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一只软甜白 请求互动！


01

那天之后，沉香说什么都不愿和杨戬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起初杨戬只以为是他是没睡好闹起床气，不甚在意。
直到夜色沉沉，沉香径自从屋里抱出褥子，想去仓库睡，他连在杨戬身边打地铺都难以忍受，熟悉的气息可以轻易让心跳躁动。
杨戬因为忍耐伤痛而刻意放缓的呼吸，在阒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沉香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
那样的话，恐怕会一整夜都闭不了眼。

“过来。”杨戬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有点头疼，不知道这孩子突然从哪儿来的倔脾气。
“睡在那儿算什么样子。”
这条船不大，梅山的两位兄弟挤一处，啸天自个儿有个小窝，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房间，他难道真要在那个堆满杂物的破仓库睡，也不肯和自己一起？

沉香摇摇头，还是没挪窝，只固执地垂着眼睛，不肯去看舅舅。
他太清楚，此时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泰半是含着无奈和几分心疼，唯独不会有自己最想看到的情绪。
然而沉香根本没有办法宣之于口，他的舅舅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二郎真君神力高强，相貌堂堂，长身玉立似松柏，逍遥自在如流云。
从过去到未来，有数不胜数的人和神，会爱上他的强大和俊朗。

但沉香不该是其中之一。
他喜欢的，是一个绝对不可以喜欢上的人。

趁无人在意时偷偷清洗昨晚的痕迹，他将手里的布料反复搓洗。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杨戬，啸天跟在他脚边，沉香悄悄攥紧了拳，疑心自己身上是否残存着气味。

他短暂地设想过，如果自己装聋作哑，索性离杨戬远一些，是否能暂时藏住对自家舅舅异样的情绪。
转念一想，又实在舍不得看他难过。
杨戬对他耐心管教，身体力行地教授玄功，又真切地关心沉香，想让他变成更加优秀的人。在知道沉香过往的经历后，他的心疼更甚，牵挂和在乎润物无声，比任何刀匕都更加难防。
当沉香恍然醒悟时，早已泥足深陷。

遥想当日，他目睹着日夜思念却无法触碰的母亲，渐渐消散在眼前，与炫目高啼的玄鸟一并化作漫天星火。
那时候按在肩头，是杨戬温热的掌心，无声无息地将柔和的神力渡过来，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沉香，尽管他也筋疲力尽。
沉香悲痛欲绝，嗓音嘶吼到沙哑，在太极图里挣扎许久又竭力劈山，少年早已不剩什么力气，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跌进杨戬的怀抱里。

杨戬的存在，是沉香记事以来十余年来，除却记忆中对母亲的朦胧回忆，唯一的温情所在。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画地为牢。

凭他历过几番生死，尝过人情冷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沉香情窦初开，也因此手足无措。

见他长久地不说话，摆明了不想搭理自己，杨戬没再追问，索性长腿一迈，走到他面前。
双掌撑在膝盖上，他稍稍倾身，语气仍然是十足的耐心：“到底怎么了，和舅舅说说？”
“我……”沉香咬着嘴唇，压得发白，他飞速地思索着，能不能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总不能把实话交代出来。
说我胆大包天，居然肖想自己的亲舅舅，甚至在大逆不道的旖梦中苏醒后，诚实地贪恋着梦境里他的温度和喘息。
“好了，我不问就是。”杨戬看着他眉目紧蹙，知晓他是在为难，终究不忍心逼迫他，小孩儿嘛，有点自己的心思也不奇怪。
他也不愿做那种强行管教的家长。
“不过——”
沉香正要松了口气，下一秒腰上一紧。

昔日的战神轻而易举地把他，和他手里的被褥一起放倒在床上。
在脊背接触到床铺的一瞬间，沉香就本能地想逃，手腕后撑，支起上身，腰腹再一用力就能够翻身下床。
然后没能如愿，因为杨戬隔着那条薄薄的褥子抱住了他。
“——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在这睡。”
他施施然地说完了下半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沉香贴得太近，远比平时同榻而眠的夜晚更暧昧。
杨戬身上熟悉的气味瞬间让胸腔里的心跳失控，沉香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如同飞蛾扑火。

干燥的嘴唇擦过了他的侧脸，是一个浅尝辄止，但没法用意外解释的亲吻。
他看到自己的舅舅脸色一变，那双常含愁绪的眼睛蒙了雾一般，愣愣地看着自己，睫毛轻颤。
他还听见自己说：
“对不起。”
不打自招。

