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微量信白。
520贺文，甜就对了。
全文7k+，口，后入，神仙的第一次。




月是天下客，君乃人间绝色。



1.

微风拂面月影灼灼，孤帆一只点缀着这条温润泽柔的乡河，为凉爽的夏夜增添一抹幽色。直到青龙出声，将其彻底打破。

「朱雀，你究竟为什么不肯与我成亲？？」

江南水乡独有的一叶扁舟上，此时坐着四五名游客。其中一个身形魁梧面色如霜，质问的语气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字字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目光犀利无比，如猎鹰于暗沉夜色中牢牢锁定了与他相对而坐的那个翩翩公子，仅凭一句话就令吆喝着渔歌的船夫和其他兴致勃勃赏景儿的游客全都戛然噤声，扭过头来死死盯住这八卦漩涡中的二人。

朱雀的心随着摇摆的船身抖了几抖，雪色发丝也跟着荡漾开来，披落满肩。他慌忙将视线错落开，假装没有听见。

他快被这个榆木疙瘩给气死，说好了在人间叫他百里守约，这么点事情都记不住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看，好脾气的朱雀都被气得找不到重点了。

重点其实在于，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青龙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情境之下突然向他发难。

就像选择在纷乱的烧烤摊相亲一样，无论是正经交谈还是礼貌问候全都淹没在嘈杂热闹的人声鼎沸当中，只觉尴尬又滑稽，却决不会得到任何满意的结果。

地点错了，谈何氛围。

但是青龙向来不考虑这些。

还好昏暗的夜色完好掩盖了朱雀的面红耳赤，不然落入其他人眼里，简直有损仙格。

「你明明喜欢我。」

「……」

暴怒之声再次响起，会心一击准确无误地命中朱雀的心脏，臊得他脸直发烫。

不过深谙青龙秉性的朱雀此时仍可以佯装出一脸坦然，顶着众人的视线从兜里掏出百元大钞，果断递给船夫，然后笑盈盈说道，「麻烦您再来一首。」

这才勉强解除了一场走到极端的尴尬。

历经无数战斗的青龙到底会点审时度势，偃旗息鼓下来，其实心中还是异常憋闷。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整整困扰了他三百年。

三百年前他第一次表白，朱雀耳根都红透了，害着羞推开他的模样，至今难忘。后来因为这一推的力道有点强悍，他掉进了忘忧池里，三天后才找回这段记忆，于是此事没听到个答案便不了了之了。

第二次，他选在正月十五的月宫。朦胧月色盈满玉盘，衬托他绝美的心上人，总该是个好地方了吧。就连嫦娥也给他鼓劲儿，夸他比那只会射日的愚笨后羿不知强多少倍。

这回结果倒不错，朱雀至少看起来没有厌恶的情绪。浓情蜜意羡煞了在旁偷窥的玉兔，青龙正要顺势吻一吻他心尖上的朱鸟，却又被对方推开。

「青龙，对不起。我…」

朱雀没再说下去，化出原形振翅高飞，将满地石块、尘土都扇起来地面一片狼藉，拿出与玉兔赛跑的气势落荒而逃，却没有看到青龙眼底黯然的神情。


思及此处，青龙回过神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否则他会忍不住使出蛮力将这一船人掀翻。他霍地站起身来，一头扎进河里，眨眼间就游出了一米开外。

「哎呀不好啦，有人跳船啦！」

「船家莫慌。他只是，只是在跟我闹别扭罢了。」

朱雀的目光变得悠长，直到那个毅然决然的身影再也寻不见。这大概是认识青龙以来他第一次同自己闹别扭，第一次率先转身离开。

要问他与青龙认识多久？

恐怕需以千年为单位来计算。

彼时他们是昔日旧友，拥有共同的宿命，曾以凡人之躯守护世间数十年。挥刃持枪后背相抵，交付生死的同时，与同伴一起将长城坚守得固若金汤，百姓不再担惊受怕，得以安稳度日。

