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冬，杨戬下海经商被恩师陷害破产，同时老家传来亲妹病逝的消息。知道她留下一个上高三的孩子，杨戬用仅剩的钱买了车票北上回家，正赶上晚来的第一场雪。

　　老旧小区没通暖气，屋里温度很低。见外甥沉香穿着棉袄写作业，手仍冻得通红，杨戬借钱买了电热扇给他照着。晚上没有电热毯，电热扇不敢一直开，二人就挤一个被窝取暖。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沉香12岁那年，只是匆匆一眼。那时候的杨戬是个小老板，现在是个穷困潦倒的失败者。沉香倒也不嫌弃这个不熟的舅舅，睡觉时还会往他怀里钻。小孩体温高，热烘烘的，两人盖两层被，半夜热得伸出脚去。北方干燥，睡出一身汗，睡得口干舌燥。杨戬白天累，晚上不容易醒，沉香却频频惊悸，梦见妈妈死了，舅舅也没回来。至亲离去的痛苦姗姗来迟，或者说被刻意压抑后凶猛反弹，裹得他喘不上气。

　　每每从梦中惊醒，沉香总是满脸的泪。他喘着粗气，见杨戬在梦里还皱着眉，一脸苦相，伸手给他抚平眉头，再扯了他的衣服擦眼泪，最后发展成埋在他怀里哭。

　　杨戬下意识摸沉香的后脑，迷迷糊糊意识不清，把人按在怀里轻拍。沉香被他的胸挤着，差点憋死，偏头呼吸时嘴唇擦过乳头，弄得对方一颤。他在黑暗里顿住，借月光看杨戬的脸。一时爱恨都起，像涨了潮。沉香心想杨戬怎么不难过，找不到工作，落魄到吃饭都成问题，妹妹死了，前妹夫抱着小情人对他冷嘲热讽，外甥下学期的试卷文具费用还没着落，他却一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除了爱皱眉，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香不爱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轻飘飘的像雪。事实上杨戬这个人就跟雪一样，在沉香生命里出现得太晚，又像是随时都能化了。沉香这么想着，要把杨戬抓住。他张嘴咬住杨戬的胸，一边咬一边呜呜地哭。终于还是把人吵醒了，不知道是哭声还是疼痛弄的，还是顶在腿间磨蹭的硬物顶的。

　　后来沉香才告诉杨戬，说见你风尘仆仆回来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带上床。不管是奇妙的血缘吸引还是归咎于男高旺盛的精力，小一个月的相处让沉香的眼神愈发露骨。他们重逢第一晚就上床，但是只是睡觉取暖而已。现在才发生点什么，沉香觉得还是晚了。

　　晚了，放在他这个便宜舅舅身上，什么都好像迟来一步。杨戬也是迟一步地明白沉香的眼神和情感，现在只是慢吞吞地睁眼，嘟嘟囔囔地问：“沉香……怎么了？”

　　沉香手伸进他衣服里，手摸上乳头，胳膊一抬把他上衣掀起来，嘴去含另一个。含几秒就开始咬，热得出了汗，他觉得杨戬的汗带着一股子香气。杨戬发出一声猫似的哼哼，被咬清醒了，低头去看，见外甥含着自己的奶又咬又吸，一没反应过来，忘了孩子的年纪，拍拍他的脑袋笑道：“多大了还吃奶。”

　　“……”沉香动作一顿，抬头去看他。小时候刘彦昌看孩子不上心，沉香跌了一跤，鼻梁上留了个疤。现在疤痕淡了些，但终归是还在，就像家庭破碎的伤总不会被时间完全掩埋。他抬眼看杨戬，三白眼配上疤显得更凶，说话语气也凶：“杨戬，你清醒着么？”

　　“叫舅舅，没大没小。”杨戬打了个哈欠，胸前湿漉漉的，叫钻进被窝的冷风一激，奶头直愣愣硬起来。他怕冷，打了个哆嗦，伸手拉下衣服，翻身想要把沉香揽进怀里继续睡。不料外甥像条鱼，往下一躲顺势将他掀趴在床上，整个人向下一钻，利索扒了杨戬的裤子。

　　杨戬：“？”

　　他老脸一红，挣扎着提裤子，两腿却被沉香压在腿下，白白扑腾两下。他又是一哆嗦，冷的，或者还源自一种隐约的危机感。

　　“沉香，你要干什么？”

