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柒见      更新:2022-11-27 10:55      字数:7816
大唐民风朴素,男子及冠须得有一整套繁琐礼节,方可昭示成人。

司空震十七岁分化为天乾,二十一岁及冠,没有高朋满座,曲水流觞,目所能及之处,只有撞击的兵戈与接连不断的死亡。

那是他和李勣在北疆绞杀叛军最寻常不过的一天,伴随着挥之不去的血肉腥气。

长安对她的子民所许下的盛世承诺,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的梦,是掩盖在无数向死而生的战士尸骨之上,一张华而不实的虚伪皮囊。

李勣带他远离朝堂,本意是好的,但却忘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们生在大唐,血管里流淌着先祖为大唐誓死鏖战的英勇血脉,他们的荣辱,直接关系到整个大唐的兴衰。

李勣死后,司空震终归还是步了他的后尘。当时司空震还没有领悟到雷霆之力,光靠世所罕见的力量威慑,也早已所向披靡。

和他的意愿相悖,彼时长安正深陷皇储纠纷的泥淖,内外不宁,在朝权臣腐朽求和,致使朔城错过了歼剿叛军的最佳时期。

风暴军覆没于女帝即位之前。那承载了司空震二十余年记忆的城池坍塌一瞬,同时也埋葬了他对这令人作呕的太平盛世最后一点仁慈。

重建朔城期间,司空震得到了可撼动万钧雷霆的魔道之力。两年后,女帝宣号为曌,司空震复命回朝,接管虞衡司。同年,英国公府受人诬陷,大他十余岁的长兄被杀,全府上下两百七十三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连他年仅八岁的小侄子也未能幸免。

他至今都记得那双脆色瞳孔里毫无掩饰的恨意。

年幼时的悲惨遭遇,往往能伴随一个人终身。纵横十九道内,不止有宇宙,智慧,还有上天所给予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最无私的庇护。

这种昙花一现的幸福,司空震从来不屑,他理解那双眼的恨,但依旧觉得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

流放北疆的路上,弈星逃掉了,饥寒交迫几近将孩子的意志磨灭,一切都在试图将这从小养尊处优的年幼生命扼杀。

置之死地而后生。被他寄予重望的小侄儿,却并未因此成为第二个他。

寒冬红伞下偶然伸出的手,得以让弈星有了全新的,更为温柔的力量,绝处逢生了。

他的期待从此永久性落空。虞衡司再遇,当年的天真幼童褪去一身稚气,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像极了朝堂上那些懦弱无能的文官,甚至连眼里的恨也不见踪影。

但很可惜,一切并非如司空震所料。

与他处事原则背道而驰的少年,并没有被明世隐培养成朝野那帮纸上谈兵的废物。深受女帝器重的大唐第一国手,如今已能同他比肩而立。

执棋者运筹帷幄,谋略不见得会比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半辈子的兄长差,因此即便是司空震,也不得不防。

血缘之于弈星,恐怕还不如长安街头偶然撞见的乞丐。司空震本不必让他一定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但却总感觉用这种方式把人留在虞衡司才会更安全。

事实也的确如此。

宝相花和北斗星位的关联,是弈星在不断解破方舟核心布下的迷局时发现的,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觉察了宝相花异变,和自己动用方舟核心有关。

司空震毫不怀疑弈星有能力提前使真相水落石出,可要想以此设防,阻止他的计划,光凭尧天和长安那群乌合之众,还是太天真了。

世间美好飘渺而短暂,唯力量与强大方可永存。

做梦的人,根本不配赢。

所幸,至少目前看来,他曾交付期待的小侄儿,已逐渐有了迷途知返的迹象。

虽然如他所言,依傍虞衡司庇护,实则是为了尧天,可既然决定踏进虞衡司的大门,至少证明在弈星心中,追寻力量以强大自我,仍是他达成目的不可或缺的条件。

十六七岁的年纪,未来尚有无数种可能。只要他承认力量于人的必须,无论初衷如何,他们终将殊途同归。

*

女帝游船期间,狄仁杰照例每隔五日到各大市坊肃查,行至珍珑棋坊,已将近傍晚。

主阁最大的用处在于守护珍珑棋局之内的宝相花,其次才是供人对弈。

殿内装潢奢侈,各类画轴案台,皆以镶金的玉石为主,陈设珍品琳琅满目,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中央那座两层楼高的机关沙盘。

他来得不巧,当时司空震也在。

脚步声从灯火通明的大堂清晰地传到二楼,司空震收回落在墙壁棋图上的目光,转过身,视线越过镂空的沙盘,居高临下望去。

狄仁杰注意到坐在他身侧的少年,略一挑眉,笑呵呵打趣:“司空大人今日怎的有这种闲情逸致,跟国手一道来棋坊对弈?”

