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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63714702      更新:2021-09-17 08:13      字数:10850
52.肚兜play三
  夜已深,柳州城南的一间大宅院里,祁老头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死老婆子,玩牌就玩牌,还带着孙子去。儿子儿媳要是知道了,不得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嗨!败家老娘们儿!”
  他探头向外头张望,好半天都没能瞧见一个人影。空荡荡的街市死寂一片,瘆人的夜色仿佛会吞掉人。
  “啊——”
  一只乌鸦站在高高的墙头冲祁老头叫了一声,吓得祁老头差点跳起来。
  “去去去,滚远点,你个扫把星。”
  祁老头拿石头朝乌鸦砸去,乌鸦扇了几下翅膀跳开,仍旧站在墙头,乌黑的眼睛死死盯住祁老头。
  “晦气,真晦气!”
  祁老头一边骂着,一边关了大门。转过身时,他看到幽冷的月色下,有个女子正站在院落中。
  “你。。。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
  祁老头指着院中央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着一身浅绿,左手提着个布袋,右手拿着把蟒纹长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左手的布袋鼓囊囊的,布袋下面还在滴水。
  祁老头又道:“我说姑娘,你这是私闯民宅呀。这是我家,你跑我家来做什么?”
  那女子抬起头,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很是吓人。
  “我家主人想听你说书,特命我来请你。”
  祁老头说书的怪癖很不一般,通常都是他愿意去说,却没人能请动他的。祁老头听这女子的语气冷淡高傲,他脾气瞬间上来了。
  “姑娘,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不是有钱就可以请动我的。我祁某人。。。”
  女子没听他说下去,她将手中的布袋扔到地上,三个圆球一样的东西滚了出来。圆球后面还拖了老长一条暗色的带子,就这么咕噜噜地滚到了祁老头的脚边。
  祁老头正要呵斥女子的无理,低头瞧了一眼那三个圆球,突然腿脚发软,浑身颤抖。他指着女子愤怒道:“你。。。你居然。。。”
  地上的圆滚滚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球,那分明是老婆子、儿子和儿媳的人头!后头长长的带子就是从头颅里流出来的鲜血!
  面对祁老头的愤怒,女子依旧无情地笑着,她道:“我家主人说给你看过这个,你就一定会乖乖地来。”
  说罢,女子伸出细长的手指。
  月光下,她的手指上放着一串闪着金光的链子。祁老头一眼就认出,那是孙子日日都戴着的金锁!
  女子见祁老头已经完全傻眼了,冷笑道:“我家主人请你去说书,老头子,你是去,还是不去?”




  “我不去!”
  魏无羡趴在茗烟阁厢房里的窗台上,一边贪婪地看外头景色,一边朝蓝忘机撒泼。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快就回云深,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蓝忘机在一旁倒酒夹菜,耳边听着魏无羡魔怔般地“不去”二字。
  魏无羡撒完泼,回头对蓝忘机道:“二哥哥,我都说了一百个不去了,你好歹也心疼心疼我的嘴皮子,都说干了!”
  然而蓝忘机抬头对他认真道:“并未说到一百个‘不去’。”
  “嗯呃——哼哼——”
  魏无羡直接躺地上打滚,干净的衣裳成了扫帚,将地面擦的干干净净。
  “二位爷要的爆炒肚片,糖醋鱼,还有本店招牌菜辣到开花——额——地上这位爷。。。您这是?”
  小二高声喝来,一掀帘子便见坐的端正的白衣人和滚了几个来回的黑衣人。
  饶是他见过再多场面,此刻也只有傻眼的份了。
  蓝忘机一脸平静地朝小二挥手示意上菜,又道:“内子与我玩闹而已。”
  小二尴尬地笑笑,将菜放下后赶紧出去了。
  魏无羡抱住蓝忘机的大腿,白眼道:“二哥哥何时变得这样厚脸皮了,我都闹腾成什么样了,你还——‘内子与我玩闹而已’,面不改色心不跳,啧啧。”
  蓝忘机没接话,却把视线往下挪去。他本想看胡闹的人,可脑子不知怎的突然烧的慌,竟让他朝魏无羡的胸口看!
  晨起时,魏无羡曾抓来一把肚兜,挨个往自己身上试,最后挑了件藕粉色的,说是穿在里头可以随时勾搭蓝忘机。
  当时的蓝忘机还不以为意地说“随你”,因为他认为自己并不会想着要去盯魏无羡里面穿着的肚兜。
  现下看来,蓝忘机深觉自己草率了!
