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特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还是轻心了。他无奈地叹气,被迫张开嘴和少年接吻。
本是可怜他湿漉漉的蓝眼睛,少年蜷在墙角,巴巴地答话,说自己几天没吃东西了。
看着这双与心上人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特使心软了,便道,那上我家吃点东西吧。
回了家就被魅魔施了法术动弹不得,银白短发的少年摘下帽子,是一对尖尖的角。他露齿展颜,语气有些撒娇意味,开口唤才知道不久的特使的名字。
“韩信哥哥,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啦。”
他仰头去亲韩信,舌尖耐心地舔舐韩信的唇,双臂也缠上韩信肩颈。喝了酒的韩信头脑混沌,却知道圈住李白的腰回吻他,没多久魅魔就软了腿脚,哼哼唧唧地去蹭韩信。
韩信说,去床上吧。魅魔解了法术,伸手去摸他下面,先小声惊呼了一句,再颇为兴奋地抓着那物,竟这样牵韩信走。
“哥哥,我下面流了好多水。”
李白被放倒在床上时,第一句就是这样让韩信头疼的话。韩信只好去亲他,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魅魔看上去好像年纪不过十六七,他感觉自己像在犯罪。
李白却不让他想那么多,他双腿缠上韩信的腰背,让两人的性器隔着布料蹭在一起。韩信忍不住喟叹,李白的裤子洇湿,里面藏着的穴软软地舔他。李白看着他这样,得意地轻笑一声,主动褪去了底裤。
魅魔的性器下面是一张一合的女穴,像个小丘陵一样鼓起来。李白难耐地用那两瓣红肉去夹韩信的龟头,一边动作一边喘息,说韩信哥哥,我好饿。蚌肉一样的穴湿漉漉滑溜溜,韩信挺腰插进半个龟头,李白便用腿绞着他的腰呻吟。进来。他的声音充盈着欲望。
哥哥、哥哥。李白在噗嗤噗嗤的水声中喘息,不停叫韩信哥哥。韩信俯身去亲他,大手摸上魅魔的乳头揉捏。这里会不会有奶?韩信扯着乳头问。李白被操出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答没有。真的吗。韩信问,下面又狠狠撞上敏感点。李白尖叫出声,说哥哥你射进来让我怀孕,我就有奶给哥哥喝了。
韩信心里前所未有地产生了想要占有一个人的欲望,他猜想这欲望大概纯粹由眼前人的肉体构成——他很像他,韩信恍惚地想起那个名字。射出去的时候,李白抓着床单舒服地呻吟,韩信射完犹豫了一下,把性器拔出来。李白一手捂着自己的下体不让那些液体流出来,一边起身去黏黏糊糊地亲韩信。
“哥哥,不做了吗?”
韩信摸他柔软的头发,心化成了水。“还要吗?”语气就像缱绻的恋人。
“……还没吃饱,”李白像小狗一样,伸出一截舌尖去舔韩信的嘴唇撒娇,“想要肚子里装满哥哥的精水,怀上哥哥的孩子,给哥哥喝奶。”
他伸手扶着韩信的性器插进自己的女穴。
“哥哥,再来一次。”
第二天早上韩信是被舔醒的。
就连梦里也在和李白做爱,只是最后出现了昨晚没有出现的场景:他把性器拔出来,李白跪趴着身子给他口。韩信在梦里伸手去扣弄魅魔的穴,李白就唔唔地呻吟,用舌尖一下下戳他的马眼。
韩信挣扎着醒来,正对上窝在被子里的李白,他伸舌去舔嘴角溢出的白浊,对韩信笑道:“哥哥,早上好呀。”他声音哑哑的。
“大清早的……”韩信把他扯出来,李白就坐在他小腹上,满身痕迹,一丝不挂。韩信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女穴那磨肿了的两瓣肉,软趴趴地贴着自己,而腹部魅魔的标记上满是精斑。
“昨天晚上只有下面的嘴吃饱了哥哥的精水,”李白还给他解释,“所以早上就想让上面的嘴尝尝哥哥的味道。”
这魅魔。韩信拧一下他的屁股,李白哼唧一声,故意拿那如同烂熟水蜜桃般软而红肿的穴磨蹭他小腹。韩信的手顺势摸到腿根,问他:“昨晚为什么不让我洗掉?”
