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柒见      更新:2022-12-01 10:32      字数:6656
【愿他日你我重逢,山坡开满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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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魔域

飞沙满天。

血与腐尸的臭味从潭鼎底部蒸腾着飘上岩岸,方圆数百里皆寸草不生。

岩浆从石壁裂缝汹涌而出,一层又一层将丢入火潭的魔种尸体掩盖。每有一具被扔下,都会向上溅起五尺高的焰滴,像是一朵绽放的彼岸花,瓣尾如流星洒下,最后坠落深潭,与化成浓水的尸体一道消失不见。

龙兵早已对这眼前的景象麻木了,指挥着脚带镣铐的俘虏将死去的魔种人往里扔。

他们手里的刀,应该说,他们手里的每一件兵器,都是由这潭岩浆里肮脏的魔种人淬炼而成,硬度和锋利程度,皆可与神职者的天戟匹敌。

而他们的首领,刚刚斩杀了前任龙域首领的西境域主,此刻正高坐瞭望台,冷漠地注视着潭鼎内岩浆飞溅,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露天的刑场将男人眼底的厌恶暴露无遗,长城以东尚未被消灭的魔种此时仍蠢蠢欲动。

龙域的每一个子民都很清楚,这将是场永无尽头的屠戮。

他如此憎恨的种族,却是给予他强大力量的源头,但同时,也是将他前半生摧毁的噩梦。

他至今不敢忘记,从滔天火光中踉踉跄跄逃出来的孩子,曾看到多少葬身火海的故乡的亡灵。

佛经讲业火,以为能焚尽天地间一切罪孽,可笑的是那些不融于业火的罪孽,最后却铸就了他挥向罪孽最锋利的刀。

西境是什么?

饥荒,干旱,能吃人的流沙,是世间一切对地狱的形容词的具象。

而对魔种兵团的最后一战,却即将从令他前半生魂牵梦萦的千乘之国开始。

铠闭上眼,黑暗中浮现出那富饶国度烽火燎原的惨状。

若一切顺利,或许他能在魔种集中入侵长安之前将之剿灭于东境荒漠,从而阻止惨状发生。

当然,前提是,一切顺利。

*

东境,荒漠地底,蛰伏着大小七十二城魔种,兵团数量不容小觑。

一场硬仗。

冬十一月末,大雪,铠率领龙域入侵魔种兵城,歼敌数十万,攻下魔五十七,与此同时,龙兵亦损失惨重。

次年二月,冰雪未释,东境传回密信,惊动了领域内上下所有人。

那被魔种视作刽子手的龙域领主,战无不胜的魔道战神,突然失踪了。

*

叮叮——

恶劣的气候只有骆驼仍在默默行走,背后的驼峰藏起了从云端金橘色的夕阳。它们的前肢慢吞吞从黄沙里抬起又落,扬尘和驼铃,共同组成了今日通往东境绿洲的古道。

银杏的衣角轻轻在脚边翻动,外袍精致的紫白色调令他成为这漫天金黄下最动人的存在。骆驼一路沉默,他也一路沉默,长安独有的沉静与庄重,使得塞外的一切也都像落入深海而沉寂下来。

叮叮,叮叮......

第一国手肩负使命,伴随孤独的驼铃声,翻越一座座黄沙掩盖的月丘,终于抵达了绿洲环绕之间,大唐东境最富裕的一座府邸。

数月前的一晚,坐落于沙漠中心的林府遭到不明来历的魔物袭击。他们训练有素,面具遮住半张脸,目标明确,只为强夺藏在林府内可以使魔兵永生的女娲石。

没人知道这块宝物林府是如何得到的。长安核心被狄仁杰寻回之后,宝相塔陷入沉睡,核心之力日益衰竭,而林府坐拥沙漠孤岛,本自前朝以来就不受长安拘束,弈星此番的任务,便是要让林府的人自愿交还女娲石,以延续核心之力,守护长安。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并未以大唐臣子的身份自居,而是作为一个懂些辟邪驱魔法术的外乡人,帮助林府摆脱困境。

