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沉香。”杨戬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唤他的外甥，声音懒散，尾音拖得老长。
沉香还在替杨戬熨衬衫，手里的电熨斗冒着热腾腾的气，蒸得他冒汗。
他把电熨斗关掉，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两手在裤腿上拍了拍，刚迈开脚步，就听见杨戬又在一迭声地叫他。
“在呢，在呢。”沉香循着声走过去，“什么事，舅舅。”
杨戬睁开眼睛。外甥两只胳膊撑在他脸侧，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背心，额角挂着汗珠，正睁着两只乌亮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瞧他，活了上千岁，还是一副很年轻的模样，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性感。他越看越喜欢，勾着人脖子拉下来亲了一口。
无事献殷勤。沉香心下了然，连本带利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再用舌尖带过：“又怎么了？”
杨戬果然嘿嘿一笑：“我想吃葡萄。”
沉香盯着他：“家里只有苹果。”
杨戬继续笑：“可我想吃葡萄。”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吧。沉香深吸一口气，挑眉看他：“所以你想让我现在去买？”
杨戬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
“你知道今天多热吗，我还在替你熨衣服，杨行长，你这叫压榨劳动力。”沉香据理力争，摆出商量的姿态。
杨戬又眨了眨眼。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打住。沉香闭上眼睛，他受不了杨戬这个眼神。
沉香，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他舍不得骂杨戬，所以只能在心里唾弃自己。为什么他每次亲亲你，眨眨眼，撒娇不像撒娇，你就心甘情愿地替他做这做那，你是他的保姆还是狗？
但是他眨眼睛实在太可爱……
沉香绝望地呵呵一笑，想杀了没出息的自己，然而又思及杨戬会因此难过，于是没有，只是拿了钥匙就出门了。
去给他舅舅买葡萄。

这天简直比杨戬的屄还要热。沉香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骑着摩托一路狂飙，回来时胸口那片布料仍被汗水洇成深色，黏黏的不算舒服。但是他没空换衣服，他得先去伺候这位娇气的清源妙道真君。
虽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但其实杨戬在做捕手那会娇气的毛病收敛不少，除了爱干净之外其余基本都被磨平了棱角。可是沉香上船之后就不一样了，沉香从小过惯了苦日子，生火炊饭缝缝补补都做得，做事情手脚也麻利，他很懂寄人篱下的意思，即使是对着亲舅舅也不愿白吃白住，接赏银十分勤快。起初杨戬心疼小孩，劝他说不用这么辛苦，让舅舅来吧，够吃饭就行。但小孩不听，身体力行地反对杨戬摆烂的心态，杨戬就陪着他出去接活儿，加倍对小孩好，空的时候驾着飞梭领他到处去玩，从糖画吃到佛跳墙，雅俗共赏。
那段日子船上收入激增，一贯又一贯的三界通宝把哮天看得眼睛都直了，整天叼着银子上蹿下跳，好不快活。
