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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洗标   作者:绿绿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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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旻菲 猫猫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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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龙馥整个身体都倚靠到他身上,让他不得不用了点力道托住。
此刻只有覆着鼓包的手有触感,那点没多少的温度却恍惚隔着布料灼烧到他的皮肤。
他喉咙一片干涩,像块常年干燥的土地:“龙馥,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李龙馥的脸灼热起来,与他被揉搓的腹部不相上下。他稍微偏了下头,柔软的头发磨蹭李旻浩的衬衫:“知道的……”
他最后话音的收尾越来越弱:“上……上厕所的地方……”
这种地方本不该被别人碰的,他只是不知道性爱但不是不知道人的生理构造。但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腹部像被千万只蚂蚁爬过,酝酿成一条温热的河流,却挣扎在他的血管里想要冲破皮肤。
只有哥哥微凉的手能为他降点热意。
而且他是哥哥,哥哥碰碰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便心安理得地携着李旻浩的手带下去,游走到自己的下身。
而李旻浩现在被轰燃什么也想不出来了:“这种地方只有你自己能动的。”
李龙馥的声音粘腻像要引他入伊甸园:“太奇怪了哥哥……帮帮我嘛……”
李旻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带着些要点燃一切摧毁一切的决心,将手探入李龙馥的家居裤。
裤腰的皮筋箍着手背让他稍稍清醒一点,他回过神来正要停下来,转头看见泪眼朦胧的李龙馥的脸。
带着祈求地看他,将全部都交付予他。
他脑海又是轰隆一声,手早就悄然钻入内裤精准地找到那根东西握住了。
李旻浩再怎样早熟,仅有的那点性爱知识也不过是自己怎样顺着本能地动手和因为好奇找到的三级影片。
他学着自己平时做的那样圈住李龙馥的,拇指试探着剐蹭顶部,引得李龙馥一声细微的尖叫。
这声音从口中脱出后李龙馥就被其中带着的暧昧燥得面红耳热,往哥哥肩膀上埋了埋,只偶有细碎的呻吟透过缝隙溢出来。
李旻浩的喉结滚动,手上开始上下套弄。
他自己的时候熟练,这下放到李龙馥身上倒是开始生涩,只虚虚圈着不敢握紧了生怕让李龙馥疼了惊醒过来不该这样做。
他只能把动作放轻,放得再轻好让李龙馥与他沉溺在这场美梦里。
李龙馥早就耽于其中,身体做怒海狂涛中摇晃的小舟,承载着这波惊涛飓浪,被海风高高抛上天直直送入云端。
他被弄得受不了,快感将将停留在哥哥悬浮的手上,让他只能探索着把手往下伸,握住哥哥的手让李旻浩全都贴在自己身上。
他不住喘着气,随着身体本能去指挥哥哥:“再快一点……”
李旻浩听他这话怔了一瞬,加了点力道与速度。
李龙馥雏得很,这辈子没体会到这种感觉。好像是在他沉闷破败的人生里,玫瑰花开成灰色时,突然袭来一股洪水,将他的单色生活冲刷成五彩斑斓,他只会不断贴近再贴近,试图永远停留在这里。
他哀叫一声,液体落到李旻浩手上,一滴一滴的,像李龙馥画画用的白颜料,铺画成一片绚丽的水彩画。
灭顶过后便是一片虚无,李龙馥的泪珠与汗珠混杂在一起堪堪挂在鼻尖将落未落,凝成花蕊中摇晃的露水。
他脸颊涨红得不成样子,抬头去看李旻浩想要因为自己的作为说声对不起,却看见李旻浩在对着他笑。
浅浅弯弯的一个笑容,李龙馥对着他笑出一个不雅的鼻涕泡。

李龙馥的下身还裸露着,就这样倒在床上,看着李旻浩一轻一缓地呼吸,像枚将熄未熄的蜡烛一熄一燃。
这一刻李旻浩才知道血脉相连这种玄而又玄的说法原来是真切存在的,不然要怎么解释他此刻有多么想把眼前的男孩子揉碎压烂再用吊瓶汩汩地输进血液里。
但他仍旧妄图续上那根断裂的弦:“龙馥……但是我还是要同你说,我们刚刚的行为是罔顾人理伦常的……”
“是不对的吗?”李龙馥骤然开口。
李旻浩几乎是艰涩地回答:“是的,这是错误的,我们不应该做这种事,只有亲密的爱人才能做。”
李龙馥正抽了张纸巾,趴在他面前给他细细地擦被白浊沾染的手掌,从他这个角度恰好看得见高高翘起的乳白臀部,淫靡又秽乱,像只温顺的羊羔,让他又该死地咽了咽口水。
声音从这人的身上冒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李龙馥只是问:“会被别人骂的吗?”
