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前从模糊的黑色慢慢变得清晰，杨戬摸索着拿了片安定咽下去，喉咙里发苦，泛着灼烧的辛辣，帕罗西汀在喉咙里化了一点，激得他胃里反酸，又吐不出东西来。

很久没发作得这么严重了。


他坐在马桶上稳了稳气息，等到手不再发软得握不住手机，便去拨沉香的号码。接通后简单说了下自己的位置，沉香顿了一下，叮嘱他吃药，深呼吸，别把自己弄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伴着喘气，刘沉香大概是直接飞奔出了办公室，说马上就到。

助教办公室跟金融教室隔了两条林荫道，三栋楼，杨戬靠在教室旁边的厕所隔间里。剩十几分钟下课时他就察觉不对，心悸，冷汗，惊恐，还有下身两瓣肉唇淌着淫水打滑，发痒着收缩。他几乎是不自觉地倚着讲桌磨穴，骚水一直淌到脚踝，愣是掐着手腕勉力讲完最后一点金融模型，才飞奔进厕所。

甫一锁上门，他便软着腿跪坐在地上，手抖得解不开拉链，终于碰到底裤时差点呻吟出来。幸好还有一丝意识，知道要含着领带以免浪叫出声。

他骨节修长的五指拢着花穴打着圈又压又揉，饥渴得太久，没半分钟就小腹酸麻，翻着白眼吹了一地。这不过是跟沉香做爱时前戏的程度，哪怕去得舒服仍不满足。于是不知道痛似的又去掐弄阴蒂，摩挲着抖动，又被自己玩得呜呜咽咽地高潮。

才弄了十几分钟，杨戬就全身没力了，膝盖抵着墙根磨得红肿，不知道破皮没有，幸好一直倚着门框，不然跪都跪不住。洁癖早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像在自慰，更像是泄愤似地玩一个飞机杯，太脏了……杨戬…他喘不上气，视线里一片泛着水汽的模糊。

眼尾熟红，津液顺着领带边角往下淌，像是被肏到应激的母猫，但是止不住啊，眼泪也没章法地往下砸。只能一边凄惨地呜咽着一边将三根手指送到穴里抽插，触到那圈肥厚肉环时眼前发白地又开始吹水，整个人也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想，很想沉香，想被抱着，想被肏，想做爱一辈子，伸着舌头接吻。
想被爱着。

冷汗浸湿的衬衫贴在背上，粘腻得难受，嗓子里也干渴发痛，骚水淋淋漓漓地流了满地，杨戬大脑昏昏沉沉，反应过来可能是脱水了，但是太迟，黑色在蔓延，蔓延……他意识涣散，眼皮沉了下去。

大概是昏了十几分钟。


他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了天花板上的灯管，白色的，暗淡的光，大脑生锈的齿轮缓缓转动。性瘾发作了…然后，脱水了？晕了，又醒了，现在怎么办……这样想着，杨戬慢吞吞地想站起来，可腿麻得没知觉，脚踝一歪，跌坐在马桶上。

真没用啊。酸涩和内疚一齐涌上心头，他难受得眼眶发烫。
又要麻烦沉香了。

明明小孩刚开始实习，每天批作业整文件都要忙到深夜，黑眼圈挂好几周了……


当初自己怎么能答应和沉香在一起呢？



杨戬想到这里，咂摸出几分悲哀的苦涩来。说到底，他凭什么呢？凭什么把小孩的后半生和自己绑在一起？沉香一天比一天更出落得沉稳有力，他却一步步走向衰颓，还带着这没法根治的瘾症。什么舅舅会瞥见外甥给自己剥水煮蛋的修长指节就忍不住夹腿，跟沉香稍微挨得近一点就会湿，那次一起旅游还偷偷塞了跳蛋，借口去厕所其实是想着小孩去得一塌糊涂甚至津液淌了一胸口。

真悲哀啊……一想到做爱就把什么理性都丢了，对着外甥发情……算什么东西……

可是好想沉香。冷汗黏在身上好冷，穴里绞着发痒，甚至是忍不住地吞咽口水，觉得除了吃到沉香的肉棒什么都不再重要，他真的好贪心，已经离了沉香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好想念你，宝宝。