妖兽也许消灭不尽，但他们的战意亦不断绝。

后因天神福泽，五位瑞兽人身皆受褒奖位列仙班，从此拥有着不老不死的灵魂，可回归天界颐养天年。

之后历经沧海桑田，两人不断地修炼法力磨砺心性，在万千神仙里头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存在。除此之外，也终于挤出点儿时间来谈一场感情。

相识那么久，青龙每次爆出惊人话语时，都会令朱雀手足无措难以抵挡。这次也当不例外。

青龙的执拗、珍视甚至他整个人都像是侵入朱雀体内的顽劣法力，在漫长的时光里竟慢慢演变成了支撑他身体的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永远无法免疫也无法剔除。

直到老船夫吴侬的方言缓缓响起，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不慌，只是这河里…禁止游泳啊。」

「……」

朱雀抿了抿唇，十分后悔刚才出手点歌的时候实在太过大方。他在人间停留了还不足两月，羞涩浅薄的钱袋也只能全部用来支付这违规的费用了。

头一回他不想这么明理诚信，做劳什子的守法公民。


2.

回到家，朱雀发现青龙正浑身湿哒哒地等在门口，一语不发。朱雀实在硬不起心肠来要他还钱，只是为青龙擦拭湿发的力道大了又大。

看到青龙被滴落的水珠还是毛巾上掉下来的绒毛迷了眼，朱雀俯下身，准备扒拉开对方的眼眶，好吹一吹。还没到位，便被青龙一把攥住手腕，迫使他停下了动作。

青龙的语气与眼眸一同变得晦暗深邃。

「你还要躲我几时？」

「躲到你忘了我。」

「你在同我讲笑话。」

「我没有。」

青龙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你是认真的。百里守约，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他倒记起了朱雀的嘱咐，叫起他在人间的名字。在朱雀面前，他仿佛永远是主动进攻的一方，有时他也会觉得迷茫和恐慌，变得不像自己害怕找不到方向。所以这次前来，他势必要讨要出一个欠了他几百年的答案。

「因为……」


3.

雀落斛榕，叶落归根。

其实朱雀来到镇上的缘由并不像这句子里形容的那般美好，他只是想躲一躲青龙。下意识地就遵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到了这片他在人间曾统辖的领地，列阵在南。

这里是他曾经诞生的地方，更像是他的家乡他的归宿。

那双冷静自持的眼习惯隐藏，他在暗中观察了半天，发现如今的年代再也没了妖魔鬼怪作祟，而是高楼林立一派繁华，就连白天也能看到璀璨的星光浩瀚的银河。只要去电影院交上二三十块钱，一切愿望统统都能满足。

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太平盛世。

他的火羽无需再舒展，因为高倍镜里已搜寻不到那些奸佞难除的邪物身影。

即使坏人作恶，也有一种叫法律的东西来制裁和约束他们。

至此朱雀舒了口气收起枪，也想学着汤姆克鲁斯潇洒的样子任性一回，暂时在这里落脚不急着离开。

他游历到一座温婉的南方小镇，这儿给了他无比熟稔的气息，寻寻觅觅之间尽是消遣。朱雀决心真正站在凡人的角度去体验凡人的生活。那是战乱年代他们几个最想做的事。

枪法精湛的朱雀从不畏惧厮杀和死亡，他比任何人都冷静，也比任何人都更向往和平。

于是这一遭他难得实打实地满足自己的心意，化身20来岁的年轻小伙，样貌不变，只是隐去了耳朵，寻了处两层小楼住下。临河都是类似的老旧房屋连成一栋，朱雀喜欢倚坐窗沿，看日落船息，风景秀丽。

这里胜在没有被过度开发，民风淳朴。好心的房东看他还没有找到稳定工作，主动介绍他去镇中心的美食一条街找找简单的活计，还免了他一周的房租。

远处山林里的树木茂盛成荫，时不时飞过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哪怕仅仅只是卧于榕树之冠发呆远眺，也丝毫不觉得无趣。

