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Basil      更新:2023-01-06 03:08      字数:6623
 “……”

  “你累了吗?小家伙。”

  当然。万叶睡梦中动了动嘴,只发出微不可察的气声。

  “呃……”上颚被谁人的指腹轻轻按压,万叶迫不得已睁开眼,小睡过后的眼睛迷蒙水滑,看外界像是隔了水雾。

  万叶眨掉眼中的泪水,得以看清坐在床边的人,那人抽出在万叶口腔中作恶的手,也不擦拭涎水,径直问道:“枫原万叶?”

  万叶坐起身,俯首称是。

  男人挑起眉审视万叶,万叶刚从捂热的被窝里钻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于是男人将棉被拉高,披盖住万叶的肩膀,“嬷嬷有没有跟你说过今天有人回来?”

  万叶身子一僵,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妙的推测,“大少爷晚好。”

  大少爷“嗯”了声,抚顺万叶头顶翘起的发丝,问道:“我昨日送你的东西有好好使用吗?”

  万叶被他突然出现的丈夫一连串的问话打个措手不及,大少爷一只手搁置在他双腿间,距离下身咫尺之近,万叶稍稍并拢腿,闪烁其词:“有在好好使用……吧。”

  “这是什么话?”大少爷分开万叶的腿,一只手滑进单薄的底裤里,“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万叶全身绷紧,戒备的盯防大少爷,大少爷却不以为意,“家里人千辛万苦将你送来,好不容易让万叶成为我的妻子,和丈夫行房事有何不可。”

  大少爷这话一语中的,万叶怔住,接着又想到自己家的遭遇,咽下苦水。

  因为两人大半身子都在被子下看不清全貌,所以在外人看来像是万叶在自我满足一般。底裤因大少爷的手而鼓起一大包,和名义上的丈夫行房比被强迫多了分羞意,万叶紧张的扣着被子上的纹路,乖乖的任由大少爷动作。

  “嗯?”大少爷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万叶一霎觉得这声音就是匪人发出来的。

  “万叶难道在骗我?”大少爷双指插进穴里搅弄,见没有便全根没入,大少爷的手指如其人一样长而精瘦,关节处的凸起碾过肉壁,万叶压抑着低吟,双腿夹紧大少爷的手臂。

  “还是说在更里面?”大少爷屈起手指抠挖蠕动不止的内壁,万叶终于受不住往后挪动,同时试图用手推开大少爷。

  “啊啊……没有、没有唔,我骗了你,抱歉呃……”万叶火烧一样浑身颤抖不已,双手一齐上阵,不管什么先让大少爷停下无厘头的戏耍就好。

  “万叶这样清风霁月的人,想必早已把那东西摧毁了吧。”大少爷没把万叶的抗拒放在眼里,倾身压向万叶。

  万叶并不清楚大少爷说的“东西”是什么,要说他最近收到的东西,除了新的茶盏和请嬷嬷送来的诗集以外只有羊脂棒……

  “没有毁,嗯……放在柜子里了……”万叶试探的说,细细观察大少爷的表情,大少爷眼睛发亮,像是等候猎物已久。

  “万叶还留着它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自己私下用?”大少爷揶揄。

  真的是……万叶混沌的头脑无法把强奸自己的匪人和面前的大少爷划上等号,一时间都忘记驳回大少爷的话。

  大少爷贴近万叶,嘴唇在细绒的耳鬓边厮磨,“万叶,你的子宫很舒服。”

  大少爷这句话在脑海里敲钟般震荡,万叶只觉眼前闪过一片雪花,本来临近爆发死守的欲望,因大少爷这一句话彻底崩塌,这一次高潮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劲,前方的柱身第一次未经抚慰就射了出来。

  趁万叶失神喘息的间隙,大少爷起身寻来羊脂棒,放在床头处,“以后每次床事后,都要自己堵好。”

  万叶慢吞吞点头,不像是认同,更像是被肏懵了,无意识符合大少爷的话。大少爷也无所谓,在万叶额头落下一吻,站起身,“累坏你了,睡吧。”

  最后连清理也忘记了,万叶几乎是昏睡过去,与大少爷行事的每一晚都让他倦怠不堪。

  


   “哐啷哐啷——”

  声音自门口传来,有人大力破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嬷嬷焦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她推醒万叶,快语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丈夫出事了,你得跟我过去看看!”

