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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作者:3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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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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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鸽子、枪和安全屋


老城区沿山而建,白石头垒的墙,铺的径,白灰粉刷的房子尖尖的顶。木头门上留了猫洞,人脚步放轻一些,就能瞥到嗲嗲竖起的猫尾巴,轻快地跑跳着从猫洞里钻回了安全的家。清晨空气新鲜又凛冽,带着点水汽,倒不是因为昨夜有雨,是清洁工一大早肩了几铝桶水来,大水冲走了地上的殷红血迹,等居民们出门时,只剩下阶边滴滴答答的粉红污水在流淌。

颜良得罪了上司,被一笔发配到了这个偏远的欧洲小城联合巡逻。他老老实实收拾了行李来。来之前,手里还被塞了个无头案子,办来办去的,办到这座城里,然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他也没想着朝家里老爷子告一状。颜家虽然没落了好些,祖父辈还是说得上话的。

清晨凶杀案的尸体送到了法医处,现场照片连着采集到的证据,送到了颜良手里。颜良赶紧收拾办公桌,收走一桌散装的鸟食,给一沓子照片腾地方。他最近重拾了喂鸟的爱好,每天早午晚巡逻完,就到小广场喂食鸽子麻雀,喂完不放心,再沿路吓唬一下觊觎肥美小鸟的野猫。

案件现场的照片,每张有一半画面都是爆裂的血滩。他对这样的照片不陌生。如出一辙的手法,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颜良盘线索,盘得比他父亲的金刚菩提手串还好,已经到了查无可查的地步,恍惚间几乎觉得这毫无特征的恶徒已经成了自己熟悉的至爱亲友,甚至还悄悄给他(她?)起了个“鸟”的代号。每次案发后,凶手就像长翅膀飞走了一样。

这次除外。

副手告诉他证人在外面等着。没带到讯问室,因为这唯一亲见凶手形貌的人只是一名起早贪玩的儿童。小童当时撞见凶杀现场,惊慌躲进就近一户人家的猫猫洞里才逃过一劫。问他凶手长相如何,一概不知。拉锯了半天,小孩又想说,又害怕,吞吞吐吐,嗫嚅道:听见门外有人吹口哨……

吹的什么歌?

小孩嘬起嘴来,试图吹响口哨。

研究证明,虽然几乎每个人都有吹口哨的能力,但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能吹奏出调子来。颜良抹了把脸,擦去小孩吹的一脸唾沫星子。进度为0%但是已经在做了的凶手侧写进度条终于往前爬了1%。

他总不能像王子握着一只水晶鞋在全国寻找灰姑娘一样,下令每个人都来试一试,都来吹吹口哨。

兜兜转转案子还是原地踏步,颜良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早晚巡逻,喂鸽子,喂麻雀,深春时节新燕子孵出来了,喂燕子。喂得久了,麻雀也变得和鸽子一样胆大,敢蹦蹦跳跳凑近,从颜良手心里啄食。

这城里太小,没有专供联合警察驻防的集体宿舍,颜良只能住在热心市民提供的狗都不住的老房子里。巧的是离老城区案发地点不远。房东请了短工隔日来给房子洒扫,只是颜良日日早出晚归,从没和清洁工碰过面。颜良想,有点像田螺姑娘,每晚回去桌椅板凳、床板门窗全都整整齐齐,干净得像月光的荷包。

这一天颜良按习惯来到广场,暮色四合,广场上都是从山里刮来的松树味道的风。一摸口袋空空,鸟食忘了带。颜良只得遗憾离开,这等失信之举被鸽子追着啄了半条街。
好容易拍掉一脑袋鸟毛,他到住处附近时比平时早了将近两个小时。此时天色还不晚,散步的市民三三两两,束着牵引绳的狗眼巴巴盯着路过的野猫。

颜良心情还不错。他想,如果是电影,这时候就有悠扬的配乐响起。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想法并非空穴来风。
有人在吹口哨。

轻浮的小调,吹口哨的人心情一定很愉悦。
颜良脊柱两边的筋都紧了起来。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声音是从自己住处传来的。推一推门,锁是开的,保养精良的铰链像知情人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进门,口哨歌声更清晰,颜良悄悄靠近,惊雷一般的速度掏出枪来对着吹口哨的人,大喝一声不准动。

那人被黑黝黝的枪口指着,背向着他,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举起双手,口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声,疑惑问道:颜警长何以这么大火气?