在这里他总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机，曾经每日在流血中牺牲掉的那些鲜活历经千年仿佛又再次活跃起来。


只是苦了青龙。

重获永生，他本以为两人终于拥有时间和资本去言明埋藏心底那多年的情愫，没想到天平另一端的朱雀却迟疑了。

傻子也知道他是为了躲自己才跑到人间栖息山林。青龙不敢再贸然表白提什么亲了，这两个月以来，只时不时的请飞衡家的狐狸过去做客，好探探朱雀的口风，美其名曰孕期需要多运动。

世人眼中威镇四方的神仙也许无所不能，信手捻个诀便能上天入地，鏖战群雄。青龙是，飞衡亦是，却唯独拿感情一事没得办法。

衡山山神的内人狐白自从怀上宝宝之后便反其道而行之，选择抛头露面开启了直播带货的日常。千年之狐同款的兽耳和尾巴在神鹿瑶的直播间里几乎是一秒抢光，脱销又脱销，一场直播钱袋子满贯。

狐狸松了口气，一贯高冷的面容上难得笑弯了眉眼。

他甚至还不惜开放了整个衡山地界，开辟道路供人类旅客游览泡温泉，飞衡则心甘情愿地沦为了催动神力蒸煮温泉鸡蛋的红毛伙夫，好以此刺激旅游产业更多的消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肚子里衡山哦不，是青丘的下一代攒点绵薄的奶粉钱。据说人类的奶粉特别好喝，营养充足安全又健康，适合宝宝成长。

其实是狐白坚决不要自己哺乳，飞衡除了听之任之发奋赚钱也没别的办法。

这样看来神仙似乎也并不逍遥。

当生命的弧长被拉伸至无边无际的永恒，任何目标信念甚至都变得渺小，唯有卧榻之上身侧之人才是苍穹间唯一的重心。

悟出了这点，才算在至尊宝的爱情讲堂上真正毕了业。

飞衡做了几万年的神仙，也不过刚刚窥探出其中玄机之一二。

而青龙，还只是个不谙套路满腔欲念的初学者。

他遵循着直觉，所有行动言语皆发自本心，只为了见证那个一直住在他心里的火红朱鸟，能走到他面前给他一个炽热缠绵的吻。

但请不要为他们着急，因为初学者，往往拥有满分的运气。他已然拥有爱情，只是还缺少点天时地利的契机。


4.

降生于世，以凡胎获得神力的朱雀从不为自己沉重的命运而埋怨或自弃。在那个人与妖混战的乱世，他看到了很多也冷眼旁观了很多，有世态万千悲欢离合，有好聚好散人走茶凉。

还有那描述龙生平的禁忌话本，上面生动形象地解释了什么叫龙性淫，得两根，而无所不交，后面还举了九个鲜活的例子，一一论证。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噗哈哈哈哈哈，」狐白小心地捂着高耸的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这就是你拒绝青龙那么多次的原因吗？！」

「两次。」

朱雀气定神闲地反驳，眉头间却仿佛蹙起一道山河，嗔怪地看向狐白。这是个多么严肃的问题，怎能如此嬉笑待之。

「要不要我托飞衡问问杨戬，他开了天眼应该能看到。」

「那是二郎神不是透视狂。」

「所以呢？」

「……我还没想好。」

朱雀从来都不是冒险之人，他喜欢青龙，这毋庸置疑。但他决不允许自己婚后有被绿的可能，灼燃万物的朱鸟，最讨厌烧不尽的绿色。

于是索性从一开始就拒绝青龙的亲近。

鬼知道对方要亲他的时候，他的心肺连带着声音全在颤抖，修习了几千年的心性在青龙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但他不得不推开。

「直接问他本尊不香吗？」

「香？我…问不出口。」

「罢了罢了，我是没力气替你俩操心了。你不知道飞衡那个假正经，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地……咳咳嗯嗯，总之，这个理由我绝对不会告诉青龙。」

