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十八岁的时候，开始带人回家里。

这并非毫无预兆的，但杨戬也说不清，他这个外甥女是什么时候长成了有些陌生的样子。沉香一米七五的个头，白短袖下摆扎进去，黑色百褶裙裹住一把细腰，时常踩着一双厚底玛丽珍，蹬自行车时绷出流畅的小腿线条。有时杨戬下班回来，到巷口的时候听到丁零一声，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让，沉香就一阵风一样刮过去了。骑出几步又一脚刹住，回过头看着杨戬说，下班又晚了？

杨戬给那双黑亮的眼看得一顿，嗯了一声。

女孩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意味不明地审视着他，也可能只是杨戬主观上用了“审视”这个词。“啪”，泡泡破了，杨戬的心跟着一跳，沉香一拽书包带子，又风一样刮走了。她骑自行车也好看，轻轻蹬两下就滑出一段，齐肩的发丝飞扬在后面。

叫不认识的人看了，还以为两个人是什么半生不熟的邻居，谁想得到他们就住在一起，还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

他想起那时第一次见沉香，小丫头才到他肋骨，瘦瘦小小，穿着不合身的牛仔裤，紧巴巴地露出脚踝。杨戬试探地叫了声，沉香？女孩抬起头，露出那双和杨婵如出一辙的杏眼，还有鼻梁上一道快看见骨头的伤口。

杨戬把刘彦昌狠揍了一顿，当天就带着沉香走了。女孩的手蜷在他掌心，又小又软，仿佛拢着一只雏鸟，攥紧点都怕弄碎了。路上遇到卖糖炒栗子的，他买了一袋，捏开外壳，用纸巾包着栗仁放进沉香手里。

女孩脸上贴着纱布，低头看着那些金黄滚圆的栗仁，小声说，谢谢舅舅。

那是沉香第一次叫他舅舅。

直到现在杨戬也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像有一根柔韧的线从女孩身上生长出来，扎进他胸口，绕着心脏打了个轻巧却牢固的结，从此将他和另一个生命绑在一起。

说起来，沉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他舅舅了？

杨戬一手提着菜，一手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听到一声不小的呻吟，眉头一跳。他没什么表情地把菜提到厨房，去卫生间洗手，路过沉香的卧室时看到女孩翘着二郎腿，正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她脚边跪着一个男人，浑身赤裸，身上用很色情的手法绑满了手指粗的红绳。男人像条狗一样趴伏在地上，双腿叉开，臀部高高撅起，正对着卧室门，杨戬一眼就看见了他屁股里插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

沉香纤长的十指飞跃在键盘上，敲得哒哒作响，甚至不给脚边卖力玩弄自己的男人一个眼神，任由他高声浪叫着，可怜地用脸蹭自己的鞋底。一直到电脑里传来阵亡音效，沉香才轻啧一声，有些不耐地站起来，抬脚粗暴地在他下身踩了两下，那男人就射在了地板上。沉香把他背上的绳结挑松，叫他自己收拾干净，这才看向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杨戬。

杨戬神色淡淡，不着痕迹地瞥过女孩脚背上的一点深色，说下次记得把门关上。

沉香笑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她弯腰拽下脏了的袜子，拎在手里出去了，同杨戬擦肩而过时又刮起一小阵橙花味的风。杨戬听见水声和垃圾桶盖开合的声响，然后有什么又湿又凉的东西碰了碰他的后颈，他脖子和小腹都是一缩，意识到那是女孩的手。

“不是要去洗手吗？怎么还站在这。”沉香恶作剧得逞，在杨戬的衬衫上擦手，水迹洇透了薄薄一层布料。杨戬含糊地应了一声，挡开女孩的手，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他背靠着门站了一会，低头看到自己的西装裤被撑起一个弧度。

他硬了。

不是因为看了活春宫，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沉香的手贴上来时硬的，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夹了一下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杨戬闭了闭眼，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朝脸上泼了几把冷水。

他知道沉香条件很好，不如说是太好了，很受一些圈子的欢迎。她个子高挑，脸却显幼态，像猫，看人时目光总落不到实处，带着三分居高临下的轻蔑。虽然杨戬知道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沉香有些近视，又不爱戴眼镜，但这股子轻蔑劲儿却更惹人，让不知道多少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就为了被她抽几鞭子或踩两脚。沉香是从不会碰那些人的，只让他们自己玩自己，她就坐在一边刷手机或者打游戏，最后抽几皮拍或者踩两脚，把人玩射了就叫人滚蛋。