李白趴下来,伏在他身上,笑了几声。
太淫乱了,韩信摩挲着李白腿根自己留下的牙印和精斑,迟钝地发觉昨晚他们俩真是纵欲过度了。
“起床洗一洗。”韩信轻拍他的屁股说。
“腿软走不动,哥哥抱我洗。”
韩信就把李白抱起来,魅魔食髓知味地蹭蹭他的脖子。好像小猫在撒娇,韩信心想。
“哥哥昨天操得我好舒服。”李白不仅非要扯着他一起洗,在浴缸里还故意撩拨他。韩信正伸指要给他清理穴里的精液,听了这话忍不住扣弄两下穴壁上的敏感点,李白就哑着嗓子低低呻吟。
“……怎么没有?”韩信奇怪地问,他指的是精液。李白抬眉看他一眼,轻笑一声。
“当然是被我这里都吃掉啦。”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韩信才想起,这个莫名其妙就一夜情了的漂亮对象是个魅魔。他伸手捏捏李白的脸,却说:“待会吃完早饭就告别吧。”
李白的脸上显出一丝不知所措和委屈。
“为什么?”他问,“你昨天晚上不舒服吗?”
“……不是。”韩信承认那很舒服,可是这毕竟只是一次意外的一夜情,只是李白长得很像他喜欢的人,才会不由自主表露出缱绻。
“哥哥不要丢下我。”他撇着嘴,看起来要哭了,“我喜欢哥哥。”
韩信感到棘手。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吗?”他温声说,“你的喜欢是基于外貌和肉欲吧。”
李白呆愣着,不知如何作答。
韩信心想自己是否有伤到人家。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摸着李白阴阜上的水,一下下挺身操进去,不知为何问了他一句,还有多少人操过你?李白蓄了满眼的泪水,说没有,第一次觅食就碰见哥哥了。
他回神的时候,李白眼睛红红的。
“我可以给哥哥暖床,每天给哥哥操,哥哥想做几次做几次。”他凑上来亲韩信的嘴角,“哥哥不要赶我走。”
韩信开口要拒绝,却看见李白身上,是自己昨晚又咬又舔又吸弄出的痕迹,星星点点的红痕,膝盖上还有一小块淤青。
他忽然心生愧疚,摸了摸李白柔软的头发,看着对方湿漉漉的蓝眼睛,终究还是温柔地回吻了他。一吻毕,他说算了,那你先留下吧。
李白就留下了。
韩信和他告别的时候,李白环着他的脖子讨吻。韩信看着他清澈得不像魅魔的蓝眼睛,还是低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一触即分。李白伸舌头去舔韩信,却落了空。嫣红的舌尖露在空气中,韩信移开目光,说我走了。
李白的眼神黏糊糊的,他说哥哥,我会很想你的。
韩信摸了摸他的发顶,没答话。
“我走了。”他重复道,转身出了门。
韩信走在路上一直在神游,明明昨晚解开法术之后他可以制服这个小鬼,但是他还是默许了魅魔的所作所为,和他上了床。如果这归结于昨晚晚饭喝了几杯脑袋有些迷糊的话,怎么今天还狠不下心,不仅把人家留下来,而且又一次同意了请求,给了他一个吻。难道是魅魔法术的副作用吗?会让人言听计从?