狐狸狡黠的眼睛还wink两下，表示立下承诺。

……


由此得知，青龙依旧没能从狐狸那里讨到任何答案。几次三番下来朱雀的心意没打听出来，狐狸却整整胖了两圈。

再远距离的走动和消耗都抵不过人间美食的投喂，收了青龙几百大洋的狐狸，就这样倒戈了。

好在，马上身为人母的千年之狐最终还是留下了句中肯的疑问。

「别人眼里你俩这样大概会被当成情趣，但是，你想过青龙的感受吗？」

5.

朱雀眼眶发涩，他回忆起不久前与狐白的对话不禁有些自责。昔日勇往直前的战神朱雀觉得此时此刻他不该再躲闪后退下去了。

更何况青龙贴得太近了，他被强有力的臂膀完全困在方寸之间，后背无缝隙地靠在吱呀乱叫的木质窗框上，早已是退无可退。

外面盈盈的月光下流淌着波光粼粼的静谧河水。此番良辰美景与两人间丝丝密合的暧昧堪称绝配。

朱雀从窗外收回目光，青龙的气息太过猛烈逼的他无法忽视。

形势真的不妙。

看来今日，他不得不给出回答。

「因为……因为我觉得进展太快了。」

看来神仙在时间管理和撒谎方面，比人类还不如。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很明显，这句灵机一动下产生的谎言被知根知底的青龙轻易识破了。龙有逆鳞，这是最后的警告。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朱雀一咬牙，抬起手来的瞬间，掌心便凝聚起一团仙力。这是他第一次在人间施法，几秒后就变出了一个话本子，封皮有些陈旧，但不影响它按照朱雀记忆里的模样一行一行显现出金色字迹。

青龙耐着毕生所攒的性子看完，不怒反笑。他再次贴近自顾自捋着头发强装镇定的朱雀，不给他留一点转圜的余地。

「就因为这个？」

他翻到话本子的第一页，将那句「龙性」二字开头的荒诞话语大刺刺地指给朱雀。

终于被戳穿心事的神仙破罐子破摔，并不怕在青龙面前丢了面子，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青龙竟给出了与狐白一样的反应，这让朱雀十分不悦。

「我还听说，龙有两根……」

朱雀的视线向下凉凉一扫。

勾魂夺魄的声音很快又给了朱雀致命一击，「耳听为虚，你可以亲自摸一摸。」


擂鼓般的心跳堪堪掩盖着心虚，朱雀闭着眼索性摸下去，手附着在那上面的瞬间，随着对方一声轻笑，他赶紧触电般弹开。

答案终于揭晓。

朱雀简直不敢相信，一根都这么大……

此时朱雀睁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青龙身下那肉眼可见的硬物只想骂人，根本不用摸也能看出来好吗。一向头脑冷静的朱雀这才反应过来他被青龙调戏了。

青龙从未觉得如此敞怀，随心而动。他单臂弯曲抱住朱雀的双腿腿窝，直接将朱雀托抗起来，换来对方一声惊呼。

「青龙你…你大胆！」

情急之下，电视上看到的府衙断案的词汇都一股脑冒出来了。

铠在不断摸索与试探中对朱雀终于大彻大悟。这只羞赧时刻都在想着保持冷静的鸟，原来最禁不起调戏与逗趣。

「那上面说的是哪条龙我不知道，但我，」他边说边把朱雀甩在床上，趁其不备压了上去，「非你不可。」

夜深了，无休止的知了声响起，像是一阵阵口哨，为室内调情的两人起哄拱火。

隐忍已久的亲吻再无心的阻隔，神仙动情与凡人无异，只想直接撕碎那碍事的衣物将身下的人儿好好抚慰一番。

朱雀不再挣扎，也顾不得挣扎。胸前的两点红樱被青龙狠狠捏住刮弄，爱不释手，立即献上一阵低喘，耳朵也在不知不觉间冒了出来，被青龙发现，好一番舔弄咂舌。

浸湿的兽耳抖动起来只觉沉重了许多，用力一甩或许会甩出几滴青龙的涎水也说不定。

「朱雀…雀儿，你差点逼疯了我。」

「你才是……」

话尾无端染上情色，撩拨起滔天的欲火，他们心照不宣地压低声音，交换着津液。隔壁是个小旅馆的某个房间，里面的电视正在突兀地放着综艺，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入两人耳朵，却顿觉此情此景更加真实。

