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蝶 r1
作者:俱那罗      更新:2024-04-13 01:13      字数:9423
  西京无愧于四京之一,能窥见昔日盛唐繁华气象,他们在此驻留十天,便干脆租下一户小院落,不住客栈了。

  这是他们在西安的最后一晚,明天午后他们就要出发,南下去成都了,因而几个孩子早早被两个大人催促去休息。

  楼宵关好门,落下门闩,抬手将窗帘拉上,将最亮的那盏灯灭了,屋里顿时昏暗不少,连带着坐在床边的人都显得影影绰绰、看不清神态。

  房间里特意烧得很暖,哪怕只穿单件也不会觉得冷,夭长天穿着的绸面睡袍松松垮垮,领口垂得很低,他歪头看着床头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楼宵走过去用手挡住烛火:“盯着烛光看对眼睛不好。”

  “...你是来给我当情人的,还是来给我当长辈的?”夭长天看了他一眼,兀自蹬掉鞋上了床,楼宵跟着上去,卡进夭长天腿间:“我本就比你大不少。”“哦...谁家长辈认识十几天就跟晚辈干这事儿?”夭长天被他围在床头,看着两人的姿势挑眉问道。

  其实像这样朝夕相处还带着几个孩子,十几天用来培养感情的时间没准比人家认识一两年都多,真的合眼缘走到这一步也不足为奇,夭长天就是逗一逗楼宵这个死正经的男人。

  但楼宵显然也不是那么死正经,他歪了一下头,俯身亲上去,右手顺势从夭长天的侧襟滑进去,轻轻摸着肋部。

  夭长天并没有感到本以为会有的反感不适,楼宵的唇是柔软的,舌尖是灵巧的,轻轻吮吸他的唇瓣和舌尖时温柔得令人迷醉,手掌仍然比他的皮肤要凉一些,在肋部极克制地轻抚,那里并不是太敏感的地方,只撩起阵阵痒意。

  同样浅尝即止的一吻完毕,楼宵认真说了一句:“多吃点,你太瘦了。”给夭长天气笑了:“怎么,嫌手感不好?那你下去。”在床上摸了半天感想就这,真给他当爹来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楼宵用唇珠贴了一下他的唇角,语气不软,夭长天本也是三分火气七分作态,随手抽了楼宵挽着发的雀纹木簪在手中把玩两下,放到一边:“别听瑜瑜他们胡说,只是我尝不出什么味道,不想吃。”

  楼宵沉吟了一下,凑近他,流花池水般的眼睛中倒映着一汪人影:“那再尝一下。”温热的吻又一次覆上来,夭长天带着因楼宵莫名其妙的话而掬在唇边的一点笑意,仰头迎上去。

  两人都不算急性子,亲吻起来也是一点点摸索着、磨合着、探寻着,连软软的舌头纠缠到一起都是如同两条交尾的蛇一样,先从追赶试探开始,到缓慢缠绕到一起,难舍难分,泌出的唾液在舌间来回厮磨,居然真的能尝出甜味儿来。

  “嗯——!”夭长天的身体蓦然一弹,呻吟从鼻腔里漏出来,看他这么敏感,楼宵本只轻轻拨弄了一下乳尖的手指便用了些力气捏揉起来,夭长天去按伸到自己衣襟里的手腕,当然推不动,于是只能转而往上,直到有些无措地放在男人的背后。

  夭长天腰腹虽瘦,却毫不羸弱,胸肌也匀称柔韧,恰好足够被楼宵的手浅浅拢住,极度陌生的怪异酥痒一阵阵从胸前传至全身,他不由自主地轻微震颤着,亲吻间带上溢出来的哼哼嗯嗯,逐渐有些换不上气来,挣扎两下,楼宵放开他,转而去亲他的喉结和锁骨。

  这么一折腾,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睡袍也散到身侧,楼宵摸到他的侧胯处,顿了一下,抬起头眨眼看着夭长天,夭长天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小心也是无可奈何:“看我做什么?”他摸着楼宵的脖颈,“我都躺在这儿了。”