沉香得偿所愿，度过了两年来第一个独自睡去的夜晚。

朝夕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大约能猜到杨戬的心中所想，沉香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捱过的，绝对不止这一晚。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杨戬改了航线，把船停泊在了最近的港口。
他将自己那艘加满了混元气的小船交给了沉香，连带着一兜碎银，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东西是沉香从康安裕手里接过来的，杨戬并没有露面，而是借口困倦赖在房间里。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钱袋上绣的云纹，不置一词。

老姚站在沉香几步开外的距离，回想着一大早罕见地碰见了杨戬，天际初亮。
“让他自己闯闯吧。”
一夜未眠的杨戬看上去累极，他没有亲自去送沉香，而是将这话递给梅山兄弟，让他们在中间传话。

“记得，偶尔回来看看。”老姚重复完杨戬最后一句话，心头的疑惑难解。杨戬如何宠爱这个小外甥他们都日日看在眼里，怎么会突然执意要将他送走？
他犹豫了几秒，又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亲甥舅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过阵子认个错就回来吧。”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二爷吗？”

他当然是不想走的。
沉香道了声谢后摇摇头。昨晚的所作所为，不是临别时卖弄几句可怜就能弥补的，更何况他也不想用什么一时情迷的借口搪塞过去。
他抛动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一步步走上和杨戬分道扬镳的路。

这一走，就是三年。


02

杨戬自然没有彻底放手，这毕竟是妹妹留下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血亲。
二郎真君的名头响彻天庭，多年来他到底攒下了些许人脉，始终暗中调查着沉香的走向，看他先去了婉罗的仙乐坊，告别之后去了蓬莱游历世面，最近似乎去了趟人间。
沉香的性格注定他不会轻易落脚，好在一路走来，有惊无险，尚算安稳。

潜心在外一千多个日夜，沉香见识过了芸芸众生和人间烟火，愈发坚定了当日的情绪。决心离开长安的那日是立秋，他踏着第一片飘落的杏叶，回到了杨戬身边。

沉香悄悄地跟上了船，他漏夜上门，没有惊动船上的其他人。

“你回来了。”杨戬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的语气闲散淡定，好像自家小孩只是出门了三日。
“嗯。”沉香拍了拍衣袂，走到他身旁。
“怎么不走正门？”杨戬回过身，看向面前的青年。
三年的时光对一个千岁的神仙来说，不过是漫漫岁月里的弹指一瞬，而他的外甥是拔节生长的劲竹，眨眼间就与他齐平，眉眼长开愈发俊逸，含着意气风发的锋芒。

沉香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先来见你。”
其中的笃定深意，让人没法装作听不懂。

“你还是……”杨戬略有犹豫地开口。
“是。”沉香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三年里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反正杨戬也能猜到，比起藏着掖着，他更愿意正大光明地坦白自己的心思，哪怕是对亲舅舅的扭曲的爱意。
“我仍然喜欢你。”
沉香又强调了一句，将杨戬自我欺骗的幻想彻底打破。无论他说自己冥顽不灵也好，离经叛道也好，少年郎的心意没理由被看轻。

杨戬沉默地望着如今和自己相差无几的青年。
在自己看不见的几年里，他成长了许多，无论是抽条的身型还是日益坚韧的性格，都是经历过风雨和无数时日的锤炼。
逐渐长开的青年，眉眼如琢如磨，比起当年对了几分逼人的英气，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杨戬，坦坦荡荡地剖白了自己的情意。

遥想昔日，二郎神风头正劲时无人能匹，伤了天眼之后落魄潦倒，也能随遇而安，不卑不亢。他不在乎身外之物，也无所谓辱身败名。
能让杨戬牵肠挂肚的人事不多，倒是头一回碰到这样难解的谜团。

他倏尔叹气，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非要如此？”

面对他的一再警告，沉香置若罔闻，只笃定地朝杨戬的方向迈近两步，眨眼间就站在咫尺的距离，他束起的发垂落在肩膀，一扫过去的青涩模样。
他伸手扶着杨戬的肩膀，试探着贴近，见他本能要躲，说：“你明知我的心思，为什么还同意我回来，又允我进来？”
杨戬哑然。
见他沉默，沉香低下头，轻言轻语似是乞求：“推开的话，我再也不会碰你。”
“当然，也不会再回来。”