沉香在第一次带人回来前就已经不叫他舅舅很久了，她成年了，杨戬平日里就对她纵容得没边，也没对她的荒唐行径有什么表示。他觉得去外面不安全，不如就在家里。沉香从来不避着他，刚开始还会象征性地把卧室门关一关，后来干脆大敞着门，仿佛就等着杨戬看。杨戬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正常过头，尽管他意识到没有哪个正常的舅舅应该是这个反应。

他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抿了抿唇。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沉香不叫他舅舅了呢。

男人已经走了，杨戬和沉香坐在饭桌上的时候还在想，心不在焉地夹了一筷子什么就要往嘴里放，被沉香叫住。他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夹了一块鱼肉。

“不是吃不了鱼吗？”沉香奇怪地看着他，“怎么吃饭还走神。”

杨戬不吃鱼，沾点鱼腥就犯恶心，但是沉香爱吃，所以他学着做了。

他刚想放下，看着女孩的眼睛，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说今天突然想尝。说着较劲似的，把那块鱼肉放进嘴里。

结果是不出所料地吐了，把刚吃下没多久的东西倒了个干净。沉香站在旁边给他拍着背顺气，递给他一张纸巾说，不爱吃就不吃，做什么为难自己。杨戬狼狈地扒在水池边上，接过那张纸巾擦着嘴角，轻声说我就想试试。

沉香不说话了，杨戬余光看到她耳垂上一点钴蓝色的光闪了一下，想起这是他送的，沉香的第一对耳钉。

沉香十五岁那年，有一天周末两个人去逛街。那时沉香已经被杨戬养得活泼起来，手里捧着个鸡蛋仔，吃得嘴边沾满了奶油和巧克力酱，还一蹦一跳的。杨戬在后面拎着一大袋子零食和给沉香挑的衣服，笑着叫沉香走稳些，当心噎到。沉香笑嘻嘻，把鸡蛋仔凑到杨戬跟前问他吃不吃，杨戬正要摇头，就被人叫住了。

“杨戬？”一个女人不确定道，眼神在杨戬和沉香之间来回打转。

杨戬打了招呼，把沉香揽过来拍了拍肩膀，说这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外甥女，沉香。

女人哦了一声，有些古怪的神色很快褪去，两人寒暄几句，又各自走各自的了。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沉香突然问道，那是谁？杨戬说，只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沉香垂着眼看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蛋仔，说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谈过。

杨戬心里暗叹这孩子敏锐，又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说算是吧，之前别人介绍着相过亲，没感觉就分了。

沉香眨眨眼，问你以前相过亲？你想结婚吗？

杨戬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说肯定是为了结婚才去相亲的啊。

沉香就彻底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沉香突然说她要去打耳洞。杨戬和她说现在是夏天，伤口容易发炎，等过几个月天凉一些再说。可沉香铁了心要打，现在立刻，杨戬无法，只得带她去打了。伤口果然发炎，杨戬每天都拿酒精棉给她擦耳朵，那段时间头发都是杨戬帮沉香洗的，怕伤口沾到水。等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杨戬就送了她一对蓝水晶耳钉，小小的，缀在女孩薄薄的耳垂上。

似乎就是那之后，沉香就不再叫他舅舅了。

杨戬正出神地想着，就被沉香拿走了手里的碗，往厨房外推，说他今天吐了不舒服，换她洗碗。杨戬算了算沉香这个月的日子还早，也没推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走到厨房门口被沉香喊住：“对了，见我那支两头细的钢笔没？好几天都没找到……”

“没有。”杨戬立刻答道，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答得太快，顿了顿又道，“是不是落学校里了？”

沉香回过头，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可能吧，回头我再找找。”

“……嗯。”

杨戬被那一眼看得险些冒汗，甚至怀疑沉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沉香再没别的反应了。他尽量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卧室，拉了拉衣柜里的第二个抽屉——是好好锁着的。

他坐在床边，盯着那个抽屉看了良久。

没过几天，沉香又带人回来了，带回的人居然还是上次那个——说居然是因为，沉香从没带同一个人回来过第二次。

男人看着三十几岁，和杨戬差不多，身材和脸都不错，要不是那天亲眼看到，谁也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个爱被女人踩的m。他进来时还很有礼貌地向杨戬打了个招呼，杨戬勉强笑了一下，嘴角有些僵。他回了卧室一趟，出来时穿上外套，说自己有事出门，叫沉香一会记得晾洗衣机里的衣服。沉香点头答应，和那个男人进了房间，这次记得把门关上了。

杨戬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些动静，把大门轻轻带上，几不可闻地长出一口气。

今天是周末，他又不应酬，哪来的什么事，不过找个借口不在家待着罢了。

他也没走远，就在附近溜达着，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会儿，一直到天色渐晚，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回家。