  楼宵这才轻轻握住夭长天半勃的阴茎,上下套弄到顶端吐出黏稠液体,继续往下,触碰到替代了会阴的女穴时,动作越发轻柔,仿佛手边的是一碰就碎的琉璃壳。

  “我以前没做过...不舒服就和我说。”楼宵直起身来,垂眼去看夭长天的腿心,一条泛着薄红的窄缝,随着主人情动而翕动着,能让人隐约瞧见里面一抹水润嫣红。

  大概因为是双性的缘故,这地儿短短的,可能离两寸都差着点,倒不干瘪,略往外鼓着,看起来生嫩青涩得过分,哪像是白鬼王这样的人身上该有的东西。

  楼宵看得下意识放慢了呼吸,食指侧腹试探着沿着缝隙轻轻一刮,夭长天的腰腹随之一颤,像是把自己往楼宵手里送,他咽下唇边的低吟,对楼宵抬了抬眉尾:“就这么稀奇?”

  说话间,楼宵正拨开大花唇的边缘,就像剥开花苞的一层,去看里面被妥帖包裹保护着的小花唇和穴口,除清洁洗浴外甚少暴露在外的娇嫩密处似乎连被地龙烧得干热的房内空气都犹觉得冷,不由得瑟缩起来。

  这么一动,原本玉雕似的精致花穴顿时活络舒展成活物,水光慢慢淌出来,沾湿了花唇表面,即便是楼宵,面对此景气息也难再匀定,他将小花唇捻在指间按揉拈动一番,夭长天下意识要合上腿去阻挡,却只是夹住了楼宵的腰,更像催促。

  他干脆催道:“快点...你是不会,还是不,唔——”楼宵俯身堵了他的嘴,比之前都要激烈的,近乎掠夺式地索吻,两指将夭长天的两边花唇支开,夭长天能感到轻微的拉扯感和穴口彻底失去庇护的凉意,他摸不准楼宵是不是就打算插进去了,心中罕见的有些紧张。

  然而落下的却是相较于温度更高的花穴而言并不温暖的掌心,但结实而强硬,将大小花瓣压成绽放的姿态,随着掌骨来回搓揉碾压的动作被挼得一会儿成了薄薄几片,好似能把男人的掌心纹路烙上去,一会儿卷到一块,再拢不回去。

  伴随着主人闷在唇齿间的不断呻吟浅呼,那柔软幼嫩的花穴生生被揉得肿胀充血,火辣辣地疼着,但不全是疼,泌出来的水被掌心揉开,整个腿心都变得水光淋漓,可见还是爽的。

  “...行了,嗯...”夭长天推了推楼宵,目光不太能聚焦,只是在楼宵的脸上停留,喘息越发不稳,轻飘飘的,楼宵用指尖在穴口处浅浅试探戳刺几下,那湿红的洞口就推挤出几团水液,淌了楼宵满手,楼宵又亲了他一下,手指伸进去,教那未被人探寻过的软肉一顿胡乱吸搅,夭长天拽着他的肩头吸气,慢慢的就变成扣着楼宵的背脊往下按,自己靠到楼宵颈窝里。

  楼宵被他抱着,在穴里摸索着的手指依然灵巧地四处按揉,碰到舒服的地方耳边就是一声轻哼,夭长天的穴确实是过于小巧了,三指就能感受到穴口箍得紧紧的,楼宵的动作难免慢了些,夭长天觉得只有入口短短一截酸胀,里面却一抽一抽的,心头莫名闷起来,不自觉收腿夹楼宵的腰腹:“可以了...”

  他拉扯开楼宵腰间的绀青色系带,要去摸楼宵的下身,楼宵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压到枕边,并捂了夭长天的眼睛,夭长天略略一惊,手腕下意识一紧,然而没有多加反抗,只是模糊笑道:“不至于这么害羞吧。”“咳...不是。”楼宵从始至终都淡然如水的表情显出两分犹疑,他扶着根部,用顶端轻轻蹭着穴口,整根阳物已经被他湿淋淋的手染得水亮,蓄势待发。

  只是那硕大肉冠打眼一看就比整个花穴都大一圈,更别说即便是浅粉色看起来都格外粗大的茎身,兴奋弹跳着顶在嫩生生地滴水的肉洞口,越发淫靡而狰狞得令人生惧,他有点怕夭长天看一眼就不肯干了,给他踹下去。