这三年里，他果然成熟了不少，学会了得寸进尺，学会了掐蛇七寸，比三年前的落荒而逃强了太多。
杨戬眯起眼睛，眉宇间刻意的疏离消散，隐隐透出几分危险：“你威胁我。”

“算吗？”
沉香亲吻在他的嘴角，一点点啃咬着柔软的唇瓣，舌尖舔过的口感极好，像是要将几年前那个出格又胆小的吻补全。
“反正已经放养了三年，以后也不必管我。”他徐徐道来，有理有据，像是真的在劝导杨戬放弃自己。
“舅舅，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必顾虑对我母亲的承诺。”
耳语切切，舔吻不断，杨戬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他知道沉香说的不错，孩子已经长大，不再需要家长一步步引导。
可愈来愈收紧的手臂如铜墙铁壁，将杨戬牢牢锁在怀里，分明和说出的话大相径庭。
他默默腹诽，现下正往自己嘴里伸的舌头又算怎么回事？

相缠的唇舌在口中搅动，黏糊糊的水声铺天盖地，直通脑髓，震耳欲聋。
他被推搡着后退几步，腿弯碰到了身后的床铺，重心一歪，杨戬仰面朝天，被他的亲外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按倒在床面上。
沉香撑着双臂，俯身看他。

杨戬小口喘着气，他像是方才回过神，目光慢慢地聚焦在沉香的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以压制的姿态禁锢于身下。
被吮得红肿的嘴唇微张，覆着一层莹润的水光，亮晶晶的。
月白衣衫下隐隐透出肌肉的姣好形状，饱满的胸膛弧度愈发明显，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让人难以自制地遐想抓握上去的手感该是如何满胀而诱人。

沉香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再度含住他的嘴唇，牙齿抵在湿滑的软肉上细细碾磨，舌尖轻车熟路地探入，攻城略地地舔弄过柔软口腔内的每一寸。
他卸下杨戬的发冠，将束起的黑发铺散，又一刻不停地去解他的衣襟。

杨戬想起曾经的沉香从阴郁中走出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然保留着过去独狼般的性子，较同龄人更为沉稳果决。
他暗自喟叹，难得可以见到他露出和年纪相符的、急色的一面。
而勾起他情欲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苦笑，想不通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不过，明知此事罔顾人伦，仍狠不下心推开他的自己，大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03

杨戬任由他剥去自己的外衣，甚至配合地抬起手臂，上身彻底光裸。
他默认的态度让沉香惊喜，也令他意外。
他顾不上深想为什么杨戬突然放任自己作为，但总归证明今夜是个好机会。
掌心自肩颈的弧度流连而下，赤裸的肌肤相贴，沉香牵起他的手，按在起伏的胸口，低声地再次追问：“舅舅，你还想推开我吗？”

他不接受敷衍或搪塞，非要求一个答案。
轻飘飘的话语如锋刀利匕，似是要剖开杨戬的胸膛，亲口问一问那颗跳动的心脏，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看待自己的一再狎昵。

杨戬清俊的眉宇间盘桓着隐隐愁绪。
他当然爱着沉香，也当然知道对方要的不只是如此，脑海中突然回荡起妹妹离开前的那句“以后还要拜托你照顾他”。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毫无长进的那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困在失去母亲又失去妹妹的噩梦里，永远无法释怀。
因此杨戬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法再失去沉香，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过皮肉，激出奇妙的酥痒，这感觉颇为新奇，杨戬情不自禁地绷紧了一侧身体。
他不愿抬头与沉香对视，轻叹一如往常，语气无波无澜：“随便你吧。”

这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回答。
沉香并不气馁，脱去自己的外衣，与他赤身相贴，缠绵的亲吻从唇角一路下滑，他细密地啃咬过锁骨和胸口，直至小腹。
他游览人间的时候，无意间撞见过这样的手段，少年在那一瞬间慌乱地别开脸，却也诚实地起了好奇。

那一遭见闻很有用，此刻沉香低头看过去，掌心贴着那团鼓起的布料，含笑：“你硬了。”
杨戬想反驳，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一顿要命的又摸又咬，换谁都得……哪怕是正义凛然的半神之身。
但这太像虚伪的托词，他没有回话。

掌心盖在他放松的手背上，手指对应着插入指缝，沉香扣住他的手，裹住了身前昂扬挺立的性器。
自从梦醒至今，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那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杨戬本能地想抽回手，被早有准备的外甥牢牢按住，他摩挲着指缝，收起锋芒，佯作小心翼翼的模样：
“舅舅，教教我吧。”