一进家门他就知道，那男人已经走了，玄关没有那双陌生的皮鞋，也没有沉香的小羊拖鞋，她应该并没有出门。可沉香房间的灯暗着，反倒是杨戬卧室里有光透出来。

杨戬动作一僵，却并没有立刻去查看。他向往常一样把菜放去厨房，慢慢地洗了手，这才朝卧室走去。

沉香果然在他房间。

“回来了？”女孩坐在床沿，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两条小腿交叠着晃来晃去，朝杨戬一抬下巴，“我钢笔找到了。”

杨戬惨白着一张脸，看向沉香手里那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钢笔。这是他送给沉香的，沉香一直很喜欢，前几天在找的也正是这支。

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大开着，里面放着跳蛋、假阳具、乳夹和肛塞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情趣用品，甚至还有皮质项圈和皮拍一类的，此刻都暴露在灯光下，叫他的外甥女看了个一清二楚。

“舅舅也喜欢这些？”沉香伸手进去拨弄了一下，挑了挑眉，“真看不出来。”

这是沉香这几年来第一次叫他舅舅，杨戬却只觉喉咙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过怎么把我的钢笔也收进去了？太粗心了吧。”沉香似乎有些苦恼，“我以后一用它写字就想起这些，这可怎么办。”

“……我赔你一支。”

“什么？”沉香柳眉一拧，不高兴地看着他，“不要，我就要这支。”

“这支，”杨戬掐了一把掌心，努力控制声音不要发抖，“这支你别用了，扔了吧。”

“为什么，因为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了吗？”沉香弯起眼角，眼里却诸无笑意。

“还是说，舅舅用它做了什么？”

杨戬剧烈地颤抖起来。

沉香赤脚跳下地，走到杨戬面前。她贴得极近，这会也不像猫了，眼里闪过的弧光像某种更危险的生物，譬如猎豹一类，死死盯住杨戬。明明是仰视，却硬生生把他看得腿软，他几乎就要跪倒在地。

“……是，”杨戬盯着地板，声音细如蚊讷，几不可闻道，“我用它自慰了。”

沉香毫无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半点愤怒或者恶心一类的情绪，压根不像个得知舅舅肖想自己的外甥女。女孩浓黑如墨的眼瞳暗了一暗，一种奇异的情绪在其中晕染开来：“是吗？”

她退开一些，将那支钢笔塞进杨戬手里，又坐回到床沿上，翘起二郎腿。这个姿势杨戬太熟悉了，每次沉香带人回来时经常这样坐在一边，叫那些男人自己玩给她看。

“怎么自慰的，做给我看。”

杨戬拿着那支钢笔，突然有点想哭，他死死咬着牙，从喉咙里逼出一声颤抖的“好”。

他脱下外衣，解开皮带，将西装裤缓缓褪至脚踝，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色泽。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勃起了，衬衣下摆被顶得翻起来一些。他慢吞吞地解下衬衣扣子，解到胸口时露出一些不寻常的蕾丝花边，等到他彻底脱下衬衣时沉香才看清楚——杨戬板正的白衬衣下，竟穿了一件女式胸衣，甚至是情趣款的。白色蕾丝堪堪拖住那对白软的大奶，随杨戬地动作微微晃了晃，和轮廓分明的腹肌对比有种奇异的色情。下身还穿着配套的蕾丝内裤，女式内裤没有存放阴茎的空间，那根尺寸不小的东西从上面探出头来，可怜兮兮地吐着水，只有卵蛋被勒在下面。

杨戬不再脱了，就这么在沉香面前跪下来，双腿叉开，挺起胸脯，像每一条合格的狗一样，将自己当做一个物件，完全展示给所有者。

沉香一手支着下巴，既没有夸奖他，也没有责罚，不置可否道：“继续。”

杨戬抖了一下，慢慢拿起那支钢笔，将尾端放进嘴里含湿，拨开细绳一般的内裤，慢慢喂进后面那张穴里。钢笔并不粗，又是两头细中间粗的纺锥形，很快就吃进了大半。杨戬一手打着转掐住从蕾丝中探出的乳头，一手用钢笔在后穴中抽送，呼吸急促，肠肉抽搐着绞紧。他玩了自己太多次，早就食髓知味，马上就要高潮了，然而今天被一直以来的性幻想对象盯着，反而迟迟到不了。他喉结翻滚了一下，放过了硬成小石子的乳头，转而去套弄前面的阴茎。

——不行。

不行，他到不了。

他粗暴地刮蹭过龟头，把铃口剥出来快速地揉捏，然而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好难受，好想射，杨戬急得张着嘴喘气，舌尖都露了一点在外面。他头晕眼花地去看沉香，却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安静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表示，只有他一个人狼狈地渴求着，好丢人，好可怜。杨戬的泪腺一下子有点失控，他伏在地上膝行了几步，离沉香进了些，泪眼朦胧地想，碰一碰我呀。