数月前魔物的入侵,为他的到来提供了很好的理由。林府求神拜佛,听传闻说长安有一能人,可化天地为局,阵法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于是立马差遣信使,将弈星请了过来。

“劳驾阁下光临,一路走来,舟车劳顿了。”林家老爷站立在骆驼旁边,对上面的人拱手一拜。

“无碍。”

老者闻声一惊,抬起头来。

白锦紫边的斗篷下,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琥珀似的眼睛居高临下,将周遭景物淡淡一扫,而后问道:“当日死者,不知府内是如何处理的?”

老人还将思绪停留在那张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难以将此人和传闻中的异士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仆人轻声提醒,他光是站在这儿想一下午都抽不回神。

“啊,抱歉……阁下是问谁?如果是我府上被害的家丁,他们安葬在十里外的皈依岭。如果是问那群畜牲,为了防止它们的尸体散毒,我已将他们集中烧掉了。”

弈星点点头。

仆人拿来木阶,扶这位年轻的异士从骆驼上下来。

他的衣袍十分合身,最外层的斗篷恰好垂落在纤细的脚踝处,护腕缠绕着赤白相间的琉璃佛珠,腰间的银杏配饰在夕阳下粼粼闪光,显得整个人儒雅而精神十足。

“若在下可护贵府在此乱境之中一世平安,贵府可同意在下提出的交换条件?”

闻言,老者暗自用衣袖揩了把额角的汗,心道此人定不是个好惹的主。别看这娃娃年纪不大,倒像根本不吃算计,刚一见面,便直接开门见山确认交易,丝毫不给他拐弯抹角的机会。

“那,那是自然……只要阁下信守承诺,真能助我林府击退那帮魔物,老夫自当将女娲石双手奉上。”

那双眼睛淡漠地扫过老狐狸的脸,听出老家伙既怀疑他的实力,又后悔当时情急之下同意了他的交换条件,所以跟他玩起文字游戏,将保护林府的要求,悄无声息变作击退魔物。

林老怕他听出什么,说完上句便止住话头,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府上特地为阁下准备了晚宴。林家地远偏僻,比不得长安,还请阁下莫要嫌弃。”

话音未落,身旁传来少年清而短促的一声笑,像是悠然自得在河岸边漫步的野鹤,轻易便可窥见其中暗藏的轻蔑。

“林府占据东境要塞,坐拥千亩绿地。当初英国公收复长城,与贵府商议归顺之事,贵府祖上不愿,又要以与塞北通商为要挟,依傍长安庇护。如此安稳百余年,已是富可敌国,却对在下一介小辈都如此谦逊,真是难得。”

林家老爷听得直咬牙。

好厉害的一张嘴!弯弯绕绕骂他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明明屁大点的年纪,就敢这般目中无人,若不是有求于他,他早让下人绑了这小子一顿毒打了!

这顿饭吃得林家老爷浑身不舒服,弈星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头似是为了显摆自己的雄厚家境,又或者故意隔应,弄了一桌子肥腻重口的肉类,搞得弈星很少动筷子,多只喝茶和汤,而汤也是甜口,因此也盛的少,一顿下来吃了等于没吃。

“敢问阁下,准备何时起阵?”

弈星放下竹筷,擦了擦嘴,道:“明日正午。”

那时的太阳最烈,天罡气足,天元也可以更坚固,足够对付魔物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长安边界到东境荒漠,越是和林府离得近,阴阳失衡就越严重,恐怕不是短期之内就能扭转的。

“好,好。”林家老爷频频点头,恨不得他今晚上就把那什么阵法给支起来,“阁下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就是,我一定尽力去办。”

少年轻飘飘的视线,在他的脸庞短暂停留片刻便收回,“明日起阵后,在下要去皈依岭查验尸体,还望林老爷能差人带路。”

“当然,这没问题。”老头爽快应下,抬手召来一个小厮,“你明天带点护院,拿上铲子和撬杠,随公子去一趟皈依岭。”

