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你发情的样子好像条骚母狗。”

同杨戬的喘息一样，沉香的声音也低低地在耳边磨蹭，揉得他耳道颅骨一道发颤。rapper的音色很有磁性，这样的污言秽语穿进杨戬的耳膜，简直像用声音把他的大脑强奸了一遍。
正如他其实很喜欢带着痛感的做爱，粗鲁的言语也会把他的兴奋往上再升一档，感官沿着听觉一个一个被放大，再熊熊烧进心里，灼热，然后意乱情迷。
杨戬闭着眼睛，微微发抖，什么也没说。沉香搂着他，硬烫的性器仍旧被掩盖在宽松的裤子下，略有点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穴口，沾上了亮晶晶的水痕。

“想要吗？”沉香问。

想。想得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字，翻天覆地地搅。
杨戬急促地喘气，好像十分忍不住，然而仍旧不语。他顿了顿，微微睁开了眼，寻到沉香的唇就凑过去吻，吻得很轻，下唇颤抖着，舌尖若有若无地在沉香的唇缝里扫，带点讨好的意味。
他一贯是这样。
明明随便被沉香摸两把就湿得一塌糊涂了，嘴巴却羞涩，只好意思笨拙地去吻他，把请求埋在唇舌纠缠间。
沉香爱死他这副放荡又矜持的样子，然而这次他不想放过他。既然在这里把他捉住，那就要把狗绳拽紧了，即使他才是被栓住脖子的那一个。

杨戬细细碎碎吻了半天，想要的没得到，连吻都不曾被回应，忍不住心里发酸，想离开，又实在渴求，根本做不到，只能软软地把下巴搁在沉香肩膀上，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他隐在喉头的不满。

“你说想要，我就给你。”沉香说。

他的声音低缓，像塞壬，正引诱被欲海裹挟的人。
杨戬更急切地去蹭他，手向下摸，扯他那条夏威夷风情的沙滩裤，却被沉香一把握住了手。两只宽大的手掌一起覆于他挺立的阴茎上，重重按上了吐着水的龟头，杨戬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这里比你的嘴诚实得多。”沉香说。
他含住杨戬的耳垂，把声音沿着耳骨送了进去：“发情了，又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解决？”
杨戬揽住沉香的肩膀，把指尖深深陷了进去，沉香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揉他的性器，好整以暇地等他。
“沉香……”杨戬拥紧了沉香，把被啃得湿漉漉的胸口贴上了他，两人的体温隔着那件老头背心，一开始发凉，然后热意就通过了布料的媒介传递到彼此身上。
“想要……”杨戬几乎把自己嵌进沉香怀里。
“哪里？要什么？”沉香露出了森白的虎牙。
“……”
杨戬显出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嘴唇翕动一下，最终闷着脑袋，轻声道：“要你操我。”
“还有呢？”
杨戬的脸整个烧起来，大脑昏昏沉沉的，感觉要被情欲逼疯了。他一口咬上沉香露在外面的肩膀，留下了一个牙印，自暴自弃道：“把你的东西插进我里面。”

沉香几乎要狂笑起来，他觉得他赢得彻头彻底，那首rap里面的隐喻的本体正在渴求他的爱抚，这种感觉让他痛快得头皮发麻。
“好吧，”他拽下裤子，放出了早就涨得发痛的性器，“杨戬，我裤子都被你的水湿透了。你怎么这么骚？”
杨戬没说话，呼吸变得粗重，沉香也没指望他再说什么，摸到湿淋淋的穴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龟头刚一接触穴口就被热情地吞入，紧致又柔软，一拥而上把他滚烫地包裹住。
杨戬舒服地呻吟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咬住了下唇。沉香却坏心眼地托住他，站起来，把他按在门板上顶。
门板被撞得砰砰响，比他俩的心跳还吵，杨戬觉得这不对劲，但被填满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快感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于是他就开始叫，爽得眼泪都渗出来，昂着脑袋发抖。
杨戬很高大，但是沉香的胳膊非常有力，肌肉线条漂亮紧实，成年男人半靠在门板上，压在手臂的重量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杨戬甚至怀疑他今天就是为了露出他的胳膊才穿这个背心。
杨戬喜欢他的胳膊。
沉香很用力地肏进去，啃他扬起的下巴，边啃边笑着问：“不怕人听见了？”
“嗯……反正，没人知道……是谁。”
杨戬果然是这样，一爽起来什么都忘了，舌尖也收不住，喜欢吐在外面，半露不露的，让沉香想到被打了麻醉的猫，真是该死的可爱。
他叫起来也像小猫，呜呜咽咽的，间或夹杂几声高昂的惊喘，然后露出爽得不行的表情，痉挛着，几乎窒息一般无声地高潮。
沉香想，这人真是舒服得不行了，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在厕所的门板上被他肏得流水，平日里吃个饭都要擦好几次嘴，像中世纪的贵族小姐。
虽说昨晚上自己弄过，但是被沉香干进去，手在前端没揉几下，杨戬就没出息地射了，精液乱七八糟地洒在小腹上，飘出一点淫乱的味道。
杨戬抖得无法自制，后面一个劲地绞紧，沉香粗喘一声，掐了掐他的臀肉，骂道：“这么爽么？是不是没我不行了？”
杨戬被他掐得又痛又爽，神志不清地去摸自己的胸口，喘着气没说话。
沉香看他闭着眼一脸迷醉地玩自己的乳头，没玩一会就耐不住地挺起胸口，挣扎着把自己往沉香那边送。
“你…你舔舔……”
沉香看他旁若无人的样子，咬着牙骂了句骚货，凑过去咬那粒红珠，边咬边用舌面去碾，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杨戬却舒服得收紧腿，用小腿腿腹磨蹭沉香的后腰，把他往自己那边带，滚烫的性器也顶得更深。
沉香突然又抱着杨戬坐回马桶盖上，揽住他的后腰，边摩挲下陷的浅浅腰窝边道：“我舔你也很累的，舅舅。不如自己动吧？”
杨戬呜咽着，双腿大开地坐在沉香身上，这姿势很难找到着力点，他艰难地扭动腰身，也不过把敏感点软软蹭过阴茎，快感细细碎碎，只折磨得他更加欲求不满，止不住心里溢出的渴求。