后来两个人滚到床上去，沉香对杨戬就更加殷勤，好像杨戬其实是个残疾人。事后清理、起床穿衣由他来做也就罢了，要不是姚康二人在场，恨不得连饭也要亲自喂进杨戬嘴里。用田螺姑娘来形容似乎并不妥帖，因为杨戬与沉香既是舅甥又是恋人，互相包容也互相依靠，彼此偎着，暖烘烘贴成一团，不是什么报恩之类不稳定的关系，是绝无仅有的爱。
杨戬本来还想着怎么变成外甥照顾自己，之后在床上被沉香折腾得越来越狠才猛然发现这一切都不是不费之惠。
杨戬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接受沉香的爱也是他爱沉香的一环，再往后使唤小孩便愈发得心应手，落魄时候改掉的坏毛病又开始死灰复燃。比如他吃水果绝不要带皮的，比如生姜超过一片就要撇着嘴嫌弃，再比如吃肉不爱吃肥肉，最多只能接受五花，还不能超过三块。
这只是食的一角，衣食住行里另外三个还没提。总之挺麻烦一个神，关键沉香这小孩也乐意，照顾他舅照顾得美滋滋的，他俩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怨不得谁。
沉香偶尔也反思自己，怎么就巴巴地凑上去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实在太让杨戬牵着鼻子走，不能一个劲地贴过去，简直像只小狗。结果杨戬对付小孩可有一套，黏糊糊送上一个吻，小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杨戬摸着头说真乖。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生气才对，可是脑袋就是忍不住蹭过去，贴着杨戬的唇角再讨一个深深的吻，自暴自弃地心说小狗就小狗吧。
杨戬坏得要命，把人拿捏得死死的，沉香心知肚明，但是心甘情愿。听起来很荒谬，他觉得杨戬可爱，杨戬不小心咬到生姜哎哟一声都无比可爱，他每一天都在发现杨戬新的可爱之处。他以为是杨戬会给人下蛊，悄悄去问哮天。哮天摇头晃脑地哂他说你笨死了，这分明是太喜欢二郎，我也喜欢二郎。沉香立刻反驳说你懂个屁，我是爱他。
对，爱他。从漂泊在神界的飞船到东海市的梅山银行，爱了上千年。一天比一天爱，情根深种啦。
现在杨戬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假寐，等着外甥给他投喂葡萄。沉香把洗干净的葡萄端过来，还没坐下，杨戬就颐指气使地说不要皮。
行，撕皮。沉香坐下来。
剥了皮的果肉递到嘴边，杨戬又说不要籽。
沉香就抽出那把匕首给杨戬剔籽。
这把匕首从前杀人见血，现在被沉香握在手里，挽一个漂亮的刀花，却是削果皮切果肉。
杨戬嚼着葡萄，笑眯眯地说：“沉香，你怎么不嫌烦？”
明知故问。沉香低着脑袋处理下一颗葡萄，看不清表情，露出的耳尖红红的：“我要是嫌你烦，还有谁受得了你？”
杨戬侧过脸瞧他，一脸轻松：“那你不怕我一辈子赖着你。”
沉香没说话，把葡萄塞进他嘴里，跟着去很凶猛地吻他，津液混掺在甜滋滋的汁水里头，果肉被纠缠的舌头碾碎。
“不可以糟蹋食物。”杨戬气喘吁吁地推开沉香，把食指抵上外甥嘴唇，语重心长地教育。
沉香挤进杨戬两腿之间，压在他身上，裤裆里一大包硬硬地磨蹭杨戬阴户，沉香伸手一摸，他舅舅的西装裤都湿透了。
“什么时候湿的？”沉香隔着潮湿的布料揉那口软穴。
杨戬舒服地眯起眼小声哼哼。
沉香精准地摸到阴蒂的位置，狠狠按下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什么时候湿的？”
杨戬嗯嗯叫着，夹了夹腿：“在你，撑着胳膊从上面看我的时候……”
年轻的肉体，汗湿的鬓角，温热的体温，一切都裹挟着令人头脑发昏的荷尔蒙气息，杨戬几乎是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就感到浑身发软，被肏熟的穴很自觉地回味起外甥的阴茎楔在里头的形状，不知羞耻地淌出水来。