也许,是那双眼睛吧。
李白的眼睛很像他的猎魔搭档范海辛,或者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范海辛的眼角有一颗小痣。韩信在等待后者的过程中,后知后觉地想起二人都有一双湛蓝如水的眼睛,不过范海辛眼里的情感总是淡漠的。
特使向来很欣赏这个搭档,而这种不知何时欣赏已经变质成爱慕。为此韩信常常感到苦恼。
因为范海辛是一个……疏离冷漠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打听他,也不主动诉说自己的故事。韩信只知道他叫范海辛,甚至连人的容貌都不甚清楚——范海辛常年压低帽檐,并用围巾把下半张脸包得严严实实,不论冬夏。韩信虽然知道他喜欢喝酒,随身携带一个酒壶,但也从未见过他喝。
韩信想起未曾与范海辛谋面时就听闻范海辛出类拔萃的猎魔能力,一见面果然傲气又冷漠。教廷让他们合作猎魔,相处久了好不容易生出一点情谊,范海辛才露出一点温情的人气。他偶尔的关心让韩信每每想起,心都像被一个小钩子勾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某次任务中自己不慎受了伤,范海辛皱了眉头,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们离得好近。韩信看着他如蝶翅般的睫毛和白皙如瓷的皮肤,心脏扑通扑通跳。他还是有点关照我的,他想。
可是昨天下午出任务和范海辛碰头时,晚来的韩信不巧撞见范海辛和讨厌的德古拉在聊天,德古拉笑得开怀也罢,可他竟瞥见范海辛眼底似有似无的笑意。一瞬间,韩信的一颗心像被丢进了在醋坛子里,又酸又涩,他难受得想要转身就走。可是这时两人见他来了,收起方才谈笑风生的样子和他打招呼。范海辛一如既往冲他点点头,德古拉面带笑意客套地同他问好。韩信不自在地点点头,恨不得撕破德古拉虚伪的面具,对范海辛大声说这个老吸血鬼有什么好的。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德古拉就连忙告辞了。
整个下午韩信都闷闷不乐,范海辛看出他的低气压,好心问道:“怎么了特使大人,今天怎么心情不好?”
韩信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否认,但范海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再追问了。难过的韩信只能下了班以后借酒浇愁,这才脑子犯迷糊把一只魅魔捡了回来。
韩信在老地方等了半天没见到范海辛,他觉得奇怪,范海辛平常都很守时啊,难道出什么事了?韩信低头刚要给范海辛发信息,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不好意思,来晚了。”
韩信转头,正对上范海辛打量他的目光。他答没关系,话音刚落,范海辛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今天戴上围巾了?”
韩信不自在地说,天气有些冷了。
“这样,”范海辛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韩信不自觉想,和魅魔上床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范海辛,虽然他和后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只是自己的单恋而已,可是这样是不是玷污了自己对范海辛的感情?韩信看着范海辛的背影,他银白的短发在光下熠熠生辉。韩信想都是李白长得太像范海辛,不管是湛蓝色的眼还是那银白的头发。难道是魅魔摄了他的心魄,故意化成他暗恋对象的样子方便觅食?他想起李白清澈得不像魅魔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他嘴唇的讨好样子,想起他说自己是第一次出来觅食,韩信又反过来反驳自己,也许李白只是恰好长得像范海辛。
范海辛今天只和他见面时显得有些八卦,说完那句走吧他就又恢复了寡言少语的样子。任务结束后韩信鼓起勇气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范海辛看了他一眼,低头扯了扯围巾,才答:“不了吧,今天有事。不好意思了特使大人。”
韩信怅然,只好答一句没关系,那就下次吧。
韩信垂头丧气回到家,一开门李白就扑了上来。
“哥哥!”他手脚并用地抱着韩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穴肉又正正好好抵在韩信的性器上。“我好想你。”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韩信的脖子,特意收起了角。
韩信不想和他做。他不得已抱着李白,看着那银白的头发,心想他这样更像范海辛了。
“嗯。”
韩信半托半抱着他进了家门,惊觉家里有饭菜香。他下意识去寻,发现桌上是满满的菜。
“你做的?”他有些惊讶。
“施了点小法术,”李白环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看着他,“哥哥快尝一尝,昨天晚上和今天上班都辛苦了。”
韩信有点感动,这是很久没有过的体验了,上一次仿佛还是学生时代与父母同居时。他启唇轻声说谢谢你,李白就凑近了问,那哥哥先亲我一下好吗,我真的好想哥哥啊。
韩信看着他那与范海辛一样的眼睛,低头轻轻亲了他一口。唇瓣相触时,韩信觉得仿佛全身有轻微的电流流过,让他的心跳停滞了一秒。
李白果然是故意把屁股放在那里的,因为他不仅缠着韩信的舌头不放开,还要前后摆动着腰用穴蹭韩信。韩信警觉自己快要有反应,立刻把人强硬地放下来。
“吃饭。”
“哥哥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半躺在床上的韩信盯着手上的书沉默,既不翻页也不答话。
李白抱着枕头凑到他旁边,身上带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是因为我吗?”