眼前羞红了脸的人儿是真的，结实而起伏的胸膛也是真的。

朱雀一分神，突然被青龙惩罚似的咬了口脖颈儿，力道大的那处马上红了起来，牙印立现。

朱雀也不示弱突然借力翻身，以上位者的姿态坐在青龙的胯上，将其命根掏出来淡定地观赏亵玩，仿佛那是对青龙的一种褒奖。

青龙枕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朱雀的一举一动，他引以自傲的玩意儿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在青龙越烧越旺的视线与沉默中，朱雀爬下去含住了小半截，嘴被迫张成龙根的大小和粗细，舌尖迅速滋润着肉刃，与湿热的口腔融为一体。

形状姣好的龙头和洁净的柱壁无不昭示着它的清纯与贞洁，顺着呼吸抵进喉管深处。窒息感扑面而来，瞬间逼出了朱雀的眼泪。

腥甜的臊味在唇舌间荡开回味，朱雀没来由地逞强，还在妄想吞入更多，腮帮子一吸一嘬便引来头顶数道闷吭。

青龙抱住朱雀的头，快感令他攥紧手指，又时不时揉两下那顺滑的发顶表示安抚与肯定，也示意朱雀继续口下去。

缠绵晶莹的涎液从嘴角溢出，朱雀想嗦着嗓子吸回，却被青龙坐起身来挺胯猛地几下深顶，而流出更多，有口水也有那十分宝贵的龙液，朱雀酸涩的腮帮子合不太拢，发出呜呜嘤嘤的鸣叫，得偿所愿地咽下去了一些混合液体。

他一边继续吞吐，不打算放过这乱喷泉的孽障，一边捻指沾了两口春水抠挖起自己从未进到过的后穴，令青龙阵阵眼热，肉棒又涨粗了一圈，将朱雀上面的小嘴撑的更开。

青龙顺着朱雀弧线般好看的脊椎缓慢揉搓，眸子里全是宠溺和爱意。

不得要领又若无旁人，是朱雀现下自我扩张时的状态，但看进青龙的慧眼里，便是一道活色生香的美味食物。他恨不得将此淫鸟一口吃掉啃骨吸髓，渣子都不留，也好过这样，又想继续悄无声息地看下去，又想直接提枪就干。

进退两难。


眼见着手指泡在泛滥的穴水中变得褶皱，现出肉纹，朱雀软着身子塌下腰仍不停止翻搅。洞口越盘越大，开始自发地冒水，嫩肉也有意识地裹紧那四根纤细的葱指，渴求更多，也向往更强壮的存在。

朱雀渐渐沦陷在自己铺开的情欲里难以自持，现在他只想要青龙帮他，帮他纾解这骑虎难下的噬心瘙痒。

青龙也默契地出手了。他直觉再忍下去大概要爆体而亡，那他几千年的修炼不就要毁于一旦。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朱雀的主动落空。