“可是,都好几个月了,尸体不都……”

林老爷瞪他一眼:“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厮立刻住嘴,战战兢兢地退出堂室。

用餐结束之后,弈星跟随林府丫鬟的引领,去到林府后院为他准备的厢房。

当时夕阳已落,漫天紫霞如海浪在云层中翻滚,塞外云霄似乎比长安要高的多,几粒星子隐匿在霞光里。风拂过院里提早盛开的晚香玉,阵阵扑鼻的夏日气息让他几乎都快忘记,这才是三月的初春。

丫鬟带他进门后便行礼离开,并按照林老爷的吩咐,给他送来本地特产的花糕,想来也不愿意把关系闹僵,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魔物攻击林府,死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弈星的房间处在林府东南角,窗外是一片紫竹林,通向哪儿未知,但环境清幽,离前院有一定距离,夜间有人巡逻,不过很少,来回只有那么两三个。

林府的阔绰在这方与世隔绝之地方方面面都有所体现。他的房间和其它厢房配置一致,却应有尽有,而且每间房都有修建浴池供人沐浴,不可谓不奢侈。

水中的药材具有极好的舒缓作用,缭绕水雾令他逐渐疲倦。

在沙漠中的长途跋涉了一天,今晚应该会睡的很好。

当然,这只是应该。

*

蓝色鬼火掠过竹林便不见了踪影,男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厚重的炎甲将胸口一道差点刺穿心脏的伤口遮盖,那种剧痛挨到今天已经缓解了很多。

乌鸦的叫声如同婴孩啼哭,在这可怖的夜里显得尤其瘆人。

现今他离入魔只有一步之遥,双瞳诡异地泛起金光,炎甲的烈焰几乎快要烧起来。

这头负伤的野豹迅速捕捉到蓝光的遗迹,紧跟着追入深林。

鸟雀骤然群起,惊慌地拍打翅膀出逃。

弈星坐在水池中央,猛地睁开双眼,翻手化棋,击灭房内所有灯烛的焰芯,赤脚从水中跃至地面,迅速穿好中衣,披上最外一层斗篷。

浴池与床榻隔着一道弱不禁风的纱帘,黑色魁梧的人影从窗口一闪而过。

弈星心脏猛缩。

是谁?贼,还是魔种?

他在手中蓄力,准备等对方一露面就割断他的脖子。

咣当——

弈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诧异回头,烛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道锃亮的冷光架在了他的咽喉。

巡逻的护院听到弈星房中传出的动静,走到他门前轻敲两下,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刀刃威胁似得微微抬起,在他肌肤上留下渗血的红痕。

“没有……一只猫而已。”

护院点头应了一声,得知客人没事,便离开了。

昏暗的房间,月光也白得像纸,阴森如坟墓一般。

“你很聪明。”陌生男人毫不吝啬地夸奖他识时务。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弈星单薄的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察觉到这具身体里流转的强大魔力,立刻瞪大了眼睛。

魔种,八成可能,如果是普通人魔混血,魔力不可能强到连他都心生惧意的地步。

不能硬攻,只能用天元暂时把他困在这里。

于是在男人移开刀锋的刹那,弈星立即调转法力,但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用近乎要将他骨头捏碎的力气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魔道的能力?”

弈星冷笑,一颗白棋在他指尖出现,对准背后这人的眼珠击出,却被对方反手用刀斩成碎末!

男人眉头一蹙:“你找死。”

少年无视了那双金瞳凶狠的威胁,摆脱束缚后轻巧地跃空往后一翻,将黑子击落水池,一股强大的罡气随即从漩涡中央扩散,使整间房都笼罩在冰冷的光芒中。

铠未曾料想会在此地遇上能将他击退的魔道力量,理所应当将弈星视作魔种,阴沉地笑起来:“不错,有趣。”

弈星置若罔闻,配合白子的攻击,跟铠近身打了起来。

天元的阵法使外界得以免遭屋内法术的吞噬,但却对弈星十分不利,因为地方不够宽阔,又不和对方一样以强大的力量取胜,黑子法术减弱,奇怪的是铠的能力好像也跟着减弱许多。

弈星略有疑惑地歪头,还是决定先发制人,用连贯的招式佯攻骗过铠,对准他的小腹抬腿狠狠一击,接着掐住他的脖子摁倒在地,居高临下跨坐在他身上。

“大唐领地,也是尔等畜牲可以放肆的!”