那人显然是在收拾颜良书桌的半程中被打断了,穿着白衬衫,暗青色的头发长而绻曲,垂到肩膀上,好像鸦羽。看他的形貌倒像是高挑个子的美女,不过听着男声也不违和。
颜良令他转过身来,慢慢动作。那人听话地转过来,低垂着眼眸,书桌前的窗户外有高而落寞的路灯,隔着玻璃投下光来,在他眉眼下笼出一片黑影。有种熟悉感。颜良暂且不理会,枪口纹丝不动,指着对面男子的眉心,沉声问他是什么人。

那人朝地上放的清洗桶和椅背上搭着的手套挑挑眉,答道:田螺姑娘,你家的清洁工。见颜良不信,他想了想,又详细描述了一遍房东的形貌特征,还有自己被雇来的经过。
颜良枪口向下按了按,示意他慢慢收拾东西退出去。男子动作很慢,小心翼翼,十分注意不要引起颜良不必要的误解。拿上外套和水桶手套一类,他轻轻绕过颜良身边准备出门,笑道:初次见面,我叫文丑。

好熟悉的侧脸。

远远地传来广场上钟楼的钟声。上一振的回声和下一振的鸣响交界的那一瞬间,颜良一脚踹翻了经过他旁边的文丑,单手上膛,左手从背后拤住他的脖子,但文丑猛地向右翻滚,没让颜良扼住他喉咙,反而两人一齐滚在地上。动作打翻了椅子和水桶,警局的文件纷纷散落一地。文丑左腿卡在颜良两腿间,右腿收起猛力一顶,颜良吃痛,但没有松手,且他的枪更快一步,直接顶上了文丑的额头。

冰冷的枪口直接触碰肌肤之时,文丑就放弃了抵抗,躺在颜良下面笑道:哥哥,好大阵仗。颜良眉头一皱,手上稳稳的,枪口颤都没颤一下。

我这颗头今晚要交代你手里了?文丑继续道,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顶上的颜良,意思是不能因为捕风捉影的什么事儿把我一枪崩了吧。

颜良收了枪,冷冷地说:头不用交代,你交代就行。今晚交代,或者明天去警局。

说话间文丑的右手已经被铐上,颜良熟练地从他头上摸到胸口、腰际和大腿,脚底都没放过,确定眼前这嫌疑犯已经成了穿着衣服的光溜溜的白斩鸡后,押着人到了床前,铐在了结实的铁床边。

文丑倚着冷冰冰的砖墙,这姿势不舒服极了,右手应当是他的惯用手,正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被铐在铁床柱上,牵扯着上半身衣服撩起,露出下面劲瘦的腰肢。颜良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仔细检查了一番,心知这位田螺姑娘利用自由出入之便,已经把他带到家里的文件笔记等等摸了个透。文丑可怜巴巴地问他,有没有晚饭吃。颜良不理他,自己去小厨房做了一平底锅香肠卷,特意找了个离床不远不近,香味飘得恰到好处的地方,一口一口吃了个干净。饭后颜良又从匣子里取了探条,慢条斯理地擦拭他那配枪的枪管。到处杀人的那只鸟,原来是只狡猾的鸦。

夜色还早时,房子前的小巷子里有两三行人经过,后来就只余孤单的路灯,透过窗投下一室暗影。颜良早早关了灯上床,他没再逼问文丑,打定主意第二天把人带到警局去。不远处文丑的呼吸声细长平稳,与夜色融为一体,颜良听着听着,很快掉进了黑甜乡。

人做梦时,仿佛随意从录影带上剪了一刀似的,没头没尾地就穿上戏服登台演绎,像被手艺人操控的皮影。颜良梦到十多年前,阳光遍洒的下午,他被邻家别墅的大孩子嘲笑。城里就是这点不好,家家户户挤挤挨挨的,隔着个花园也不算远,看得清人恶劣的鬼脸,不如乡下老宅子,方圆几十亩除了芍药花和芙蓉鸟,没别的活物。他不生气,可是做他下人的小童气得不得了,寻机会捉住那大孩子一顿痛打,恍惚间自己也主动卷入战团,人被打跑了,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惶惶而逃,一边大声恐吓自己要告诉颜夫人去。

两个小童胜得壮烈,得意洋洋地,掏遍三个人的衣兜,拿纸钞去买了糖和药,坐在池塘边,晃着脚,互相涂脑门上的淤青大包。大概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即使在梦里也像隔了层纱,颜良只记得身旁那孩子眺望着对岸的山墙出神,嘴里咬着老式的棒棒糖的模样。冷不防池塘里伸出好多黑手来,拖着他就要往深里去,腿脚上好似绑了几千斤重的石头。颜良急得满头大汗,要喊母亲来救他,却不知为何喊不出口,叫不出声。