说出口的却是：“踩我。”

就像你对之前那些人一样，抽我一巴掌也行，总之碰一碰我，我太需要这个了。

沉香没有动作，只是皱起了眉。

杨戬不敢看她，低着头啜泣道，求你……

然后他听到沉香说，不。

她说不，我不会踩你的。

杨戬如坠冰窟。

果然，任谁被自己的亲舅舅肖想都会觉得恶心吧，她甚至不愿将玩弄那些男人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

杨戬突然觉得木质的地板上好冷，冷得他快要跪不住，膝盖好疼，腿好酸，前面后面都好难受，而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套女式内衣，后面甚至还含着自己送给外甥女的那支钢笔。

他究竟在干什么？

太不像话了。

大滴大滴水迹滴在沉香脚背上，沉香愣了一瞬，伸手抬起杨戬的下巴。

杨戬哭了。

他整个人打着颤，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漂亮的脸上挂满泪珠，死死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声音，嘴都快给虎牙咬破了。沉香有点慌了，忙把他搀起来，让他坐在床上。

“别哭了……”沉香无措地给杨戬擦着眼泪，可这金豆子却有越流越多的架势，她一着急，干脆凑上去一颗一颗舔吻进嘴里，咸咸的，凉凉的。

她一边亲着自己突然变娇气的舅舅，一边努力地把高大的男人抱进怀里。杨戬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她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拍着杨戬光裸的脊背。

“舅舅，不是我不愿意踩你。”沉香停顿了一下，“可你真的喜欢吗？”

杨戬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半晌，轻微地摇了摇头。

他根本没有受虐的癖好，也不喜欢当谁的狗，他只是觉得沉香喜欢，他就想学着去做。

他嫉妒那些被沉香带回来的男人，哪怕沉香根本没有碰过他们，哪怕谁都看得出沉香对那些人半分都不上心。

可他连跪在那里的资格都没有。

沉香拍拍杨戬，说我都知道，不仅知道舅舅拿了我的钢笔，还知道你每天故意迟一些回家，是为了在巷口遇见我，每次路过我房间门口也都是故意的，毕竟要洗手的话厨房也可以呀。

“我还知道，舅舅今天是故意被我发现的。”

杨戬浑身一僵，沉香安抚地摩挲着杨戬的后颈：“你出门前来卧室里换上了这身内衣，还把抽屉打开了，对吧？你还叫我记得晾衣服，晾衣杆可就在你房间的阳台上呢。”

“真狡猾啊，舅舅。”

女孩的声音带着促狭笑意，杨戬把脸紧紧埋进沉香的颈窝里，嗅到了橙花的气息。

“但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我的意思是，他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沉香放开杨戬，将他推倒在床上，倾身吻了下去。

她戴上指套，取出杨戬后穴里的钢笔，换上自己的手指。杨戬的前列腺很浅，只在两个指节深的地方就摸到了，沉香用指腹轻轻按摩几下，杨戬就整个人都泛起情热的粉来，浑身软得像滩水。

杨戬陷在被褥里，整个人被沉香的气息包裹着，他又想哭了，太舒服了，只要想到现在指奸着他的是沉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联系，他就舒服得想哭。沉香说得对，他不喜欢被那样对待，他喜欢柔软的床铺和温柔的亲吻。杨戬被沉香揉着腺体去了三四次，射得他连舌头都使不上力气，整个人摊开在沉香身下，湿软得不像样。

“舒服吗？”

“啊啊……”

“舅舅，我问你呢。”

“嗯……嗯……舒服……”

沉香满意地亲亲杨戬吐在外面的舌尖，从抽屉里挑了根穿戴式的假阳具绑好，操进杨戬湿软的后穴里，一次次顶开柔韧的肉膜，撞在那颗栗子形状的腺上。不仅如此，她还咬开包裹着杨戬胸肉的蕾丝，小豹子一样嘬吸那两颗熟红的奶尖。杨戬射无可射，阴茎半软着歪在小腹上，浑身痉挛着打抖，眼白都翻出来，流了一下巴的口水。他迷乱地想着他是个男人，却让外甥女吃着他的奶，再操进屁股里，还舒服得高潮了这么多次。

再操就要尿了。他被顶得一晃一晃，又想，可是好舒服，好喜欢。

昏暗的灯光下，杨戬白得不像话，比沉香还要白一个度，快和窗外的月亮同色了，身上轻易地落满齿痕和指印。沉香舔去杨戬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又去吃杨戬的舌头，好甜，她想，原来她想了这么多年的月亮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