  单冠顶处被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他就能够想象到里面会有多舒服,楼宵绷着腰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慢慢挺进去

  刚开始夭长天还有种一块石头落地的轻松,今天这场过分冲动的情事着实让他心神难安,多少担心自己与常人不同的身体使得此事太过艰难,现在眼见着要好端端进入最后一步了,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甚至气氛甚好。

  但随着穴口被撑开的程度逐渐超出楼宵刚刚用手指拓宽的,那处的酸胀感比一开始被异物侵入更胜,夭长天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腰想要躲开,偏生楼宵提前遮了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更让他没底:“那是什么...”楼宵盯着交合处,掐住他的腰让他别躲,缓声哄道:“没什么...马上就好...”

  不安稳的沉重喘息听在夭长天耳朵里,像是山雨欲来的征兆,不待他去掀楼宵盖在自己双目上的手,就听见楼宵又是低低一声:“可以——抓我。”

  眼前的黑暗忽然撤去,鼻尖萦绕的冷香也随之淡没,还不等夭长天眨眼适应,内里被强行劈开的胀痛霎时烧入五脏六腑,腹中某处遭了狠狠一记锤击,恍惚间他觉得是心脏被重重砸了一下,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弹起来,拉成满弦的雪弓。

  “——”无声的叫喊堵在喉口,一团乱七八糟的棉花塞到脑子里,夭长天在这一瞬间发声能力和意识一并失去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类似抽噎的咳声。

  娇嫩生涩的肉洞里掼着一柄巨物,原本细细的一条粉缝拢圆了,大小花唇被挤得可怜兮兮地贴在腿根边上,若不是提前揉开了,怕是要被带着塞进去,穴口一圈柔韧软弹的肉被撑成失去血色的膜,都不能说是咬着茎身,那只是拼命收缩着贴附在上面,使自己不至于裂开。

  外面尚且如此,穴内那吃几根手指都一抽一噎、娇嫩得不行的金贵地儿猝不及防吃进这东西,惊慌地胡乱搅紧肉刃试图推出去,却根本推不动也吞不下去,只能让自己的皱褶都被碾平了,成一个肉袋子紧巴巴地裹在上面。

  楼宵被咬得又是爽利,又有点疼,尤其是顶端顶进去时一下失了力度,一口气插到了底,唐突被一张柔韧绵软的小嘴吻住,吸得他脊背都有些麻了。

  好在没有出血,楼宵吐了口气,停下来不敢动,安抚地慢慢摸着夭长天被顶出一条梗径的下腹,夭长天的腹部实在是一点赘肉也没有,或许年纪上来了之后腹肌也单薄不少,楼宵能看见自己顶到了哪里。

  他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不要满脑子往更深处去,把这口穴干废,心里默默比划着:一寸,两寸,三寸...三寸多一点...

  穴道的长度是和整个花穴大小相配的短,且直,随意插进去一些就能顶到宫口,那一圈嘟嘟的肉环比穴口还要窄小褊狭,如果撬开肏进去...

  极短暂又极慢长的空白过去,夭长天的身体猛然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唯剩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颤抖抽搐,痴痴缠着阳根的嫩肉也终于活过来,艰难地边痉挛边蠕动。

  深处猛地喷出一大股水,兜头浇在龟头上,随后又是绵延不断的一股又一缕,直到流到缝隙与柱身之间,成了一张水膜。

  “...呃...里面...顶到...嗯——”

  腰肢不堪承受地扭动起来,扣紧了楼宵后腰的腿在床褥上不断蹬着,拉出数道皱痕,口中的呢喃模糊不清,显然是根本没清醒过来,只凭着本能在寻求舒缓过分刺激的方法。

  楼宵叫那稚嫩紧致的肉穴一顿吮咬浇灌,爽得下腹收紧,阳根突突地跳着,将夭长天的阳根滴在他自己小腹上的精液抹开,把龟头所在的凸起处抹得泛出别样的水光,又俯身去抱夭长天。

  难免把阳物又往里顶了些,夭长天此刻顾不得什么收声,顿时受不住地“嗯唔”一声,楼宵顺势衔住他的软舌,压着他在颚腔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欺负得本就没力气的红舌任他舔弄吮吸,身下人也只能嗯嗯呜呜地连同下边的浅插轻磨一块儿受着,反抗不得。

  “长天,你的宫口太浅了,”楼宵不断啄吻他的面颊、唇角、喉结、颈窝、锁骨,一路舔吻到胸前的肉珠,舌尖卷进嘴里含着,吃奶似的吸着,“只能进去一半,你摸一下...”

