刻光照再有热度一些，径直映射进初愈后跳动得有些缓慢的心。

冲田总悟一时无言，他的确无法轻易越过缺失的记忆，但在这坦诚的姑娘面前，又实在难以按耐心中的本意。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遵循那个更加迫切的念头。

他转身环住神乐的肩，把她勾进怀里。不算是太紧密的拥抱，只刚刚好让他心安。

“只不过是一下子记不全，怎么被你说的好像失忆一样。”

“失忆了也没关系，我会替你记住，然后找到你。”她轻声说。

清甜的声音埋在怀里，听着闷闷的，像是直接透过肌肤渗进心房最里层，而后溶进血脉，润泽着从前寂落的生命。

飞羽被风裹挟着四散，他却能牢牢环拥着这归巢的云雀。而她甘之如饴。

“记忆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只要能见到你，”他低头，抵着她的额间，“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上你。”

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抬手环住他的腰。

唇不偏不倚地贴上，厮磨着，极尽温柔。

承载着无数争斗伤痕的桥上，终于落下一道柔软的抚慰。



“老板和眼镜真的不会回来吗？”拥吻间隙，冲田总悟还是压不下隐隐的担忧。

“不会啦，胆小鬼，”神乐趴在他肩头轻喘，没有停歇的吻让她有点呼吸不畅，“新八去遛狗了，今天住大姐头那里，银酱的话……既然你病好了，晚上应该有人约。”

啊，是这样吗。

“真是辛苦了啊，我们两边的大将。”

“喂，我也忍得很辛苦好吗。”神乐侧着脑袋，张口咬住冲田总悟的锁骨。

“是嘛？”冲田总悟托起她的脸，玩味地看着她。

“有人明明说得很好听，说什么‘回去再说’，什么‘回去让你看看’，结果没到家就给我晕倒，你这混蛋啊。”神乐赌气扭过头不看他，脸颊和耳廓却不受控地晕开一片绯色。

“所以说我这不就过来了嘛。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女王陛下。”他就着这个姿势舔吻着她的耳根和下颚。小姑娘还没消气，紧咬着下唇克制酥麻蔓延。

他的确是又再多忆起一些，譬如眼前这具娇小的身躯微微战栗的时刻，以及那时触碰的位置。

还有那个姿势。冲田总悟搂着神乐的腰，把她抱到腿上。万事屋不大的沙发倒是正好能容下缠绵的二人。隔着布料紧挨着的下身实在让她脸红，一时连直视都羞怯起来。

“说着这种让人犯罪的话，自己反倒害羞起来了，嗯？”冲田总悟凑近，细细啃咬着她修长的脖颈。少女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掐着他胳膊的手微有些颤抖。

“闭嘴啊你……”神乐一掌拍开他的脸，向后躲闪，冲田总悟单手捏着她的双腕将她拉回面前，两人间已然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告诉我，”年轻男人的气音湿湿热热地在她耳边游绕，“上次我们做到哪儿了？”

他丝毫不掩饰这副声线里太过露骨的引诱，似是湿潮岩壁上攀着的藤蔓，带着水汽向下绕遍她全身，缠得她浑身发痒，又束紧她的心，每一次跳动都为他所牵扯。

“你……”她被撩拨得连耳垂都染上了粉，却强撑着倨傲的姿态不肯低头。

冲田总悟硬是掰过那张小脸，近乎贴着她的唇：“说嘛，真不记得了。”

他肆意点火，又故意装出一副无辜模样，赤红双瞳圆圆地睁着，夏日特有的热切光耀似乎全都入了他眼，看起来全天下他最真诚。可遗憾的是少女一点儿也不吃这套，尽管的确可爱温柔得让她动容。

神乐恼羞成怒：“你这混蛋！你肯定记得！抖S白痴！”

“喂喂，你嘴里除了混蛋就没有别的称呼了吗？”冲田总悟眼看不管用，立刻恢复本色，解开腰带迅速绕上她的双手。

“你干嘛！”少女挣扎不及，手腕已被捆得结实。

冲田总悟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佳作，勾起嘴角凑上前，直到鼻尖相触。而后他稍抬脸吻上神乐，在极近的距离注视着那对微睁的湛海般的双眸。

“不做些混蛋的事好像对不起这个称呼呢……”

话音陷落在唇间，像极了恶魔的呢喃。

下一秒，他扯开了旗袍领口的盘扣，连带着棉质内衣一并拨开，雪色肌肤登时裸露大片，横亘在绵延山峦中的沟壑若隐若现，引着他向里勘探。而他欣然接受邀约，在雪山上落下樱红的点缀。