  魏无羡在地上蹭来蹭去,动作夸张且幅度大,导致胸口处的衣裳被蹭开一块。他再死皮赖脸地抱着蓝忘机的大腿,使得衣领大开,里头的风光随便一看便能揽住不少。
  蓝忘机都没功夫去看魏无羡那张脸,而是一个劲儿地往敞开的衣领口瞄去。
  只见一片白皙的胸膛在里头起起伏伏,昨夜捏的红肿的乳尖随之时扁时圆。
  蓝忘机期待的藕粉色肚兜并没能看见。。。
  “含光君,你在看我哪里?”
  魏无羡的声音猝然想起,话中还带着许多戏谑的意味。
  蓝忘机猛然惊醒过来。
  他居然想着去偷窥道侣衣内风光!他居然会干偷窥这种事!
  家规在哪儿?平日里的训戒都喂了狗么?
  蓝忘机又羞又恼,眼神胡乱躲闪,根本不敢看魏无羡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大堆的“羞羞羞羞羞”!
  魏无羡乐的要窜房梁上去了。他爬到蓝忘机腿上一屁股坐下,边转着手里的东西边对蓝忘机道:“二哥哥,你害羞啦?哎呀,想看直说嘛,何必偷偷摸摸成这样。我全身上下哪块地方你没看过,没玩过?”
  蓝忘机还是羞得不能自已。
  魏无羡干脆把蓝忘机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然后转着手里的东西,说道:“蓝湛,你老实说,是不是想看我穿肚兜的模样?嗯?藕粉色肚兜我临出门前嫌它热,给摘了。”
  蓝忘机这时才把目光撇过来,看到那块惹他犯禁的东西正在魏无羡手里转的欢。
  魏无羡幸灾乐祸道:“哎呀,我应该穿上的,穿上后就能看到含光君那副色咪咪的样子。”
  蓝忘机被说的脸皮滚烫,突然伸手要把魏无羡手里的肚兜抢过来。
  结果魏无羡把肚兜往身后一藏,再跳起来退到窗边。
  “既然二哥哥想看。。。”
  魏无羡干脆利落地解了腰带,他把衣裳脱光,拿起肚兜在蓝忘机面前慢条斯理地穿起来。
  “反正咱们是在厢房里,无人打扰,我就给二哥哥表演个。不过二哥哥下手可得轻点昂,我只带了这一件,撕坏了就没得玩儿了。哦,对了,一日只能撕一件,二哥哥现在撕坏了,等会回客栈就不能撕了。”
  蓝忘机就这么木讷地坐着看那人换上藕粉色的肚兜,听那人停不下来的话。
  他隐忍着燥热的心火:“魏婴,你。。。”
  昨夜是热烈如火,今日是俏粉佳人。都是风情万种,撩人喷鼻血而不自知!
  魏无羡还在系丝带,忽然裤子被狠狠地拽了下,他人就扑进了蓝忘机怀里。
  “蓝。。。蓝湛。。。又不是。。。不给你亲!你轻点。。。”
  蓝忘机一手钳住魏无羡的后颈,一手抚在魏无羡胸膛前的肚兜上,野蛮地按压着魏无羡的乳尖。
  “蓝湛,这里是。。。茶楼。。。你。。。动静小点。。。”
  魏无羡被蓝忘机压在桌上,美味佳肴近在眼前,他却吃不着喝不到。
  “你还知道这是茶楼!”
  红了眼睛的蓝忘机一把撕烂了肚兜,然后用长度吓人的东西狠狠地欺负起人来。
  魏无羡想叫唤,奈何蓝忘机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喉咙里的唔唔嗯嗯倒是连绵不绝。
  他还知道这是茶楼呢,勾人的时候怎的就不知道这是茶楼了!



  半个时辰过后,小二端着点心,一间一间包厢地敲门售卖,以多赚取些油水。
  “二位爷,本店的菜可还满意?小的又给二位爷带了酥酪。。。”
  “滚开!”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吓人的很。
  “好嘞,爷!”
