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沉香很想将杨戬做到再也清醒不过来。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这件事是早早定好的计划，不像“和杨戬发生关系”一样属于意料之外。按照沉香的性格，制定好的计划，就算是千难万险也要去完成的。
沉香又一次调整了捆仙绳，这次是将手腕束在了头顶。然后他伏下身，拨开两侧阴唇，把一颗缅铃包裹进去。
这是一种铃铛模样的淫具，表面镂空，内置滚珠，这一颗是木制的，盘裹了一层润滑的油脂，到了神界，这种东西自然也比凡间高级，遇热时不光震颤，还会向热源滚动。
最开始只是堪堪卡在穴口，不一会便挤开潮热的穴肉埋进深处。整个阴户已与初时大有不同，俨然从一只完整的饺子变成敞开的饺子，周围一圈被磨得充血，软塌的阴唇遮不住洞开的门户，蒂珠肿胀得无法缩回，孤苦无依地立在空气里。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横生出来，沉香抬头快速地看了看杨戬紧闭的双眼，然后低头像只好奇的小狗一样舔了舔嫩红的蒂珠，舌尖接触时，杨戬的腰猛地一抖，两腿应激地合拢，将沉香的脑袋夹在了中间，一股细小的水流从下面的洞里喷出来，溅到他的下巴上。
沉香面红耳赤地掰开腿爬起来，看到杨戬还没有醒，登时松了一口气，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脚步声远去，杨戬做了个深呼吸，缓缓睁开眼睛。
“倒是让我歇一歇啊，小孩。”

峰川峻峙，松柏寒翠。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神界的气候不像凡间一般有着四季更迭。天气对神仙来说，就如同洞府内的一件装饰，听凭洞府主人的调遣。
因此，即使是春季，玉泉山依然大雪纷飞。
沉香从一条小路一步一步上山，他没有戴冠，平常头发长了就用匕首随意割断，短短地束在脑后，风雪中如同一株野草。

山巅的巨松枝繁叶茂，挂满了洁白的新雪，和吊丧的白绸连城一片。树下，此间洞天的主人、十二金仙玉鼎真人常常端坐着修炼的地方，如今正置着一副灵柩。
灵柩之下，原本放着棋盘的地方，现在是一方案台，案台上整齐摆着真人的贴身法器，再之下，便是往来吊唁的仙友和戴孝弟子。少顷，仙友们先行散去，只留弟子们还在此地守灵，主持白事的大师兄收起悲切的表情，焦急地四下问着：“可有人联系上杨戬？”
众人皆默然，大师兄愈显焦虑，“混元气的缺口太大了，这样下去金霞洞就要塌完了！”
“难道杨师兄就有办法弄来混元气？”
“冤有头，债有主。金霞洞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送来的好外甥！”大师兄气急败坏地甩了下拂尘，“叫他把沉香抓回来，那小子不是抢了个气站吗？若还不够，就把那小子也扔去镇山！”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心想杨戬可不一定听你的，但大家也都明白，如今山中混元气供应已断，玉鼎已死，也只有尝试向这位师门第一人寻求帮助了。
大师兄正欲再抱怨，却突然台下弟子们皆是一脸惊惧地看向自己身后，他一回身，只见一道锋锐无匹的金光横穿过巨松的树干，正朝他迎面刮来！
好歹也是上千年的修者，其反应迅速地矮身躲过，还未来得及庆幸，却又被随之而来的链刃穿胸而过，虽不至于就此气绝，也是被牢牢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那棵陪伴师门屹立千年的苍翠巨松被齐根砍倒，排山倒海般朝自己倾轧下来。
而其他弟子们因恰好跪伏着哀悼，又距离较远，得以狼狈地四散而逃，在突袭下逃过一劫。
“冤有头，债有主。”沉香站在巨松的树桩上怒喝，身后墨绿色元神浮现，一手持斧，一手举灯，其身姿并不比倒下的巨木矮小，“何必麻烦二郎神？我沉香这就送上门来！”
元神倾倒宝莲灯，一滴混元气从灯盏中滴落，落在连接刀刃的链条上，本尊一抖手腕，一道火蛇顺着链刃盘旋而下，顷刻将倒下的树冠点燃。
火势蔓延，整个金霞洞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
至于压在树冠下的这位大师兄，怕是第一个成为焦炭的。
弟子们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说来可笑，他们每一个的修行时间都是沉香的几十倍、上百倍！此时却只能仓皇运起功法和法宝逃窜。
沉香一脚踹开山巅的灵柩，棺椁中玉鼎的遗容被粉饰过，显得十分安详。
确实是本人没错。
这个幼时遥不可及的长者，曾经遥遥一指，便将沉香指给整个师门最暴躁无能的一人。后来又成为沉香劈山路上萦绕不散的恶灵，屡次将他逼入绝境。最后在华山受了沉香一劈，元神被当胸斩断，逃回洞府苟延残喘数日，如今确实是死透了。
其昔日如臂使指的神器，也成了无主之物。
沉香拾起案台上略显黯淡的斩仙剑，随手使出一招剑法，一点寒芒停在玉鼎的额前。看着一动不动的仇敌，沉香忽然间觉得兴趣缺缺，只道一声“弟子多谢师祖赐剑，愿师祖一路走好”，便将整个灵柩一掌推入烈火之中，让这对师徒结伴轮回去了。
他漠然站在高处，对逃窜的众人随意挥出几道气浪，与其说是追击，不如说是驱逐。曾经也是深深厌恶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当下站在最高的山巅之上，却也觉得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足挂齿。
火还在烧，热浪中雪花无法落下，灰烬却打着旋飞上天空。美好的期许如泡影般破灭，如今连仇恨也燃烧殆尽，而沉香终究是缺乏神性，对这芸芸众生难生怜悯。
一时间，提剑四顾，竟难以在苍茫大地上寻到方向，他在火光中拢了拢衣袍，居然觉得有些冷。
想回去了。
回到温暖的巢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