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太酒馆      更新:2022-08-22 17:07      字数:6413
“哎,我还不想结婚。”

“我都不急,你着什么急。”贺天左臂倚着墙,稍一低头吻上莫关山。

莫关山下意识向后一躲,脑袋磕着墙,对方的唇也不依不饶地堵上。

“那不一样……”莫关山贴着他的唇,口齿不清地想说完。

贺天不再放任他说个不停,趁他牙关微张,舌尖长驱直入地塞进莫关山嘴中,试探着触碰他的舌。

莫关山虽不满这种强行打断,但因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话多有些心虚,索性也顺从地探出舌,同贺天的纠缠起来。他没什么经验,只笨拙地模仿着对方。

贺天似是觉得有趣,勾勾嘴角。他倚着墙的手下放,摩挲着莫关山的顶发,再慢慢下滑,只手覆上他的后颈,拇指沿着下颌描绘着俊美的弧度,随后单指托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深处的津液顺着交缠的舌滑入对方嘴中,又连着舌一并被吮吸回来。贺天轻咬着莫关山的舌尖,在自己口中肆意逗弄。莫关山微仰着头,贺天的亲吻缠绵而热切,却不疾不徐,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引诱。

酥麻沿着敏感的神经钻进大脑,又落在不知何时被手掌覆着的腰侧。粗沉的低喘从莫关山嘴边泻出,和着唇齿间的润泽声音,使得两人浑身都燃起了奇妙的燥火。

“唔……!”

空出的右手游移到了后腰,莫关山一个激灵轻哼出声。贺天见状,索性放过他可怜的小舌,转而咬住他的下唇吮吸舔吻了一番,之后便只是轻咬着,手上却有了动作。他像一个喜新厌旧的孩童,发现了有趣的新玩具便毫不留情地转移了注意。

贺天用指尖滑过腰窝,随后整个手掌按压上,带着些力度磨蹭,他能明显感觉到莫关山颤抖得愈发明显。最后他恶劣地加大力道揉搓起腰后薄薄的肌肤,莫关山浑身一软,几乎难以站稳,口中也多了些含糊不清的闷哼。

于是贺天向前一步,紧贴着莫关山的身子将他压向墙面,两人赤裸的胸膛相依。面前强烈的男性气息让莫关山一时失措,他下意识抬手挡着贺天的胸口,但也只是轻轻撑着罢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有些沉醉于氤氲着暧昧的淫靡。

贺天自然明了他的欲迎还拒,况且与之前不同,虽然一片昏暗中看不见莫关山的表情,但紧挨着的下体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抬头的迹象。前后的偌大反差让他有些洋洋自得,继而得寸进尺地将手指从松紧的裤腰塞入触碰到紧实的臀部,又迫不及待地来到前方,隔着最后一层单薄的布料上下抚摸。

无法自控的喟叹又更多了些,贺天松开他的唇,凑近耳边:“原来你喜欢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我……”莫关山涨红了脸,想侧头躲开贺天湿热的吐息,颈部连着下颌却被人牢牢把控,“我也不知道啊……”

这倒是实话,贺天相信。从莫关山进屋一瞬,他就望见了紧蹙的眉眼下涉世未深的羞怯。纯粹的懵懂唤起了情欲,当时他过于急切,用一个相当热烈的吻做了开场白,尽管能明显察觉怀里人的僵硬,但他总以为再热情些,对方便能融化。

直到贺天脱下两人上身的衣衫,并径直将手伸进对方裤子里套弄了好一会却仍是疲软的状态,他才意识到这些行径对眼前的人是无效的。

即便对方也给予了相当生涩的回应,可大多数时候,他都只像根木棍——是的,僵硬得连娃娃都算不上——硬梆梆地倚在贺天怀里。

若在以往,贺天大概不会有太多耐心,但面对莫关山时,他只是抚上莫关山的后脑勺,而后拉他躺在床上,自己则翻身斜靠在一旁,同他保持了一道安全距离。

老实说,这个人看起来就是倔脾气,贺天不太忍心在那双眼中看见愧疚,于是他率先开口。

“累了先休息会?”