“杨戬，舅舅，你在吗？”沉香快疯了，晚上七点半，走廊里都没什么人了，他批了一半的论文也不管了，要打的资料也丢了，想着天大地大也没他舅舅重要，把每个隔间门都拍得当当响，才听着一声微弱的“沉香”，门开了一个小缝。

杨戬靠着墙，耷拉着眼皮，精神恹恹，脸颊连带着嘴唇都惨白如纸，腿根水光淋漓，穴口的嫩肉连带着蒂珠都肿得翻出来，熟红一片，惊心触目。

右腕渗着血，殷红的掐痕泛着青紫。

沉香感觉心在一片一片碎掉，手掌握拳又松开，深呼吸，拼命逼着自己镇定，刚想把包里备着的葡萄糖盐水递给杨戬，就听到那人哑着嗓子叫他，说沉香，抱一抱舅舅可以吗。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三两步上前，拥着杨戬，咸涩的泪还是砸了下来。

他怎么总是这样，非要招得人心疼。沉香愤愤地，心想不如把人一辈子关在屋里，可是摸上杨戬冰凉又不停颤抖的手时，心里酸涩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的家是大学分配给杨戬的公寓，教师福利，挨着校区。杨戬被沉香喂着喝了水，又被揉着蒂珠去了一回，勉强被人搀着回了家。

其实下车时沉香就想抱他回去，他捏了捏对方的手心，意思是不要，沉香于是作罢。

电梯上升，他整个人都没骨头地攀附在沉香身上，鼻尖溢满海盐味的洗发水，熟悉的，属于沉香的味道。

杨戬终于安心下来，欲沉沉睡去。

“不要上班了，舅舅。”沉香突然开口。“我已经开始实习了。舅舅就在家里等我，我来养你。”

沉香听到一声微弱的“好”。

杨戬说，那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等你，沉香。
他伸手，和沉香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两个人就保持着粘在一起的姿势进了家门，杨戬还是难受得紧，想着外面是公共场合，一直在忍。刚坐上车就忍不住继续玩穴，可是太想挨沉香肏，怎么也到不了，沉香没办法，停了车来帮他疏解，结果他没怎么用力揉两下杨戬就哭喘着吹了。舅舅浑身痉挛着背过身去再不让他碰，刘沉香感觉裤裆里硬的发痛，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杨戬肏穴肏到人再也离不开他——实际上杨戬早就离不开他了，他自己玩得太过火，已是应激状态，沉香随便抚摸几下他的背，他就会像母兔一样浪叫着不断高潮。

现在情况也差不多，刚刚锁好门，换上棉拖，杨戬就伸着舌头向他索吻，白软的奶子抵着沉香薄而矫健的胸肌一下一下的磨，肉逼也隔着彻底湿透的西裤去含沉香胯下的硬热。这时候手倒不太抖了，解放出沉香精神抖擞的肉棒，沉甸甸滚烫一根握在玉葱也似的指节里，杨戬感觉喉头发紧，跪下去想用嘴去含。却被沉香搂着腰托着圆润绵软的屁股抱回卧室。

沉香湿热的吐息拍打在他耳侧，“舅舅好像一条母狗。”龟头抵在小阴唇上摩挲，一下一下地往里戳刺。杨戬勉力支起腰向后送胯，小声喘着，带着泣音，半截舌尖露在外面收不回来，又没力气起身，压着沉香的脖子索吻。骚水太多，肉棒几乎一下就捅到底。杨戬绷着脖子痉挛，无声地尖叫，肥软湿热的肉壁含着肉棒渗水。沉香爽得头皮发麻，第一念头就是把杨戬肏死在床上，又怕人刚去过被弄得难受，咬着牙不再往里进。

但是杨戬被勾得情动，本身性瘾发作就意识昏昏，如今靠着沉香更是心安又馋得要命，“要……往里一点…沉香…嗯额…沉香乖…肏到舅舅子宫里好不好……舅舅想要……哈啊……嗯嗯嗯啊！”

杨戬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潮红像是溺水一般，握着自己已经射了一摊白浊的性器上下撸动，翻来覆去地叫沉香，宝宝，老公……怎么这么骚？饥渴成这个样子还自己一个人熬，今天是轻度脱水，那下次呢？过呼吸，惊恐发作，还是把花穴抠弄得流血？要不是腿软了没法走路，是不是就会瞒着自己？还有多少次这样？每次都靠把手腕内侧掐得青紫来忍耐瘾症？