青龙猛地拉起迷瞪着仿佛失去了心智只剩欲念的朱雀，将他掉了个个儿按趴在床上，贴着后背俯身而下，在他轻颤的耳边留下一生的誓言。

「雀儿，我只对你一人，至淫至瘾，好好感受吧。」

随着这句哑着嗓子的开场白，青龙将肿胀湿滑的龙根彻底埋了进去，拉开了一幕连番肏穴汁水翻飞的绝佳好戏。

至阳之物没入幽深的阴部，完美契合。

噗叽噗叽的水声、啪啪的拍打声以及回归兽性的浪叫有节奏地和鸣谱曲，一调高过一调毫不停歇，渐渐盖过了隔壁那铁盒子里的声音。

青龙刀刻的眉眼一眨不眨地盯死了朱雀，不错过对方哪怕分毫的微表情。哪里敏感哪里令其痉挛，不屑片刻都被青龙牢牢掌握，择一处而猛烈肏撞，引来咿咿呀呀的乱叫声，不绝于耳。

在这方面，他是天生的好手。

朱雀感受到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性交，情潮将他彻底淹没。他极力感受着青龙每一次的顶弄，感受着被操成肉泥的濡软后庭。

还感受到了，青龙疯魔至淫的可怕念头。其实同他自己极力隐藏的，一模一样。

那炙热和坚韧，连时间都融化。

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延绵不绝的龙精终于最后一次抵入花径，毫不吝啬地喷洒在朱雀早已软胀红肿失去知觉的薄壁，床单湿潮不堪。

突然，背后传来duang的几声砸墙声音和嗡嗡隆隆的抗议。

「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一晚上老天爷啊！劳资躲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要生吞狗粮，我*你大爷的……」

青龙笑了，他殚精竭虑的一晚得到了观众最佳的认可。他突然喜欢上了人类有一说一的爽快性格，也许同朱雀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6.

那晚坦诚相见后，朱雀依然享受着独居生活，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月总有几天屋里会多出个房客。

由于青龙还有任务在身，他身上的黑暗还没有彻底除尽，并不能每日每夜守着心上人索取无度，只好挑选几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放纵贪欢。

有时远在天边，想那只朱鸟实在想得狠了，便飞鸿传书，在这神仙都刷抖音搞直播的年代体验慢下来的情趣。

下月是玄武的寿辰。

飞衡又来找虐了。

我想你的想得那儿疼。

麒麟说大大大大后天是个吉日。

青龙熟悉的神情与歪扭的字体一并跃然纸上，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变得津津有味，竟然还学会了开车，令朱雀忍俊不禁。

这一次，饱含相思之苦的书信没到，人却先到了，还拎着一大箱行李。

垂暮的火烧云将整个二楼都映得通红，屋内得木地板都染上了暖和的余晖。青龙从朱雀背后搂上去，共同俯瞰那不息的河流，在某一处汇入江海，看那勤恳工作的渔船，载着游人乘风洒意。

这一刻甘甜地不像话。

青龙圈紧怀里的人，生怕他再跑掉，像是喃喃自语，又像低声倾诉。

「这天空的颜色是不是很像你。」

「前几日我去月老处求了根红线，我俩的。」

「为求心安，昨儿我还去找明世隐算了一卦。卦相说，今天表白是上上吉。」

「雀儿，我想搬过来，分担房租于你来说总是好的。我会找到能赚钱养家的工作，洗衣做饭也可以学，不过我不擅长跟街坊邻居打交道，如果要借什么东西还需你出马。」

朱雀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从没听过青龙说这样多的话。他转过身来，一如永远敞开怀抱迎接他的青龙，不再躲避不再隐藏。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朱雀噗哧一笑。

「傻龙。」

「傻鸟儿。」



7.

青龙与朱雀认识了三千五百又二十年，正式官宣却只是近几日的事情。终成眷属历时之久，被喜得一子的飞衡编成脍炙人口的小曲儿嘲笑，即刻引来青龙开大一顿暴削。

打闹过后青龙也不去在意，毕竟那是只有他和朱雀才懂的乐此不疲。

只是最近那人儿做饭时也开始哼哼起了这欠揍的曲儿，令青龙有些伤脑筋。

也难怪。

神仙多的是时间，所以不比人类懂得珍惜。但时间又太过须臾，面对爱情不得不谨慎对待。


当慢热与内敛相遇，注定是场旷古烁今的战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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