莫关山愣愣地看着贺天一系列动作,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半晌他嗫嚅着说好,听起来手足无措。

贺天又摸了摸莫关山的红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不安同紧张在明晃晃的光线下无处可遁,于是他关上灯,两个人冲着蓦然袭来的漆黑发呆。

还是贺天先开口:“身材很好啊,练过?”

“嗯,学体育的。”

“难怪。”贺天在黑暗中点点头,也不管莫关山能不能看到,“那现在是,老师?”

“教练。”莫关山言简意赅。

贺天此时相当庆幸自己对这些健身运动了如指掌,也幸好莫关山只是腼腆不善言辞,并不是拒绝沟通。引着人说话正是他擅长。贺天笃定一问一答的模式对于莫关山这样有戒心的人而言是无效,因此他决意从自己先谈起。

他说起从前一些关于健身的琐事,谈及一些习惯喜好。莫关山其实也早就凭着常年运动养成的敏锐——即使是那样僵硬紧张得不敢看对方,或者说他还未看清便被径直拉入亲密的更加看不清彼此躯体的怀抱——察觉到贺天浑身坚实且几近完美的线条。出于对优秀同好的尊重,他也不时给予一些简短的回应。

莫关山感觉贺天是可亲的,即便刚进门时那个吻他过于用力,吮得他舌根发疼,他毫无经验地,被疼痛、紧张、迟缓占据。但也并不是不可理解。大家都是年轻气盛的好小伙,反倒他自己的反应才是奇怪。他心里还有空纠结,因而疲软。


“嗯!哈啊……”

手指悄悄钻入底裤的缝隙,一把握住了他的弱点。莫关山猛地一抖,连带着心底也一并颤动。温厚的手掌整个裹住湿热的根部,感官上的刺激爆炸般直冲大脑。

尤其是指尖使坏地磨蹭着极敏感的顶端,湿黏的液体不受控地沁出,同样不受控地还有溢出唇边的颤抖的呻吟。莫关山无法自持地后仰着脖子,尽管由于贺天的控制与贴近,他所能仰起的角度相当狭小。手指狠狠揪紧贺天的裤腰,另一手想抬起捂住嘴,但贺天早他一步堵住唇瓣,却只来回厮磨了一番,便径直蹲下扯开他的裤子。

他动作太快,莫关山反应不及便整个儿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更加淫靡的包裹中。温润的口腔包含着他的全部,两种液体伴着舌头的搅动混合,随着吞吐的动作沿着他的下体滴落。

“啊!你……你……啊……”

极为敏感的神经向全身传导着战栗的快感,温和而浓烈地,如同忽起的直奔云端的喷泉水柱般袭击着他。莫关山想推开贺天,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别乱动,小心受伤。”贺天嘴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吐出的字眼含糊不清,却带着致命的引诱和荒淫。他伸手握住后端茎体,借着湿滑的体液来回套弄,指尖摩擦着怒张的筋脉。贺天分明察觉到口中的肉柱愈发硬挺,他对此相当满意。

然而相比起好整以暇的贺天,此时的莫关山双腿虚软,手指无意识地揪绕着贺天的发梢。被快感占据的大脑敏锐地觉察到喷射的欲望愈发强烈,他一面害怕失态想要控制,一面却迫切渴求着对方再快些用力些,因矛盾带来的羞耻感反而使他更加敏感,喘息也带上了一丝淫媚。

“不……哈……不行……”

“不行了吗?”贺天松口,嘴角同浑圆顶端粘连着几缕银丝。

失去了温热包裹的下体滴落着暧昧不清的体液,它的主人喘着粗气,戛然而止的高潮前韵让他有点失落。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该责怪对方不懂情趣,还是该体贴他或许疲累的口腔。

但贺天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

“转过去。”

他的声音被欲火燃得喑哑,从身下传来,性感而危险。

莫关山顺从地转身,双肘贴着墙面。他听见身后一阵窸窣响动,接着是比刚刚温柔了许多的声音:“放松,接下来可能有点疼。”

可他话音未落,股间就立刻被异物侵犯。尽管那东西十分湿滑,但未经开发的娇嫩穴口还是相当不适地紧缩起来,推却着入侵者。

“唔!等……等一下!”