“不是。”韩信下意识答,犹豫着还是添了一句,“……也许是我失恋了吧。”
李白想了想,抬头开始亲他,从侧脸亲到嘴唇,韩信被动地接受着,忽然抬手扣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李白眨眨眼,问他:“怎么啦?”
韩信只是看着他,李白也不继续问。过了一会,韩信松开手,往上捧住他的脸。
“你说你喜欢我,”韩信贴得好近,“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和你长得好像。”
“你是故意的吗?”
李白不说话,他侧过脸,舔了一下韩信的掌心。他眼睛如一片潋滟的湖,把韩信深沉的欲望映照得模糊。
“这样算是对不起他吗?”
韩信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李白坐上韩信的腿,说:“哥哥,你就当我强迫你吧。”
范海辛和李白两个人仿佛重叠在了一起,坐在自己身上的是范海辛吗,还是自己喜欢的是李白?韩信一时感到混乱。
此刻李白和他的下体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韩信想推开他,可是看着那张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却又忍不住伸手抱紧他,最后他选择脆弱地埋在李白的肩膀里,一言不发,李白就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脑勺。
“不要难过啦,我来让哥哥开心吧。”
李白喜欢喊他哥哥,床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断断续续地说着哥哥好大、哥哥操得我好舒服诸如此类的话。韩信每一次挺入他都尽力抬腰让韩信进得更深,两人交合处湿淋淋的,全是李白流的水。
他的声音也有几分像范海辛,韩信忍不住想,如果是范海辛在自己身下又会是什么样?想到这里他心里有几分伤感,可是欲望也不可避免地更加高涨。韩信俯下身,再一次进入李白的身体的同时覆上他的唇吻他,吞下李白破碎的呻吟。一吻毕,韩信问他,我们认识只有两天,你喜欢我什么呢。
李白只是喘,攀上韩信的肩膀一昧讨吻。
韩信见他不答,把他抱起来翻过身,让他跪趴在床上,整根插进去。李白翘着屁股,脸埋在枕头里觉得羞耻,他知道韩信是在罚他不答话,但仍然不开口,只被动承受着这爽利的惩罚。
韩信忽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清脆的声音。李白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张嘴从混乱的呻吟喘息中拼出一句话——
“哥哥……在床上就不要、不要带着心事了,好不好?”
韩信压着他做了两次。李白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哑声对他说吃饱了。
韩信看着他,感到一丝愧疚,李白赤裸白净的身子上遍布红痕,昨天未消的和今天的。他小心地把李白圈在怀里,亲他的侧脸一直亲到嘴唇。
“哥哥开心一点了吗?”李白在吻的间隙问他。
韩信含糊地应着,哄着他说,睡吧。李白就抱着他说,哥哥插进来我才睡得着。韩信只得照办,未曾想李白竟然真的睡着了,韩信小心翼翼地退出来:睡梦中的魅魔,女穴无意识地舔咬着他下体,他可受不住这刺激。
看着李白的睡颜,他心里很复杂,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对自己一睡钟情了?毕竟是魅魔,韩信默默想。他说不清自己对对方是什么感觉,难道是把他当成一个与旧爱长相相似的新欢?他不愿继续想下去,逼迫自己清空大脑思绪。李白睡着的样子不像魅魔,韩信想。他看起来很乖巧。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韩信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与他唇瓣相贴。
也许是感念他对自己的关心吧,他向自己解释。
第二天韩信给范海辛发信息,说今天不太舒服就不来了,范海辛没回复他。
韩信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像想起什么似的熄了屏。转头看向李白,这个莫名其妙缠上他说喜欢的麻烦鬼,那相似的眉眼,有时韩信真的会把他当成范海辛,甚至于他就要荒诞地把他们作为同一个人了。可二人性格大相径庭,每每发觉这一点,韩信又尽力把他们两人划分开。
也许喜欢我的范海辛就是李白这样吧?韩信自嘲地想,没有叫醒魅魔,起身去洗漱做早饭。
煎蛋的时候,范海辛回了消息:知道了,注意身体。韩信看了一眼,没再像以前一样找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聊天。这时一双手环住韩信腰腹,一只往上一只往下,接着韩信背后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肩头是明显的重量与头发痒痒的触感。
韩信一手捉住魅魔往裤子里伸的爪子:“醒了?”