“会。”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开口:“会骂你没教养,骂你该死,再难听的话都有。”
李龙馥没有抬头,他说但是这些话我有时候也能听到的呀,有时候躲在回廊后面就能听见下人在小声骂这些话。
他神色有些难过,情绪蔓延到同样听过这些话的李旻浩身上,原来他们曾经有过那么接近的境遇。
李旻浩还没说什么,他就又问:“哥哥,难道我们不能做你说的亲密爱人吗。”
爱人,爱人是相爱的人。
没有经过道德伦常规训过的小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爱人是哪里和他们不沾边,他爱李旻浩,李旻浩喜欢他,这哪里不是爱人?
这就是爱人。
任凭李旻浩读过再多的书,会运用再多的精巧计谋,能在和李成奎的对弈中不落下乘,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反驳李龙馥,更不能给他一个解释。
他竟恍惚也接受了李龙馥的思想。
到底为什么要听外人界定的“爱人”规则。
李龙馥恰时说了一句:“刚刚做这些我很舒服的呀,既然哥哥愿意我也愿意,那为什么要管别人说的呢。”
他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而且爸爸很厉害,才不会让他们说我呢。”
又是一道霹雳破空,李旻浩混沌的脑海清醒过来,又回归一片理智。
喔,李成奎,还有李成奎。
有李成奎在他们现在该怎样讨论这个词。
他伸出手把李龙馥鼻尖的汗珠擦掉,又许了个轻飘飘的承诺:“这种事情,龙馥长大再说。”

李龙馥生日过后不久就轮到李旻浩过生日,他的生日当然没过成了。
连拙劣的借口都没有,李成奎只是同李龙馥说他很忙,没空帮李旻浩办生日,下次一定会补个盛大而隆重的。
李龙馥懵懂地点点头。
这些都发生在房间之外。
房间之内被厚墙壁分割,李旻浩躺倒在床上,被四壁柔软的厚被包裹,他把自己团在满是自己味道的区域里放空在其中,却屡次失败。
不管怎样把脑子里的东西排出去,最终留下的都是像羊羔一样乖顺伏下的身躯,用略带一点讨好的清澈眼神水灵灵地看着他,一点点地擦掉他指缝被沾染的白浊。
只有李旻浩才知道,牵连羊羔的那条铁链圈住的是他自己的脖颈,任他怎样都挣脱不得。
他挣扎游离在火山口,往前一步就是李龙馥喷涌出的岩浆,滚烫灼热让他想起来背叛:
无时不刻地想起来背叛这两个字,背叛母亲背叛曾经的李旻浩。
但是他早就知道的,从把李龙馥放上这盏衡量的天平起,李龙馥的身影就在他脑海里挥去不得了。
李龙馥割舍不掉,那就只好从他的血肉里割掉一部分来弥补泼天的愧疚与懊悔。
他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恍惚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不是旻浩,不是李旻浩,是哥哥。
黏人的尾音,这两个字从他踏入这里起就贴在他身上了。他无数次想要甩脱掉现在却想再听一声。
自从上次帮李龙馥解决后,两个人变得亲近又生疏。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秘密,李龙馥想起来就要开心,但是遇到李旻浩的时候还是会匆匆避开眼神。
晚上睡在李旻浩那里也会被燥得浑身发热,悄悄挪开哥哥紧箍的手臂,鞋也不敢穿,蹑手蹑脚地跑回房间,全然不知李旻浩在房间门关上那刻睁开的眼。
他这时候倒是凑上来了。
咔哒拧开李旻浩的房门,挤进来一个奇形怪状的身影。
这声音同那声哥哥重叠在一起,让李旻浩快速擦干溢出来的眼泪,整理好情绪看像他。
只那一眼他就把眼睛挤起来了,露出眼尾的纹路,嘴角也同样勾起来,弯得像李龙馥头上翘起来乱糟糟的发丝。
李龙馥头上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巨大的蝴蝶结,把他带得有些步伐不稳,身体不停往前倾。
他挤进来的时候头上的红色蝴蝶结也被门框卡到,脚下正好绊了一跤,没等李旻浩赶过来他就扑通一声摔倒在柔软地毯上。
他抬起头的时候还在笑呢,笨乎乎又傻兮兮的,额发被潦草地掀开,眼见着嗑到的地方就鼓起来一个不小的包。
没再像之前一样眼泪盈满眼眶,李龙馥仍旧冲他笑着。
笨蛋。
李旻浩把他搂在怀里,拿棉签往肿包上涂药水的时候才注意到他脖颈上同样系着的蝴蝶结。
李龙馥收到哥哥疑问的眼神才开口解释:“礼物。”
李旻浩的眼神从头顶的巨大蝴蝶结到脖颈上的蝴蝶结,那里细白的脖颈上堪堪扎着一个赤红的蝴蝶结将松未松,雪白映着绯红像冰天雪地里的滴滴寒梅,几乎是一瞬间引得李旻浩轻轻笑起来。
他反问:“礼物?”