  因着以前留下的习惯,万叶穿衣服一定要规矩贴服,嬷嬷等不起,拉起万叶就跑。院落是万叶从未到过的,清冷素白,越靠近屋门铁锈味越浓重,但大少爷几乎以血人的姿态出现在万叶面前时,万叶还是被惊诧到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万叶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湿毛巾,轻轻拭去大少爷身上的血渍。

  “他弟弟又和他吵架了!”嬷嬷守到大少爷身边才松下口气,难过的抹去眼角的泪,“那个坏孩子,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暴虐人命,他迟早有一天要把我们害了……”

  这还是头一回听闻有关大少爷的家事,万叶静静的听着嬷嬷的哭诉,手上动作不停。大少爷身上有一处最深的伤在心口,剩下还有许多陈旧的疤痕,这么一估算,大少爷身上沾染的血,应该也是有很多他弟弟的血在的。

  “万叶,我拜托你,我老了,”万叶突然被点名,停下动作,看向嬷嬷。嬷嬷用力捏住万叶的手,整张脸都皱起来,“拜托你一定要,一定要结束这场闹剧,你不能老让你丈夫打架,他身体禁不起了!”

  嬷嬷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说罢她便失了讲话的兴趣一心开始医治大少爷,见状万叶也不好再过问。

  差不多将伤口处理好后万叶招呼了声嬷嬷,起身回房,中途碰巧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车夫,车夫裤脚卷起,满小腿都是湿乎乎的泥巴,腥味隔很远都能闻到,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苦力。

  万叶注意到车夫的右腿是木制的假肢,生硬地怼在膝盖下,适应假肢时估计会受很多非人的苦。

  看见车夫这个人,万叶又想起送出的书信,逮住泥鳅一样的车夫,问:“请问——前几日我托你送出的信,有收到回信吗?”

  靠近车夫能闻到他身上也有一股血腥味,万叶不愿细究,车夫像只被猫叼住的老鼠,憋得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的大喊:“没有!没有!你,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随便,碰,碰外人!”

  没想到车夫年纪轻轻还是个老古板,万叶只好松开车夫,一获得自由车夫就脚底抹油的溜开,如临大敌似的,紧盯着万叶逃走了。

  下午时万叶收到一盒糕点,有字条写是来自大少爷的堂兄之手,刻意点题般标注了是堂兄自己亲手做的。

  不说是谁送过来的,糕点确实做得精致。万叶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好物:一般金银显得没有心意,亲身制作又没有材料。万叶向嬷嬷询问了堂兄的喜好,嬷嬷半掩住嘴悄声道:漂亮女人和漂亮大少爷。

  万叶没辙,挑挑拣拣至晚间才亲自去了东院道谢。殊不知这成了祸患的开端。

  两天后府上突然有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人莅临,女人面庞艳丽逼人,步伐稳健不似寻常女子,直直地朝东院走,直至次日也没有出来。

  万叶多少明白了这位女子的身份——堂兄的妻子。

  大少爷身子骨健壮,大约一周就已经能正常做事了,嬷嬷时常跟在大少爷身边,生怕有个不妥,大少爷因嬷嬷的跟随也没有马上来打扰万叶,万叶对大少爷的安生求之不得,日子都清闲了很多。静下来才发觉日夜听闻虫鸣鸟叫的日子已然变得遥远,万叶想要出府的想法日益强烈。

  


  大少爷好像能读懂他的心事,当天下午就提出要出府去神社参拜,当晚留宿的地方都已定好。万叶没有异议,简单收拾衣装出发了,临走前嬷嬷拉住大少爷唠叨了许多,还不放心的送至门口,两人出发后又歪斜着身子眺望。

  “如何?”

