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邵群背对着李程秀站在落地窗前抽烟，那烟味弄的他鼻尖痒痒的，不太舒服。

李程秀低下头捡起衣服穿上，回答他的问题，“我要回去了，邵总。”

李程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让自己走一条直线，摁下门把手的瞬间眼前天旋地转，邵群掐着他的yao把他扛了起来，重重的扔向正中间的大chuang，随即整个身体笼罩上来。

李程秀费力穿了十分钟的衣服，被他几秒就si成了碎片，扔了满地。

李程秀很心疼他的衣服，也不太能理解邵群这突如其来的bao躁情绪，更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的tuo自己的衣服，非要用si扯的，好像故意把他的自尊碾在地上，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似的。

李程秀一直好好记着，并且从未出界，他以为今晚结束了，并不知道邵群还想zuo。

他咬chun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间，被邵群锢着yao压在那张床上发xie了许久，最后甚至不知道这场xing事何时结束的，因为他彻底晕了过去。

李程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合拢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刺眼的光线，他略显迟钝的感到浑身上下酸痛的不能自已。

洁白柔软的被子随着他的起身缓缓滑落，门口的脚步声突然停顿，他没想到邵群还在，邵群似乎也没想到李程秀醒了，脸上出现了李程秀从未见过的慌张神色，只是他很快蹙起眉头，厉声呵斥他身边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出去，李程秀揉揉眼，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邵群大步走过来，似乎又想像昨晚那样把他扔到chuang上，李程秀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自觉地爬上了chuang，邵群的脸色却更差了，粗bao的扯过被子死死的缠在李程秀身上，把他包裹的只露了个脑袋。

那个医生又被叫了回来，他把药箱搁在床头，只是拿出体温枪对着李程秀的额头滴了一声，连他的脸都没碰到。

医生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李程秀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又怔住，其实他能感觉到后面那处十分酸tong，但不太想说，他只想钻进浴室洗个澡，然后去医院，现在应该不早了。

李程秀没注意邵群跟那个医生说了什么，落锁声响起，被邵群从被子里捞出来后，才迟钝的挣扎要逃。

可他向来推拒不了邵群，邵群力气太大了，尤其是在chuang上。

他的手掌很烫，贴附在李程秀yao间，李程秀甚至生出一种那里的皮肤都要被他的掌心的热度烫红了的错觉。

邵群掰开李程秀的tun瓣，李程秀浑身一颤，他的手指已经熟门熟路的探了进去。

邵群压低嗓音警告李程秀让他别动，李程秀真的不敢再动，害怕邵群又像昨晚那样不管不顾的压着自己做。

李程秀紧闭着眼睛，感觉到后xue的刺痛突然被冰凉的药膏缓解，轻声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邵群说好了，他的声音带了些奇怪的暗哑，李程秀慢慢的坐起身，一转头就跟他西装裤那处鼓囊囊顶起的一团来了个“对视”。

李程秀睫毛微颤，假装没看到，又想逃去浴室，邵群把一个袋子扔给他，里面是合身的衣服。

李程秀穿衣服的时候，邵群就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吸烟，在昨晚那些烟头旁又添了些新的。

他换好衣服后拿起手机看了时间，这次是真的有点着急了，“邵总，我先走了。”

没想到邵群会叫住他，在指尖搓灭烟头拿上扔在桌台上的车钥匙向李程秀走来，“我送你，”上了电梯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顺路。”

邵群把车停在市中医院门口时李程秀才想起，他并没有跟邵群说过自己要去哪，不过查到这些对于他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早在第一天邵群带李程秀走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调查了个清楚。

邵群厌恶麻烦，因此，ba光李程秀的衣服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李程秀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上了楼穿过嘈杂的走廊推开尽头的一间病房门。

他点点头向旁边几个床位上坐着或躺着的男人女人问好，他们如出一辙的横了他一眼，李程秀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早就习惯了。

撩开中间那个紧闭着的床帘，他进去把水果放在床头，又收拾了满地的沾着秽物的纸巾，端了暖壶出去接了新的热水，把病床上咳的天昏地暗的女人扶了起来。

刚才打扫的时候李程秀就注意到了垃圾桶里扔着的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粥，他拿出手机打算再叫一份送来，女人打掉他的手机说：“我不想吃。”

“还是，多少要吃一点，妈。”

他话音刚落，病床上皮包骨头的人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扯着嗓子喊叫道：“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人话吗你？！”

李程秀站起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转身把床帘拉上，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咳出来的鲜血，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女人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气若游丝的问他：“你昨晚去哪了？”

“我，在饭店打工。”

女人竟像是笑了一般：“饭店？小秀，你现在撒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你前几天来看我那次，你四姑也来了，她说在医院楼下碰见了你，想跟你说几句话，跟着你，见你进了一家酒吧。”

“然后你猜怎么着，她说，你是被一个男人抱出来的，开车带你去了酒店，一个晚上都没再下来过。”

李程秀的脸上渐渐褪去了血色，僵硬的站在病床前，说不出一句话。

“你四姑说，你要是手头上有钱，先还一些，总不好欠着账还往外贴，我觉得她说的比医院靠谱，你今天要是没事了，等会就去办理出院手续吧，然后把钱还了，再找个体面的工作，别，别再去那个地方了...”

李程秀手脚冰凉，只有靠着攥着兜里的那张薄薄的卡片才能叫他清醒一些。

他近乎麻木的给女人掖好被角，削了一个水晶剔透的梨装在碗里，叮嘱她嗓子不舒服了可以吃点，然后如几百个往常的日子一样，跟她说：“主任说了，最后一批医疗器械两个月后就到了，到了就可以安排手术，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下午还要上班，晚上再来看您。”

他在母亲崩溃的叫骂声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