“嗯,礼物。”李龙馥肯定,他又加了个前缀:“哥哥的生日礼物。”
“但不是我哦!我只是来预热的!”
李龙馥挣开哥哥的怀抱,红药水在白净的脸蛋上擦过一条细小的痕迹,他雀跃地一步一跳,把门外藏匿着的花束拖进来。
一边动作嘴里一边给自己配音:“锵锵锵锵!”
物体展露出完整的面貌,屋外的光线映出了李龙馥和他身边花束的影子。
那是个被绸带包着的花束,包裹的却不是娇艳欲滴的花朵——或许也不能说不是,那确实漂亮至极,只不过不是鲜活的花朵。
是他在空闲时间里拿纸叠的、拿彩笔画的、拿丝带围拢的、拿铜丝圈的,总之是他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花,裹了和他脖颈与头顶上同样的绸带。
他这时候才有些不安地挪动脚步,忐忑地拉着哥哥的衣袖:“哥哥好像什么都有……我不知道送些什么,但这是我能给哥哥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
就像两年前的清晨,李旻浩投掷进垃圾桶的那支玫瑰,那是李龙馥所能给出的,不经别人手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是独属于李龙馥的礼物。
火山口的气流太过灼热,他现在只是一个不慎,就已经掉入李龙馥的岩浆中了。
他揩去李龙馥脸上的红药水痕迹,将额发拨弄到一旁。
他说:“手。”
“什么?”李龙馥反应过来,从一进门就刻意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哥哥快点看看我做的花。”
李旻浩没理会他生硬的话题转移,只趁他不注意把他胳膊拽了过来。
被迫摊开的手掌上果不其然地有了数道细小的划痕,看得出被药水潦草处理过的痕迹。
但肯定是痛的,李龙馥这样一个不能忍痛,娇生惯养的小孩硬是忍着给他哥哥做完了这份生日礼物。
他其实说错了。
他能够给李旻浩的,还有李旻浩经久不曾被眷顾过的,汹涌的、无休无止的爱。
李旻浩看着他面前在两年里已经逐渐从小孩子长成少年的脸,忍了忍还是倾身往前在他的额头上落了个吻。
他想或许不要让李龙馥同他一起下地狱了,就算是他要承受业火的煎熬,但也许能把李龙馥托到地面呢。
这吻就像是李龙馥的兴奋剂,引得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眼睛一直亮得惊人。
李旻浩的生日在给李龙馥涂药水中渡过,他一声疼没喊,眼睛晶亮,兴奋地盯着李旻浩,不停喊哥哥。
他喊一声哥哥李旻浩应一声,不管喊多少遍李旻浩都耐心地应。
他说哥哥,我有送到让你开心的礼物吗?