　　沉香说：“舅舅只说应不应就好。”

　　“你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怎么应？”杨戬越想越不对，干什么要扒他裤子，总不会是小孩半夜想玩过家家，自己当回舅舅打他这个“外甥”的屁股吧？他也没做错事啊。

　　“不是……沉香，这样不对。”杨戬越发感觉危险，又开始挣扎，试图讲道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舅舅好吗？”

　　“唔，好。”沉香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胯一沉用力顶了顶杨戬的腿根，“发生的事就是，我硬了。”

　　他又加上一句：“舅舅。”

　　“……”此时被子里没有睡觉时那么热，杨戬却感觉有火烧起来。坚硬的东西充满暗示意味地在自己腿根处滑动，隔着一层布料，有时还会蹭进股缝。杨戬喉结滚动一番，喉咙发干，艰涩但仍温声道：“是……是不会弄吗？舅舅……舅舅可以教你。”

　　“好啊。”沉香咬上他的耳朵。“舅舅教我。”

　　杨戬抖了抖，忍着想要偏头躲开的冲动，不敢刺激这孩子。沉香平时沉默，也乖巧，但是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太久，反而显得平静得不正常。杨戬生怕他心理出问题，此时也是顺着，抬了抬手：“你先让舅舅翻个身好不好？”

　　“不要。”沉香微微抬起身子，但只是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又滚烫地贴回去，将杨戬牢牢压制在床上。身量还没他高大的少年，此刻用自己织了一张网。他垂眸看着杨戬的背，手伸出被子飞速取了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挤了一团在手心，向杨戬身下探去。

　　“沉香……沉香！”杨戬喊他的声音骤然变了调，只因外甥的手指沾了油乎乎的廉价护手霜，正往后穴里塞。他弹起来，被沉香压回去，发出痛苦的喘息，竭力偏头去看沉香的脸：“沉香……你这是做什么？”

　　“舅舅不是说教我吗。”沉香的手指被穴吸着，一边搅一边揉，慢慢往里进。“我在学习啊。”

　　一时间杨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他绷着身子，紧张又难以置信，还有些难过。哪怕真的是梦，醒来他也会因做这样的梦而无地自容。偏偏这是现实，他被外甥的手指奸着，夹紧腿，徒劳地阻止沉香的动作。

　　“不行……不能这样！”杨戬急促喘息，挣扎加了力气，差点把沉香掀下去。被子猛的扬起落下，温度彻底降下去，沉沉落在身上。床单也凉了，杨戬双手握紧放开，反手抓住沉香的手臂，“沉香，我是你舅舅！”

　　“就是因为是舅舅，才要好好教我，不是吗？”沉香停下动作，看着他抓住自己指尖泛白的手，动了动胳膊：“舅舅，你抓疼我了。”

　　“……抱歉……”杨戬下意识松手，下一秒沉香咧嘴一笑，插了第二根手指进去，在里面那块栗子大小的软肉上狠狠按下去，声音却是委屈：“舅舅不愿意吗？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戬用尽全力才把快要冲出喉咙的呻吟咽回去，一股疯狂的快感从后穴只冲头顶，他整个酸软下去，瘫着喘息。沉香哭了，哭着说他不知道怎么办，手指还在抽插搅弄，下边很快有了水声，里面从热变成湿热，杨戬被手指奸得恍惚，感觉回到南方潮湿的夏天。

　　沉香说着不知道怎么办，正刺到杨戬软肋。他到底是孩子，他还能怎么办。杨戬迷迷糊糊想着，竟也不再挣扎，试图放松一点，将头埋在臂弯里深呼吸，抵挡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舅舅怎么不说话了。”沉香吸吸鼻子，犹自委屈。“是不想理我吗？”

　　杨戬艰难从牙缝里挤出话：“没有……”

　　他以为不露出那种呻吟就能保留一点体面，他是舅舅，是血亲，是大人，要体面，却已经不能体面。被外甥的手插进穴里的时候体面就已荡然无存了，更何况还被奸出了快感。有了快感，还有他要命的纵容，强奸都算不上强奸。沉香把他的脑袋挖出来，亲在他脸上，另一只手去摸他胸，继续揉，夹着奶头按压拉扯，鸡巴在他腿上戳，蹭，腺液流出沾在腿上，两人都出汗了。