神乐双手被束在身后，无法抵挡，闪躲也变得困难，只得任对方在胸口放肆。她偏过脸，羞赧得实在不忍面对眼前的景致。可她又分明听见自己愈发清晰的喘息。她虽不是M，竟也为这强制性的撩拨兴奋起来。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整张脸更是烧得通红。

冲田总悟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隔着两层衣物，他却能精准找到被遮掩的顶峰上的花骨朵，磨蹭揉捏。布料的摩擦同手指直接的抚摸不尽相同，甚至更刺激些，她难以自抑地轻喘出声。

“很舒服的样子呢。”冲田总悟吮吻着神乐平滑的肩，话音含糊，带着些淫靡的湿润。

“才没有舒服呢……”她不甘地嘟嚷着。

“是嘛……是我不好，”他伸手进衣裳，勾出一拢雪峰，细细舔弄，“应该这样才对，是不是？”

“哈啊……不是……”久违的快感不知为何让她鼻尖泛酸，可她偏生嘴硬不肯示弱。

“嗯？”冲田总悟叼着那朵花骨抬头看她，扯动的一瞬加剧的快感和对比之下极微的痛楚直奔颅内，刺激得她短促地尖叫一声。

“还是不舒服吗？”像是怕娇嫩的花苞滑落干枯，他非要含着说话，甚至用手捧着托起整瓣山丘。说话时，舌尖摩擦着最顶端的花芯，酥麻感霎时如引信点了火，飞速蔓延开来。

这个恶劣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或许是神乐面红耳赤蹙着眉咬着唇的模样实在有些让人不忍心，冲田总悟松开嘴，小心地托出她的乳房，勾下她的脖子吻上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唔，不欺负你了，”他一路亲吻着她的鼻尖，脸颊，“别憋着，宝贝。”

亲昵的称呼第一次从他嘴中念出，神乐耳后发麻，睁大双眼同他对视，却只在那双眼中瞧见深不见底的爱意。她无声地喘了口气。

“好吧，那要让我满意才可以。”她对着他的唇角吻了上去。

她听见男人温柔的轻笑，随后便被紧紧拥进坚实的怀抱。

“遵命。”

他微侧着脸，探出舌与她的一并交缠，加深了这个吻。沁出的津液润湿了唇瓣，也多少润泽了彼此燃着欲火而焦躁不安的躯体。

只不过要浇灭这把火，还远远不够。

他腾出一手揉捏她的乳尖，紧密相贴的唇边泻出些舒适的轻哼，与他脑中忽而涌现的几日前的影像交叠。那日暗巷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而今时浓郁的色泽已然填补了所有遗憾。脸庞上一抹飞红，肩上几点朱红印子，隆起之上的粉嫩茱萸，以及那双大而圆的透蓝双眸，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想着，他更紧地环着她，心中漫溢着绵密的柔软和欢愉，像块儿海绵安稳地包裹着他，不知如何言明，只好化作把柴往欲火中扔，让它旺盛得近乎焚身。

他更加热切地亲吻她，舌尖长驱直入地滑进她的口中，舔舐内壁和贝齿。继而慢慢加大力度，像是一种探寻。

神乐轻轻呜咽着，她的舌被他咬着吸吮，根部微有些疼。他宛若依附着阳光和露水而生的草叶，竭力地肆意地汲取着她所有的养分，最后再将她吞噬，成为他的一部分。而她仍旧甘之如荠。

他的恋慕如同他的渴求般不断膨胀着，交缠在唇齿间。她自是明了，想回抱住他，双臂却无法动弹，只得以同样热诚的回应以示情切。

我爱你，你一定知道。

我知道，且无法自控地更想要你。

我也是。

他们互相对着彼此的心默念道。


当然，冲田总悟也记起了更后面的事，于是他便同印象里那般伸手往下，从旗袍的开衩处探入。少女细软的腰肢在他掌心的摩挲下轻轻摆动，不自知的引诱最是一剂强效猛药，他终于是没能像上回那样忍下欲念循序渐进，而是直接伸进底裤里，摸索着那片湿潮隐秘园林。