“传闻珍珑棋局非国手不能破,特来见识见识罢了。”他把双手别在身后,瞥向正朝楼上走的几个锦衣卫,懒洋洋地开口:“倒是比不得狄大人辛苦,酉时刚过,就带人上这儿清查。”

狄仁杰知道他话里有话,双手一摊,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幽怨地叹口气。

“可不是嘛,忙得连晚饭都没吃。得亏朱雀街打了个样,才让大理寺有机会提前肃清长安市坊的异端,否则等到女帝游船那日,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

司空震微眯双眼,没再对此多说什么。反倒是狄仁杰有些困惑,站在楼下仰头,摸了摸下巴,“早就听说司空大人在坊间招揽了一位贤士当幕僚,没成想就是国手。难怪元芳近段时间到方士小院,都没见着国手的人影,感情是在虞衡司的府邸做客。”

棋台之上,落棋的手指一顿。压低的眼睫遮住了弈者清浅的瞳孔,额发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饶是狄仁杰将话题中心转到自己身上,也不曾将他的情绪惊起半点波澜。

“良禽择木而栖。”司空震银冷的眸光从侧上方朝他投来。视线交汇的瞬间,弈星看见那人嘴角略微上翘的笑意。

“我一见小友,便觉得十分投缘。”

“哦?那可真稀罕。”

黑靴踏木的清晰响动在整个大堂回荡。越往上走,司空震的眉峰皱得越紧。

费心劳神定期肃查各大市坊,防得就是司空震搞事,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狄仁杰还以为撞见了他和宝相花之间的什么秘密,正思索着,走到二楼时,忽闻见空气中飘来的一股清甜花香。

意识到这股气息的来源之后,狄仁杰身形猛地顿住。

临时标记失效,地坤的气味对任何天乾的影响都是无差别的。

他压低眉梢,在弈星身上扫了一眼,收敛了脸上本来还算愉悦的表情。清苦的木香和松针冷香渐有对持的趋势,一如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天乾不得干涉分化,司空大人此举,怕是过分了吧?”

司空震置若罔闻,亲狎地抚上少年柔软的发顶,淡淡开口:“小友如今既是我府上幕僚,那就是我虞衡司的私事。狄大人如今深得陛下器重,莫不是连别人的私事,也要横插一手了?”

司空震真不愧是司空震,根本不和他玩虚的。弈星假意向虞衡司投诚,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沦为地坤,怎会跟他一道出现在此,再追究下去,讨不到半点好处不说,要是让司空震觉察到什么,第一个有危险的就是弈星。

傍晚的主阁空空荡荡,没有别的弈客光顾,排查起来十分简单。

既然没在阁中发现异样,狄仁杰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跟司空震打太极,冷冷地奉劝了他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锦衣卫下楼离开。

残霞余辉彻底挡在了浮雕刻金的大门之外,阴冷的目光重新落回悬挂在身侧的百棋图。

司空震面色凝重,一时忘记了收敛身上的松针香。出神之际,别在身后的小指忽被轻轻拉住。

临时标记失效,意味着地坤的情潮随时可能被诱发。方才和狄仁杰僵持,司空震无意之中释放出的气息,已是远远超出弈星的承受范围,即便再怎么克制自己身上的气味,血管里沸腾的欲望,依旧如毒药一般,寸寸瓦解掉他仅存的理智。

“司空大人……”

司空震低着头,在少年的注视下伸手,掌心托着他苍白的脸庞,拇指从那双愈发涣散的眼下抚过。

这副模样,但凡换作别的天乾,恐怕早被引诱到疯狂,将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桂花香彻底失控,整层楼都淹没在这股浓郁的气息里。

主阁有不少房间,但大多前后相通,方便高手弈棋时看客们围观。

相比观赏用的棋室,三楼的机关室又是另一个极端,只有一扇窗,休息用的软榻,以及操控阁内机关沙盘的矮案。不点灯的时候,室内酷似一间监狱,除非将门打开,让过道的光透进来,否则什么也看不见。

眼下主阁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只是临时标记,在哪都一样。但当司空震抱他坐上棋台,即将碰到他的腺体那刻,唇角却被冰冷的指腹轻轻抵住。

这个动作包含着制止的意味,可若是由弈星来做,就远不止拒绝这么简单了。

银月般的眼眸近在咫尺,但他不敢去看,垂下睫毛,缓慢地收回手。

“……标记我吧。”

穹顶的灯火亮如白昼,司空震平视着他的脸,瞳孔像是一座深渊,一切光亮坠入其中都变得晦暗不明。

“决定了吗?”