这本事哪儿还需要人教？
杨戬无奈地想着，被他带动着手腕，指腹在柱身上来回摩挲，又硬又烫的性器兴奋地淌出清液，摸得一手湿滑。
他半睁着眼，余光瞥见沉香忍耐的表情，青年拧着眉，专注于情事的模样有几分深情，又如同狼犬那般发出喑哑的低吼。
不知怎的，杨戬竟也觉出几分难以言明的赧然，心跳怦怦，脸上和掌心一样染了烫。


将彼此的掌心抹得一塌糊涂之后，沉香克制地停了动作，没有选择释放在杨戬的手中，而是翻下身来，褪下了两人的下裤。
这下彻底赤诚相见了。

沉香重新压在他身上，膝盖顶开了那双长腿。
他呼吸急促，近乎贪婪地以目光舔舐过杨戬的身体，掌心按在他的胸口，反复揉捏，时不时撩拨着挺立的乳粒，饱满的肌肉从指缝中微微鼓起，可见其手感何其柔韧。
“别摸了。”杨戬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要做就做，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而且……乳尖被薄茧擦过时的片刻快感，竟让他生出一种过电般的爽利，活了上千年，杨戬从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这样奇异的地方。

沉香读懂了他言下之意的催促，并自行美化成某种急迫难耐，他从衣物堆中摸出脂膏。
“你出去一趟，到底学了些什么回来。”杨戬反撑着手肘，看着他打开药罐，露出里面油润的膏体。
这话里有几分揶揄。
沉香反倒认真地看向他，坦坦荡荡地回答：“总是想着舅舅，自然就都会了。”
就不该问的，杨戬心头一跳，仓皇地与他错开视线。
还有……到底是谁教他在床上这么叫人的？！

沉香欺身而上，在指间抹了足足的脂膏。
杨戬阖上眼，不再看，漫不经心地假想着下一步会是什么知觉。
总归，他是不怕痛的。
未承想沉香的注意力暂时还不在那口软穴，而是先拢住了寂寞良久的柱身，替他抚弄着。
快感轻易击溃了猝不及防的杨戬，他压着嗓子，勉强咽下了呜咽声，反手抓紧了床面，小腹紧绷。

“舅舅，看着我。”低声轻唤如蛊惑一般。
杨戬照做了。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湛然莹澈的眼影含着一汪水，倒映着豆黄烛光和沉香的身影。

沾满了油膏和体液的手掌下滑，在杨戬的臀缝反复摩挲，这一片不见天日的软肉格外嫩滑，让沉香爱不释手。
玩弄了片刻，他终于向紧闭的穴口试探，湿滑的指尖模仿着戳刺的动作，没想到意外顺畅地插入一指。
沉香浓眉一挑，朝杨戬抛去探询的目光。
“别磨蹭了。”他喘着气，心想快点结束吧。
却不知这只是伊始。


有了杨戬的配合，开拓进行得异常顺利。
等到并拢的三指可以顺滑地进出，沉香松了口气，抽出手。
他换上自己的东西，硬邦邦地戳在湿红的臀缝里来回摩擦了几下，这才沉下腰，顶了进去。

“嗯……”杨戬闷哼了一声。
方才就感觉被按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刺得小腹又酸又麻，现下真的被插进去之后感觉更甚。发育优秀的顶端碾过腺体时，他险些从床上弹起来，费尽力气才咽下喉咙里的呻吟。
沉香没有急着动作，一面忍耐着肉壁的吮吸，一面分神查看被自己撑到极致的穴口，虽然看起来吞得勉强又可怜，但好歹没有受伤。

杨戬曲起手臂挡在额前，沉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痉挛瑟缩的穴道，判断他正在适应着初次情事。

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无人可依，惯于自己做所有的决定。哪怕千夫所指万人阻挡，沉香也从未放弃劈山救母，他肩负起命运，不惜修炼邪功，早早地沾满鲜血。
少年的心性热烈且执拗，如凛冬寒夜噼里啪啦燃烧的一团篝火，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旦他认定了，就是真的认定了。

