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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   作者:一碗大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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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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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醉意(四)

  




 他的余光,已经一天没有捕捉到那抹红了。

 传错球对他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白痴,比赛失败跟他有什么关系,以为传错球就一手造成了整场比赛失败吗,白痴总是自以为是,他该让他明白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铺了满地的水,浸了一身的湿,风肆意地吹拂,拂过满身的寒,雨中的人两手插兜,步履沉重又缓慢地向前走,他成了雨中的怪物,他是不会躲雨的傻子,但他并无所觉,他只是觉得昏昏沉沉的,这雨,将尘埃冲刷个干净,好像一股气冲刷进了他的身心,压的他喘不过气,蒙上了看不清拂不开的雾霭。

 街道上一片昏暗,连路灯都在雨中若隐若现,好像随时要罢工,余光中那一片灰蒙,他却看见一抹暖光,还有家店铺在开门啊……

 他昏沉了一天,此刻才似有所觉,他一口水都没喝,想着,脚步缓缓向那处暖光挪去。

 架子上摆满了饮料,他看也不看,拿了一瓶付钱。

 “未成年人不能……”

 老板说什么了吗?他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老板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管他呢,反正与他无关。

 他转身离开,步履缓慢沉重,方向却清晰坚定。

 他推开了体育馆的大门,缓缓走进更衣室,在身后拖出一地的水。

 他双手抱头,想将自己埋起来,好一会儿又对手里的瓶子似有所觉。

 更衣室里昏暗不清,只有身后窗上的月光在铺洒进来,他看不清瓶口,但好像很难打开,现在的饮料怎么搞的……不过,怎么会有东西难倒他天才樱木,这只需要他轻轻一拧。

 天才樱木……天才也会犯错,晴子白天对他说的,天才也会犯错吗?他弄输了比赛,让湘北输给了海南,赤木一心想打进全国赛,都是因为他……全是他的错……

 汹涌的情绪又再次袭来,一波一波地拍打卷袭着他,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仰起头,对着瓶口使劲灌了几口。

 “咳咳咳,黑心老板!竟然卖给我酒!”

 他这一灌,灌得有点多,半瓶都下去了才反应过来,辣得他直吐舌头,他挥着手想缓解口腔里的辣热,可突然,头顶的光打满了他的全身,照亮了整间屋子。

 “笨蛋,你在干嘛?”

 终于,那抹红又占满了他的余光,他找了很久……

 “流川枫!”他不想在这时候看到他,一点都不想!

 可一向嘴欠的狐狸此刻却一反常态,不置一词,只是走到衣柜前,拿出毛巾盖在头上,转身出门。

 “喂,等一下……”

 他看着狐狸脚步停下,“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少装蒜了!个性恶劣的你对着我的失误闭口不谈,太奇怪了,如果你是打算同情我,我可不领情!”

 “同情?我可不会同情一个只会借酒浇愁的白痴。”

“什么借酒浇愁?!分明是那个黑心老板故意把酒卖给我的!再说本天才想喝什么喝什么,哈哈不像你流川枫,一定被家里管得很严,从来没有喝过酒吧!”樱木说着,越发得意地叉起腰。

 甚至还觉得不过瘾,拎着酒大踏步走到流川枫面前,“本天才樱木才不是你们这种连酒都没有喝过的凡人!”说完,他仰头闷了几口,用力压下辛辣涌来的不适。

 流川枫的眼神却变得凌冽,没有喝过,他确实没有喝过,但他不会输给任何人,他一把夺过酒瓶,仰头闷了起来,樱木惊讶的啊叫,等反应过来,混蛋狐狸手里就只剩一个空酒瓶。

 流川枫被辛辣刺激着口腔,他强压下不适,冷声道:“哼,白痴,你以为这场比赛是因为你才输的吗?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大白痴!你昨天的表现,已经超过实力的两三倍,你以为教练和队长是抱多少期待派你出赛的吗?”

 樱木惊讶地大叫,“果然是把我当成救世主……”

可话音刚落,就听流川枫道:“只有这么一点。”他甚至气人地用一只拇指与食指的距离来表达那一点!

 “就只有这么一点。”他又把距离放大了一点!但这有什么用!可恶!混蛋!

 “你会失误他们早就计算在内,所以你根本不必大惊小怪,你的实力只有这样,你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影响比赛的胜负。”

 混蛋狐狸!他握着拳就要挥上去,又突然想到,用拳头让他服输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有用球技打败他,才能真的让他心悦诚服!

 他正要收回拳头,混蛋狐狸竟然给了他一拳!