贺天无奈地感觉到小截手指被夹紧,多余的润滑油也被挤落滴下。他轻拍着莫关山的臀部,问:“疼吗?”

“嗯,不太舒服。”莫关山挪开贺天的手,指尖抽出的瞬间感觉有些异样,说不上舒服,也不算是难受。他靠着墙低低地喘了几下。

于是贺天起身,舔咬着莫关山的耳垂,指尖摩挲着穴口。

“所以让你放松……”

湿热的气息游绕在他耳畔,酥麻感一下炸开,火花子飞速蔓延至身体各处,再度点燃浑身的欲念。贺天单手搂过莫关山的腰,怀里人微微颤抖着。很好,他又发现了一处敏感点。

贺天那手安抚似的来回抚摸着莫关山的腹部,起伏有致的线条和细腻的肌肤连他都为之着迷。而下端的手却毫不留情地做着骚弄的举动,指尖不时探入一些。莫关山对这样轻浅的挑逗没有什么抵触,但贺天也适时地抽出手,继续在穴外按压。直到他分明感受到穴口有些液体分泌,便干脆地再次将整段手指插入。

“啊!”莫关山还是一下绷紧,但相对上次而言,总归是没那么紧张了。

“忍一下,宝贝。”贺天手上没有动作,吻落在莫关山的后颈,偶尔用牙齿轻咬。这不亚于舔弄耳廓的快感和亲昵的称呼让他面红耳赤,下身却放松了不少,洞穴深处不受控地开合,仿佛连单根手指的诱惑都无法忍耐。

贺天欣然接受邀请,和着方才残留的润滑油,开始慢慢抽动手指。最初的异样感在足够多的铺垫之下已然转变为难以言喻的快意,尚且算是舒适,莫关山低低地喘着,不自觉地塌了腰,将臀部抬高。

贺天相当明确地察觉到莫关山的空虚难耐,自然不准备放过他。他前倾身子,紧紧贴着莫关山的脊背,手上加快了速度,趁着湿滑又塞进食指。莫关山浑身颤抖,快感愈发强烈,一点一点侵袭着他尚存的可怜的理智。尤其是,那一处被顶弄着的时候。

“啊……啊嗯!不……哈啊……”

莫关山手掌抵着墙面,大声呻吟。像是爆竹被扔进脑中爆炸,思绪混沌成一片,如若不使劲撑住,这份绝妙的酥软恐怕会让他立刻瘫倒在地。

而贺天却有着占尽上风的游刃有余。他连续不断地刺激着最敏感的位置,一手用力环抱着莫关山的腰帮他撑住上身。一股股体液从穴口喷涌而出浸湿了他的手,他却恶劣地用指尖摁压着用力摩挲。

“啊啊!呜嗯……嗯……够了……啊……”

莫关山的腰抖得厉害,声音带着一丝被玩弄的可怜,而贺天听来,却无疑是种更加诱人的邀约。他的下体早已坚挺,此刻更是快要爆炸。他抚过莫关山的腹部,向上游移,揉捏着他的乳珠。

“我可以进来了吗,宝贝?”贺天埋在莫关山耳边,气音蛊惑。

“嗯……好……”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有些恐慌,他只想那人停下动作让他暂缓几分。

贺天果然收了手,但几乎同时,穴口被一个浑圆的东西磨蹭,试探着往里挤压。

好像,有点过于大了吧……?