“这么早就湿了，自己玩过了吗？”沉香问。
杨戬点了点头。
“好骚。”沉香一巴掌拍上被裤子掩住的肉屄。
杨戬惊叫一声，很主动地掀起衣服下摆，堆到胸口，露出两团白花花的奶子，棕粉色的乳粒已然立于其上。他伸手在乳晕处打圈，用眼神示意沉香来尝尝。
沉香假装看不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杨戬阴蒂上勾划，馋得早就习惯吃鸡巴的小穴又开始不住吐水。杨戬拿他没办法，只好抬起脚跟压在沉香背上把他往下带：“沉香，舔舔我。”
性事里被杨戬叫名字就是一副没有实体的春药。沉香顺从地去啃那粒发硬的乳头，舌尖卯着劲往奶孔钻，爽得杨戬挺着胸直喘。
他拉开杨戬的裤子，手指探到下面那口女穴，那里已经被杨戬自己玩开了，穴口软软地向外渗水，阴蒂发肿，冒出一个尖。两根手指很轻易地送进湿热的穴里，被肉壁吸住，搅弄两下就收缩不停，欲拒还迎地咬他粗糙的指节。
杨戬扭着腰去吞他的手指，一边小声呻吟一边把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气息不稳地催道：“快点进来。”
沉香叼着他被唾液湿润的乳尖，把手指抽了出去，含混不清地问：“什么进来？”
“你，你那东西。”
“什么东西？”
沉香有意刁难他，杨戬觉得好笑，两人都在床上胡天胡地滚过千年了，这点小伎俩怎么能臊到他。
“你的阳具，你的性器，你的阴茎，你的鸡巴。”杨戬捏外甥的脸，弯着眉眼呼热气，“插到我的阴道，我的小穴，我的逼里面。”
话都让杨戬说完了，做舅舅的脸不红心不跳，做外甥的却是脑袋上都要冒烟。
沉香一句话都憋不出，咬着嘴唇很愤懑地去拽杨戬的裤子。杨戬低声笑着，还要哎哎地叫他轻点扯，说高定很贵的。
西装裤还没扯到膝弯沉香就操了进去，绵软滚烫的穴肉层层叠叠包裹上来，很欢快地吮他的阴茎，杨戬低低痛呼，因着疼痛内壁抽搐起来，夹得沉香也闷哼一声，动作愈发猛烈，一下一下撞开绞紧的甬道，把性器送得更深。
“舅舅，好紧……”沉香掐住杨戬的腿弯把两条长腿按到他的胸口，低下头去看那口小小的穴怎么吃他的鸡巴。
粗大的阴茎布着青筋，颜色比他周围裸露的皮肤更深。杨戬的皮肤是白的，艳红的阴唇略略外翻，亮晶晶地被撑到平时不会有的宽度，很费力地吞吐那根东西，把柱身也吃得水淋淋。他前面的性器颜色也比沉香浅，随着肏干的动作晃个不停，马眼处渗出清液黏黏地拍在小腹上，泛着水光。
沉香用指甲去刮蹭那颗发肿的小蒂，杨戬的腿根就止不住地发颤，喉咙口酿着很难耐的呻吟，尾音湿黏，在沉香胸腔里拖来拖去，把他勾得呼吸粗重，性器变得更加滚烫。
杨戬喘着气，自己伸手抱住两条乱晃的腿，方便沉香的视线和动作。
简直太贴心。沉香被他的做法刺激到，抖着手腕很迅速地来回摩擦湿滑的阴蒂。杨戬在沉香回来之前就自己玩过这地方，此刻正敏感得要命，这样激烈的弄法他根本受不住，浑身战栗，绷着足尖就吹得一塌糊涂，环着大腿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松下来。
沉香继续按住那两条腿，把性器拔了出去，弯下腰很仔细地去瞧高潮中的肉穴。那里还在收缩不停，淫液一汩汩淌出来，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上，在皮质的表面留下水渍。
那粒蒂珠也在可怜巴巴地颤抖，沉香再用指甲去搔，杨戬立刻过电似的弹起来，高吟一声，未合拢的小口又吐出一股水。
“怎么这么久了，舅舅还这么不经操？”沉香说。
“因为我们沉香太厉害了。”杨戬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呼吸不匀，嘴上倒没羞没臊开始逗小孩。
沉香的脸又红了。
杨戬笑起来，挑挑眉：“怎么这么久了，沉香还这么不经逗？”