  小二麻溜滴滚了。
  房内,蓝忘机把人死死地钉在墙上,眸光虽有些涣散,脸上却是一片魇足。
  魏无羡伏在墙上,脸上红彤彤的,眼神迷离又疲惫。
  店家好端端的一片白墙,被魏无羡的东西给糊的一片狼藉。
  “二哥哥,我饿了,我想吃菜,我要喝酒。”
 “好。”
 “那你出来呀。”
 “不。”
 “你不出来我怎么吃?我饿了,肚子饿扁了。”
 “我抱着你。”
 “你先出来,你把东西拿出来了我才能动。”
 “不。”
 “哎呀,蓝湛!”
  “就不!”



  两人闹腾了一会,终于以魏无羡失败而告终。
  他坐在蓝忘机腿上,撑并酸爽地感受着杵在他体内的东西,痛并快乐地夹菜来胡吃海喝。
  此时的两人都穿好了上身的衣裳,包厢的窗子也开了。因他们处于高处,所以楼下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更不会知道两人正以一个奇异的姿势交合。
  所以,两人可以恃无恐地开窗听戏。
  魏无羡吃了一碟子菜,停下来回头对蓝忘机道:“二哥哥,你放弃吧。我那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但凡有一点颓靡的势头,准得挤出来。别费劲了,杵了这么久,够本了。”
  蓝忘机一手捏腰,一手掐乳,回道:“不。”
  魏无羡哼哼几声,突然腰上一使劲,把小蓝湛给硬挤出来了。
  蓝忘机掐乳的手更用劲了,又疼又痒的让魏无羡嘶嘶叫唤。
  “蓝湛,你赖皮,没有你这样的,轻点,都肿了,都破了。你昨夜掐了好久呢,放过我吧,二哥哥。我错了,我以后不用肚兜随便撩拨你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二哥哥你饶了我吧。”
  魏无羡被玩的身子都弓起来了,然而蓝忘机还不肯罢休。
  两人就这样在包厢里闹哄哄地玩着。直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祁老头呢?他怎么没来?”
  “就是,还想听他说夷陵老祖的故事呢。”
  “我还想听他再说一次阮清玉的故事,多说一些更好了。”
  “阮清玉的故事也就那样了,我觉得狐媚子夷陵老祖的故事更吸引人。毕竟他可是把姑苏蓝氏最为得意的名士含光君都给欺辱了。他们在一起后,含光君就没有嫌弃他吗?哎呀。。。谁扔的鱼头!谁?哪个王八蛋!站出来!”
  被砸脑袋的男子抬头向楼上看去,却是什么也没能发现。
  包房里,蓝忘机把张牙舞爪的魏无羡抱回来,压着他不让乱动。
  魏无羡气呼呼地道:“蓝湛,你看他们,他们欺负我。什么叫我欺辱了含光君,明明是含光君欺负我!才砸了个鱼头给他,太便宜他了!”
  蓝忘机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无羡,忽然笑了一下,说道:“那么,再让我欺负一次?”
  魏无羡吓得嗷嗷乱叫,手里的鱼骨和辣椒也不砸楼下的男子了。
  他要砸蓝忘机!










53.肚兜play四
  柳州城内正举办着盛大的灯会。无数居民涌上街头,手提各式各样的彩灯,将黑色的夜晚照的无比亮堂。
  在这摩肩接踵的集市上,人们忽然沸腾起来。
  “花魁出来了。”
 “哪儿呢?我怎么没见着呀?”
 “楼上,花魁和几个富商在一起。”
 “啧啧,有钱就是好啊,普通人连一面都难见着的漂亮女人,那些富商随时能召来陪酒。”
 “岂止是陪酒,还能陪睡呢。那花魁也就脸蛋一绝,除此之外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了。”
 “不对啊,听说阮家的公子连着包了她几个月呢。”
  “嗨,公子哥玩玩而已,一个青楼的花魁,阮家的还能娶她进门不成?不怕丢脸呐。”
 “可是听人家说阮家公子是来真的,真动情了。”
 “诶,说曹操,曹操到。你看那上头,花魁跟着的公子。”
 “那不就是阮家的吗?哎哟,有好戏看了,来抢人了,舍不得花魁陪别人。啧啧啧,一巴掌甩老鸨脸上,有魄力,有钱人就是好!”
 “哎哎,闹起来了闹起来了,看戏去。”
 酒楼上,阮清玉把花魁护在身后,急赤白脸地对何夫人说道:“我说今晚玉琼楼怎么没有牡丹的影子,居然被你掳来这里陪酒!”