弈星曲起的指节发白,无法强迫自己再说一次那个选择。然而如今他已无处可去,只能留在虞衡司,即便今日用临时标记躲过,以后终究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锋利的目光迟迟没有从少年脸上移开,松针气味悄无声息地渗透入空气中泛滥的桂花香。

烈兽于囚笼中蓄势待发,猎物却似乎并未觉得自己已身陷险境。

回想起那天从主堂出来的两个人,以及他们说过的话,弈星声音不由低下去许多。

“我知道,大人不喜欢花香……如果大人想把我交给别人,我也可以……”

他没说完,嘴唇就被狠狠封住。

司空震力道重得几乎将他压倒,靠着背后的栏杆才能勉强支撑身体,眼尾因为窒息晕染出一抹湿润的红,被迫跟他的舌头抵死纠缠,没有机会反抗,更没力气挣脱。

空气中的味道于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桂花香误闯入松林的领地,冰雪覆盖的针叶气味将其压垮到几乎没有,和他的主人一样可怜。

此刻的弈星,就像一只掉入深海的雏燕,湿漉漉得被司空震湿捞在怀里,抱起身,朝棋室走。

乾息和情潮的双重施压,没有一个地坤能够承受得住。少年被折磨得浑身发烫,朦胧之中,看到那扇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厢门,埋在他胸前哀求:“别……别去那儿。”

司空震并未因此停下脚步,抱着他一路平稳走着,胸腔响起沉闷地震动,“今晚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进来。”

夜色已深,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几扇屏风似的纱帘根本不能算作遮挡,轻盈的白绸随风飘荡,依稀可以看见后殿弈场中央,那棵高耸入云的凤凰花树。

司空震抱着他在蒲垫落坐,宽厚的掌心伸入单薄的中衣,从上往下,在他后背缓慢抚摸。

粗糙炙热的触感,衍生出更为强烈的情动。弈星隐隐地低吟,司空震本人的控制欲比他身上的冷香更令人感到恐惧。

司空震安抚地捏了捏小朋友的后颈。在处理这种事上,年长者总能在年轻的后辈面前,表现出令人心安的耐心与温柔。

弈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然而每当想到之前小巷里被凌辱至死的地坤,还是忍不住地在他怀里发抖。

司空震的手从后背轻抚至小腹,往更不堪的地方伸去。他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被司空震毫不费力地摁住了。

耳旁响起对方沉缓的嗓音,混浊的鼻息扑洒在他的侧颈,“你明明很害怕。”

乾坤的差距,体能的悬殊,伦理的谴责,每一个都可以成为他害怕的理由。

或许司空震比他更清楚自己为什么害怕,所以也并没有真的强要了他。

时间的流逝,加重了情潮带来的煎熬。光靠固执,弈星压根没办法挺过去,他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喉间颤抖地发出低咽:“……那你轻点。”

司空震久经沙场,杀过不少人,也用酷刑折磨过不少人,他太知道怎么样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战场上是,床上也是。即便他们之间有着血脉亲情,司空震也不见得会因为这个原因,善待与他理念相悖的自己。

天乾的权威不容挑衅,身为子辈,他更应该像个乖孩子一样,无条件地服从司空震。然而即便做足了承受噩梦的准备,当他真正地感受到抵在两腿之间的东西的时候,却还是不由地想要退缩。

被抱进屋前,因为那个吻,还有司空震身上的冷香,弈星后穴就已经流了不少水。

司空震摘下手套,食指轻松地伸进他湿润的穴道里。初经人事,体内的排异感尤其明显。弈星环着他的脖子,不舒服地埋头在他耳边闷哼,忽在司空震碰到某个地方时,受惊的兔子突然浑身一颤,放声叫了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只觉得那一瞬间,好像有道雷轻轻在他天灵盖电了一下。

博弈时的计谋与伪装,在面对这种事上完全没了效果。床上的弈星比任何时候都更好懂,喜不喜欢,想不想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等他稍微适应了会儿,司空震才又加了一指。和他的尺寸相比,这种程度显然远远不够,可即便如此,弈星就已经有了比刚才更大的反应,像只受到威胁的小猫,爪子抓着他的后背不放,稍微一动就咽着泪收紧后穴。

“呜,呜啊……好痛……”

银眸愈发沉顿,弈星每一声悲鸣都像是将他的理智放在火上烤。司空震将他的双腿扳得更开了些,手指在甬道深处碾转,直到扩张得差不多了,才将身下的东西送进去。

青涩的小穴堪堪吞下阴茎的一个头,弈星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男人埋在他耳边隐忍地沉喘,耐心地等他能够接受,再慢慢填进少年泛滥成灾的小穴。

直至塞满,他的阴茎也并没完全没入。司空震捏住弈星的手,伸到银甲的衣袍下,放在上面抚摸。温凉的触感令他沉沉呼出一口气,而后捁着少年的腰上下抽动起来。

“啊,啊!”

