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时候，慧人蜷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他才从被子里探出一颗头来，然后是两只手——他伸长胳膊向我讨一个拥抱，样子很可爱，像被子有了自我意识，要骗人到床上去。
“等我先去洗个澡…”我拒绝道，用了一些定力，试图把他的胳膊重新掖回被子里。
“不想等…”他抱怨，不屈不挠地把手重新伸出来，紧紧圈住我的脖子，“已经等了很久了，怎么才回来？”
“天气不好，”我说，给他展示自己沾了水汽的额发，“雨小一点司机才敢开车。”
“好吧。”他很轻易地原谅我，不知道是因为根本没有生气还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聊的情绪游戏。
“想要做爱。”
他迫不及待地抬起下巴和我接吻，嘟嘟囔囔地说。

慧人在接吻这件事上学习进度很慢，直到今天吻得还是没什么技巧，像只猫，比起亲吻更像是舔舐。穿的也是我给他买的猫咪睡衣，毛茸茸的，看上去很乖，里头却什么也没有，手沿着裤腰钻进去，摸不到平角内裤，只摸到可爱的龟头，偷偷渗出几滴稀薄的前精。我把掌心覆上去，他便弓着腰抖了一下，眼睛闭着，脸颊上粉色更艳，像一只正被人丢进油锅里煎熬的虾。
他个子不算高，骨架又小，即使已经二十多岁，看上去依旧像个未成年。他被扒光了，赤裸地躺在床上，眼神很纯真。真糟糕，我想，明明是他主动勾引，却好像正在被我诱奸。

我把他剥光之后他手忙脚乱地要去褪我的裤子，他总是这样，同样的事已经做过千百回，但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样生涩到令人心软。我帮他完成这项壮举，他终于心满意足，伸长双腿勾着我的腰，和我彻底肌肤相贴。他露出一种迷乱的神情，努力地挺着上半身，用嘴唇去够我的唇，撒娇的声音也软软的，说想让我亲亲他。
接吻是谈恋爱该做的事，发骚的时候只需要插进去。我将他细白的腿从自己身上拿掉，再折起来，叫他露出被充分扩张过的湿软后穴。很明显，我回来之前他或许已经分开双腿做过润滑，用手指把自己玩得汁液横流、软烂不堪。我扶着下身插进去，他终于被我填满。

慧人轻轻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眼睛半睁着，被捅得视线失焦，几乎让人以为他在说梦话。我的手握着他的大腿，而他的手握住我的小臂。他的肩膀很瘦，腰也是，屁股上却很有肉，撞他的时候总担心他的腰被撞碎，泛着肉浪的臀部却在说“没关系”。慧人咬住嘴唇，被我欺负得抽噎起来，眼睛也变成兔子一样的红色。他很明白该怎么让人在强烈的生理快感中仍涌上一股纯情小说般的爱意，他更明白的是，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顶着这样一张梨花带雨的纯情小脸去说一些放荡的话，会换来一个多么美妙的高潮。
他说“想要夏辉射进来”，语气像在说想吃一个冰激凌。
我只好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