沉香抿唇，显出羞恼的样子。他气急败坏地抽了杨戬屁股一巴掌，抽得白肉很放荡地晃了晃，那团肉的主人也很配合地叫了一声。
这在沉香听来简直与挑衅无异。既然这人偏偏这么不知死活，那他也用不着再客气。
杨戬见沉香捻着圆葡萄就往自己穴里塞，忍不住用膝盖撞了撞他，嗔道：“不是说了不要糟蹋……”
话音未落，沉香又往里头塞了一颗，冰凉的触感激得杨戬瑟缩一下。
“也是喂给舅舅的，不过是下面这张嘴，怎么叫糟蹋。”沉香知道他舅舅心肠软，拒绝不了他，一颗一颗往里塞得愈发欢快。
杨戬咬着牙忍着。葡萄在穴里滑动，每次新塞时又被沉香推进去一些，进得愈发深了，再被穴肉蠕动推出来一点，如此反复，倒像是被这些小果子操了几个来回。
“七颗了，够了吧……”杨戬喘息着，垂下眼看外甥在他腿间的动作。
沉香便很乖觉地停手了，嘴上倒不死心要使坏：“舅舅怎么还数了？”
杨戬闭着眼矫揉造作地喊：“因为我是大骚货。”
好崩溃。沉香面目扭曲。
杨戬太懂他了，完全预判了他的行动。眼见杨戬又要张嘴，沉香怕他再拿腔作调说点奇葩的话让自己彻底丧失性欲，直接把手指塞进杨戬嘴里，夹着那条软舌在口腔中翻搅。
这下这张嘴吐不出折磨人的词了，只呜呜哼叫着渗出一点儿涎水，湿濡红润的下唇。
沉香很满意地把他拉起来，压在沙发背上。杨戬分着腿，趴伏下去，腰身软软地下陷，方便沉香的动作，舌尖反客为主地去舔吮那两根堵在他口中的手指。
沉香抽出被唾液浸润的指头，红舌还跟出去一点，黏糊糊地扯了一道透色细线。他借着上面的口水和刚刚潮喷时糊了一屁股的淫水就往后穴里面戳。这里不算干涩，热烫烫地含住沉香的指节。
“后面你也玩了？”沉香很惊讶。
“也不算玩，扩了一下。”杨戬回过头，满面春情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他竟然连他要塞葡萄都预判到了！
沉香忍不了了，草草扩张两下就把性器插了进去，杨戬被他撞得往前倾身，又被掐着腰拖了回来，结结实实地迎上那根硬挺的阴茎。
杨戬小声地喘，撑在沙发背上的手肘微微颤抖。沉香虚拢住他的乳肉，感受饱满的奶子随着肉体碰撞在手心里来回晃动。他用劲揉起来，软肉从指缝里溢出圆润的弧度，滑滑韧韧，手感简直太美妙，再捏上千年都不会嫌多。
他操得很用力，杨戬被碾着敏感处顶，舒服得大脑都要融成一滩春水。前穴不自觉地收缩着吮吸里头的葡萄，后穴也被鸡巴塞得满满当当，杨戬有种被从里到外操透了的感觉，脸埋进臂弯里，呻吟声闷在下面，被冲得七零八落。
沙发哐哐地摇，杨戬还不想去得那么快，咬着下唇唤回一点意识，轻声道：“你，你仔细点，这沙发很贵的。”
“舅舅要去了？”沉香大开大合地操他，“没关系，这是真皮沙发，舅舅喷再多水，也是一擦就干净的。”
“不是，不是，”杨戬喘着气，浑身颤抖，“你仔细别给它撞散架了……”
沉香心说杨戬你实在会找操，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用上要把囊袋也撞进去的力道，不见光的白皙臀肉都被他拍红了。
沙发在地板上嘎吱嘎吱地磨，杨戬在上面呜呜咽咽地叫，肉壁绞得死紧。
杨行长这时候还不忘用他支离破碎的声音提醒尽心尽力在他身上耕耘的外甥：“我的地板，要花了……”
沉香两眼一黑，哪有人住别墅的还在意这个，从前当捕手穷酸惯了么？
“花了我给你换，钱算我头上。”沉香一锤定音。
杨戬立马不叫唤了。
沉香觉得好笑，怎么平日被他端水送饭捶肩捏腿都受得理所当然，这会两块地板也要亲舅甥明算账。
“我早说铺大理石的地板，你非要木的。”沉香一掌落下，又给杨戬的臀肉留下一个新的红印。
“你还说，”杨戬嗯嗯地高声呻吟，“我不是，怕你随时随地发情？”
沉香挑眉：“这跟我发情有什么关系？”
杨戬道：“大理石地板太凉。”