“哥哥……”他又撒娇,“哥哥煎的蛋好香。”一边说一边摸特使的胸肌,时不时捏一捏乳头。
“这就是哥哥喜欢的人吗?”他眼尖地发现了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韩信嗯了一声,拍拍李白的手示意他停下,李白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韩信在一旁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
韩信意识到不对,他连忙夺回来,可是信息已经发出去了,惨白的聊天框很是晃眼。
韩信:我喜欢你。
韩信连忙撤回,他狠狠地瞪着李白,声音沉下去:“谁让你发的。”
李白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小声说:“我只想让哥哥喜欢我一个人。”
韩信努力平复自己的怒火,看着李白的脸,他再讲不出一句狠话。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把煎蛋盖在面条上面,他把两碗面端出来,看也不看李白,沉声道:
“过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才有力气喝哥哥的精水。”
李白心里扑通扑通地吃着面,时不时抬眼看一眼韩信,可是后者看也不看他。他意识到自己玩脱了,有些后悔,更多的是委屈。
“……可是我对哥哥更好。”
他咕哝了这么一句,听了这话,韩信便站起身。他的阴影盖在李白身上,李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他心里有点害怕,却又隐隐地有些兴奋。
“吃饱了?”韩信走过来,却不等李白回答,把他打横抱起,大跨步走向沙发,把他丢进柔软的布料,“吃饱了就轮到下面的嘴了。”
李白看得出韩信是生气了,他低声说:“对不起信哥……”
韩信笑了一声。
“晚了。”
李白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三天。
韩信是真的生气了,却拿性器惩罚不听话的魅魔以发泄怒火。他一步也没有出门,让两人欢爱的痕迹几乎遍布了家里每一个角落。也许这惩罚原本没这么漫长,但第二天范海辛却一条消息也没发过来,第三天也是如此。韩信每每打开手机看见和猎魔人的聊天框就烦躁得很,抬眼看见李白就扔了手机走上前把他压在身下。
最后李白喉咙嘶哑,身上没有几块肉是好的,小腹鼓得像怀孕。他的女穴肿得不像样子,可怜兮兮地淌着子宫装不下的精水,后穴也被韩信开发了不知多少次。作为一个魅魔,身心俱疲的李白在无尽的快感中,头一次有了永远也不想做爱了的念头。
“信哥……”他讨好地舔韩信的嘴唇,“不做了好不好?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你不喜欢?”韩信反问。
李白哆嗦了一下,给他看自己合不拢的两个穴:“真的吃饱了……”他快哭出来。
韩信叹了口气,他伸手抱住李白,一下下抚着他的背,道歉道:“对不起。”
李白享受他恢复正常的韩信哥哥,埋在他肩膀里又开始讲骚话:“哥哥,你这么操,我会怀孕的。”
“……”韩信顿住,他意识到这也是实话,随即继续安抚李白,“那样的话,我会负责的。”
“可是你有喜欢的人。”
“……我明天就去和他表白。”韩信说。
“!什么意思!”李白提高了声音,“那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韩信亲他,说:“他不会答应我的。”
“我只是想画一个句号。”他说,“表达一下我的心意,不要那么狼狈地结束。”
但范海辛拒绝了他见面的邀请。
“真的很抱歉,”他的微信聊天框上是这么两行字,“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出门。”
“好吧,注意休息,早日康复。”
韩信打了这么几个字,转头看向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魅魔,他声称自己是一步也下不了床的病号。
“哥哥要对我负责,不许赶我走。”
韩信只得又一次延后了把这个检测出并没有怀孕的魅魔打发走的日子,他举着调羹抬手喂过去一勺粥。
“我不喝这个,”李白挑剔道,“这个看上去像哥哥的精液,我感觉下面又开始疼了。”
韩信又好气又好笑,把调羹抵在他嘴边:“你不是最喜欢哥哥的精液吗?快喝。”
“……好像是的。”李白作思考状,终于张嘴把调羹含了进去。
怪怪的。韩信想,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不太像普通的关系。
可是他不细究,任凭自己的心意处事。