  他拉起夭长天原先揪着床褥后又脱力瘫倒的手,牵引着这双修长又带着薄茧的、很漂亮的手来到濡湿一片的交合处,握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半根。

  楼宵体温不高,这家伙却烫得夭长天的手下意识一缩,但楼宵直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柱身上,夭长天迷迷糊糊握住,被剧烈的胀痛和初次潮吹的快感炸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大脑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想,他歪头亲了下楼宵的额头,声音有点哑:“...进来...”

  也不管整个阴道被塞得水都找不到流出来的缝隙,他一边重复着“进来”一边摆腰去蹭楼宵的阳根,握着半根茎身的手还自觉揉拨上面的青筋,刺激得楼宵又胀大些许,让他自己被撑得呻吟不止。

  虽说本意确实是哄着夭长天让自己整根都肏进去,但这样也还是...

  “你这么厉害,真是万幸,长天。”楼宵托起夭长天的腰,放开了动作,大开大合地快速抽插进出起来,次次都抽离到只剩沟冠勾着穴口,再一个挺腰,龟头砸得那紧闭的小肉嘴都陷进去,直肏得里面刚试图学着去缠绞吞吃的嫩肉又被干得软成湿泥,压根追不上男人激烈操干的节奏,还没推挤着裹上来就被一次次撞开,如此反复数下后,酸软得迎合一番都勉强。

  身体的主人自然是被干得上下抖动,一个高挑的男人愣是成了一叶浮舟在欲海情潮中随波逐流地飘飖着,挨不着边际,一切都是摸不着的幻象,唯有身上人的肌肤触感、轻柔的话语和体内永不停歇的锐利快感是真实的,令人没来由的安心。

  他是...在哪?

  在干什么呢?

  喔,和一个刚认识了十几天的男人滚上了床,被弄得淫欲横流,哪有人会相信,白鬼王、疯三目——夭长天会躺在男人身下予求予给地任对方进入他,甚至亲口让对方进得更深。

  或许不该这样的,他已经想好了,就只是出来走走,最后当一次风天长,就要把身体给雪心让她回到本该有的幸福生活的,但还是这么随意地、自私地、莽撞地跟楼宵做了,无论楼宵还是妹妹,他都对不起。

  可是......

  “在想什么?”楼宵看他的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不再那样迷离失焦,却忽然露出愧疚和纠结,恰逢那敏感至极的嫩穴又喷出一股淫水,便慢下动作,问道。

  快感堆积过甚,夭长天一开口就是浸满了湿意的吟喘,他兀自笑了起来——自己都爽得又是射精又是潮吹,腿缠着男人的腰不肯放了,居然想这些没用的。

  夭长天搂着楼宵的脖颈吻上去:“嗯啊...继续,嗯...还是,还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呃——”只要他没有把楼宵踹下去,那就随便楼宵怎么弄他。

  得了回答,楼宵素来不对他人的心里事刨根问底,何况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趁着气氛正好,他要做一些过分的事情,男人静美的眉眼沾染情欲的模样很是惑人,他摸着夭长天被粗壮阳物和汁水填得鼓鼓的小腹,轻声道:“长天,你宫口虽紧得出奇,但...这样...”

  秀白手指摸到腿间,捏住水红生嫩的肉蒂,拧着旋了半圈。

  只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尖锐的爽痛如刀似刃地插入所有感官,夭长天顿时忘了自己在想什么,发出拉长的吟泣,浑身剧烈震颤着抬起腰,挺立的阴茎又射到楼宵和自己身上,腹中一阵咕叽水声,楼宵趁着宫口在急剧的高潮中嗤嗤往外喷水的时候,将顶端卡到那微开了一指宽的小口中间,不让它缩回去。

