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坠
作者:goodanimal      更新:2023-06-24 19:17      字数:3710
杨修也顾不得衣衫不整,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拿了骰子,在手里晃了几个来回才扔出去。他没看清楚扔出去的数字,棋盘上某一格子的卡片倒是翻了过来。

舔对方的脖子到胸三十秒。

杨修松了口气,这任务比前两个看起来都简单得多。广陵王也注意到卡片上的字,背对着杨修,把橙色外袍脱下搭在椅背,再解开里衣。不过衣带仍在腰间固定,里衣堪堪落在身旁。待广陵王转过身,杨修见到他手臂有力,腰腹部也有锻炼过的痕迹,正顺着呼吸缓缓起伏,最惹眼的还是缠绕着一层层绷带的胸膛。

“广、广陵王?是女...”他被惊得失语。

“我从没说过我是男人。”

杨修低着头,金发遮了大半表情,可还是被捕捉到了羞得通红的脸。

“我都不介意你害羞什么。”广陵王故意凑近,好让杨修只需抬头就能舔到身前:“要我继续脱吗?”

“不用。”他回得迅速,头埋进那人颈窝,浅浅舔了一下,像隔靴搔痒。广陵王嗤声一笑,冲他耳边呼了口气:“原来我们德祖连这些事情都还不懂。”

杨修突然想起,自己并非什么也不会。刚来杨家一年有余时,袁夫人送了通房丫头,刚从赌场回来的自己看到有人坐在房间里,还以为是荆州那边的刺客,匆匆把人赶走,又紧张了几个月,才从袁夫人口中得知那是送给自己的丫头。后来,听着赌桌上的下流段子,耳朵都磨茧子。内容无非是如何男欢女爱,他不在乎,也不感兴趣,不过为了显得“杨公子”更合群,还是会避人耳目买些花柳巷的画本回来看,权当学问应付赌徒们的调侃。

至于实战,还是首次。

他回忆着画本上的男女和下流段子里的内容,轻吻了下喉结所在的地方。广陵王是女人,这个事实不难接受,乱世里谁又能是清清白白的自己。舌尖轻触亲吻过的地方,还能感受到对方吞咽口水带起的脖颈滑动,很新鲜。再向下,是漂亮的锁骨,像个小丘拦在舌前,舔起来有些阻碍,但是多夹杂些亲吻,也没什么困难。

杨修偷偷抬眼看广陵王的反应,那人仍微仰着头,下颚线条明显得性感,他有些后悔,方才该在脖子处多停留一会儿。视线收回,水润的舌尖到了绷带包裹的胸膛,广陵王的胸应不小,就算被缠绕着,也露了些许软肉,若松开绷带的束缚,那她定是驾祥云游人间的快活神仙。

广陵王见他起身,想来半分已过,揉了揉杨修红透的耳朵,刚想调侃什么,杨修就开口小声嘀咕:“用那个绷带会呼吸不畅。”他抬高了一丝声音:“北漠女子也可称王,你也可...”

“可这里不是北漠,”广陵王的手指伸进杨修发间继续道:“我和你一样,想苟活总要付出代价。我不在乎这件事是否为人知,就像你也不在意鸢使查探刘琦的事情一样。”

小木人又在跳动,催促着二人继续游戏。

代表广陵王的小木人在骰子落下后一跳一跳地往前走,停在了第十二个格子边。杨修莫名背后发凉,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卡片内容是:对着敞开的大门,后入对方,抽插二十次不能泄。

对着什么??后...??抽插???不能泄...?!这几个关键词像在空中炸开的劣质烟火,摧残了一下经验不多的三观。杨修是真的害怕了,用锦裘裹好身子,后退半步,拉开与广陵王的距离。

“不用怕。”广陵王叹气,坐回椅子上,缓缓开口:“我想退......”

“别!”杨修知道退出的惩罚是猛烈的电击,已经尝试过两次苦头的他不想让广陵王也经历如此痛苦。“别说了,躲得了此时,躲不了一世,这游戏根本没法退出。”

哪有入局半路离开的道理,本公子今天就陪他玩到底。

房门被大开,院风吹进屋内,惹得衣怀敞开的杨修一颤。广陵王从背后抱住他,啄了一下热烫的耳尖,似含醉意:“可是公子还没准备好......”

他被热气吹得耳边痒,缩了缩肩头:“准备什么?!”

“润滑。”广陵王一字一句道:“不然会受伤。”

杨修如猫般的瞳孔猛地收缩,红晕借势爬上眼睑,咬着唇乱了呼吸。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手药可以么......?”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就在那边的箱柜里。”

“德祖的手指修长又漂亮,”广陵王与他十指相扣,将手拉至鼻尖轻嗅,确实能闻到浅浅手药香:“每次和你玩六博的时候,我盯着最多的地方除了你的眼睛,就是这双手。”

对方不知如何反应,只得哼了一声,撇开视线,落在院内撒了房内灯光的一枚树叶上。

锦裘顺着肩膀滑落,身后的人仍抱着他,好让他不被这凉夜吹得落病,那人挖了一指手药在那口抵了一会儿。

都说行刑前时间最难熬。杨修强稳着身子等着下一步,嘴里还发出点不自觉的轻哼。

“德祖,别出声。”广陵王腾了另一只手伸进杨修口中搅弄,压着舌根不让他出声,口水汇在嘴角又溢出。院外静悄悄的,侍仆们早就被遣退,但还是怕声音引来其他人,杨府究竟还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杨修想快点结束这游戏,羞愤又耻辱的感觉凝成结堵在滚烫的心口,连激起了小腹下的快意,后面那口也似在急躁磨蹭着指头,收缩不停。

“你...快点。”