　　“好湿，舅舅，你里面好湿。”沉香插进第三指，带来轻微的胀痛。“好多水，你听见了吗？还流出来了，床单湿了。”

　　杨戬板着身体装死，他当然感觉得到，股间滑溜溜一片，鸡巴烫得吓人。沉香听不见他说话，手指扩着穴，往腺体上碾，头贴近凑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热气幽幽往耳朵里钻。他咬杨戬的耳朵和耳垂，咬他脸，见他只闭着眼，又去咬他的嘴。

　　亲上的刹那，沉香感到手指被穴一夹，杨戬浑身猛颤，发出一声泣音。穴里喷出一大股水，杨戬身后身前湿了一片。

　　他射了。

　　杨戬霎时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晃神间被沉香再度压在腺体上的手指激出崩溃的呻吟。他甚至来不及让那小崽子把手拿出去，自己已经一塌糊涂。沉香趴在他身上，满心都是满足，一边在杨戬身上乱摸一边细细亲吻。

　　“不碰都能射，舅舅好敏感。”沉香挑一缕他的头发在手指头上绕。杨戬是长头发，能在脑后扎个低马尾，以前在南方时被认为是有个性，迎着新世纪的潮流。现在那头发似乎是枷锁和累赘，时时刻刻提醒他从风光到失败的落差，只是杨戬不愿意剪掉。沉香绕了一会儿，见杨戬只是闭眼，不说话也不动，又说：“还是说舅舅也很喜欢？很喜欢的对不对？”

　　杨戬仍是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香快十八，已经不算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不能用手指操舅舅这件事杨戬不说他也该知道。还是说现在的孩子流行猎奇，又对于稀薄的亲缘没有感受，只顾着自己开心满足就好，但总归不能把用手操射了舅舅当成吹嘘的谈资，这点还是要教育的。可不管是不是猎奇，操舅舅总是不对，沉香应该知道不对，不对他也操了，还一声招呼不打杨戬毫无心理准备。或者说这种事哪怕有了心理准备也不会答应，可是确确实实是做了……

　　难解。杨戬想，怎么办啊。

　　“……舅舅在想什么？”杨戬没动静，要不是还热乎着，沉香都要以为他被自己气死了。确实，他知道这事不对，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错就不能做了？杨戬可是他舅舅！

　　这个在他刚出生不久就离开家南下，近十八年里只见过寥寥几面的舅舅，在妈妈去世之后才回来，甚至没见到妈妈最后一眼。他被同学嘲笑没爹的时候不会跟妈妈哭，但是还幻想着妈妈口中高大威猛的舅舅能来帮他打坏蛋。只是舅舅来得太晚，沉香自己就能把一群小屁孩干趴下。作为那么多年念想却不能触碰的补偿，他把他的念想干趴下了。

　　“你睡着了？”沉香扳着杨戬的下巴吻他，撕咬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他嘴里缠着他的，亲得杨戬不得不张嘴，慌忙吞咽，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他看见杨戬长睫毛颤个不停，最终无奈地扬起，睁开眼，抬手按上他的额头推了推。沉香顺着力道后退，两人嘴间扯出一道银丝。杨戬睫毛又颤，喉结滚动一番，哑声开口：“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还没学会，我还硬着。”沉香顶了顶他湿漉漉的臀缝，龟头浅浅挤进张了嘴的后穴再拔出来，发出轻微的响声。杨戬说：“我用手帮你。”

　　还没到最后一步，还能挽回。杨戬想。但沉香只是说：“舅舅怕疼吗？”

　　“……重点不是这个，沉香。”他是油盐不进，杨戬急了，想翻身，一动就感觉到身下潮湿的那一片，简直无地自容。“沉香，你冷静一下，我想你搞错了一些事，要学也不是这样学……”

　　“实践出真知。”沉香背课本，看着他慌乱的脸甚至笑了一下，要不是满屋子情欲的味道太大，那笑简直能说是纯情。“舅舅怕疼，那我再等一下。”

　　“好，你等一下，等一下——刘沉香！”

　　杨戬以为沉香能等一下，给两人都留个时间，最好给他的鸡巴也留个时间。但是沉香的等一下只是对杨戬，自己往被子里一滑，拉开杨戬的腿，双手握上两瓣肉臀掰开，往后穴吹了口气。