  “不...嗬呃...去了...不要......”夭长天之前神智不清晰的那一会儿没少听见楼宵说“长天,你又去了”“去得好厉害,里面水好多”,此刻禁不住地叫起床来也不只是哼哼了。

  楼宵温温柔柔地爱抚着被玩得肿了一圈的花蒂,继续说道:“宫口就打开了,长天,你感觉到了吗?这里——”他挺胯往里插了一点儿,宫口被迫顺着越来越粗的冠顶扩大,刚狠狠吹过一次的夭长天“唔”地一声,收紧了穴,不让他再深入,“慢慢就能都进去了。”

  夭长天之前一时情动,什么都答应了,当即有些后悔,从高潮余韵中颤巍巍地恢复过来一些气力,立马伸手去推楼宵的小腹:“...进不去的,呃嗯——里面会坏的...”他承认,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鬼王,也得有认输的时候。

  这还只是插到该用的地方,就把他弄得死去活来好几次,若是进到本就不是用于容纳男人性器的胞宫里,他怕自己直接死在床上。

  但是显然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饿狼把叼在嘴里的肉放回去了,夭长天发现这个没有任何内力、本以为只是身体强健些的男人,自己完全推不动。

  “嗯...你...你会武功?”夭长天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阴沟里翻船了,还翻了个大的,楼宵这会儿倒不急不忙了,揉着他的胸脯,捏着他的乳尖,用指甲轻扣封闭的乳孔,甚至授课似的教道:“这个世上,武学有很多种...我跟你们不一样罢了。”

  “你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吧。”

  夭长天点明了楼宵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隐瞒后,楼宵不再掩饰什么,直接抱住夭长天,把他牢牢压在堆叠得绵软如云的枕头里,几下浅浅抽送再一次顶弄深入这样来,所有敏感点被硬挺滚烫的阳根碾过的快感和宫口被逐步撑开的酸痛一起涌来,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将他彻底陷没,而他只能在极度有限的空间内挣扎。

  说是挣扎,其实只是难耐地晃着腰,攀着楼宵的背挠出许多抓痕,再受不住了,就咬上楼宵的肩头,他有尖锐的虎牙,楼宵吃痛就腾出一只手,两指伸进他嘴里,夹着舌头亵玩,再让他含深一点:“下次就不是手指了。”

  到最为粗壮的沟冠处时,夭长天被撑得张开嘴吐气,一点不敢惊动腹部,活像一尾离水的鱼,楼宵刻意让沟冠反复摩擦宫口数次,激得夭长天苍白的皮肤吹得泛红才放过他。

  硕大的龟头把宫颈完全挤压成它的形状,紧得楼宵都“嘶”地抽了口气,然后又仗着整个顶端都进去了,加大动作幅度猛肏宫颈几十下。

  “别!呜嗯——呃...肏穿了...哈啊...坏了...”夭长天也不知道自己喷了多少水出来,再怎么被堵死,也能感受到床褥上的水已经蔓延到腰际了,宫颈实在太窄了,又比肉壁要厚实一些,龟头被严丝合缝地裹起来,再轧着宫颈过去,让他感觉那块肉已经被玩烂了。

  楼宵被夹得有点痛,舒服够了之后干脆按着夭长天的胯沉沉一顶,尽数没入。

  被反复折磨的宫颈暂得片刻喘息余地,只需要乖乖地包住柱身便可,仅有半个拳头大的胞宫却骤然吃下一整个粗硕头部与一截柱身,倏地被迫撑大拉长一大圈,才堪堪兜住。

  那滑嫩细腻的肉壁黏膜像个有弹性的肉口袋一样紧巴巴地攥着阳物,因着厚度不如宫颈,力道也比不上,吸裹得再紧再用劲儿也不显痛,像四面八方有无数张肉乎乎的小嘴吸上来,比楼宵想的更舒服。

  他甚至能感受到花唇埋进耻毛,贴近根部,甚至亲到囊袋上,确实是已经插到了底,也实在不能再多一些,已然绷得摇摇欲坠的阴道到子宫壁似乎再多吃一分就要坏了。

  背上指甲陷入的微痛算不上什么,夭长天是连叫也叫不出来,一直在他怀里痉挛着,近乎小死一次,经过先前那几番,楼宵发现一味等待反而不如直接用快感把人叫醒的好,于是摸着夭长天的脸,下面不客气地抽送起来。

  “嗯不,我还在——呜......又去了...”

