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进门的时候杨戬正在换衣服。虽说沉香是他外甥，但从小长在国外，直到上个月才跟着妈妈一起回来，杨戬和他并不算相熟，被撞见就有些尴尬。他理了理身上柔软的家居服，又把换下来的衬衫和西裤一起丢进脏衣篓，这才端出一副长辈姿态，柔和地问：”What’s the matter, Aquilaria? ”

沉香歪了歪头，因为不是母语，所以讲话的时候就慢慢的：“我可以说中文，”他反手关了房门，走到杨戬身边去，将目光投在他的胸腹处，“Uncle, 你的身材很好。”
杨戬不是很愿意和晚辈谈论这种话题，右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咳嗽一声：“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的，”沉香点点头，“我是来，表白。”
杨戬愣了一下，心说他中文不好，或许是用错词意，正要告诉他表白和坦白其实是两件事情，就听见沉香接着说：“我喜欢你，可以和我date吗？”
杨戬这才意识到不对，微微俯身，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我是你舅舅，你妈妈的哥哥。”
“我知道，”沉香看着他，耸了耸肩，甚至笑了一下，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么大逆不道，“So what? ”

他这样直白坦荡，杨戬反而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香比杨戬矮了半头，所以看着杨戬的时候用的是上目线，显得很无辜，说“舅舅”这个词的时候发音也很生疏，嘴唇微微嘟着：“你不喜欢我吗？舅舅？”

杨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勾着脖子亲了上来。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沉香推开，用的力气不小，对方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站住，看起来倒像是被他欺负了。杨戬叹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又听见大门口有动静，是杨婵逛了一天街，大包小包地回了家里。

他不想让妹妹知道，对沉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预备当作这事没发生过，伸手就要去拧门把手。但沉香不甘心地又过来抱他，按着他的后颈用力咬他的嘴唇。他的力气远小于杨戬，很轻易又被握着肩膀推远了，杨戬拧着眉，看上去有些生气了：“Aquilaria! ”
沉香轻轻地笑了，从他的怒火中一下子找到他最为致命的软肋：“你不敢告诉妈妈。”

抓住他因此犹豫的几秒钟，沉香动作麻利地把手伸进杨戬宽松的裤腰，爱抚他尚未苏醒的性器。男孩的手有一点凉，杨戬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这一幕多么荒唐。他的阴茎正在沉香手中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沉香显然也察觉到了，抬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胜利者的挑衅。

沉香把他压在门上，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好让他的个子变低一点。杨婵似乎以为他们都不在，叫了两声没人回应，也没有回房，而是自顾自开了电视看。电视的声音开得不小，杨戬却根本听不清具体内容，注意力全在沉香那只手上。沉香垂着眼睛帮他打，面容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手活却熟练得很。大拇指碾过他前端的小孔，把上头溢出的前精轻轻抹掉，柔软的掌心握住柱身反复摩擦，杨戬听见沉香在他耳边轻声地喘，耳廓被对方呼出的气息染成粉红色，下身也愈发地硬了。

没多久，杨戬被他弄得眼尾发红，快感逐渐堆积，又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钻进自己的上衣里，先是摸了摸腹肌，然后移到胸口，捻了捻他发硬的乳头。他没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沉香狡黠地笑起来，抬起下巴，在他射精的同时咬他的嘴唇：“小声一点，会被妈妈听见。”

他感觉自己真的疯了，居然被十六岁的外甥玩到两腿发软。或许是太久没有做爱，这一回他射得很快，精液又浓又多，没射在裤裆里，被沉香接了一手。他背靠着房门大口喘气，沉香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把他的精液往他身后抹，湿润的手指破开后穴钻一根进去。杨戬连骂人都没力气，怕外头沙发上的妹妹听见，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沉香得寸进尺，把他裤子褪了，整个人蹲下去，一边给他扩张，一边观察他汁水淋漓的下体：“很漂亮。”

借着精液的润滑，插入杨戬后穴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三根，沉香耐心地勾起手指，一点点找他的敏感点，找到的时候杨戬半软不硬的前端猛地跳了一下，几乎打在沉香脸上，腰反而软了，撑不住似的要坐下去。沉香让他转过去，双手和脸都贴着冰冷的房门，随即释放出自己硬到发痛的性器，握住了，往杨戬穴口送。他扩张做得很好，那口穴又湿又软，馋得要命，一下子就吞进去整个龟头。沉香长长吐出一口气，握着舅舅的腰，慢慢把剩余的部分都插进去。