沉香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手指忍不住陷进杨戬的腰窝。他深深地喘着气，嘴唇抿起又松开，开开合合几下，最终又是一巴掌拍到那团白肉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忿忿道：“究竟是谁发情！”
杨戬被他抽得又痛又爽，惊叫一声就射了，精液一团团喷洒到沙发上，沿着靠背滑落进缝隙。他的女穴也在吹水，水液裹挟葡萄往外涌，那几颗圆圆的紫珠落到沙发表面，发出粘腻的闷响，接着又滚下去四散开，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湿痕。
沉香被他收缩不停的肉穴夹得头皮发麻，没有再忍耐，直接泄在了里面。微凉的液体灌进滚烫的甬道，又是一阵酥酥麻麻的舒服。
杨戬还在战栗不停，吐着舌尖急促地呜咽着。沉香没拔出去，用半软的性器来回蹭他敏感的那一点，延长杨戬高潮的快感。
他伸手揉按杨戬臀瓣上的红印，道：“舅舅还叫我不要糟蹋食物，怎么吃进小嘴里头都含不住，吐得到处都是？”
杨戬软软地塌着腰，被沉香磨得马眼又渗出一点精水。他探下手去在前面的湿穴里戳弄抠挖一阵，低低地呻吟着，取出卡在里头的最后一颗葡萄，食指中指夹住，送到沉香眼前晃了晃，气喘吁吁地笑道：“还有一颗呢。”
沉香瞧着杨戬，然后把他的手指含进口中，舌尖一卷，葡萄就被勾走了。
杨戬愣愣地看着外甥咬住葡萄向他示意。沉香用一种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回望他，嚼了两下，连皮带籽一并咽了下去。
“舅舅，你里面好烫，”沉香说，“我还是第一次吃热的葡萄。”
杨戬有些不知所措，他摊着掌心接在沉香下巴旁边：“吐出来。”
“吐什么？”
“皮，籽。”
“咽下去了。”
沉香笑起来：“我可不娇气。”
杨戬反应过来似的收回手，沉香从他身体里面退出去，隐约见到杨戬耳尖有点儿泛红。
他忽然觉得高兴，把杨戬的西装裤彻底拽掉，挂在沙发扶手，将自己上身那件汗湿的背心也一并脱了，铺到地板上，捞着杨戬的腰躺下去，杨戬被他带着，骑在他身上。
复又硬挺的性器重新插进窄窄的女穴，杨戬拖着尾音呻吟一声，昂着脑袋露出脆弱的脖颈。沉香托着他的屁股上下套弄自己的阴茎，像把杨戬当作一个肉套。
肉穴里面水淋淋的，淫液在穴口被粘腻腻地拍成白沫，发出响亮的水声。杨戬一手按在沉香紧实的腹肌上，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太热了。沉香像一团灼人的火，同他皮肉相贴仿佛要把他也一起点燃，细汗密密地黏连在肉体之间。他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热意，就像他也忍受不了被外甥的阴茎狠狠操到宫口的快感，迫切地渴望把身体里浆成一团的各种感觉尽数释放。
杨戬微微向后仰去，把双手反撑在沉香大腿上，主动扭着腰去吞沉香的鸡巴。他摇得很努力，性器上下拍打着他的小腹和沉香的小腹，吐出的前液于皮肤留下晶亮湿痕。分明的肌肉被性器顶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又随着他前后晃动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个姿势能把那根东西吃得很深，龟头顶在宫口不停地碾凿。杨戬爽得双目失焦胡乱呻吟，舌尖又控制不住地吐出来，涎水糊满了整个下巴，又沿着下颚淌到脖子上。
他用力坐下去，把小小的宫腔压到阴茎上，自虐般地摄取快感。沉香粗喘着从下方望他，能看见他的乳肉掩在半开的衣衫下晃出柔软的波纹，殷红的舌也在发颤，喉结上下滑动间，呻吟被送至其上，然后再碎碎地递到空气中，化在他的耳膜里。