凉爽的手药随着手指挤进小洞,刺激得他全身都紧绷,这里还是雏,生涩地接受着外物。

“放松,太紧了。”

学堂先生常说杨修聪慧,领悟极快。软壁也如主人一样灵巧地学会了吸附手指,手指缓慢地前进又退出,起初的疼痛变得安抚似舒爽,那口被快活洒得湿润一片。他下巴被掰向一边,一下下地接受着亲吻,像春雨轻柔润物,偶尔悦音从嘴中泄出,又会被对方一一吞下。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带着手药伴着情动进入,有一根在探索中触碰到了与旁的不同的软肉,杨修就算再如何咬牙也止不住情不自禁的喘叹。

找到位置后的广陵王却仿佛忘记了那里,动作变得浅浅的。杨修迷离的眼中聚起半汪泪水,挂在眼角悬之欲坠,他想催促,又羞于说出口。

欲望只得被悄悄藏进顿顿的闷哼中。

这样也好,能活到现在,忍耐倒成了最擅长的事。

院外突然传来酒鬼醉醺醺的叫喊:“杨公子,嗝...哈哈哈!”接着是家仆阻拦的声音,院门砰地一声被踹开,知道自家主子在翻龙倒凤的家仆纷纷低头不敢再靠近一步。

醉鬼见没了束缚,攥着手袋,又喝了口酒摇摇晃晃大步走近,眯了眯眼,才看清调趣之人竟是平日在赌桌上豪掷千金、傲气凌人的杨修,他看不清身后人是谁,但任谁都清楚杨修处在何种位置。小公子本就生的秀美,在情欲浇灌下身上更是染了层韵红,在见到他后明显一怔,想抓起地上的锦裘遮挡但被禁锢,动也动不得。

倨傲的外壳下竟如此顺从。醉鬼觉得下身一紧,问道:“杨...杨公子?”

杨修心里大骂,可广陵王专挑这种时候插得更深,时不时地撩拨敏感那处,只要他开口,呻吟就会如地泉从喉咙处涌出。

许是欲望上脑,醉鬼扔了手中东西,摸着硬得发痛的下身,又向前一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公子...我待你也不薄。”

“别过,啊嗯...”杨修吓得不轻,不自觉向后退,想整个人躲进广陵王怀中,但换来的只有对敏感处的更多蹂躏。

暧昧喘息与靡靡水声混作一团,勾荡心魄,迷乱中还夹杂着低沉的计数声。

“一。”

“别过来...哈嗯...你别、别过来!”

“二。”

眼见醉鬼登上了门前台阶,衣带也解了大半。

“三。”

耳尖被轻咬了一下,杨修听见一句耳语:“德祖...不用怕...”

小公子哆嗦着放松,许是那句安抚的作用,兴奋大过被侵犯的恐惧,羞得心脏仿佛要跳出,前段也因为体内刺激溢出些许浊液。

“不,不要...!啊啊...停下...!”也不知他说得是身前醉鬼,还是身后动作的广陵王。

“四。”

广陵王的每次抽插都碾着那团软肉,一推一勾,再重重向上一旋。不多时,透明的淫液流满杨修的大腿内侧,连前段都刺激得贴着小腹流得更多,顺着柱身淫靡地滑下。

快意、羞耻、焦躁。

复杂情感冲醒一丝理智,杨修挣扎个不停,刚挣脱几寸就被广陵王按着额头压回身侧。

“操!唔...!”他就这样后仰着头,淫语被吻堵在喉口。

这一吻,充满侵略性,像野兽宣誓地盘,舌尖粗暴地描绘一寸寸的口腔。杨修忘记呼吸,那人也没给他机会喘息,鼻中闷哼更重,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他胡乱抓了广陵王挂在腰间的衣物,指甲深深陷进柔丝布料中。

双唇分得不舍,银丝勾连。广陵王用舌勾断津液,嘴角微扬,眯起眼杀意满盈,瞪向醉鬼,吓得对方停了脚步。他知道,再往前是野兽的地盘。

过线者,死。

几瞬,在活春宫面前终是欲望更重。醉鬼撸着自己那根,步履细慢,不断试探小公子和身后那杀气的底线:“...杨公子,我看得好难受,让它也爽爽。”

杨修眼窝的泪终于坠下脸颊,赤瞳浸火,带着淫喘,连声音都随着身体打颤,恶狠狠地向前大骂:“给我滚!”

“五。”

“...广陵王...啊嗯...赶走他!!”

“遵命。”

一支发簪从身后掠过,正中醉鬼眉心,他就这样生生地向后倒去,门口的家仆低着头跑来,拖着醉鬼出了院。

杨修喘着粗气,腿软得站不住,只能下巴抵在广陵王肩膀以作支撑。泪水与汗水交融,发丝随着颤抖忽动,有一缕还深深陷入双唇之间,嵌入皓齿之中。广陵王以手作梳顺着他的头发,称赞道:“做得很好。”

“嘶——!”

她被野猫咬了。肩头被留了一小排嫩红牙印,还缀了几颗晶莹水珠。

杨修开口:“你本可以最开始就杀了他。”

广陵王回道:“是,杨公子可害怕了?。”

“...没有。”杨修小声又含糊的回答,没忘加深那排牙印。

咬得人心尖一颤,广陵王轻声道:“那...公子如此姿态,下次可让本王独享?”

对方这次没回答,她也知道杨修脸皮薄,本没期待什么回复,但怀中人嗓音有些哑,开口道:“用我吧。利刃也好,棋子也罢。”又似自嘲般一笑:“本公子可将全部筹码押在广陵王身上了。”

肩膀又传来一阵刺痛,牙印变得更深。

不论如何,任务完成了。

作者有话说:

图片是柱柱劳斯赐的,柱柱劳斯weibo:人生不延毕 (呜呜,超级喜欢的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