  “太深了,里面...呃啊...”

  “...轻点,轻——!哈啊...”

  身上的男人根本不听他的,也没有什么章法技巧可言,只顾着把阳物抽出来,只剩一个头在穴口,再一口气破开搅紧的穴肉、妄图缩回去的宫口和挤压上来的宫颈,直直插到底,顶得内脏都移了位似的,哪有一点平日里雅正如松竹的模样,简直就是发疯的凶兽,偏偏表情还是那样美好静谧——除了瞳孔深处翻滚着欲望以外。

  几次想要盘上腰腹锁住他的腿被震开几次也没了力气,垂在他身侧随着动作起起落落。

  高潮永无止境,子宫像被捣坏了的泉眼,无时无刻不在淌水,尤其是龟头一撞,肉壁软软往里一陷,就喷出来一股,空气里都弥漫着腥甜味儿似的,夭长天已经摸不着边际的思绪飘飘忽忽,想到,人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多水呢?

  楼宵忽然慢下动作,直起身,伸手从床头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又含住一口,然后吻着夭长天,让他喝下去,吞咽时喉口有点灼烧的痛,夭长天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大概有些缺水了。

  原本楼宵沉沉压在他身上,他最多只能看见楼宵的脸和背,现在楼宵起身,下方光景便一览无余了。

  西南的雨林中有一种十分难缠的虫,叫隐虱,成年体能长到半个人那么大,一般埋伏在地表之下,待人走近时破土而出进行攻击——现在,他的小腹上,射得铃口通红的阴茎且不提,从最下方的耻骨处到肚脐,出现了一条类似隐虱在松软土壤下游走爬行时拱出来的梗。

  那是...楼宵的阳根埋在他体内,紧实的小腹被撑出来的棍状。

  这场面实在是淫艳怪诞得令人不敢直视,夭长天鬼使神差地伸手放上去,甚至按了一下肚脐下方肉棍的顶端,胞宫肉壁和龟头敏感处被外力压住,一声闷哼和一声短促的叫喊同时响起,危险的快感从尾椎爬上来,楼宵一把拉住夭长天乱摸的手:“...真是不能放松一点。”

  “我不是...呃唔!——”夭长天反驳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便被狂风骤雨的肏弄吞噬了身心,短暂休息非但没有纾解他的肿胀酸痛,反而让其在身体中酝酿发酵,此时一起扑上来,楼宵还把他的手按在肚脐上,一边顶弄子宫一边顶弄手心,有时深深抵着宫角来回碾磨,也就在手心处磨蹭,好像同时把夭长天里外都奸透了。

  夭长天里面早已丢盔弃甲地侍候着那带给他痛楚与极乐的阳物,唇舌又被人侵占彻底,上颚下颚被舔遍了,一直舔到咽喉,对方似乎很享受他下意识吞咽时的紧致。

  果然这些看起来龙章凤姿、风流毓秀的正人君子比他会玩多了,哼,中原男人。夭长天心里半是嫌弃半是嗔怪地叨咕着。

  待那些酸软胀痛都麻痹了,只剩下惹人发疯的快感,夭长天感到自己夹着的阳根弹跳异常快速而剧烈,被磨肿的阴唇柔柔吻着的阴囊也抖动起来,知道楼宵要射了,对方却毫无拔出来的意思,心中一跳,抬手推拒楼宵的胸膛:“不能...里面,唔...塞不下...”

  楼宵顺着他的力道退开一些,一手捏着他的胯抽插着,一手温柔蜜意地轻抚着被反复顶得凸起的小腹:“这里连孩子都能装下,怎么会塞不下。”“孩子...?”夭长天眯起爽得泛出血红色的眼睛,如丝的思绪被楼宵话里的关键词吸引着绕上去,“我...生不了,呃,没来过...”