司空震尽可能地放缓动作,还是将怀里的人痛到连声哭叫。弈星只觉得下面要被撑坏了,摁着他的肩膀拼命摇头:“停下……呜……不要……”

铺垫已经湿了大片,弈星下半身的衣物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不断有液体从两腿之间流淌下来。这般淫乱的场面,很难想象竟是发生在他从前最爱来的棋室当中。

深秋的晚风柔若无骨,空中吹来几片飞絮似的花瓣。司空震含吻着他柔软的唇,健硕的身躯倾压而下,遮住了头顶明亮的流光。

从一开始,司空震的动作就一直很温柔。弈星逐渐熬过了最初开拓的胀痛,取而代之的,另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

穴口的嫩肉被摩擦得发红,虽然偶尔也会痛,但是还好。司空震不太好,又不能太用力,奈何他的侄儿,似乎忘记了操他的天乾是个别人眼里极度危险的人,在他身下一个劲暗暧地闷哼,偶尔情动不能所以,迷离的眼睛望着那张脸出神,像小时候那样,嗫喏地喊他,“叔父……”

司空震拨开遮住他眼眉的发丝,视线沉落深海,手掌落在他侧脸轻抚,目光回溯至遥远的当年:“你还知道我是你叔父。”

那时的弈星,看他的眼神常总着孩童时期最纯真的崇敬。八年弹指一挥,再相见时,那个说不怕他的孩子,如今也已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弈星太重情义,因此甘愿为了那帮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同伴,分化为独属于自己的地坤,而非因为崇敬,真心臣服于他。

劫争的攻守,陷阱与引诱,多得是暗度陈仓,顺水推舟。

司空震在残酷的边陲之地浴血奋战多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又不是庙堂里慈悲为怀的菩萨,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完全不生气。

弈星并非他捉回来的俘虏,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惩罚,不过警告还是必不可少的。

他抬起少年精瘦的腰身,阴茎顶在甬道内最敏感的地方,抽插的速度更快,也越来越用力。

接连不断的高潮令少年浑身痉挛,前端吐出的白液打脏了斗篷的白绒。

他紧紧抓住司空震粗壮的手臂,胡乱地哭叫起来:“呜啊……不要……不要弄哪里……”

阵阵灭顶的快感对弈星而言根本承受不住,小穴敏感地收紧,牢牢包裹住那根硕大的阴茎。

司空震享受地眯起眼睛,将他的手腕摁在冰冷的地面,直至操到他后穴已能不受意识控制地张得更开,再整根狠狠地撞进去。

弈星仰头尖叫,司空震埋在他颈窝,同样餍足地发出喟叹,动作毫不放缓,在他体内愈发凶狠地捣弄。

他将身下的少年操到失禁,到最后只能眼神空洞地躺在地面,跟随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耸动身体,张口发出细碎的呻吟,嘴角的津水流到耳后,和眼泪一起滴落在地。

习习凉风吹动纱帘,起伏的人影在雪白的纱帘后若隐若现。

司空震抱起他绵软的身体,阴茎碰到地坤深腔的入口,稍稍顶弄一番,弈星就忍不住地缩在他怀里颤抖。

生殖腔没有主动打开,司空震也不着急,顺着弈星的后背上下抚摸,等小猫不那么抗拒,再在他耳边轻哄:“听话。”

弈星呜叫一声,还是按他说的做了,缓慢张开孕子的穴腔。

司空震掐着他的腰,从下往上一挺,捅到最深,穴口不断挤压出清晰的水声,伴随着阵阵拔高的暧昧呻吟,传入过道,飘渺的在整层楼之间回荡。

风中传来叮叮的风铃响动,桂香汹涌而出,霸占了相邻的几间棋室。

司空震动作仍在继续,而弈星已完全被操干到失神,瞳彩涣散,只剩倒映其中的一抹模糊的影子,水波似的浮动,而他也不受控制地跟着起伏,如浪花般一次又一次被推上辽阔的海岸。

司空震握住他戴着红绳的手腕,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口,像是吃进去一块桂花糖糕,真正的唇齿留香。