倒不是多异于常人的尺寸,只是同刚才区区两根手指比起来,几经润泽的甬道还是难以承受。贺天还未进去,他已有了入口撕裂的危机感。

“放松……”贺天舔着他的耳垂,趁穴口因敏感点被逗弄而翕动时往里塞了一点。

莫关山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接受异物入侵。贺天似乎很了解他的身体,让他多少维持着被手指撩拨时的湿润。

贺天稍微停顿了一会,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肉柱不再被紧紧夹得发疼时,便深深地往里挺进。

“啊啊!”莫关山双手攥拳死死抵着墙,仰着头。短促而高亢的呻唤完全来不及阻拦,径直破出喉咙。体内瞬间被填满,他感觉到奇异的充实,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而这却让他的下体更加硬挺。

濡湿的甬道将贺天的下身裹紧,即使隔着套也能清楚地感知自己正被内里不规则的褶皱吸附着。贺天低低地喘了口气,压下忽而放大的汹涌的情潮,慢慢抽送起来。

“唔……”莫关山低声呜咽,初次感知的满足感让他浑身都微微战栗。

贺天卡着他的腰,在甬道中深入浅出。浑圆的顶端摩擦着敏感的内壁,渐渐泛起的淫水让活塞运动变得毫不费力。他加快了速度,怀里人的呻吟也一并急促起来。

明明只是单调的动作,每一下却带着愈发入髓的快感,理智逐渐被剥离,莫关山忍不住往后靠,臀部紧紧贴向贺天的下腹。

贺天的兴致被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勾得更加高涨。

他退出一些,只剩顶端浅浅地埋进入口,然后狠狠往前顶。大幅度的动作撞得莫关山整个人向前倾,又被贺天卡着胯摁回紧贴的位置。

很深。莫关山控制不住地弓起身,脊背撞上了贺天的胸口,肌肤相贴时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同样急促的起伏。

贺天用这种缓慢而深入的节奏抽插了几下,便觉得还不够。于是他单手环住快站不稳的人软下的腰小心地后退,另一手摸索着床沿。

坐上床的瞬间,原本还留在外面的一小截也完全埋进去了。两人同时喘出声。

太深了……莫关山被刺激得眼圈生理性湿润。贺天比他高小半头,这样坐在他怀里,双腿几乎悬空,无法着地的不安和这个姿势带来的羞耻让他对于体内的骚动更加敏感。

贺天低头抵着莫关山的肩线,舔吻他的胛骨。这下他完完全全被包裹了,这个认知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又胀大几分。他单手撑着床开始往上顶。

莫关山在他身上一颠一颠的,结合处撞击着,啪啪作响,又带着淫靡的水声。骑乘实在过于直白,他像是完全暴露在贺天的笼罩之下,就连敏感点也更快被找到。

被狠狠顶上那一点时,他几乎瘫在贺天怀里,仰着头张嘴喘息,像旱地的鱼。他身后的胸膛震了一下,像是在笑。然后便是没有缓冲的,让他措手不及的凶狠冲撞。

“啊啊!呜嗯!别……啊!”莫关山腰腹一下绷紧。宛如突然爆炸的炮弹,成吨的快感不管不顾地上涌,将理智冲刷得一点不剩。

他慌张地攥紧床单,如同被巨浪颠弄着快要翻覆的可怜船只,却找不到可以抛锚的陆地。能倚靠的只有身后这个紧紧环拥着他的罪魁祸首,好心地提供了怀抱,却借此更卖力地侵袭着,想卷他进漩涡。

而莫关山的确已被情潮埋没,他喊着不要,脑袋向后压在贺天肩上。贺天偏过脸,吻他的耳根和唇角,下体的律动也如他所愿地停了,不偏不倚地抵着深而敏感的那处。

酸涩混着极致的酥麻让他差点射出来。

这家伙……太恶劣了……莫关山艰难地想着。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腰肢轻微颤动的时候,连带着那点也被磨蹭。莫关山明显发觉身体像黑洞般的欲求,认知上却还是有些下意识的害怕。

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果然还是想要更多。

“继续?”耳边是男人低沉的笑。大概是察觉到莫关山压不住的难耐,没等他回答身下便再度顶弄起来。

“啊……!”