杨戬，你他妈的。

刘沉香成功实现自我激怒，粗长狰狞的性器破开肉环狠狠肏弄，每一下都肏进宫腔，杨戬一直在吹水，两个人连接处一直淅淅沥沥淌着淫液，床单洇湿，又变得冰冷。杨戬大概是被身下滑腻弄得不适，哼哼唧唧地向床榻另一侧挪。他们主卧的床很大一张，纵然杨戬一米九也不太可能滚下去。但沉香心烦，不想让他舅好过，不仅拽着人脚腕重新钉回性器上，还把杨戬摆成跪趴式，像发情雌兽那样腰低低地塌下去，臀高高翘起，腿本来就没力地打颤，杨戬又哭又喘说跪不住了，没被顶几下又丢了，这下叫都叫不出来，津液淌到床单上，嫣红的舌头伸着，含糊地呜咽，仔细分辨居然是“好爽”“还要”和好多个沉香沉香沉香。

被肏痛了叫沉香，爽了也叫沉香，想接吻也叫沉香，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也在一边呜咽一边叫沉香。他叫一声，沉香就扇一次他的臀，到后来他天赋异禀的舅舅都会哆嗦着把屁股送上来扇了，还没脾气地去舔外甥的薄唇。杨戬应激是这样的，怎么样都能爽到。

沉香抽出性器，撸动着射了舅舅一脸。
杨戬还是意识涣散地吐出一点嫣红舌尖，大概觉得穴里空了，清醒一点，把唇边的白浊卷进口腔，喉结滚动，吞掉了。
这下刘沉香实实在在没脾气了。

杨戬意识昏沉着都能把他哄好，也是没谁了，他妈的。


杨戬本被肏得舒爽，像是整个人浮在温吞的热水里一样，本以为拔出性器只是沉香想要换个姿势，没想到这么久穴里还是空虚，他难耐地伸手去抠弄阴蒂，意识清明了些，便侧过身来要沉香进来。

花唇被他自己拨开，殷红的穴口和其中的嫩肉都明明白白地一张一合欢迎着沉香，被击打成白沫的淫液将坠不坠地挂在腿心。杨戬后知后觉地觉得羞耻，但情潮汹涌，于是又勾着脚踝去磨蹭沉香的小臂，说小穴好难受，要肏进来……很想吃…沉香…好孩子……

这么饥渴吗？沉香刚刚射过，还在不应期。他甫一拔出性器杨戬就开始语无伦次地呜咽，丰腴的腿根挤在一起摩挲，好像含着肉棒才可以活下去。准毕业生起了坏心思，掐着杨戬的腰窝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性器半硬不硬地抵着肉逼，却不着急似的一动不动。刘沉香实在不急，他忙着玩杨戬的乳肉，拢在手掌里打着圈揉，又去抠弄奶缝，两坨面团似的白软泛红又暖热，被玩得好舒服。杨戬尤不满足，又叫沉香，叫老公，要舔要吸，挺着胸往人手里拱。

沉香特别听他舅的话，说舔就舔，不过是用舌头肏逼。杨戬被他奸得哦哦嗯嗯地惊叫，津液淌了一下巴，双手撑在沉香发烫的腹肌上，视线里全是外甥那根紫红的硬挺，末端上翘，龟头圆润，现在沾着自己穴里带出的淫水，色情又优越。
杨戬喉咙发紧，条件反射地吞咽口水。

下一秒，他就俯下身去，把龟头整个含进嘴里吮吸，沉香被弄得一声闷哼，杨戬还一个劲地往里吞，一直到抵着喉咙再也吃不下了才作罢，舌头小心又靥足地舔，把自己淋上去的体液都舔掉，嘴里全是沉香阳精的气味，引得他又想发浪，把肉花往沉香嘴里送，自己也很是敬业，卖力地深喉，每一下都吞到最深，就好像沉香在肏他另一口穴，他被这种想法激得精神上快要高潮，沉香也被他含得头皮发麻，性器完全硬起，精关欲泄。忙安抚性地拍了拍杨戬的大腿，示意他吐出来。杨戬不愿，但肉穴已经不再被软舌爱抚，酸软空虚，只好恋恋不舍地吐出性器，乖觉地由外甥帮着坐上去，把肉棒一吃到底。