弈星被他拥在怀中,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和司空震紧挨在一起,小腹在他更为硬朗的腹部上下磨动,胸前的红粒隔着单薄的布料,也被摩挲得挺立,被司空震含在口里袭弄。

他垂落眼眸,只看得见司空震银白的发顶。一想到跟他做爱的是他的叔父,是那个自己曾崇敬不已,却又弃他而去的人,弈星就觉得难过。

怎么会呢……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司空震容忍和温柔,都是弈星不曾料想过的。至少这么一个月来,他从没有用传闻中天乾对待地坤的那些手段折辱过他,分化也好,标记也罢,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循序渐进地进行引导,他只需要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慢慢来,就能减轻许多痛苦。

阴茎在湿热的甬道内更深地顶弄,胸前也不断被人吮舐,前端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而高潮仍没有放过几乎被操弄到熟透的少年。

弈星上半身躺在棋桌,双腿被司空震抬了起来,大开大合地往穴内侵入。臂膀的青筋隆起,汗液顺着肌肉间的缝隙往下滑,残留的痕渍在鎏灯的照射下微微泛光。

“嗯……嗯……”弈星猫似的半睁着眼睛,高大的身型遮挡在他的上方,唯独一双银月似的眼眸,在阴影里亮得可怕。

司空震握着他的腰顶到最深处,弈星抽搐地收紧小穴,沉吟了一声,阴茎的精液几乎全都射在他的生殖腔里,少部分和他穴里的水一起流了出来,在蒲团上晕开一滩水渍。

标记成结,桂花香也逐渐散退,空气里只剩下司空震身上冰晶似的松针香味。

弈星仍躺在桌上,情潮的余韵维持着他的脸颊单薄的浅红,胸腔在喘息中起伏,仅剩的那几件衣服也已松垮得不成样子。

司空震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弈星回了几分神,下意识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在灯火通透的棋室,他每一个举动都逃不过司空震的眼睛,视线刚偏过去,就被捏住下巴扳正回来。

司空震的东西依旧填埋在弈星湿热的肉穴当中,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弈星默不作声地凝望着这张眉眼凛冽的面庞。男人的威严不经雕饰,仿佛与生俱来,明明流着同样的血,他们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如今他已彻底成为了司空震的地坤,便是等于将整条命都交到了他手里。无论计划的结果如何,倘若他和司空震之间注定非生即死,死的那个,必定是他。

司空震用拇指抹去少年眼角的泪痕,抬起他的脸,凑近唇瓣轻轻一碰。

标记已经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情潮也平安熬了过去。但弈星知道,一切还没有完。

空气中的冷香变了,变得不像刚才那般善良,而是反过来渗入他的皮肤,故意将桂花香从他血管里勾出来。

埋在他体内的东西逐渐又有硬挺的趋势,弈星浑身像被虫咬一样痒。司空震抱他坐在双腿上,手臂从背后伸到他的小腹。

那根硕大的阴茎在他泥泞的后穴里蠢蠢欲动,弈星怎能猜不出他想做什么,颤抖地哭出声:“回去,回去再……”

“明日也不迟。”司空震闭着眼睛,埋在他后颈,心满意足地嗅到地坤情动时的甜香,“今晚就留在这里罢。”

他的性器被一只大手握在掌心揉捏,靠在司空震的怀里,被迫敞开双腿,既要承纳后穴的侵犯,又要因前端倍受煎熬。

司空震用指肚堵住他的铃口,一边低沉地在他耳畔唤他的名字,一边卡着他的腰狠狠后入。

这天晚上,他们去了很多个地方,包括过道的棋台,在面向大堂的百棋图旁,将弈星抱起来,抵在漆红的柱子上,操进生殖腔射了一次。

对生长在朔城的司空震而言,性欲和杀欲一致,一旦被勾起,那就注定是场非尽兴不能结束的盛宴。

这一夜弈星过得十分漫长。等到次日,太阳刚从云端露出一线光华的时候,他在睡梦中听见车轮碾压石子,以及三两小贩沿街吆喝的声音。

缓慢地睁开双眼,四周是黯淡的深红,车厢的空间比棋室狭窄许多,而他的脑袋,正枕在一个人的双腿上。

司空震一只手垂在他的下颚,指尖摩挲,安抚他的睡眠。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苏醒的迹象,司空震淡淡收回了落在前方的视线,垂目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累的话,就多睡会儿。”

簇拥在周身的温暖,很快演变为困意,如茂密的藤蔓一般,将他的神智遮蔽。

弈星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重新闭上眼睛,听着街边渐行渐远的吆喝,慢慢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