　　“刘沉香！”杨戬喊他全名，又气又急，“你要干什么！”

　　沉香用行动告诉他，他凑近了，舔上水盈盈的穴。

　　“唔……”被舌头入侵的感觉跟手指不一样，那东西比手指软，比手指短，却比手还让他能疯。舌头直接戳进去，在内里一通搅和，舔的啧啧作响，可只是让里面痒，痒得难受。杨戬忍不住去夹，一想里面是外甥的舌头，又不敢夹，几乎攥烂了床单。舌头把穴操了一遍，那地方更软，更热，水更多，没舔一会儿就喷出来，弄了沉香一脸。

　　“水好多……舅舅，你是不是很舒服？”他卷着淫液咽下去，咂咂嘴，爬上去亲杨戬，让他也吃自己的水。“是不是很舒服？你流了好多，还在夹我，刚刚就夹我，我进去操一操好不好？那样更舒服。”

　　“不行……啊！”

　　杨戬这时候说话是没什么用的，沉香掰着他的屁股操进去，憋了很久的小孩子没轻没重，一下子插进去半根。杨戬顿时再说不出一句话，后边被填满了，这个体位好进，粗硬的鸡巴将穴口撑开，里面堵得满满当当，上翘的龟头重重碾过腺体，杨戬整个人鱼一样弹了一下，青筋都要突出来，然后只能张着嘴喘了。他好像被那根鸡巴塞得窒息一样大口喘气，被挤在身体和床之间的性器也在摩擦中再次有了感觉。恐怖的快感和背德感笼罩着他，沉香见他肩膀紧绷之后就塌了下去，伸手环上他的肩，探头看见杨戬在哭。

　　他好像知道杨戬为什么哭，但只是沉默一下，拔出去给杨戬翻了个身，在他充满希冀亮起来的眼神中抬起他的腿折到胸前，面对面操了进去。

　　“……”杨戬这次没喊出声，插太深了，肚子都要被顶起来。沉香直起身子干他，鸡巴整根进整根出，冲着要命的地方操，然后深入去撞里面的肉环。杨戬被翻过来时扯了被单，皱巴巴一团堆在身下，两层棉被也被沉香顶起来，冷气往里面灌，或者说原本裹着两个人的温暖小窝现在变成漏了一半的破罐子。身上的汗迅速冷下去，热度是情欲给的，冷热夹杂着，冲撞着，心也怦怦跳，像雪在烧。

　　沉香进得太深，杨戬被插得仰头，脖子折出的弧度看上去坚韧又脆弱。沉香想着小时候见他的那几面，还有这段时间见到的杨戬，心想这个人就是这样，高高大大的，每天连轴转累得倒头就睡但还是一身健康流畅的肌肉线条，脸漂亮得不像话，下垂着眼角，偏是个多情又无辜的样子，敲开他家门时跟个被丢了的寡妇一样，又像千里奔回家的脏脏大白狗。

　　他被压在自己身下挨操，白皮肤蒸成粉的，一对乳头更红，沉香吃一个捏一个，玩得那地方红肿不堪，就是流不出奶来。他胸真软，挨操时还晃，沉香吸他乳头，杨戬就哀哀地叫，小腹和穴一缩一缩的，他插在穴里，感觉杨戬要把自己生出来了。

　　于是沉香去按杨戬的肚子，一边按一边插，杨戬叫声陡然大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叫得越来越浪。沉香停了停，他的声音就低下去，黏糊糊地拖着尾音，夹带着抽泣。沉香说：“原来舅舅喜欢我按着肚子操。”

　　“没……没有……啊啊！”否定在事实面前显得好笑，杨戬透过一双泪眼看沉香年轻的脸，视线下移仿佛看到自己的肚子被插出鸡巴的形状，吓得不敢再看，也不愿意叫了，死死咬着嘴唇。沉香不爱看他咬嘴，玩奶头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没用多大力气就掰开他的嘴，手指插进去夹着舌头玩，玩得舅舅上边也开始流水了。

　　“还说不喜欢，我一按，舅舅就夹我，夹得好紧。”沉香胸膛起伏，喘息声一样压不住。他撸了把头发，大冷天里热汗直往下滴。“夹得我都……抽不出来。”