杨戬一下子就被弄吹了。

可哪怕是高潮得痉挛着哭叫，他还是下意识搂着沉香的头按在胸前，像是雌兽护崽的本能反应。沉香被他浪得气血上涌，掰着人肥软的两股就不要命地肏穴，一边还就着这个姿势去含杨戬的奶尖，这两点被他吃得樱桃大小，乳晕也泛粉变大，杨戬喜欢一边被肏穴一边被吃奶，一副眼神涣散受不住的痴态。沉香好喜欢他这个样子，喜欢他受不住了还挣扎着看向自己，呜咽着索吻的模样。

“杨戬离不开他”这个事实给沉香带来不可计量的安全感，让他的心软成一滩水。他觉得自己可以爱杨戬爱到死，杨戬是他的舅舅，是他的妻子和母亲，他们可以是任何珍而又重的关系。在那一瞬间，刘沉香很想死去，以这样肉体相连的姿态死在杨戬怀中，如同胎儿重新落回羊水。他发了疯似的凿开肉腔，直肏得宫腔肉壁乖顺敏感地含着龟头缠绵又谄媚地吻，顶一下喷一股水。但是舅舅太乖了，又很骚，很喜欢这么过激的对待。宫交这么久也不喊叫，只小声地抽噎，搂着沉香鸡窝般的发旋没意识地顺着毛抚摸，另一只手揽着沉香后颈一下一下地蹭，很呵护又疼惜的样子，奶尖也抵着小孩高挺的鼻梁磨，被沉香的津液润得水红发硬，仍不满足地想被吃，但是早就吐不出完整的字句了。

沉香恍然有被母亲搂在怀里的感觉，眼眶灼烧鼻头酸涩，就这么在舅舅穴里泄了出来。杨戬被他掐着腰灌精，吃得很满，浑身发着抖。从脚踝到脖颈每一处都酸软无力，倚着沉香昏昏欲睡。


朦胧中被人抱着去了浴室，浸在热水里，靠着紧实宽厚的胸膛，小腹被按着排精，嫩肉发肿，被这么按着痛中泛着爽意，杨戬不知觉地皱眉，口中呜呜咽咽地抗议。下一秒被衔着唇舔，一下一下安抚性地亲。杨戬很满意，消停了，任小孩怎么弄都不再拒绝。

被裹着浴巾搬到床上，杨戬抬起眼皮去看沉香。他终于意识清明，想起来自己发作时的痴态深觉无地自容，又愧于打扰沉香，颠倒凤鸾到现在，刚想开口，被沉香抢了先：
“假请过了，代课老师也安排过了。约了明天下午的号，我陪你一起去看。”沉香把药片和温水递给他，“怎么这次这么严重？”

杨戬摇了摇头。“抱歉，沉香。”

沉香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不接受。

杨戬张开手臂。

怀里多出了一个死死搂着自己腰的，口是心非的男大。

“杨戬你又没好好吃药。”沉香愤愤地，但是因为整颗脑袋都埋在人胸口，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威慑力。

“会困，最近课多。”杨戬坦率地承认。“不会有下次了，舅舅给你道歉。”

沉香哼了一声，勉强原谅。接着感受到那人把下巴枕在自己头上，胸腔震动，“……我也很害怕，沉香。”杨戬声音低低的，“这是没有办法根治的。舅舅这样，会拖累你一辈子。”

“我不是……”沉香又被他弄得要发火，忍住，杨戬还生着病，于是又泄了气。“你打扰我，我反倒开心。”我享受被你需要的感觉，如果你再多依赖我一点，再多一点……任何事都不要想着自己先扛…

罢了，不可能的。

“下次，还要给我打电话。发作得不严重也得打。”

“好。拉勾。”杨戬没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狗被哄好了，小狗脸红。

小狗把杨戬整个裹到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手脚并用地把人搂到怀里，像是抱着什么超大只萨摩耶抱枕。

“还有，说什么治不治得好的。舅舅前一段时间不就没怎么发作吗。”沉香打了个哈欠，“相信小沉医生。”
“相信小沉医生。”杨戬随着他重复一遍，不由自主地微笑，整个人倦倦地，眼皮打架。
“晚安，沉香。”
他偏头亲了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