  他指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富商对何夫人道:“这都什么什么人呐,一副流氓样,总是色咪咪地看牡丹。”
  何夫人捂着被掌掴的半边脸,面对阮清玉的质问,她非但不生气,还冷笑道:“阮公子,牡丹怎的就不能来陪酒了?我玉琼楼不养闲人,我叫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即便是花魁也不能例外。再说了,阮公子你付的只是牡丹陪你过夜的费用。至于白日或是晚上牡丹与谁喝酒,被谁搂了亲了,阮公子你可就管不着了。”
  旁边一个猪头嘴脸的男人嚣张道:“就是,我付了银子让花魁陪我喝酒干你何事!别说让她陪酒,我今晚还要她服侍一夜,你又能怎样!”
  牡丹扯了扯阮清玉的衣裳,劝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捣乱了。”
  阮清玉火气噌噌地上来,冲何夫人嚷道:“不就是几个钱嘛,我有的是。”
  他从袖中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狠狠砸在何夫人身上,执意拉着牡丹下楼去了。
  牡丹的两个侍女也跟着飞奔而去。
  几个商人眼见花魁离开,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气的拉住何夫人要理论。
  何夫人本想命人将牡丹追回,可当她打开钱袋子看到里面的金子时,立马变了嘴脸对几个商人好说好劝。还叫手下停止追牡丹,转而回玉琼楼多叫些姑娘来。
  阮清玉拽着牡丹跑了好远,一直跑到一片华丽宅院的后门才停下。
  敛荷、萃月姐妹两一边追一边喊,最后都气喘吁吁地扶着墙。
 萃月大口喘气道:“我的亲娘诶!阮公子你,你倒是,倒是慢点啊!又没人,没人追。”
 敛荷:“姐姐你别说了,留,留口气,气喘。哎哟我的天呐。”
  牡丹倒是没怎么累着,即使脚上的禁术环扣了她的妖力,可她的体力还是很好。
  她挣脱开阮清玉的手,冷道:“公子又何必为了我去开罪他人。说到底,你我不过是露水情缘。我终究是玉琼楼的人,这一辈子,从生,到死,我都是离不开的。”
  阮清玉将牡丹拽来自己怀里,有些恼怒地道:“谁说我们露水情缘,谁说你离不开。”
  牡丹听了有些吃惊,却没说话。
  阮清玉心里憋着一口气,今夜还受了这样的刺激,索性决定把一切都说开了。他紧紧抱住牡丹,认真道:“牡丹,我给你赎身,我娶你,我给你新的名字,我带着你重生,你答不答应?”
 霎时间,万籁俱静。
  一袭夜风送来丝丝清凉,高大的白墙下,站着僵硬的三人。
  敛荷和萃月已经完全傻掉,木愣如石头一般。惊呆的牡丹久久凝望对她发誓此生永不弃的人,好半晌,她才爆发出一声大喊。
 “阮清玉,你疯了!”
 “我没疯,我是认真的,这是我家,你今夜不许回玉琼楼。”
  一向隐忍谦让的阮清玉忽然把牡丹扛在肩头,强硬地抱进宅院里,任凭牡丹拳打脚踢。
  敛荷听到花魁的呼喊,终于回过神来要去拉人。哪知萃月推了她一把,斥道:“拉什么拉,就让牡丹跟着阮公子不好么!”
  敛荷:“可是,姐姐,牡丹她说不愿意。”
  萃月用指头戳敛荷的脑门:“我的傻妹妹,以牡丹的妖力,想要挣脱一个凡人是何等的容易,你看牡丹挣脱了吗?”
  敛荷:“哎,没诶,她真的没挣脱,只是嘴里喊喊。”
  萃月:“那不就对了,咱俩还是别去打扰牡丹和阮公子的花好月圆日了。”
  敛荷:“嗯?花好月圆?他们。。。”
  萃月:“傻妹妹,你难道没看出来,牡丹,她动心了!”
  第二日,牡丹出了阮府,回到玉琼楼时,脸上春光一片。
  何夫人正坐在厅堂内打着哈欠,领着姑娘们闹腾了一夜,差点没拆了她这把老骨头。
  牡丹径直走上楼梯,连招呼都懒得与何夫人打。
  “哟,这是找到下家了,嫌弃我这个妈妈了。”
  何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牡丹依旧没理何夫人,上了楼,啪地一声关了房门。
  隐道人走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闹别扭的两人,问道:“牡丹今日怎么了?”