 “我要揍得你心悦诚服!吃我一记铁拳!”

 混蛋狐狸吃了他几个拳头,依然嘴硬道:“该负起输球责任的是我,如果我的体力能撑到最后,昨天应该能赢的。”

 樱木被气的牙齿打颤,“你……你……你……你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家伙!”他握紧了拳挥了上去,流川枫也不甘示弱地踹了他一脚,“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我!”

他们因为责任归属问题打得不可开交,你一拳我一脚,谁也不服谁,誓要争个高低,一直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倒在馆场上。

运动和酒精混合,激起满身的热,好像要沸腾,好像要变成水汽蒸发,他们听着交缠的空气中的彼此的粗喘,谁也没有再开口。

 尤其是樱木,他的脸好像在胀红,脑子昏昏沉沉像浸泡了酒,一同醉成一摊浆糊,只是他毫无知觉,他只觉得好想睡,好想躺在地上睡一觉,不行!他还没有打赢那头狐狸!他要是睡了,狡猾狐狸一定会趁人之危!

 他强撑着沉重的身子站起身,迷迷糊糊地往另一个人身边走,再踹他一脚,再踹他一脚,让他知道本天才可不是好欺负的!

 流川枫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冲得难受,脑子昏沉得厉害,酒后辣热又因为过激的运动被掀起,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一抹红缓缓盛满他的整个眼眶,然后渐渐放大,他好像看到那张脸跟那个人的头发一样红的厉害,张扬惹眼的红。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撑着他坐起身,他和蹲着的人对视,他看到对方满眼的溢漾,像酒翻起了波,他看到惹眼的红下汗顺着脸颊落下,划过微红的唇,那唇张张合合,发出轻喘的音 ,不会如平日般吐出些白痴言论,乖顺红软的陌生,而上面,还沾着水泽,一粒一粒的光,一闪一闪。

 不知怎地,他伸手揽过他的脖颈,对着张合的唇吻了下去。

 刚一接触,就软得厉害,比寿司还软,比果酱还甜,他笨拙地反复让两个唇贴在一起,可总觉得不够,这还不够。

 樱木显然愣了神,昏沉的醉意铺天盖地涌来,可他却不似醉,他只是觉得晕手晕脚,连嘴唇都要晕掉,而大脑,早晕成了浆糊。

 鬼使神差地,流川枫试探着伸出了舌,果然,果然比果酱还甜,比寿司还软,他如奔波日久的行人,突然得了一嘴美味,既想细嚼慢咽又想吞吃入腹,他迫不及待地用舌去舔弄,去搅拌那两片唇,在唇微张时,又下意识伸了进去。

 他好像开发了一处幽地,那里湿得厉害,又软得要命,他搂紧了他的脖颈,探在深处搜刮一切,连带着缠起更软的舌。

 纠缠间水泽声不绝,又在唇齿间溢出一声声低喘,酒在彼此间缭绕,熏晕了意志和神明,他昏昏沉沉地仍觉得不够,还不够。

 他迷迷糊糊睁起眼,看着好像晕在怀里,踩在云端的人,飘飘乎不知所以,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搂他的腰身,潜藏在深处对肌肤相贴的渴望又带着他去扒弄碍事的衣服。

 他知道,怀里的人是那个自大的白痴,是那个白痴,他分明清楚,反而就这样醉在这份清醒里,彻底溺死在压制在心底,压抑在深处,不敢面对,刻意回避的情感里。

 他吻着他,他推着他,往更衣室里走,他想,如果大白痴现在给他一拳,他就还之一拳,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

 他把他按在墙上,窗外的月光铺了满身,映出醉酒的红润,在微凉下烧出滚烫。他浸在滚烫的热里,在他身上游走,想缓解一寸是一寸,但渴望是无尽的,尤其是,心底的清醒,压在昏沉下的清醒,一层一层地撩拨起热,在眼里烧出无尽的红。

 他按着他,在身后看不清他的脸,但脑海里已经浮现一张张蠢笨的面容,自大,傻乐,白痴,然后轰的拨撩起狂热的欲。

 他扯下他的衣服,扒开他的裤子,手下的身子好像在随着他的游走发颤,被雨水铺过的身子湿湿凉凉,每一处都是硬的,和他这个人一样,硬的不开窍。

 而他自己也硬得厉害,硬得难受,他顶着胯,在唯一柔软处磨蹭,臀,是他唯一柔软的地方,软的像一团云,似一团棉,他饥渴地揉捏着,想要泄出一点烧遍全身的欲,又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尤其是,他听见了喘息,细细的,断断续续,勾动起铺天盖地的昏沉旖旎。