铠微微眯起双眼,那双眼瞳显示着已经入魔的事实,大概是和小猫玩累了,被掐紧的喉腔发出令人悚然的两声低笑。

炎甲的火浆在缝隙中蔓延直至脖颈,像是将他的手强行摁进岩浆,立刻条件反射松开!

好烫!

他手心的皮肉被烧伤,痛到连握紧都费劲。男人庞大的身躯遮住了窗外微弱的月光,好整以暇又恶意满满:“继续?”

铠没有用刀,他的刀早在之前就被弈星击落。这件武器在近身搏斗上,可以弥补弈星本身缺少的力度伤害问题,然而当他翻身试图动那把刀时,即使用尽力气,最多也只能将其堪堪抬离地面。

“嗤。”

“你笑什么!”

男人低下头,毫不留情地评价:“废物。”

弈星眼瞳骤然流转起暗紫色的幽光。

“你敢再说一遍。”

“废物。”

话音未落,原本落入水池的黑棋突然被加重了十成法力,将周遭一切器皿,桌椅等陈设往漩涡中央吸,眨眼间便被碾成渣滓。

一道白光从铠双脚抽走,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他如堕虚空,身体控制不住要被水池吸过去。

弈星双指夹棋,嘴角浮现出冷厉的笑:“那就请阁下,好好去死吧!”

白子再次朝铠的命门击去,半道分裂成五。铠被彻底激发出魔力,焰刀在地上嗡鸣片刻,紧接着飞回男人手中,插入地板狠狠一震!

烈焰裹挟岩浆同时从锋利的刃尖扩散,高温掀起的热浪将毫无防备的弈星顷刻拍飞出去,撞上水池旁的圆柱。

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液,身体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低着头痛苦地喘气。

“我今天杀了很多人,本来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男人边走边说话,在弈星面前蹲下,揪住他斗篷的领口,毫不费力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散步一般,漫不经心走向摆放整齐的床榻。

“你跟那些废物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弈星眼里的光猝然静止,在那双早已非人的金瞳中,看到自己由于过度恐慌而呆滞的模样。

他被毫无怜悯地扔上床,木板砸出一阵疼痛的闷响,头发被那只滚烫的大手抓紧,半张脸都被摁进枕头。

“被杀还是被操,选一个吧。”

弈星在他手中奋力挣扎起来,手肘猝不及防顶到他伤口处的护甲,成功令对方吃痛的闷哼了声,接着顺利挣开控制翻过身,掐住他的脖子,不顾肺部刚遭被钝击的痛大吼:“你敢!”

铠的眼神随即从玩味变得阴冷,“你好像不长记性。”

这话是在警告弈星不要找死,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把他的手烧废掉。

弈星浑身发抖,怒不可遏的眼神并没有掩盖住他内心几近崩裂的绝望,中衣被从下往上撕裂,那件斗篷对铠而言更是可有可无,深紫的蓬边簇在一起,堪堪遮住了少年皎白的躯体下被迫敞开的双腿。

美得惊心动魄,可惜了,如果不是魔种,就算是人魔混血,他说不定都能温柔一点。

“啊!”少年的眼泪在那根阴茎插入后穴时流出眼角,崩溃而绝望地哭叫:“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等着。”

他将那双裸露在衣袍外的脚踝举过肩膀,撞进去时穴壁一缩,温热的嫩肉包裹住他的性器,似乎与主人意愿相悖,叫嚣着被侵占填满。

只有杀人才会攀升的肾上腺素被唤醒过来,每一次抽插都比前一次更深。弈星双眼被泪水盈满,可怜又无力反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但还是可耻地从咽喉破碎的泄出许多,微弱又零星地传进铠的耳蜗。

即使到了这种任人蹂躏的地步还是不肯屈服,他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魔种能做到像这个人一样,直视他的双眼,将那股杀意淋漓尽致地暴露给他看。

“你叫什么?”