性器终于破开小口撞进子宫，杨戬的叫声哽住一般瞬间消失，只能在喉咙口听见一点残破的震颤，好像连呼吸的能力都已经被夺去。他浑身紧绷不再动作，只是膝盖死死夹住沉香的腰身，腿根不停痉挛。
沉香被他无规则收缩的穴肉吸得手指都发软，所幸先前射过一次，这才没有直接交代在紧窄的子宫里。他看不见杨戬的上半张脸，但他知道那双眼睛一定模糊不清了，因为里头蓄着泪，泪珠会随着他止不住的颤抖滚落下去，隐入他乌黑的鬓发缝隙。
光是想象杨戬失神的表情就让沉香无法忍耐，他起身接住杨戬软下来的身体，箍着他的腰把人圈在怀里发着狠顶进去，每一次都插进胞宫最深处。
宫腔含着新吹的水，被操得咕叽作响，性器抽送间带出一些淫液，乱七八糟淌在腿间，潮湿黏糊，泥泞一片。
杨戬仍在高潮当中，又被这样肏进去，爽得意识几近崩塌。他闭着眼睛胡乱摇头，泪水打湿了整张潮红的脸，口里呻吟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会叫不要了够了，一会又推着沉香哼些什么好热，把底下的衣服拿走。
他自己的衣服也是要坠不坠地挂在身上。沉香帮他把碍事的布料彻底扯掉，气息不稳道：“分明是怕舅舅嫌脏，这才给你垫着，想不到好心办坏事了？”
杨戬不甚清醒，话都说不完整，还持着他的劣根性，呜咽着喘道：“倒像，人…嗯……人间说的，小媳妇……”
沉香揉他被撞得发颤的臀肉，去吻他眼角的泪珠。杨戬的眼仁在眼皮下滑动，细小的动静带着湿漉漉的睫毛一并扫过沉香的唇瓣，让他觉出一点柔和的痒。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总之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去的，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杨戬的腰一道软和下来，肏弄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见缓。
“老公。”沉香靠过去，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细细描摹，轻声叫道。
杨戬于一片混沌间睁大双眼，泪光在他瞳仁表面闪动一下，露出一些迷茫又惊异的神色。他的耳廓被声音传递来的震动磨得发麻，绯红染色一般从眼角蔓延到脸颊，接着是脖颈，接着是全身。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寸不是泛着红的，他也变成了蒸熟的虾子。
“人间如今是这样唤的。”沉香笑起来，露出两颗森森犬齿。
他一下一下顶进去，一下一下吻着他。每次肏到里面，嘴唇都要开合一遍，吐出把杨戬敲得心神激荡的词语。
“老公。”他不停地重复着。
沉香的声音低低灌进杨戬的耳道，沿着每一寸耳骨渗入大脑，在他的颅腔里来回震荡，重叠着漾出回声，侵占他所剩无几的神思。杨戬哑着嗓子无声尖叫，几乎是立刻就去了，水液在穴道里塞不下，撞击间四溅而出，把身下的衣物连同地板一并淋湿。
杨戬恍惚觉得很无措，一种久违的挠心挠肺袭遍整个身体，他几乎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浑身愈发滚烫，流窜的火光要将他燃烧殆尽。从灵台到胸腔都在震荡，他的指尖麻得不能抓住任何东西，已经完全溺毙在快感的浪潮中，四肢都被泡得发涨，可是那道熟悉的声音还在不停地涌入他的身体，试图填满最后一点缝隙，像要把他的灵魂都碾碎驱散。
“舅舅喜欢被这样叫吗，里面咬得好紧。”沉香压低眉头，眉心蹙起，垂着睫毛重重地喘，汗水把发丝贴在脸侧，虽是扬着唇角，看上去也极为难耐。他不知道杨戬是否还听得见，他舅舅一副神志彻底溃散的样子，连呻吟都不会了，只有穴肉一拥而上裹住他的阴茎，总之神智昏聩也无妨，他愿意说，愿意唤。他就像忽然发现新奇玩意的孩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熟门熟路的性爱此刻似是忽然又推陈出新了，虽然沉香从不觉得生腻，竟然在这时也品出了奇妙的滋味。