  “喔,所以你是想要孩子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十分会找重点,并趁着夭长天迷蒙发昏肏到最里面,贯穿了整个女性器官,结实的下腹抽动几下,射出来。

  他一向不是个重情欲的人,虽然看上去对一切都稳操胜券游刃有余,实际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多,尤其是他要做的是一件绝无仅有、跨越数百年的大工程,脑子里压根没有这种事,自己发泄的次数便也很少,现在一朝开了荤就灌得身下人整个小巧子宫都吹胀起来,变成在腹腔处挂着的一个肉水球,晃动出唧唧水声。

  夭长天被射得眼球都微翻,高潮得一塌糊涂,胞宫喷出来的水和浓稠精液混合到一起,在子宫里蓄着,压根流不出去,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搐颠动,楼宵捧着他的脸颊,按揉着唇珠,轻声安慰。

  现在楼宵要承认,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他到底不能免俗——刚射完没一会儿,在温软潮热的穴里泡着,他又硬了。

  好不容易从被灌精的潮吹中拉回一点神智,夭长天就发现插得他如鲠在喉的玩意儿状态更好了,他现在觉得就算是白鬼王,也有必须打退堂鼓的时候,勉力支起身子往后缩,把挂在男人性器上的媚肉拖出来:“够了...我不要了...嗯...”

  楼宵也不阻止他,但刚抽出来小半截,夭长天就感受到恐怖的拉扯感,顿时僵住不敢动,那是最粗的沟冠卡在宫口肉圈里了,强行抽出来恐怕会连着子宫一起被带出来。

  “这次我轻点。”楼宵很是诚恳地承诺道,然后抱着夭长天的腰翻了个身,他自己躺到垫高的枕头上,夭长天趴在他身上,胯往上一顶,阳物又结结实实地塞回去,逼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鼓胀的小腹压在男人身上,更加涨疼难当,但很快,肉穴里那根肉杵就不知疲倦地翻飞进出,缝隙溅出水沫,交合处被捣作雨后踩踏而成泥泞。

  暧昧水声,肉体击打声和喘息呻吟不绝于耳,响了足足半宿才逐渐归于平静。

  在浴池边被男人揉着胀如怀胎四月的小腹排精,夭长天盯着自己身上混在一起的浊液、指痕、吻痕甚至牙印,分布在恢复了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狰狞,下身被手指扣弄穴口,导出被穴道暖得热乎乎的精水,带起阵阵酥意。

  心情出奇的轻松,是因为自己终于能够找到“这样的身体怎么能给雪心”这般理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把什么妹夫、舅外孙,什么赎罪、偿命,统统抛之脑后,心安理得地离开吗?

  前一百年,从来没觉得自己就那样过有什么难受的,甚至觉得挺好,平淡安稳不失一些乐趣,但真正出来不过十几天,便反了悔变了卦。

  “在想什么?”楼宵揽了他一下,夭长天抬手捏了下楼宵又不安分地去握他胸脯的指节:“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楼宵没想到他事后感想是这个,下巴搁在夭长天肩头,“留恋人世是本性,让一个人对死毫无畏惧,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夭长天知道,现在同路的这几个人都是千般万般地希望他能“自私”一些的,左右时间还多的是,慢慢想,也许还有别的两全之策吧。

  气氛正好,他逗楼宵:“看来以后住客栈要三间房就行,给月瑄那孩子省省钱。”一路上他们所有的花销都是白月瑄付的。

  “他?”楼宵的表情带着疑惑,似乎是在说‘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很快又意识到夭长天话里的重点在哪,手指摩挲着夭长天的侧腹,其实很想问那能不能每晚都做,但没有问出口。

  第二天午后他们准时出发了,神采奕奕的几个少年在讨论是直接去成都,路上只进城寻客栈过夜,还是中途在巴州之类的地方停下来玩一玩,夭长天已经支撑不住,靠着厢壁睡着了。

  他本以为腰腹有些酸软,下身又还肿着,今天赶路怕是有罪受了,结果就跟睡在软软糯糯的绒毛球里似的,半点不吃力,好生生地一觉睡到日暮,睁眼就看见楼宵被落日余晖照亮的脸,腿心处莫名紧了一下,赶紧挪开视线不再看了。

  车轮滚滚,马蹄哒哒,鸦雀偶尔啼鸣,其实是再普通寻常不过的场景了,一路上也不如原来有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们打点的那样吃好住好,是什么让他突然之间留恋至此呢。

  或许是人,或许是挣脱束缚后的碧海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