弈星依旧不说话,铠随即往里更深的一撞,那力度似是想将他捅穿,终于让这个人舍得放开咬的苍白的嘴唇叫出声来。

“想被我操怀孕吗?说话。”

他能这么威胁,就一定可以做到。弈星用手肘遮住不断条件反射往外溢的眼泪,呜咽地回答:“弈星,我叫弈星……”

“哦,弈星?好名字,很适合你。”男人将他捞进怀中,从下往上侵入,动作和刚才相比甚至算得上温柔。他撕下弈星中衣的一片布料,绑住了他含泪而被操干到迷离的眼睛。

这双运转着魔道之力的眼瞳,令铠无时无刻不回忆起那场滔天烈火,那些哭泣和绝望的呐喊。

“我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弈星。”说着,他掐住少年的腰,阴茎更用力的顶入,数次触碰到他的生殖腔。

不,不要……

他察觉到男人意图却无法挣脱,趴在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血的味道和汗水混杂在一起,但是根本没起到半点作用。

他被翻了个身,反剪双手背对着铠,后者吻住了他漂亮的肩胛骨,作势要撞开那层薄薄的关口。

弈星浑身颤抖得抵达高潮,发出更绵软地叫声,一边哭着骂他疯子,一边不受控制地猫一样呻吟。

这种毫无杀伤力的反抗对于此时的铠而言倒是意外受用。男人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摸清了他的阳心在哪,故意每一次狠狠往那撞,享受怀中人在快感冲刷下理智崩塌,混乱地向他求饶,又无法自持地发出令人酥软的声音。

“很好听,继续。”铠扣住他的手,轻轻摁在少年的肚子上,他的性器将少年狭窄的小穴填满,床单和被褥都是他流出来的水,稍微一用力,就能感觉到他肚子里抽动着的他的东西。

“啊,啊……不要,好深……”弈星的手被他控制住,无力地抓紧床单,眼泪一滴滴打湿了枕巾,男人手臂饱满的肌肉绷紧,将他摁在床上,迫使那双腿张得更开,好让他接下来更顺利地将阴茎送进生殖腔。

“呜……求求你……”

那人捏了捏他的前端,刚刚射精的性器又可怜的吐出一点,于是嗤笑道:“可你好像很舒服,吸的好紧。”

弈星双肩颤动,拼命地摇头:“不,不是……你这个,混蛋……呜啊……”

而后他感受到灼热的硬物抵在了他体内的关口,蓄势待发,用力地收拢双腿,却被强制扳得大开,露出内里熟透的穴肉。

他的生殖腔最终还是被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撞开了。那是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稍微一动就能轻而易举高潮。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被这个人杀掉了,但却耻辱得没有一点疼痛,让他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中仿佛一叶孤舟,将自我迷失在旷阔无垠的大海。

铠将东西完全留在了这个他眼中危险又有趣的魔种体内,和少年同时抵达高潮,当真如痴恋的情人那样搂住这具被抽干力气后的绵软身体,解开湿透的布条,重新和那双麋鹿似的清澈眼睛对视。

而弈星仍像是被扔进了海水里,神志飘渺着随浪花起伏。男人取下腰间点缀用的银铁,握住他的脚踝,火浆的热度将银铁烧得软如柳枝,最后被圈成刚好是弈星脚腕的大小,牢牢套了上去。

“我等你来杀我的那天,不过,你也要最好失败的觉悟。”

弈星落下一行泪,弯曲手指,抓住他的衣领,但却没再被烈焰烫伤,“我不会,放过你……”

铠冰冷地笑了一声,拨开他前额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在那双浅红的嘴唇上落下一个简单的吻。

“用你们这个地方的话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