 他被难以排遣的欲压着满心焦躁,他紧锁着眉,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不够,不够……

 突然,他的顶端被什么吸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挺着腰往里顶,干涩的紧,可他突然陷入狂热,他掰着他柔软至极的臀部,生生地往里顶。

 “嘶……疼……”

 喘息在他耳边放大,却是火热的添加剂,他张口咬住他的后颈,缓缓地顶了进去,太紧了,太紧了,根本进不去,他急得皱眉,被夹得生疼,却固执地往里顶。

 被压着的人在抖,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压抑的喘息都断了,只剩下痛呼,而他,固执地不停往里顶。

 终于,他的胯抵在软如棉的臀部上,紧紧地贴合,他咬着后颈,又松了口气。

 疼,好疼,撕裂的疼……

 樱木紧锁着眉,好像清醒了一分,又好像醉的更厉害,他想张口叫,又感觉到那个让他疼的要死的东西正在抽出去,他呼了口气,可很快,他的身体又被撑满,满的疼,撕裂的疼。

 流川枫好像无师自通,开始缓慢地抽送,他咬着他的后颈,捏着他的腰身,似乎终于找到了欲的发泄口。

 随着抽送,紧致干涩的甬道渐渐湿软,死死吸咬裹夹着他不放,他缓缓将甬道捅开撑满,又在抽出时被收紧的甬道吸咬,裹起全身酥麻。

 渐渐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捏着他的腰身,好像终于找到了门路,一下一下地往里捣弄,发出难耐的喘。

 突然,顶到某处时,一直疼得哼唧的人全身一颤,连带着甬道都狠狠夹了一下,他抽了口气,鬼使神差地,疯狂向那一点捣弄。

 “嗯……嗯啊……慢点……”

 情难自禁意志昏沉的呢喃之语,却一下子又旺盛地燃烧起腹中的欲,他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怕被一声声吟撩得发狂,然后凶狠地向里顶弄。

 陌生的酥麻爬遍全身,在自己身体里肆意抽送的巨物捣弄出软棉无力和沿着脊椎上爬的麻,蔓延全身,他张口要吟出来,又被死死捂住了嘴,他只能对着手心狠狠地喘气,他的手扒着窗沿,看着皎洁的月一荡一荡地上下起伏跳动,又似一波一波的海浪起伏升跃。

 他好像一块被割下来的软肉,被棍一次次嵌进去,一次次被拍打在墙上,空气中抽插声不绝,耳后低喘不断。他这块软肉被死死捏着,狠狠地抽打着,一次次那个唯一空旷的甬道撑满,撞住满身的酥麻。

 “唔……嗯……”

 停下来,混蛋,停下来,他不要,他不要……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死死抓着窗沿,好像要被捂得窒息,被撞出的浴火无法通过口腔发泄,只能一次次咽进去,然后积累出更盛的欲。

 流川枫撞得失了智,叼着后颈像要发了疯,但他突然感觉到,手边一凉。

 你在哭吗?

 爱哭鬼。

 莫名,涌出一股气,他挺着腰狠狠往里撞,把紧致的甬道捅开塞满又抽出插进。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手,然后听着,空气中无力的喘息,他双手捏着他的腰身,又狠狠地往里撞,听着喘息开始不受控制地放大,随着他的抽送打着节拍般喘。


 他不受控制地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纠缠在空气中的喘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再也听不见,他才似有所觉地停下动作。

 他伸出手,把他翻过来搂进怀里,抱了很久。

 无法抑制,铺天盖地,波涛汹涌,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将心脏撑满的情感。

 这满眼的红,和篮球一样,让他不受控制,珍而重之,想去进攻掠夺争取,又和篮球不一样,让他不愿抛出,死握在手,永远归他所属无人敢犯。

可是篮球会永远乖乖待在他的掌下,即使抛出,也会在他的掌控中划出预想的弧度,但这抹红,永远那么不听话,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不被他控制,一次次脱离掌控……

 该怎么做……

 才能把这抹红,像篮球一样抓在手里,牢牢地抓在手里……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从月光映进来的那一刻,推开了满天的乌云,他踏着地上的一寸寸光,背着昏睡过去的人,缓缓向前走。

 他知道他家在哪,他的军团总是跟他嘻嘻哈哈地往哪个方向走,他在拐角处遇见过很多次,只有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他不知道怎么了,骑着单车拐了三四个街道,看着他们走过一个个路口,然后,看到那抹红消失在一处街道里。

 从那以后,他便记住了,不知所以地。

 他把他放到床上,简单地清理了下,然后,逃也似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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