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
作者:台风接待室      更新:2023-03-05 14:30      字数:5385
夏鸣星喝下第三杯香槟的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事情不对。虽然他今天才刚满十八岁,但他是夏家从小被捧在掌心的独子,故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能在这类场合游刃有余。这香槟度数不低,他喝得是快了些,脸颊也泛起不该有的红晕,但他是今晚的主角、光彩夺目的寿星,正在宴会厅中央和所有人把酒言欢,丝毫不像是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的样子。没人想到他甚至今天才第一次喝酒,更没人想到他此时已是半醉。

他的生日宴结束后我负责送走所有宾客,这向来是我的职责,当一朵迎来送往的交际花,即使丈夫不在,也能维持夏家应有的体面。直到场子散了人也走光了,我按了按自己笑僵的脸,转身看见夏鸣星,依旧站在大厅里,眼神难得有些茫然。我走过去,发现他状态不对,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喝傻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没接我的话,瞥我一眼就要往楼上走。但他或许是真的喝多了,刚一抬脚就有些踉跄。我忙跟上前,一把搀住他,夏鸣星的身体僵了一秒,随即嘴唇抿起来,甩开我的胳膊,自己慢慢上楼去。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比我第一次见他时高了大半个头,即使喝醉了,走路时背也打得很直,要不是刚才那一下,还真看不出什么醉态。不过他向来如此,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上丝毫不显,简直是天生的演员。我踩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他已经穿过了小半走廊,正要路过我的卧室,我抓准时机叫住他:“夏鸣星。”

他顿了一下,转身的时候带着假面具一样的笑意:“还有什么事吗,妈妈?”

这一声“妈妈”咬字很重,像是在刻意提醒我的身份,但我既然开口喊了他,就不会如他所愿地真去在意这些。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他父亲出差不在,家里只剩下我和他,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

所以我说:“你不想进去坐坐吗?”
他皱起眉:“我比较想回自己房间休息。”

“长大了就是不一样啊,”我走上前去,用食指一圈一圈缠起他的领带,我的上半身得以离他很近,在这个姿势下,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干燥的嘴唇,“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进去?”
他微不可察地吞了吞口水。

“啊……也不能算小时候,都十五岁了,”我说,微微侧过脸,吐息几乎贴上他的耳朵,“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你爸爸没关好门的那次,你不是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一副很想进去的样子?”

他的耳朵一下子红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呼吸还是因为我说的话,又或者都有。总之,我继续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邀请你进去坐坐了。”

我话音刚落,只觉得身体一轻,他竟然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来了。手心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礼服裙炙烤我的皮肤,明明是我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但不知为何,我却有种自己正在收网的感觉。他没有余力分一只手去开门,所以我拧了拧卧室的门把手,房门瞬间洞开,夏鸣星走进去,右脚往后一踢,门一下子被关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倒是不像他父亲,我眨了眨眼,任由他把我丢到我和他父亲一起睡过的、柔软的大床上。他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用和他此刻的呼吸一样滚烫的眼神看我。是他自己关上的笼门,我想,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能怪我了。



夏鸣星是我丈夫的孩子,我嫁进来的时候他十五岁,刚中考完,看起来很乖,实际上也绝不算坏。他对我还不错,没有像电视剧里那些叛逆期小孩一样对年轻的继母极尽刁难,而是很顺从地接受了父亲再婚的事实,也尽量把我当作家人对待。虽然他始终不肯改口,但我年纪其实比他大不了太多,所以也没打算真的让他喊我妈妈。比起继子的身份,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无害的弟弟,尽我可能地照顾他、对他好,直到那一天,他把精液射在主卧门口的地板上。

老实说,那天不能怪他,更多地该怪我丈夫,而我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出差太久,小别重逢,自然干柴烈火,我丈夫进卧室的时候只随手带了一下门,而我忙着解他的裤链和迎接他的亲吻,即使看见房门并未关严,而是留了一条不算窄的缝隙,也不愿意分神去提醒他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十五岁的夏鸣星就这样成为两个荒唐大人的受害者,那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汗湿的球衣——我知道他最近拼命想要长高,因为不久之前和他一起出门,我换上高跟鞋之后甚至隐约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发顶。我丈夫俯身吻我的时候我看见夏鸣星从我们的房门口经过,像往常一样要回自己的房间拿睡衣,然后去卫生间洗澡。很显然,这种时候我该尽可能保持安静,才不会被他发现,但我丈夫背对着房门,狠狠抽了一记我的臀:“别夹那么紧。”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声音并不大,但随着这一记掌掴,我一直压在喉咙口的呻吟就抑制不住地逸散开来。于是,门外的身影突然停住,夏鸣星显然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从我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转过身来,正对着门口那道欲盖弥彰的缝隙。我看见他宽松的篮球裤里迅速鼓起一个包,年轻人总是硬得很快,我想,十五岁的夏鸣星如此,十八岁的夏鸣星亦然。