沉香摆动腰胯将自己送到最深处，与此同时伸出手，解开了杨戬额前发巾的扣。
他向前倾身，虔诚地吻在紧闭的天眼上。

被亲吻伤处对杨戬而言，似乎是比被亲外甥肏进身体里，更让他不知所措的事。
他发着抖，发出短促而隐忍的喘息，试图将沉香推开些，却被牢牢握住手腕，按在身侧。

太深了……
初尝情事的身体太过青涩，肉壁被反复破开的知觉又太过强烈，杨戬不受控制地随着沉香的顶弄而来回摇晃。
他怀疑那根东西根本不是在操干，而是在开垦着自己的身体，从深处凿出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和黏腻的汁水。
简直要昏了头。
杨戬被晃了一阵觉得腰酸，索性抬腿踩在他的肩膀。
沉香肩头一沉，余光撇见他莹润的脚趾，一时间疑心他是否真的在性事上懵懂不知，抑或是天然懂得勾引。

沉香大开大合地抽送着，按捺已久的情欲是冲破牢笼的野兽，驱使着他操得又深又重，将穴道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他以掌心贴在杨戬的小腹，性器肏进深处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皮肉鼓起的弧度。
沉香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顶到这里了。”
“别说了。”杨戬隐隐有被顶到发胀的感觉，但亲口从沉香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脑海中延迟地冒出羞耻二字。
他仍是不解，当初因为受伤而被昔日手下败将当众羞辱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和此刻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

杨戬没什么心思继续保持姿势，沉香干脆就把那双腿揽过来，按在自己的腰侧。
他近乎凶狠地抽出又操进，软烂的穴口传来黏腻的水声，腿根早被撞得一片通红，沾了两人的体液，斑斑点点。
瞧着实在淫乱不堪。

这是彼时初遇，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未来。杨戬弥补了沉香生命中缺失已久的关怀和温暖，而他决心回报之以足够侵吞日月的快感。

临近顶峰，沉香浑身战栗，将汗湿的额头抵在杨戬的肩膀，腰腹绷得发僵，将第一泡精射进了舅舅身体的最深处。
粗硕的性器死死抵在穴心，液柱冲刷着肠壁，格外敏锐的五感在此时此刻更像是折磨。
杨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青筋的搏动，肉壁的酸软，甚至能听见精水漫溢而出的咕啾声，还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吞没理智的浩荡声势。
眼前一阵泛白，短暂地失了神，过了不知多久，杨戬才察觉到胸口和小腹有些发凉，他低头去看，原来是自己喷溅上去的东西。
他不知道真正的高潮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可以确信，此刻的自己因为沉香而彻底失控了。

肉体撞击的声响猝然消停下来，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同样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
沉香从他的肩窝里抬起头，闭上眼专注地吻他，一颗滚烫的泪从睫毛悄然滑落，又顺着杨戬的鬓角消失不见。
背着光，杨戬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沉香未露泣声，汗津津的身体恰到好处地藏住了他转瞬而逝的脆弱与哽咽。

好在少年的不应期短得可以忽略不计，仍埋在软穴里的性器再次硬邦邦，戳在舅舅敏感的那处肠壁上。
杨戬竭力平复着情绪，他光裸的胸膛如同白纸画卷，引得沉香在操弄之余，情不自禁地留下牙印和掐痕。

热烫的性器突然从肉道中滑出大半，体温染红了一塌糊涂的腿缝，粗硕的顶端擦过穴口，带出一记黏糊糊的啵声，清晰可闻。
怎么拔出去了？他迷蒙地想，下一秒被得寸进尺的外甥翻过身。
沉香从身后抱起柔韧的腰，顺势抬起他的胯，掰开臀缝，再次捅到深处。

想彻底占有，想刻上烙印，想肆意宣泄，更想……让杨戬只属于自己。

后入的姿势让性器顶得更深，几乎次次都能擦过腺体的位置，小腹被撞得酸胀不堪，杨戬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去摸索之前被沉香丢在一旁的头巾，又在中途被十指扣下。
碎发垂落在眉间，间或被呼吸的气流吹动，他无力地跪趴着，和再次涌动的快感抗争，深陷于这场荒唐而激烈的情事。

有了头一回的经验，沉香在再次发泄前抽出身，射在了合不拢的臀缝中，沉甸甸的囊袋里不知攒了多久的存货，一股接着一股地射在杨戬的身上。
喷溅的浊液顺着黏腻的腿间下滑，流淌过靡艳烂红的穴口，糊得一塌糊涂。被摩擦到红肿的软肉异常敏感，体液流下的感觉有些痒，杨戬皱着眉动了动腰。

本该射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最终在湿答答的床单上聚成一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