  万叶收回落在门口嬷嬷身上的视线,不懂大少爷所问,“什么如何?”

  大少爷单手支着脑袋,重复:“阿嬷这个人如何?”

  万叶的视线又被大少爷的手链吸引:“阿嬷……很好,教导我许多事,虽然一开始相处有些手足无措,现在觉得是因为很关心人。”

  “你喜欢?”大少爷往上拉起衣袖,将手腕伸到万叶面前。

  万叶偷看被抓包也不心虚,大方点头说是。大少爷摘下一条手链,拉过万叶手腕系上,“你家是真的不管你了,连条手链都没让你带过来。”

  大少爷说话总是少而精,字字见血,万叶抿抿嘴,心里有些不痛快。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再无交流,大少爷侧躺休息,万叶只是看着帐外的景色。

  神社坐落在不高的山上,两人徒步上去,见了『稻羽之素菟』『因幡之白兔』的塑像万叶才知道这座神社也能赐予姻缘,难得露出少年气,一言难尽地偷瞥大少爷。两人摇响垂铃后大少爷往钱箱里塞了两个五円,和万叶轻鞠一躬,下了山。

  山脚有处温泉,因为地段偏僻,平日里便没有多少人来。大少爷动作快,先下浴汤,万叶换好浴衣后挑了个离大少爷不近不远的位置也入了浴,只剩个头露在外面,万叶瞄一眼在旁仰头享受的人,实在想不到自己有日也能和“土匪”这样平和的相处。

  腰上突然横拦上一条胳膊,万叶仿佛在水里跌了跟头,吃了一大口水,一头扎进大少爷胸膛。每次遇到这样无理的事万叶都想先讲道理,连声道:“你的伤刚好不久,不宜运动!”

  可大少爷是每次都要先下手为强的人,依然我行我素的顺着万叶腿根往里摸。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来,别在这里做。”在水里推搡更危险,万叶只好让步,瞥向虚掩着的门。

  “让我插进去,或者你用手打出来。”大少爷牵起万叶的手,引导他向水下摸。大少爷的性器滚烫,万叶不肯握住,一下一下一触即分,大少爷捺住性子不催促,手在万叶左乳上一捏。

  “嘶……”万叶倒吸一口凉气。

  初次被人玩弄乳首,万叶只觉得刺痛,手忽地握紧肉棍,大少爷似痛非痛的喟然一叹。肉棍上的血管突突弹跳,像个狰狞的活物,万叶深吸口气,小心翼翼上下撸动起来。

  大少爷一心在双乳上把玩,万叶的双乳小而薄,不如说万叶所有的器官都是小巧的,硬是撑开破开就要流血;双乳有些硬块,大少爷稍微用力按万叶就痛得往后缩,乳晕是肉粉色的一小圈,乳头因为揉捏的快感而挺立。

  万叶手指细长带有薄茧,很难想象到这样一双用来吹叶的手现在却在帮人手淫,万叶的手活太过拙劣,最多只能不上不下钓着大少爷的欲望,大少爷惩罚般在乳头上撕咬一口,抬手按住万叶肩膀,毫无预兆地将肉棒直直地插入花穴中。

  “啊——”万叶的手撤回得不及时,还连带着指尖也没入穴中。

  万叶抽出手抱住大少爷脖颈以稳定身形,拧眉呲出一节牙,“你骗我,嗯……你说了用手就不插进来……”

  “你的手法太差了,而我不过是都选择了而已。”大少爷戏耍万叶成功后兴奋异常,每次顶撞都势要顶到子宫,万叶很快就只能呜啊的小声哼唧。

  大少爷肏得又急又大力,每每退出时都会带出殷红的穴肉,穴边缘的水液被捣成白沫,再进入时和温泉水一同涌入穴里,填得满满当当。

  “万叶,你要学会怎么让别人产生快感。”万叶前端的玉茎落入大少爷手里,大少爷示意万叶向下看,同时他的大拇指在马眼处羽毛般轻扫,马眼快速翕动两下吐出一嘬白液,万叶惊喘出声。