  何夫人摇着蒲扇:“还能怎么了,妮子的心野了,留不住了,想跟着阮清玉过好日子呢。”
 隐道人:“哟,那傻小子还真动心了?不得了,牡丹的赎身钱可不少呢。”
 何夫人:“阮家有钱的很,区区赎身费而已。”
 隐道人:“这么说来,牡丹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何夫人冷笑一声:“还以后?怕是她和阮府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那时的花神还不知道何夫人话里的意思,许多年后,她看着身旁熟睡的阮清玉,心头酸楚地叹了一声。
  遇见我,是你一生的不幸。
  而遇见你,却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幸运。






 蓝忘机扛着软绵绵的人走在寂静的街头。
 幸好已是夜里,幸好街上没什么人。
 不然让别人看见魏无羡衣衫破烂的样子,再看到自己拖拽人的凶样。旁人只会觉得他刚杀了个人!
  然而,事实却是,魏无羡被玩倦了,人也困了。
  台上乐伶鞠躬谢幕时,魏无羡已经伏在蓝忘机怀里睡着了。
  他逗人逗的过火,把蓝忘机的疯劲给勾了出来。就这么被蓝忘机按在墙上玩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魏无羡自己精疲力尽、两腿发抖,连站起来都不愿意。
  别说可怜的肚兜,魏无羡自己的衣裳都被撕了,左破一块右烂一块。
  蓝忘机坐在桌前,魏无羡就拿脑袋蹭进来。
  “二哥哥,我困了,你抱着我,我想睡会儿。”
 蓝忘机依言抱住了他。
 “啊——哈。累死我了。唉,明明我也没动什么,怎的就这样累了呢。”
  魏无羡用右脚脚趾头给左腿挠痒痒,挠着挠着,腰上就泛上一股酸劲。
 他抬头看给予自己酸劲的人,忽然来了脾气,拿脑袋往上撞去。
  蓝忘机正在吃茶,猝不及防被魏无羡偷袭个正着。
  只听一声闷响,魏无羡的天灵盖就撞在了蓝忘机下巴骨上。
 撞的蓝忘机嗯了一句,再低头看人时,魏无羡已经瘫在腿上,一双眼睛看着他。满脸写着:我是故意的,怎么着,二哥哥还要收拾我么?
 魏无羡已经倦到懒得说话了。
 蓝忘机摸摸魏无羡的脑袋,温柔地问道:“疼不疼?”
 魏无羡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了。
 半晌,他又忽然问道:“蓝湛,你下巴疼不疼?”
 蓝忘机回道:“不疼。”
 魏无羡:“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砸疼你了呢。”
 蓝忘机:“并没有。魏婴,你。。。”
 话还没说完,腿上躺着的人已经响起轻微的鼾声。
 蓝忘机把人抱回客栈,放在床榻上,手脚摆好,被褥盖好。再出门去后厨烧了盆热水,想要给魏无羡擦擦身子。
  一刻钟后,当蓝忘机端着热水回来时,魏无羡正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坐在榻上四处望。
  蓝忘机问:“何时醒的?”
  魏无羡:“你一走我就醒了。”
  蓝忘机把热水放在榻边,用湿润的毛巾给睡眼惺忪的人擦拭。
  魏无羡:“谁让你走的,你一走我就睡不着了。”
  蓝忘机:“我就是。。。去烧热水而已。。。”
 魏无羡:“哦——我还以为你回云深呢。”
 蓝忘机:“哪有。”
 魏无羡:“有的,我梦里梦见你回云深,扔我一人在外头玩。我一个人玩的可没意思了,孤孤单单的,去哪儿都没人陪。”
 蓝忘机:“怎么会扔下你。”
 魏无羡:“那谁知道呀,你不还说办完事就回云深嘛。我好不容易出来玩几天。这才几天呀,又要回去了。”
 蓝忘机:“可是,兄长说有要事。。。”
 魏无羡气呼呼地躺平,身子一滚,杵在床榻最里边。
 “对,要事,那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外边玩,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去!”
 蓝忘机迟疑了,虽然泽芜君的金蝶交代了有事,却并未明说。轻重缓急的也没个提示。
 这才在外头几天呐,就要回云深过按部就班的日子,后山还没的玩,可不就让魏无羡头疼嘛。
 蓝忘机犹豫了半天没动静,魏无羡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鬼主意嗖嗖地窜来。
  他拿着昨夜蓝忘机心心念念的黑色肚兜,装模作样地在手里绞弄。
  “哎呀,这个都还没玩呢,含光君就要走了。啧啧。可惜可惜,我干脆自己玩自己!”