“呜啊……”她难以自持地仰起头，唇舌摆脱了他的束缚，颤抖的呻吟溢出。

他低下头含住胸前那颗茱萸，小巧的花骨在来回往复的刺激下早已挺立。指尖磨蹭着园林里的花蕊，因着双腿张开的坐姿，他轻易找寻到藏在深处的果核。

“啊啊！哈……不……不要摸那里……嗯……”神乐绷着腿扭来扭去地躲，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的掌控。那种极为强烈的异样的快感再度来袭，如闪电般尖锐地击中最敏感的位置，过于直白，甚至让她有些恐慌。可冲田总悟并不打算如第一次那般放过她。

他解开神乐手腕上的腰带，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上，扶她躺下，再重新绑住双腕，另一头绕紧沙发脚，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上端。

神乐没有半点挣扎，如同乖巧的猫崽，眼珠子好奇地跟着他转，甚至还带着期待。他自然明白爱人给予的包容，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是想让你舒服的。”

“知道啊，做就是了。不行我会说的。”

冲田总悟沉吟片刻：“‘不要’是不行的意思吗？”

“……”神乐扭过脸不看他，“反正你会知道的。再说了我还有自由的腿呢。”

冲田总悟顺势咬住她红得发烫的耳垂：“那我可得小心了。”

“呜嗯……那是当然啦……”

少女如此可爱勾人，衣衫扯得零零落落，尚在发育的圆润双乳一瓣裸露在外，乳首挺立，另一瓣也快要夺衣而出。开衩被拉至腰部，露出小片底裤和整条细直的腿。他喉头一紧，愈发迫切地想同她融为一体，下身已经涨得有些发疼。他撩开碍事的裙摆，脱下她下体最后的遮挡，那片花园便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第一次亲眼所见这春意盎然的密园，微有水汽的花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泛着幼嫩的粉，勾得人心痒难耐，他脸上不禁发着烫。像是为了掩饰他的忸怩无措，他俯下身埋在她腿间，张口含住花蕊。

“嗯……！”神乐瞬间绷紧腰，那处浸淫在温润的包裹中，敏感的神经向全身各处传递着战栗的快感。果核被湿热的舌面濡湿摩擦，比起干燥的指尖来得舒适许多，尖锐的刺激也变得和缓不少，可快感却没有任何消减，如同水柱直直地向上喷涌，冲刷着脑中尚存不多的理智。

他不停地用舌尖舔弄，不时吸吮，她的呻唤也愈发高亢而淫媚。她像是被一波波巨浪推涌着，紧赶慢赶地冲向云霄。没有任何停顿地，她尖叫一声，身子猛地躬起，手指死死扣着腰带，果核在他嘴里颤抖着到达了顶端。

可他仍没有任何放过她的打算。她还沉浸在剧烈的余韵中，穴口开开合合，他便借着湿润将手指探入其中。小段指节被湿热的内壁包裹，她尚且未能反应过来，没有了紧张的排斥，他再往里送进一段，抽插起来。

麻痹全身的快意暂且消退后，她才意识到另一股奇异感觉的存在。这种感觉存在于内里，起初较外在的刺激更为温厚，也更容易使她有空虚被填补的满足感，然而渐渐地，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她原本舒适的轻哼再度急促起来，那些舒缓的快感也不再温润，而是汇聚成钝重的钢炮，在他寻到内壁上方那点突起并向上摁压时，瞬间发射爆炸。

“嗯啊啊！不行！不行啊嗯……！”

冲田总悟抬眼看她，她蹙着眉紧闭着眼大声呻吟，脸上泛着情欲的红，发丝凌乱地散乱在抬起的胳膊上，还有几缕被来不及咽下而漫出的涎液粘连在下颚和颈间。

那就是行咯。

他按耐住一股股燥火，再次舔弄果核，指尖连续不断地向那一点施压，一股股蜜液涌出润湿了他的手，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听着却更加妩媚。

“哈啊……啊……你……嗯……进来……”

“可是……”他怎能忍心拒绝爱人的邀请，可她虽然穴口已开，内里却还是相当紧，仅仅一根手指就能塞满。

“总君……进来吧。”她的双手不能动弹，便屈膝用脚隔着衣物磨蹭他的腰腹和后背。

曾经一度最渴盼的称呼被她以如此娇媚的腔调唤出，他脑中如过电，一时间无法思考，手上也停了，抬起头愣愣地看向神乐。

神乐此时也正看着他，视线对上时，她的笑容羞怯而坦诚：“我想要你，总君。”

他浑身发麻，下体硬得发疼，再也无法忍耐。

“宝贝，准备好了吗？”冲田总悟起身，解开身上的衣衫。

“嗯～”她眼中有水光润泽，蓝得透亮，“那边的抽屉里有套。”

“哦？”