  “像刚才那样,然后上下摸你的柱身,可以适当揉捏,一般男人都会很爽。”大少爷边说边一一照做,万叶花穴的痛逐渐被快感取代,舒服得浑身颤栗。

  “还可以抚摸底部的囊袋。”话落的瞬间万叶就挺腰射在了大少爷手里,大少爷没有留给万叶缓冲的时间,在花穴里的肉棒往深处顶了顶。

  “让我喘口气吧,我不行了、唔啊……”穴深处涌出一股热流,接近失禁的剧烈快感,使得万叶又很快靠花穴高潮了。大少爷又捣了数百下才在万叶体内射出,肏熟的整个阴阜都变得湿软,穴口合不拢,精液便顺着淌下。

  大少爷接下流出的精液,送至万叶眼前,“流出来了,好可惜,本来可以留在万叶子宫里的。”

  万叶花穴一紧,又接连吐出几大口掺杂着淫水的精液,低垂头捂住耳朵,“别说了,啊……好深……”

  大少爷笑得促狭,趁万叶神智不清时诱骗道:“明日该回程了,我为万叶准备了套衣裳,回途中就穿这身吧。”

  这明晃晃昭示是大少爷埋下的陷阱,但万叶不得不跳,“好。”

  衣服是一套雪白棉绒的裙子,与初见大少爷时所穿的白无垢有几分相像。万叶看到裙子的一刹那脸颊迅速升温,基于昨晚的承诺,只好忍下心底的别扭换上衣裙,裙子倒是格外合身,在冬日穿也足够温暖。只是大少爷不许万叶穿底裤,要让他下身空荡荡的露在外面。

  斜绑起的头发盘成丸髻,大少爷说这象征着已婚,万叶只当是另外的恶趣味。

  回程的路太漫长,万叶交叉腿坐在角落,一抬头就能对上大少爷粘稠的视线。后来万叶干脆靠在椅背上装睡,这样大少爷也不肯作罢,快到府时才稍微收敛。

  府内一如往日,嬷嬷来得飞快,万叶甚至觉得她是守在门边苦等了一天一夜,大少爷听后摩挲两次下巴:阿嬷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嬷嬷将两人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万叶被扒住摸得耳根飘红,嬷嬷确认都完好无损后才催促两人回屋,叮嘱不要受风寒。

  快要抵达万叶居住的偏院时,门口偷摸蹿出一个细瘦的人影,只记得向四处探头探脑,没发现即将迎面相撞的万叶二人。

  “诶呦!”贼人乱斜的眼定住,惊慌得原地跳起,摔落在地上后耸拉下肩膀,兀得嚎啕大哭起来。

  万叶到嘴边的质问被这瘦猴一样的贼哭没了,贼人哭得不停抖动,瘦削的肩胛骨从粗使布衣里凸出,趴在地上嚎:“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活够了,我怎样都是死路一条了!”

  大少爷将爬行至万叶脚前的贼一下踹开,贼“诶呦诶呦”在地上滚了两圈,不再动弹。万叶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行至贼人身前,温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不仁义的事我不会罪责你的。”

  贼人脸紧贴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撑起上身,仰起头时眼泪鼻涕已经铺满面,“我,我是来送点心的,我只是来送个点心,就放在门外。”

  “谁遣你送的。”大少爷蛮横地插入话题。

  “是您的、哥哥。”贼害怕得皱起肩,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

  “那你为何如此害怕?”万叶狐疑地注视贼人。

  贼一听这话,由半趴直接改为跪,“不!是因为特意叮嘱过我不要让人发现,尤其是……”