  蓝忘机脸色一变,喊道:“魏婴,你不可以!”
  魏无羡:“怎么不可以,只许你玩我,不许我玩自己?”
  蓝忘机一慌神:“你。。。你待我与兄长说明。”
  魏无羡攥着黑色肚兜缠上来:“说什么?嗯?”
  蓝忘机拿那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晚些时候回去。”
  “这还差不多!”
  魏无羡搂住蓝忘机脖子,像蛇一般缠的紧紧的,然后送上香吻当做嘉奖。





  云深不知处,兰室院内,泽芜君站在松柏下有些不安地对蓝采和问道:“这样怕是不妥。”
  蓝采和:“有什么不妥?”
  蓝曦臣和:“通知他二人回来,结果却是。。。”
  蓝采和:“堂兄觉得不妥,那就堂兄揽了这差事吧。”
  蓝曦臣恐慌。。。
  先前那几月的文书工作已经让他筋疲力尽,再是课堂上一群调皮捣蛋的后辈,现在又来了一堆女修。
  蓝曦臣愁的直捏太阳穴。
  “那就,就让他们二人回来吧。”
  他无奈道。
  蓝采和笑了笑,说道:“那也就喊忘机回来,但不告诉他到底什么事情。”
  蓝曦臣:“待忘机回来,我与他明说。”
  蓝采和对蓝曦臣抱拳道谢,脚尖一点便飞离了兰室。
  蓝曦臣依然在揉太阳穴,嘴里碎碎念道:“忘机来教。。。忘机来教。。。教女修。。。”
  蓝忘机来教女修上课。
  怕是要醋漫云深不知处了!

















54.肚兜play五
  云深不知处,兰室。
  蓝曦臣在上头讲。
  金凌在下头翻杂书。
  虞岱岩望着外头树上成双成对的彩雀在傻笑!脑子里全是他的妍儿妹妹。
  坐在金凌后边的景仪小声道:“怎样,这书不错吧,金大小姐。”
  金凌:“再这样喊我,我揍你了昂!”
  景仪:“来啊来啊,反正单打双打多打你都打不过我!”
  思追凑过来劝道:“泽芜君即将讲完,马上提问了。”
  此话一出,金凌收了杂书,虞岱岩收了口水,景仪坐好,欧阳子真和白少主不再打闹,柯然然把书本上姑娘的画像赶紧撤去。
  蓝曦臣放下书卷,看到的是一片舒心画面,后辈们都认认真真地在听,坐姿也是极好的。
  他对众人道:“十一卷,大家把它背下来,一柱香后,我会回来抽查背诵。”
  后辈们虽然苦着脸,可还是乖乖点头了。
  于是,蓝曦臣放心地出了兰室。
  下一刻——
  “景仪,魏前辈教你的学声术,赶紧赶紧,我不会背啊!”
  “思追,学声术你学了没,我有酒,还有魅鸮的心脏,那玩意儿可难得了,我都给你。你赶紧贴一张符纸在我衣裳里,好让我背过。”
 “金凌,你学了没?”
 “我为什么要学?我自己就能背过。”
 “哎呀,你当然背的过啦,我背不过,你要是学了,赶紧画符给我一张。多少钱,我给你。”
  “我我我。。。我是缺钱的人吗?”
  “你缺什么?女人,我有。缺春宫图?我也有,大把的!”
  “你。。。滚!”
  “你别喊金凌了,他学了也不会给你的。你去找虞岱岩,听说他也学了。”
  “虞岱岩?他也学了?”
  “对啊,魏前辈教过后,只有思追、景仪、金凌,还有虞岱岩学会了。而且听说除金凌以外的三个人都学的特别好。”
  “还有这样好的事,那我去找虞岱岩。”
  “你们。。。你们这些人。。。”
  “金凌,是你自己不肯给符篆的,我们只好去找别人了。”
  “我。。。我给你们就是了!”
  “金宗主可真是心善呀,说吧,要什么?我那儿有新出的春图十八式,全送你了要不要。”
  “我不看那样的书,你自己收好。还有,以后不许在外面说我学艺不精。”
  “好好好好,只要金宗主肯给符,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一柱香过,蓝曦臣回来抽查学生的背诵成果。
  每一个学生都背的很好,哪怕平日里最偷懒的人也能倒背如流。
  这奇景。。。
  险些让蓝曦臣以为自己是名师再世!