　　“我……啊……没……”杨戬话说不完整，舍不得咬沉香的手，但被操得要死了，下身流了一滩水，上半身还凉飕飕的。枕头早不知道被顶到哪里去，有时候被顶得脑袋撞上床头。沉香把他往下拖了拖，揉揉他的头顶，为表歉意一分钟内没有按杨戬的肚子。

　　“不行了……不行了沉香……沉香……”杨戬被操射一次，后穴喷了一次，被操化了，只好求饶。“别……别再弄了……”

　　男高的鸡巴坚硬如铁，射了还能再硬，往舅舅肚子里灌了两泡精还不够，誓要灌得他肚子鼓起来、装不下才行。虽然现在也装不下，抽出来是淫液跟着精液一股子往外淌，腿根被捏出指印，肌肉痉挛抽搐，脚趾也绷着。往上一看，被操得两眼翻白，嘴张着跟腿一样合不上，在往外流水，吐出一截红艳的舌尖。这模样沉香看一眼就能硬，翻来覆去怎么也停不下来。

　　“啊啊——”杨戬叫声越发崩溃，也收不住了，眼泪口水打湿头发，乱糟糟地黏在脸上脖子上。他也出汗，要不说快化了，根本感觉不到冷。奶头是红肿的，嘴也被亲得红肿，浑身都被沉香吃了几遍，细细地喘。喘着喘着被内射，麻木的后穴再度激起酥麻，杨戬眼前一黑，短暂失去了意识。

　　再回过神时沉香趴在他身上小口咬他胸玩，疲软的鸡巴在穴里塞着，将精液淫液满当当地堵在里面。杨戬被泡了个透，心跳还砰砰砰地没恢复正常，头疼，屁股疼，浑身热辣辣的，呼吸暂停了一瞬。

　　“舅舅？”沉香抬头看他，冲他笑，露出和他一样的小虎牙，凑上来亲他的嘴，邀功似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说不舒服是假的，杨戬不说，当然也不能说舒服，问：“这下……够了吧？”

　　沉香说：“今天够了。”

　　杨戬又是眼前一黑：“你明天还要上学……”

　　听着他声音发虚，沉香不再折腾，抱着他不太熟练地撒娇：“那舅舅的意思就是不上学的时候就可以咯？”

　　“……我没这个意思。”杨戬闭闭眼，长叹一口气。“沉香，这是不对的。”

　　“嗯。”沉香没有否认，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已经做了，舅舅不能当没发生过，我会记得的，我记事早。”

　　“……”杨戬想现在记事好像不算早。他抿抿嘴，接吻的时候咬破了一个小口，抿嘴的时候有点疼。那点疼让他清醒，可现在清醒好像不是件好事。被子罩着两具赤裸相连的身体，情热过后温度下降，杨戬打了个冷战。

　　“冷么？”沉香说着给他掖紧被角，杨戬摇摇头说：“你先起来……我去洗个澡。”

　　他家只有太阳能，但是冬天不能用，热水只能靠烧。沉香洗澡的时候杨戬给他在稍远的地方开电热扇，热水一次性倒进浴缸，洗完立马拿厚被子裹上塞进被窝。沉香好打发，但杨戬在这方面龟毛得很，隔三差五就要洗，也是身体好才没感冒。现在是绝对不能让他洗澡的，沉香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动，埋在身体里的东西跟着动，杨戬瞬间哑火，不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屋里冷下去。良久沉香发出带着哽咽的声音：“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杨戬叹气，拍他脑袋：“现在害怕是不是晚了？”

　　“没有害怕。”沉香说，脑袋在他手心里蹭。“你不能不要我。”

　　“……嗯。”杨戬闭上眼，脑子里琢磨着以后的教育方式，说：“睡吧。”

　　沉香：“可以放在里面睡吗？”

　　杨戬当自己已经睡着，没接话。沉香便知道这是默认，也不再造次，老老实实窝在杨戬怀里闭上眼。

　　被子里热起来，沉香做了个梦，梦见雪化了，空气变得潮湿温热，隐隐飘来一股清淡的香。

　　“不会不要你。”他听见有人说。

　　交错的视线点着了火，烧开一捧深冬的雪。杨戬北上归来敲开门的时候，南方湿冷的过去被抛在身后，迎接他的是北方干燥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