  贼人两只暗黄的眼球停在在万叶和大少爷身上。

  “被发现了要砍头啊!救救我!”贼又要扒拉万叶的衣摆,大少爷不厌其烦地又踢去一脚。

  万叶后退一步,劝道:“你回去吧,没有事的,我没有见过你,你也不要怕。”

  贼的眼神又在大少爷周围游移。

  大少爷根本懒得理睬贼人,拉过万叶回屋落锁。万叶终于能够换上常服,看着镜子中恢复正常的自己,舒展开眉头。

  大少爷平日里都是回自己的院落歇息,今晚突然变卦,要停宿在偏院。万叶无奈,实在睡不着,又不能冒然翻身,便放空看着墙壁,熬了大半宿才勉强入睡。

  


  “昨晚睡得不好?”大少爷支撑脑袋躺在床上,他一醒来便见身边人原本瓷白的皮肤上多了两坨淡青,好奇地询问道。

  “是啊,”万叶顿住,发觉这是绝佳的机会,问:“只是因为我的耳朵太灵敏,所以夜间过大的声音都会使我困扰,人语亦不行。”

  到这里,万叶止住话头,暗自期待大少爷的回答。

  “晚上喧闹?”大少爷笑开,“这要怪罪我弟弟了,有空去见见他吧,你会在那里得到答案的。”

  关于弟弟,万叶只记得一个和大少爷有关的——和大少爷对打拼刀的人。万叶在心里记下,偷瞄一眼大少爷,移开,又移回视线,欲言又止。

  “已经是第二天了。”万叶提醒到。

  “嗯……我知道,需要在这里等一个人,等那人到我就走。”大少爷赖进棉被里,作势又要睡。

  什么人会来这里?只能是嬷嬷吧,万叶想。

  和大少爷相安无事度过一天并不难,大少爷大多时候侧卧在床上,一卧就是几刻,偶尔起来走几步,又再次卧到床上,仿佛即将冬眠的动物。

  门板扣响时,万叶正要看完一本诗集,而大少爷背对万叶不知在做什么。敲门的是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女人,表情晦涩不明,将手里熟悉的点心盒递给万叶,道:“这是我丈夫托我送来的。”

  万叶双手接过,谢字未说出口就被女人的掌风打断。

  “啪!”

  女人突然发难,万叶险些没有接住她甩来的手,点心盒摔散在地,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原来只是个诡诈。女人这一掌估计用了十成的力,万叶感觉自己手掌的血液都要倒灌。

  “无耻荡货,”女人咬牙道,余光瞥到万叶身后的大少爷,嫌恶的瞪眼,“都有男人了,是一个不够用吗?阳器不举,还是阴器不用?”

  这话可谓狠辣,万叶不快地拧起眉头,手劲一紧,女人痛得“嘶”了一声,他又下意识的松开。女人得空拍开万叶的手,没有再打,揉揉手腕,丹朱的唇仍喋喋不休:“我丈夫送你点心,你也是真收!要不是送点心的粗使给我告状,我还要蒙在鼓里多久,被你们这样对傻子似得耍来耍去,是不是下次再见面,你就要把我挤兑走了?”

  万叶嘴巴开合想要说什么,女人却不由分说打断了他,理顺打褶的衣襟,“狡辩不必对我说,先和我丈夫对峙去吧。”

  可女人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万叶怀疑他如果真的去找堂兄,会不会被她当场抓包撕碎。话音未落女人转身走了,每一步都恨不得踩穿大地。万叶蹲下将盒子拾起,回头发现大少爷的姿势已经由背对变为正对自己,正悠哉地把玩流苏,明摆一副看戏的模样。

  大少爷等待的人是堂兄的妻子?万叶这一刻明白自己是被大少爷前几日表现出的温良假象所迷惑,却忘了这样一个扮作土匪劫持奸淫他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良心。

  即使下午女人带着自己的一队小侍女离开了,万叶也没有前去堂兄的东院,女人指不定留下了盯梢的人,万叶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去,怕是要被直接打上“奸夫淫夫”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