  可一细想,蓝曦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就是搞不清楚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魏无羡坐在船上,两条光滑的腿在水里胡乱扑腾。
  “蓝湛,这水可凉爽了,你也来?”
  蓝忘机拿手巾给人擦去额头的汗珠,回道:“你玩吧。我给你倒酒。”
  魏无羡:“嗯——你来嘛,蓝湛,我一个人玩多没劲啊。你来嘛。含光哥哥,小湛湛,蓝忘机——忘机兄!”
  蓝忘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风云变幻。
  魏无羡把衣领拉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肚兜,娇声一句——蓝二哥哥。
  蓝忘机扔掉手巾,老老实实坐在了旁边。
  中途还咽下好大一口唾沫。
  魏无羡撩了几下蓝忘机下巴,软语道:“蓝二哥哥,我们再晚几日回云深吧!”
  蓝忘机看着那已经褪下的衣衫,嘴巴不受控制地说了声——好。
  这实在是,情不自禁呐!





  过了几日,忘羡两口子还没回来的迹象。云深已经是惨叫一片了。
  白墙下,一排少年倒立着背诵古书十一卷。背不过的要对着书念,背过的居然也要对书念!
  思追排第一个,景仪排第二个。
  第三个是金凌!
  第四个是虞岱岩!
  蓝曦臣手执短鞭,严厉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道是你们学会了,原来竟是耍小聪明偷懒!尤其是你们四个!”
  他指着排在前面的四个家伙。
  “纵容包庇,还掇蹿众人与你们一道偷懒!说,学声术谁想出来的点子?谁创的法术,说出来,我一并罚过。这心思不用正道,天天净想歪点子!”
  大家谁都没张口,一个个沉默寡言。
  蓝曦臣把短鞭一甩,气道:“不说是吧,好,让我揪出来了,连带你们,全部交给忘机,狠狠地罚!”
  说完,他抬脚要走。刚跨出院子一步,又回头对众人道:“倒立背诵,一直到黄昏,谁都不许偷懒!”
  一排少年面色如土地哦了一声。待到蓝曦臣走远了,这帮小皮猴子唰地一下全从白墙上下来。
  也不倒立了,也不背诵了,十几个人窝在一块议论开来。
  “泽芜君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听说女修那边没人上课,泽芜君上午给咱们上课,下午还得去女修处授课。”
  “还要管着蓝家上上下下,哟,忙死了都!”
  “那含光君和魏前辈何时回来?”
 “鬼知道!”





 小飘在魏无羡上方,问主人何时回去。
 魏无羡慵懒地抬起眼睛瞅了一眼,说“再玩两日就回去”。然后嘘了一声,让小鬼帮他保守秘密,别对别的鬼说。
 小鬼乖巧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这下,真的只有鬼知道了!





 云深不知处,太阳正毒辣的中午。
 蓝曦臣站在兰室门前,看着一院子不争气的后生。
 “喝酒的,赌钱的,与女修同游的,还有你们这帮。。。看杂。。。书。。。”
 某个没有脑子的抬起头来,接话道:“泽芜君,那不叫杂书,那书有名字,是春亭少妇十八景。。。”
  蓝曦臣皱眉道:“闭嘴!”
  他想揉揉太阳穴,一抬手就看见自己手里正抓着的杂书。封面是一位丰腴少妇少衣着暴露地倚靠栏杆,眉目传情的样子让蓝曦臣平白起一身疙瘩。
  “喝酒的,站出来。”蓝曦臣道。
  以思追为首,一帮人呼啦啦站出来。
  “赌钱的。”
  以景仪为首的一帮人站出来了。
  “与女修山下同游的。”
  只有虞岱岩一个人站出来。且他还焦急地朝蓝曦臣辩解道:“泽芜君,是我约妍儿出来的,你别罚她,要罚就罚我。”
  蓝曦臣气的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
 妍儿,妍儿,一天到晚你的妍儿!
 蓝曦臣让虞岱岩马步扎好,又道:“看杂书的,出来!”