“是银酱那些废柴大人的。再怎么无可救药，也总有人口味比较奇特。”

“是哦。”他想起家里那位大人，的确是口味怪异。

他脱了衣服，拆开包装戴好，回到沙发上就看见神乐直勾勾的眼神：“怎么啦？”

“我喜欢你的身体。”

这副躯体虽然有些单薄，总体上还是相当精壮，比例恰到好处，肌肉起伏有致，腹部紧实线条分明，实在让她欢喜。

更何况，他坚挺的小兄弟也十分喜人，个头令她满意。

“只喜欢我的身体吗？”他跪于她的双腿间，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紧盯着她。

“那还用说？”她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

“就是要你说……”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呢喃，“我想听。”

温柔低沉的声线让她一颗心快化了。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他向前一顶，进入她的体内。

“呜……”她轻颤着，这种切实的填充感比起方才的手指更让她安定，还额外地附加上幸福。只是因她过于迫切，穴口还未扩张完全，他整个儿进来，还是有一丝撕裂的疼。

“呼……”他埋在她的颈窝间，所有意识都集中到了下身。湿热的蜜穴温柔地裹紧他，内壁上的不规则褶皱吸附着他，这实在……舒服过头了吧。

他狠狠压下猛涨的几近释放的欲望，缓缓开始律动。他的节奏缓慢，她也随之低吟，双腿自然地夹着他的腰侧。待他们彼此相互适应，他抱紧她，渐渐加快速度往深处冲撞，结合的地方发出羞耻的响声，她的喘息也变成了含糊的字音，在他耳边回响。

“啊嗯！”她忽而尖声叫着，腿上夹紧。

“是这里吗？”他朝着方才蹭到的一处不断顶弄，明显察觉蜜穴深处有温热的液体分泌，沾湿了他的下腹。

“啊！嗯呜……哈啊……！呜……呜……”她的呻吟骤然拔高，许是自己都听着荒淫，她一口咬住冲田总悟的肩膀，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抑制因自下而上的极巨快感而泻出的喉音。

“不要……呜……”似乎身体里所有体液都往下身汇涌，那种时隔多日的异样充水感再度浮现，她扭着身子挣扎着，收回腿挤进他们紧贴的躯体间顶开他，想摆脱使坏的凶器。

冲田总悟已然发现她意欲逃脱，直起身子，卡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拉回，下体重新紧密结合，继而他将她双腿抬到肩上，再度抽送。这个姿势下，他昂扬的角度更是直接顶上那点。她连挣扎都不易了，胳膊和大腿都被牵制，每向后稍一些，他便再向前顶弄几分，之后更是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稍微下压，她的腰折成稍显脆弱的角度，体内突起处受到了更加强力的攻击。

她浑身颤抖，嘴里呜呜咽咽，手指死死攥着腰带，用力得指尖发白，双乳破出大开的衣领，随着撞击有节奏地晃动，雪色的肌肤透出一层绯红，撩起的裙摆和结合的部位泛着淫靡的水光。这副景致实在诱人至极，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一边加快了速度。

少女清甜的声音在长时间的娇呻后已经变得疲惫，眼神也愈发涣散，如风雨下的海浪般无定。她的身体也疲累了，却还是给予诚实的反馈。每每冲撞着敏感处，洞穴都会将他浑圆的顶端绞紧，像是想压榨出他每一丝精华。与此同时，湿黏的液体倾泻而出，混着汗液往下滴落。

他半睁着眼看着失神的小姑娘，何等媚药都比不过爱人交欢时的媚态。他弯腰抱着她，紧咬着牙向前猛地顶到最深处，终于在她带着哭腔的喘息中缴械投降。


冲田总悟趴在神乐身上，解开她双手的束缚。

她没有立刻收回手，一下午的拘束让她的胳膊有些麻木。她的双腿虚软，随意地搭在他的腰上，腰腹仍微微痉挛。她闭着眼平复剧烈的心跳。

冲田总悟手托着脑袋看她。初夏的灼灼光线透进窗子，洒落在他们身上，光照下发丝泛着温和的色泽。他轻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起开，小鬼身上全是汗。”她微睁一眼，侧过脸。他专注的眼神如夏光一般炽烈热诚，映得红晕无处可散。

“喂喂，你才是小鬼吧，”他无奈地掰过那张脸，恨恨地咬了她的唇，“所以说女人只在床上叫得好听。”

“男人才是，都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可不是哦，宝贝。”

她张开双臂搂住他。

“知道啦，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