杨戬抖个不停，像被彻底肏熟了，皮肤接触都能让他颤动得更加厉害。沉香含住他的舌头，把上面细微的哆嗦吮进肚里，两人的舌勾在一起，搅得很缠绵。
杨戬的高潮反应很剧烈，沉香低吟一声，抵在最深处射了，精液一股股打在子宫内壁上，激得杨戬像坏掉一样痉挛。他紧闭的双眼都掀开一点，略略露出上翻的琥珀色眼瞳，兜不住的涎水由沉香接住，唇舌交缠间水声啧啧。
他的脸庞早已被各种水痕布满，底下更是吹得一塌糊涂，女穴的高潮从刚才一直被沉香延续到现在，淫液乱涌，在地板上积了一滩。无人触碰的前端射了一股白浊，又断断续续淌了些，到后面淅淅沥沥流下的全都是清液了。杨戬被绵长的快感翻来覆去反复鞭挞，从里到外都软得像一团棉花，靠在沉香肩头，不自觉地战栗着。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指尖轻轻抽搐了一下，阖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阵阵白光。
沉香把杨戬拥在怀里，轻轻去揩他的泪水。揩着揩着，又觉得他面上浮着粉色、睫毛湿得一簇簇耷下去的样子动人至极，十分可爱，心里面发痒，凑过去吻他湿润的睫毛。
羽睫微颤，沉香像在用嘴唇触碰蝴蝶的翅膀，是被雨滴浸过的，只能扑簌一下，乖顺地藏在花瓣底部。
他吻了很久，杨戬就任他吻，除了细微的颤抖之外没有任何动作，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半晌，他才终于缓过劲似的呼出一口气，哑着嗓子轻轻推了推外甥：“好热。”
“舅舅。”沉香与他分开一点。
杨戬抬起眼睛，同外甥四目相对，思及方才性事中外甥的称呼，耳尖又重新透出如血的红。他面带愠色：“……谁教你的？”
沉香的性器还泡在杨戬穴里呢。他毫无自觉地眨了眨眼：“什么？”
杨戬深吸一口气，挪开眼：“叫我，老公……谁教你的。”
他虚张声势的恼意在沉香眼中仿若无物。沉香笑了一声，道：“不是舅舅叫我小媳妇么，那我应了，舅舅怎么还不高兴？”
杨戬嘴角抽搐一下。
倒不是不高兴。总不能说平日里贯是他逗小孩，这回他被自己调戏惯了的小孩反将一军，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沉香心下了然，登时得意非常，乘胜追击：“老公，我操得你舒服么？”
杨戬本来被他臊到，此刻瞧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觉得到底还是可爱，不禁失笑，伸手去弹他的额头：“舒服，行了么？我们沉香最厉害了，又大，技术又好。”
沉香到底道行浅，三言两语又败下阵来，把脑袋埋进杨戬的肩窝，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哼些什么。
杨戬捏着他的双颊，把他的脸抬起来：“说什么呢？”
沉香瞪他一眼，脸红红的，气呼呼的：“我说，我不怕你赖着我。”
杨戬眼珠一动，想起之前自己确是问了这么一句，不过小孩没答，很凶地吻了他。
“既然我有这么好，你不赖着我，还要赖着谁。”沉香说。
杨戬定眼望他，在那双黑曜石似的眸子里寻不见任何杂质。
“我可说了一辈子的。”杨戬摩挲他的脸侧。
“不行。”沉香握住那只手，在掌心温温热热攥紧了。
“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永远远。”
他侧过脸去，把嘴唇贴在杨戬手心，滚烫滚烫，像打上一个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