 又是一堆人站出来,可怜的金凌还被推到了前面。
  金凌急道:“不是,我没有!我本来是和思追喝酒的,这帮人非要拉着我买书。我不知道那是。。。那是。。。”
  蓝曦臣眼睛一瞪,少年们集体闭嘴。
  “你们,在这里乖乖扎马步,一直扎到夜里亥时!”
 “啊——泽芜君饶命啊!”
 听到哀嚎,蓝曦臣不仅没像从前一样温煦,反而命几个弟子站在廊前盯着这帮皮猴子。
 一切安排妥当后,蓝曦臣放心地离开。
 一柱香后,兰室院内。
 “来来来,下注下注。放心,我绝不会跟泽芜君说的。”
 “就是,泽芜君命我们看着你们,我们也是无奈啊。哎,景仪师兄,你那酒好喝吗?给我尝一口。”
 “好喝的很,保你喝完还想喝。再说了,我们关系这么好,我们没扎马步的事儿就不用和泽芜君说了。”
 “明白的明白的。等会泽芜君问起,我就说你们没有偷懒。”
 “这就对嘛,来来来,金大小姐,你买的那几本小黄书拿来给大家看看。”
  “你们!我。。。那不是小黄书!我没有看没有买。”
 “那你买了什么?哟,是异兽传说呀,金大小姐真是用功。”
 “那肯定是要用功的,从前金凌老拿第一名。现在第一名都成虞岱岩的了。”
 “还有这事?诶,虞岱岩呢?怎么没见他。”
 “他。。。还真不在。好像是,找他的妍儿妹妹去了。”
 “要糟,待会被泽芜君发现我们偷懒就惨了,赶紧把那家伙抓回来!”
 一天到晚妍儿妹妹,妍儿妹妹。




 魏无羡吹完笛子,一条腿放下来挂在树枝上晃荡。
 外头剑砍妖魔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嘴角一勾,露出个坏笑。
 不一会儿,外头的妖魔消灭干净了,洞穴里闯进来一个人。
 白衣乌发,卷云纹的抹额,锃亮的银剑,还有一脸焦急的表情。
 “魏婴,你在哪儿?魏婴?魏婴?”
 魏无羡悠闲地靠在树干上,回道:“二哥哥,我在这儿呢。”
 蓝忘机一抬头就看见那个一声不吭跑出去斩杀妖魔、害的自己风驰电掣赶过来的邪恶道侣。
  明明自己担心的要命,生怕那人出一点事。可偏偏就是那个坏家伙,没事一样坐在枝桠上。
  未褪尽杀意的脸庞露出一抹欢快的笑,明眸皓齿的样子真是叫人爱恨相交!
  分明一身纯黑,一身煞气,可在蓝忘机眼里,全成了逗弄。
  “含光君,你看这妖精的洞府,布置的还挺好看。”
  魏无羡从树上跳下来,走到蓝忘机身边。手拿陈情挑起蓝忘机的下巴,话语间尽是挑衅的味道。
 蓝忘机心火未消,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问道:“魏婴,你要怎样?还不快和我回去。外头这样危险!”
 魏无羡赌气地努起嘴:“二哥哥又是这样不解风情!哼!”
 蓝忘机好像有点懂了他的意思:“魏婴,你是想?”
 魏无羡把撕的只剩最后一条的肚兜拿出来,兴奋道:“蓝湛,我们今日在这里玩吧!老刺激了。在妖魔鬼怪的老巢里。”
  听他这么一说,蓝忘机仔细看了看洞内。
 果然这妖精生前极爱打扮,明明是荒郊野外的山洞,却被挂了不少靓丽的纱幔,地上铺了老大一块兽皮毯,看起来很是舒适。
  整个洞穴色彩缤纷,烛光摇曳下,犹如洞房花烛夜。
  魏无羡委屈巴巴地拽着蓝忘机的袖子:“蓝湛,你说句话呀,别不理我。”
  “嗯?”蓝忘机回头看魏无羡。
  他胸前的橘色肚兜映衬着白璧般的肤色,遮不住的粉色小点羞涩半遮面地从肚兜边上露出来。
  蓝忘机当即把人打横抱起,再放到兽毯上掰开双腿。
  “魏婴!”
  蓝忘机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人。。。”
  魏无羡得意地晃着臀,恬不知耻道:“是不是每次都能撩的含光哥哥欲罢不能啊?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啊,二哥哥,你重一点。再重点。。。诶,太重了,深了!啊哈——我肚子!蓝湛。。。嗬——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