杨戬的大半个身体靠在门上，必须努力稳住底盘，才不至于因为抽插的动作而一遍遍撞击房门，让外面的杨婵发现。因此他只能尽量抬高臀部，几乎是把穴送到沉香面前任他品尝。沉香对此感到很受用，一边肏他一边反复揉捏他圆润饱满的臀肉。杨戬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少年的脸庞陷在与年龄不符的浓烈情欲里，像一只发情的小兽，一下一下把自己锲进舅舅黏腻的后穴。他感到很罪恶，但更多的是快感，年轻的肉体紧紧贴着他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性器上青筋的形状。沉香毕竟年纪还小，动作不很熟练，没几下就滑出来，只能重新用手扶着再插进去。杨戬看不下去，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让他能找到一个更方便的受力点。沉香无意间碰到杨戬凸起的小腹，好奇地按了按，听到杨戬闷哼一声：“小冤家……”
沉香搂紧了他，掌心不断按在他小腹上被自己的性器顶起来的那一块。他往常对杨戬的称呼都是Uncle, 在杨戬提醒过他之后，他今天就一直叫舅舅，咬字的时候唇舌黏在一起，反而像是在提醒杨戬：“舅舅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这样做的时候，舅舅好像很舒服。”

床上的手机震了震，很快有铃声响起，沉湎在欲望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杨戬飞快地扑到床上去，把电话挂断，但杨婵还是听见了里头的声音，走过来就要进哥哥的房间。沉香从他背后压上来，小声安慰他：“我反锁了。”
果不其然，杨婵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没有拧开，只好敲敲门，喊了一声“哥哥”。此时沉香已经又捅进他的穴里，正叼着他的后颈慢慢地在他里面磨。杨戬勉强应了一声，说自己困了睡一会儿，杨婵倒也没想太多，问他有没有看见Aquilaria，杨戬抖着嗓子说没有，后穴紧得几乎要把沉香夹断，沉香吻了吻他的耳垂，伏在他背上轻轻地笑了：“为什么不告诉妈妈？Aquilaria正在和舅舅做爱。”

沉香让他转过身来，抬起他的一条腿，把自己再次送进他的体内。沉香低下头，含住他的乳头反复吮吸碾磨，似乎真的把他当成母亲，想要从中吸出一点奶水来。杨戬被他吸得晕头转向，穴里也爽得几乎麻木了，只无意识地挺着胸，想要他揉一揉空虚的另外一边。沉香很配合，一边肏他一边玩他这对奶，在上面留下许许多多口水和牙印。杨戬不敢叫出声，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咬住嘴唇，太丢脸了，被个十几岁的孩子玩成这样，说出去没法见人。

“不说出去就好了，”沉香亲亲他的脸，眼神很干净，如果忽略他下身的动作和抑制不住的喘息，几乎会以为他其实是在讲睡前故事，“我会帮舅舅保密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沉香低下头去，不让杨戬咬唇，而是慢慢地吻他，舌头笨拙地伸出来，和舅舅的勾缠在一起。杨戬半睁着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鼻梁上一道浅浅的疤。杨戬叹了一口气，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闭上眼教他接吻，大拇指放在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上，动作很轻地抚了一下。沉香从喉咙口哼了两声，像被摸了头的小狗，双手撑在床上，挺着腰往他穴里插。他喘息急促，看上去快要射了，而杨戬也几乎到了极限，主动把腿分得更开一些，夹住沉香的腰把臀抬高，让他能更方便地肏进来。床单湿了一滩，两个人的体液和汗水都混在一起，交合处的毛发黏成一缕一缕，察觉到杨戬的穴又开始无规则地收缩，沉香伸手牢牢捂住他的嘴，抵在他最深处的地方，把精液一股脑射了进去。

杨戬被他内射了，爽得短暂失去了几秒意识，嘴张着，舌头露在外面，甚至连涎液都挂在嘴角，完全是一副要坏了的样子。他的腿也打开着，懒得再变姿势，任凭外甥的性器连着那一泡热精一同堵在自己穴里，软了也不舍得拔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的五感才渐渐回笼。首先是听觉，耳边是沉香粗重的呼吸声，再远一点是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放的好像是蝙蝠侠。然后是嗅觉，空气里腥膻的精液的味道，两人汗水的咸味，甚至还有沉香身上幼稚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再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沉香正在看他，眼神像一只小狗，忠心耿耿的。

“舅舅。”沉香又叫了一句，杨戬被这一句叫得有些心软，他向来不是一个多么冷硬的人，特别是面对自己十几年不见的外甥。沉香用凉凉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手脚都张开，紧紧把他抱着，这孩子或许只是用错了方式，杨戬想，伸出手，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电视里播放到Joker冗长的独白，房间内杨戬和沉香也陷入冗长的沉默。杨戬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声音，喉咙刺痛，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一切怪罪到沉香身上。他是成年人，但沉香还是个孩子，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有最大的过错。他充满愧疚地看向沉香，发现对方的眼睛也正紧紧盯着他，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沉香伸出左手，按住杨戬脆弱的侧颈，张开双唇，用气声和Joker同时开口：“Why so serio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