就像此刻,他忍不住想吻李白那张故意用舌尖搅动白粥给他看的嘴,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过了几天,范海辛终于答应见他,两人约好在老地方见面。
韩信出门时,习惯性地和李白吻别,他伸手拨开李白略长的头发,低头看着消得差不多的痕迹,捏捏李白的后颈。
“等我回来喂你。”
李白缩了缩,狡黠地笑了一下,又凑上去亲他。“那范海辛要是喜欢你,你可不许答应他。”
韩信轻轻咬一口他的舌尖,含糊地说:“就答应,你又没怀孕。”
路上韩信想起这几天李白说已经操够了,不许他再动手动脚,方才告别时他看着那些快消的痕迹却有些不高兴,想吻遍李白全身,给他覆盖上新的痕迹。
今天是告白日,韩信却一直在想另一个人。他心里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打算回家以后再正式告一个白。
待远远看见范海辛了,他心里又有点紧张了,像已婚男性突然看见记忆里神圣纯洁的白月光初恋。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一下,走了过去。
“这么正式地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范海辛问他。
韩信鼓起勇气,看着他湛蓝清澈,如水映万物一般,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
“是,”他开口,“这么久以来,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我真的很喜欢你,范海辛。”
范海辛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吧,就开始关注你一举一动,梦见你海一样的眼睛。喜欢你这么久,我却从来不敢靠近你,也许是因为你太优秀太疏离,也许是因为我太喜欢你。认识你这么久,你也从来没主动和我说过你的事情,我想也许是你不喜欢我吧,那就更不应该随意打扰你。
“不过今天,我只是来为我的单恋画一个句号。我不奢求你喜欢我,也不希望你同情我或是别的什么,就像以前一样对我就行。如果你觉得尴尬,就索性找个新搭档。
“况且现在,我想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喜欢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虽然他有一双很像你的眼睛,但是他绝不是你的替代品。他热烈、可爱,有点不听话,可是他总让我心里很软。
“总之,范海辛,我很认真地喜欢过你很久。”
范海辛弯了眼,开口道:
“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韩信哥哥?”
说着,他取下围巾,又摘下帽子,露出整张熟悉的昳丽的脸。韩信呆住。
“李白?你干嘛假扮范海辛,看我笑话?”反应过来,他气恼地捏住李白的下巴,为刚刚的间接表白感到羞耻。
“什么啊?”李白扑过去和他拥抱,抬头笑出尖尖的虎牙,“还反应不过来,范海辛就是李白,李白就是范海辛。”
这下韩信懵了。
他和李白拉开点距离,仔细观察思考着,试图把二者分开。“但是范海辛眼角有一颗痣。”
“哦,那范海辛那三天为什么不回你信息?”李白慢吞吞地问道,“因为他在韩信哥哥家里被他操,根本没有间隙回信息,之后需要休息几天才能见你。”
“那为什么……”
“因为你太怂了。”李白说,撇撇嘴,“追人也不敢,只能我先出手了。怕你接受不了高冷白月光的真实身份是淫荡魅魔,就先让你爱上魅魔吧。”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喜欢上淫荡魅魔?”韩信追问他。
“我笃定你会喜欢我。”李白又露出那个狡黠得像狐狸一样的笑容,“话说你好怂啊哥哥,连旁敲侧击喜欢的人都不敢,只能闷声吃醋,我只好来安慰一下你啦。”
韩信就想起来了这档事,陈醋留了大半个月更酸了,他凑近李白,恶狠狠地问:“干嘛对着德古拉笑那么开心?!”
计谋得逞。李白伸手捏捏他的脸安慰:“他问我,你们俩在一起了没。我说这个怂货,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我出手了。说着你就来了,那醋味吓得德古拉赶紧走了。”
可恶,简直被李白耍得团团转。
韩信生气地低头咬他的嘴,含含糊糊地说:“耍我这么久,要罚你一辈子不许离开我。”
-
“所以那几天挨操,完全是你自找的。”
“……谁知道你会这样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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