“哈……”杨戬喘着气，收紧手指。
他又要来吻我了。
沉香想。
“你总爱捉弄我。”杨戬说。
沉香惊愕地抬眼，对上杨戬潮红的面庞，一双粼粼浅瞳宝石似的嵌在他汗湿的脸上，被泛粉的眼皮遮去一半，倒像有波纹漾起，好不勾人。
“倒，忘了我是你舅舅……唔……”
杨戬断断续续地喘着。
沉香愣了一下，搞不明白他这到底算是撒娇还是端起架子了。
“哪有舅舅被外甥操得发骚，乱喷水。”沉香如是说。
“是吗，”杨戬突然笑了，他抬起手去揉自己的胸肉，把身体打开，连带被蹂躏出来的青红痕迹一并展露给沉香看，“要说到做到，沉香。”

我真是，我真是。
沉香想骂脏话，操你全家，但是这太冒犯了，于是他只说了一半。
然后言出必行。
杨戬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抱住沉香，胡乱地呻吟，身体被撞得起起伏伏，手软得不行，几乎从他身上跌下去。
但他不会跌下去，年轻的外甥紧紧揽住他的腰背，把他扣在怀里，几乎把囊袋都顶进那处穴里，钉死在他身体里似的冲撞，肉体拍打声混着粘腻水声，带出支离破碎的喘叫，听得人面红耳赤。
“爽吗？”沉香问。
“爽……”杨戬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双目上翻着，看起来已经被塞壬捏在手心了。
塞壬引诱他：“叫我的名字。”
名字。名字。
杨戬迷迷糊糊地想，他名字是很好听的，比塞壬好听很多。
他心甘情愿把狗绳绑到腕上，小狗横冲直撞了，乱跑乱跳地发疯了，他也情愿被拽着乱跑的，跌了跟头也没事。
谁会责怪小狗。
“沉香……沉…沉香……”
回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要肏进胃里了。杨戬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很高兴。
“沉香……”他又喊。
沉香抿着唇，汗珠从额角划过，性器狠狠地碾过那处软肉。
杨戬呜呜地叫。他在灭顶的快感中觉出一点儿有趣。外甥不语，但是肏弄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狠，是否就像听到主人呼唤的小狗，兴奋地汪汪叫着冲过来又蹦又跳了。
沉香看着昏昏沉沉的舅舅在迷蒙间竟然露出一点笑意，既觉得奇异，又觉得美极，只当他是爽得要命，就去吻他，吸他没有力气的舌，搜刮他口里的琼浆玉液。
杨戬尽力回吻，只是被肏得失神，倒像欲拒还迎，被沉香深深地吻了进去，充满侵略性的吻法差点让杨戬以为要被顶到喉咙口，逼得他哽了一声，竟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腿麻了，那种略痛的刺痒感带着后穴里的酥麻一股脑顺着脊椎往天灵盖上窜，他无法用语言描述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耐极了，想抓住什么，想释放什么，想从嘴里吐出些什么。
于是他抓住了沉香的后背，释放了高潮的快感，吐出了抑制不住的呻吟。
沉香按住他，掐他的下巴，把他殷红的舌尖又吃进嘴里，吮吸他兜不住的涎水，然后尽数射在了不断痉挛夹紧的肉壁里面，随他一起在欲海的浪潮中迷失。
哪有什么塞壬，不过是两个迷路的水手费尽心思相互呼喊罢了，早都是被捆在一起的，汹涌的海浪里谁也不能幸免于难。

“我说到做到了，舅舅。”
一阵沉默过后，沉香很温存地抚着杨戬的后颈，轻轻啃咬他的颈侧，留下一点点齿痕。
“你前面后面一起乱喷。”
他退出去，杨戬还没缓过来，仍在不停地抖。
沉香就把声纹戒指推进了毫无反抗的穴肉里，边推边吻身上人因沉溺快感而情不自禁淌出的泪。
这间厕所像被封印了，再无人来打扰他们胡天胡地的交合，或许所有人都嫌恶心都嫌淫乱，只有他们彼此牵连，旁若无人。
杨戬突然急促地喘气，像终于从漩涡里抽回灵魂一样。
“你好多水，”沉香吻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怎么办？”
“我带了纸……”杨戬颤着手在兜里胡乱地摸，摸了半天，终于在口袋深处掏出了一包纸巾。
沉香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给两个人擦拭干净。
“你真爱干净啊，舅舅，还随身带着纸。”沉香边擦边说。
杨戬胡乱应了两声，凑过去吻他的嘴唇，浅浅地碰着，湿湿软软，带点儿讨好的意味。
“又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了？”沉香很懂他。
总不能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杨戬乖乖地被他揉着腰，挪了挪腿。
“……腿麻了。”
“……”
好娇气的人。
沉香一边替他穿衣服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