十八岁的夏鸣星俯身下来,学着当年他父亲的姿势,跪在床上凶狠地吻我,不同的是他拥有两颗锐利的虎牙。所以这不像是吻而更像是撕咬,年轻的猛兽撕咬他新得来的猎物,并不在乎这猎物是继承自他的父辈还是自投罗网。他很轻易地吻上来,中途并没有捕猎的过程,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投食的宠物。我感觉到他炽热的下体隔着两层布料抵着我的皮肤,但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动作很生疏,并不去脱我的衣服,也不脱他自己的,只是闭着眼睛和我接吻,连手也只是放在我腰上,并没有想过要碰别的地方。他的睫毛在我眼前微微颤抖,如果抛开我们的身份,这一幕甚至看上去纯情得很可爱……但我不是会和他演偶像剧的人。

我伸出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往下拉,延长这个有些疼痛的吻,另一只手往下探,找到他的皮带扣熟练地解开。很快,他的性器就被我握在手里,三年不见,已经长成可观的尺寸,被我的手心包裹,下意识往前顶,我一只手几乎要握不住。滚烫的前端此时正吐着滑腻的液体,我用大拇指腹抹了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他这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我舔了舔嘴唇,转而去咬他的喉结。和他父亲不一样,他很年轻,非常年轻,年轻到连身上的香水都是轻飘飘的橙花香。他的呼吸带着一点酒气,我想起不久前他在晚宴上仰起头喝半杯香槟,淡金色的液体被他吞进肚里,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一下一下滚动,那个时候我就想咬上去。

我翻身起来,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低着头一颗颗解他的衬衣扣子,头发垂在他赤裸的胸膛。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正因为快感而尽数绷紧,乳头是淡淡的褐色,被我的头发搔得硬成两颗小石子。他躺在我身下,失去抚慰的下体难耐地磨蹭我的腿根。我的裙子早被卷起来,内裤中央也湿了一片。他裤子还没脱,皮带的金属扣挂在腰间,硌得我有点疼,所以我挪了挪位置,直到腿心和他的性器隔着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一起。我感觉到那根东西跳了一下,尺寸跟着变大,随着他的腰一起往上顶。我拉着他的手去碰我的后背,告诉他我裙子的拉链在那里,我有一点点私心,他要帮我脱的话,得先抱我一下。

如我所愿,他坐起来,结结实实把我搂在怀里,这个姿势下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他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双手环着我,慢慢拉开我的拉链,再慢慢把裙子往下蜕,我们的上半身就这样赤裸相贴。我发觉他的体温很高,这也是年轻的象征之一。我伸手去搂他窄窄的腰,试图就这样和他接一个吻——这回我没有得偿所愿,因为他一用力,把我掷在床上,身体就向我压过来。我们的体位倒转,我甚至看见他笑了一下,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眼神却居高临下,好像很看我不起。

他轻易地钳制住我,只用一只手就扯掉我的裙子、撕掉我的胸贴。他的动作有点粗暴,胸口被弄得很疼,我几乎一下子就湿了眼眶。他不再是那个乖乖坐在餐桌前等我做饭的小男孩,而是甚至直接把我当成一顿美味的晚餐。即使只是笼子里的野兽,在对待食物时也无需太过温柔,他偏过头咬一口我的脖子,并不在乎会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无法对丈夫解释的痕迹。

我的手腕被他抬起来,按死在床上,而他的手继续往下滑,勾着我的内裤边缘拉了拉。我顺从地抬起腿,让他帮我脱掉,他却并不领情,反而好像生气了,问我:“是不是无论谁都可以?”

我的内裤褪到膝弯,用自己光裸的腿心去蹭他的阴茎——那一根颜色浅淡,形状漂亮,顶端甚至微微上翘,我已经预感到它能带给我多大的快感——我分开腿去勾他的腰,用指甲轻轻刮了刮他的背:“反正你可以。”

他把我的内裤扯掉,小小一块布料握在手里,放在鼻间嗅了嗅。看来老天爷也偏爱长得好看的人,这动作放别人身上是猥琐,放在他身上就只有性感。我感觉自己更湿了,伸手握住他的性器往自己穴里塞,迫不及待地把他吞进去。

夏鸣星不会知道我对他觊觎已久。那天他无意窥见我和他父亲做爱,站在我们的房间门口解开裤链看着我手淫,他不知道我彼时的高潮有一半来自于视奸他青涩的阳具。他太年轻了,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所以很快到了高潮。清醒过来之后他落荒而逃,浓稠的精液滴在门口的地板上,夜更深的时候,我夹着一肚子他父亲的精水悄悄下床,拿了纸巾替他毁尸灭迹。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第二天早晨他魂不守舍地坐在餐桌边等待对他的审判,但最终等到的只有一碟加了蛋黄酱的火腿三明治。