被重新满足的感受比先前还来得强烈。莫关山觉得自己就是朵慑人精魄的食人花,妄想榨尽侵袭者每一丝精华,尽管似乎比起他,对方依旧好整以暇。

“叫我名字,我叫贺天。”他还能用这样不疾不徐的语气在他耳边念,气音实在性感而蛊惑。

“贺天……”莫关山接受了蛊惑,失神地低喊出陌生的名字。

贺天给予奖励般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精确无误地正中红心。没人能挨得住这样的攻击,于是在剧烈的战栗和乱七八糟的淫语中,莫关山达到了人生第一次前列腺高潮。他脑中一片空白,下身在短短几秒中几乎麻木无觉,所有神经都在不断放大极致快感。这实在太陌生,又让他欲罢不能。

贺天抱起他放到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然后俯身压上,有点急迫地再次进入。

“呜……”沙哑的呻吟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但在压制的男人听来却是一剂强效催情药。

他快射了,于是他握住莫关山因还未射精而同样高昂的阴茎上下撸动,原本高潮过后筋挛松弛的肉穴又再度紧咬着他。

操,这也太舒服了吧。

贺天加重了抽插的力度。最后往里一挺,整根没入的瞬间他拥紧莫关山,那些埋藏已久的浊液悉数射出,同时手中握着的肉柱也在强烈刺激下喷出灼热的白浆。

他扯过几张纸巾,简单擦了擦手上和穴口的体液,而后翻身躺下,看向边上同样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的莫关山,伸手摸摸他的发尾,带着安抚的意味。

待两人呼吸都平稳下来,贺天开口:“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啊?”

“我记得,好像是说不想结婚吧。”

“……是吧。”莫关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贺天的手随意搭在他肩侧,身子没有挨近,不知为何让他有种奇异的安心。

就像做爱前的聊天那样,原本他只是旁听的角色,后来却自然而然地参与进来。他其实很难想象自己会有这么多话,何况是对着即将发生关系的陌生人。

又或许正是因为陌生。

“介意我抽烟吗?”贺天的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喑哑。他递给莫关山一瓶水。

莫关山摇头,突然意识到灯没开,便出声说:“不会。”

“来一根?”贺天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不。”

他听着那侧传来清脆的啪嗒一声,黑暗里便多了一点火光。

“还记得我叫什么吗?”贺天吸了口烟,轻笑起来,“认识一下,我叫贺天。”

“莫关山。”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警惕了。

“好,那我们继续聊?”

“好。”

先前他被引着说了好些话,从健身聊到性向,又自然提到相亲。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那种一时失控吐露太多后会有的懊恼,反而觉得舒畅愉悦。贺天时而停顿等待他的回应,被耐心倾听的确让他感觉良好。因此在亲密关系之后,他当然不介意再多聊几句。

没有了光亮,另一个陌生的被深埋进阴影的自己渐渐从心底走出。


聊得有些困乏的时候,贺天帮他盖好被子。他们中间还是留着一道缝隙,但能感受到彼此体表散发的热度。

临睡前莫关山迷迷糊糊想起几日前的那晚,夜店的喧嚣与繁乱的光线后,贺天冲他举起酒杯,弯着的眉眼藏了一半在光影下,有着邪气和充满距离感的俊美。

而现下他正躺在自己身边。除了单纯的交谈外,哪怕是情欲下的粗暴动作,莫关山多少都能察觉对方的温和和真诚。

莫关山怀着这样不真切的体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