颜良猛地惊醒,睁眼就见一个比夜色更黑一层的人影,人正骑在他身上,怪不得梦里感觉重石压坠一般。文丑跨坐在他不可言说的某个位置左近,小心没压着颜良胸口呼吸困难,正好整以暇等着他醒转。颜良想起身,却被冰凉的枪口挡住了去路。

文丑笑道,你的枪很好用。颜良想说什么,想起来这人仿佛是左撇子。文丑一手拿枪抵着他的额头,一手取了手铐,咔的一声,十分温柔地把颜良的手腕铐在了床头。

你这是袭警,颜良想了半天,警告道。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是袭警呢。屋里实在太黑,看不清文丑的脸庞,想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是眉眼含笑的模样。他晃了晃枪口,辩解似对颜良说:别怪我,你也拿枪指着我了。

不好说这把枪是什么枪。

文丑没动手,只轻轻拿大腿根部去蹭他薄薄的睡裤底下那根,磨蹭得他有点起反应,裤裆几乎要包不住了,勒得人难受。

文丑手上很稳,枪口堵着颜良,不许他坐起身来。另一手终于探到下面,去安抚顶着他的颜良的枪。甫一解放出来,那枪就硬得弹跳,吐出点水来。枪管要用探条保养,枪身就要用油。文丑细长的手指沾满清液,就着这点,慢条斯理上上下下涂满了颜良那根。

颜良喉结动了一下,说道:你很会擦枪。文丑上手动作没停,还掰开冠头,露出马眼来,食指轻轻抠弄。他一边弄一边答:擦枪么……不算本事。

颜良长喘一口气,预感到文丑要做什么。果然冰凉的枪口移开了,文丑整个人伏在他下身,两只手握着他胯下的枪,其中一只手上还没放开真枪,金属制的枪管蹭在柱身上,和文丑柔软烫热的手心交替起来,一冷一热的,更激起他的兴致。

文丑觉得擦枪不是本事,十二分的本事都用在了含枪上。借着一点月光,颜良看清楚了文丑瘦削的腮上被自己的性器顶起一个鼓包,小舌热乎乎的,在嘴里打着旋儿舔他。

颜良没忍住,没被铐起来的左手去抚上文丑的脸,轻声哄他吃深一点,吃到喉咙张开,直插到食道里。文丑被噎得泪花涌出,几欲呕吐,还是强撑着深深吞了几下,抽出来以后忍不住干呕,大口大口喘气。

颜良那佩枪膛都没上,被两人随手丢在一边,现在急着要子弹出膛的可不是它。子弹要有去处,要是随便开枪放了,局里就有写不完的卷宗文书。两人暂且不打算让颜良射到文丑脸上或嘴里怎样,第一次还是传统些,打种到肚子里。

文丑自己甩掉了衣服,没管颜良,只拉下他的睡裤,露出勃发的性器。手头的东西不多,甚至相当简陋,颜良手铐着不方便,指挥文丑去书桌抽屉里取了管润肤露,心里相当遗憾,光线昏暗,看不见裸身美人施施然取了东西上床来用。

润肤露没什么味道,两人交合间却都闻到了诱人的甜味,甜气直接传递到大脑皮层。文丑缓慢在上起伏动作,颜良器具甚雄伟,撑得他有种奇怪的满足感,骑乘体位又让他有满满掌控感,更恨不得扼住颜良脖子,两人一同死在交合的婚床上。

颜良时不时向上挺胯,顶得文丑呻吟不止,更加助兴。两人快感都如海潮一般不绝,快感攒到深处,颜良哄文丑解了手铐,文丑开锁用的原来是根银针,原本弯弯地缀着耳饰,后来趁颜良睡着,摘下来撬开了手铐。此时手铐虽然从床头解开,文丑又迅速把另一端铐在了自己腕上,这下不仅下身连着,手上也拴在了一起。

两人换了个体位,颜良拽着手铐把人压在床上,又深又重地操他。文丑忍不住喊他更快些,绷紧了小腹迎接颜良的动作,倒真像准备受孕似的。然而他深知,这当是孽情孽种。

第一次颜良泄在文丑里面后,两人搂抱着又忍不住做了几次,颜良那粗大性器的头冠像刑具似的,固执地从文丑后穴里刮出自己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把穴口捣得红艳,简直像熟透了的果子,耕耘完了再撒进去种子,堵着不肯叫流出来。

一夜酣梦后,颜良在清晨醒来,怀里的美人早眼珠转转地等着他,见他睁眼,立刻枪顶上他眉心,笑问:我射你还是,你来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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