我察觉到他数次的欲言又止,但我不准备告诉他我早已知情。不只是那一回,在随后的三年内,我都不准备开解他、教育他、让他不走歪路,规规矩矩地长大,我在他人生的铁轨上扳了一下变道开关,看着他一点点驶入我想要的方向。故意留在洗手间的内裤,顺理成章地被下一个进去洗澡的夏鸣星发现,上面可疑的水痕沾满我的气味。我隔着门听他低低的喘息,一只手放在嘴边咬着,另一只手捅进自己穴里。

我丈夫在书房看书时我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听着里面继子自慰的声音把自己送上高潮。夏鸣星不知道我做的手脚,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做出越轨的事。从偶然撞见父亲和继母的情事变成刻意在半夜窥探主卧这一次有没有关好门,从偶然捡到洗手间里的女士内裤到从脏衣篓中翻出蕾丝内衣藏进自己房间。夏鸣星很快主动说自己要去学校住,我知道他是害怕失控,但有些事情不是他害怕就不会发生的。事实上,一切并没有失控,只是控制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他满十八岁的这一天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他伏在我身上,握着我的腿用力挺动腰身。年轻人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又深又狠,高频率地、毫无章法地乱撞,但却总能顶到我最敏感的地方。这是他的第一次,丝毫不懂得做爱的技巧,只是用本能和蛮力干我,我被他操得很快高潮了一次,穴口抽搐着绞紧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慢下抽插的频率。身下的床单不知不觉湿了一大片,我甚至有一种濒死感,他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了,我好像真的会被我丈夫的儿子干死在这张我和我丈夫共度了一千多个夜晚的床上。

在这个时候,他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的西装裤早已皱皱巴巴丢在床脚,所以他不打算搭理,只是埋着头继续之前的动作。但我一抬眼,看见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十二点,忙推了推他,开口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完全哑了:“去,去接一下。”见他不动,我只好继续说,“应该是你爸爸。”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把仍然硬挺着的性器从我身体里拔出来,翻身下床,弯腰去捡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他拿到了手机,也不急着接,而是重新回到床上,跪在我两腿之间,用力掰开我的腿,握着性器又把自己锲了进去,这才按下接听键:“爸爸?”

他甚至开了免提,下半身动作不停,只是慢了些,缓缓地、无声的抽插,不让这里的动静被电话那头听见。我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背,不敢泄漏出半点声音,我听见我丈夫在那头祝他生日快乐,向他道歉自己没能及时赶回来,还问他我在哪里。

“不知道,好像在房间,”夏鸣星说,拿开我的手,换成自己的手指给我咬着,“是不是睡了?需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让她睡吧。”我丈夫说,“怎么这么早就睡,也不给你说个生日快乐……”

“没关系,”夏鸣星乖巧地说,“今晚的宴会她操持起来很累,早些休息也是理所应当。”

他父亲对他这番话感到很满意,夸他听话懂事,知道体贴长辈。他不知道夏鸣星的手机甚至放在我赤裸的小腹上,我含着他的手指,被他干得狼狈不堪,听见他们父子间的温馨对话。我丈夫慈爱地恭喜他到了可以恋爱的年纪,同时也叮嘱他要注意保护措施,夏鸣星笑了笑:“安全套?我下次会记得戴的。”

“什么叫下次?说得像有‘上次’一样。”
夏鸣星没接话,而是把手机拿起来,放到一边,空闲的手按在我凸起的小腹,感受着自己性器的形状。他低下头,无声地吻了吻我,在我们唇舌交缠时,他父亲还在说,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回家的时候带给他。

“她忙着准备你的生日宴,可能忘了挑礼物,所以连她的份一起,你别在意。”
“她给我送了礼物,”夏鸣星说,松开我的嘴唇,“很好的礼物。”
“送了什么?”
夏鸣星说:“秘密。”

他父亲很乐意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听到这种话只是笑了笑。再后来他们的寒暄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我又一次到了高潮,而这一次夏鸣星也没有再保留,而是掐着我的大腿,把精液尽数射进我的体内。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通话中露馅,但我知道他射完精之后没有拔出去,先说了“再见”才挂断电话,随即俯下身来吻我。

“爸爸如果知道我在他床上操你,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吮着我的嘴唇,声音有些含混,“你害怕吗?”
我抬起眼看他,发现他的额发被汗洇湿,嘴唇也湿而红润,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垂下眼睛看我,绿色的瞳孔晶莹剔透,好看得几乎能勾走人的魂。

他笑起来,伸出手,手指一根一根地穿过我的指缝,牢牢和我十指紧扣,我明白他已经彻底驶往我所期待的那根铁轨。明明是一副怎么也不会松手的姿态,但他偏偏要故意加重语气问我:“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