“有的。”李旻浩手指勾住他脖颈上蝴蝶结的末端,轻轻一拽就松散:“我很开心了。”
蝴蝶结松落开来,露出被隐藏的那段天鹅似的颈,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头顶上的大蝴蝶结早就被他拆下来了,不然李龙馥晃晃荡荡的又要摔。
“这也是礼物吗?”李旻浩指指他。
李龙馥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龙馥吗?是喔。今天任凭哥哥差遣。”
像只狡黠的小猫,贡献出自己捡到的所有野果。
红色的绸带像青色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直把李旻浩的喉咙烧干。他的身体一点点往前,贴近李龙馥,嘴唇烙上鼻尖,他吻到了李龙馥鼻尖上俏皮的雀斑。
“喔!”鼻尖像是落上了片轻飘飘的羽毛,激得他眯起眼睛来承接这枚紧张的吻。
“哥哥!”李龙馥小声叫起来,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秘密。
李旻浩血液涌上头,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情绪波动,此刻或许是真真切切地情动了。
总之他的嘴唇游离到的不只是鼻尖和脸颊,还有他不曾触碰过的嘴唇。
他们两个都没看过什么爱情电影作为启蒙,李旻浩只凭着本意让嘴唇触碰到另一片因生病没什么血色但娇嫩的唇瓣。
他凑近的时候看得到李龙馥因紧张而睁大的双眼,眼珠在这个角度看起来像颗漂亮昂贵的琉璃珠。
气息温热喷涌而出,李旻浩弯着一双眼睛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浅尝辄止的触碰,都不能叫做是吻,更像是不经意间擦肩而过的触及。
李龙馥被他的气息占领得不断后仰,到最后靠在软垫上大口喘气,抬头看见笑吟吟的李旻浩,像只餍足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手足哥哥,长相是真的无可挑剔,从五官到轮廓都是挑不出错的长相,组合成一块温润的玉石,脸色略苍白让他看起来是枚随时就会支离破碎的纸片。
李龙馥却感受到一分寒意,他哥哥像是汉江爬出来复仇的冰冷怪物,湿淋淋的手掌心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入地狱深渊。
“哥哥?”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嗯?”
他拖着身体膝行过去,环住他哥哥的脖颈,侧过脸在李旻浩脸上亲了同样的一口。
“哥哥。”他掌心下是李旻浩跳动的脉搏,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确定地喊了一声,将脸颊埋在李旻浩的脖颈。

李旻浩开始外出,确切的是他被李成奎带着外出。
虽说没到十八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成奎身边那个西装笔挺气度不凡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人是李成奎定的下一任继承人。
那被李成奎如珠如宝对待的小儿子呢,那个漂亮病弱得像尊瓷器的小儿子,姜家主支最后的血脉就这样被埋在庄园里了。
提到这件事人们无一不叹息,但下一瞬就围拢在李旻浩身边谄媚奉承。
谁会在意如今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姜家呢,即使那曾经是这里最大的集团,压在他们头顶上让他们连出头的地方都没有。
李成奎好福气呀,他们暗想。
勾搭了姜家的女儿就能把姜家一口吞掉,胃口大消化也挺好,还带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儿子分食。
可怜喔。
但弱肉强食嘛,谁又能怪谁。

李旻浩的着装和这个到处铺连蕾丝挂复古肖像画的咖啡厅格格不入。
他曾经也来过这样华贵雅致的咖啡厅,那时候穿着寒酸,他妈妈给他点了个小蛋糕,而她本人端着一杯小得出奇的咖啡杯喟叹一声,眯起眼睛是很幸福的模样:“这才是人生呀。”
他那时候承受着其他人打量的目光,两个人像是水面不溶的油分子漂浮其上。
现在也同样格格不入。
是他西装革履,身板笔直,同周围放松安逸的人格格不入。而他对面坐着比他还要面容青涩的穿着学校制服的中学生。
无言的沉默里,两人相互打量。
韩知城稚嫩得多,他还没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打量,喝果汁的吸管都被他不自觉地咬扁:这个私生子看起来也太厉害了,我真的可以吗……可是龙馥也太可怜了。
这孩子一眼就看得穿,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李旻浩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盯的却是他身上穿的学校制服。
李旻浩之前也穿过校服,只不过他们没有很多钱,学校也差,买到的校服质量差得出奇。
才不像这孩子身上的这套,质量款式都是看得出的好。李旻浩扫过他身上别着的铭牌,哦,是贵族中学呢。
他们的第一个话题由李旻浩开启,他问:“你多大了?”
韩知城正打算义正言辞地讨伐,没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他愣了一瞬:“啊?啊……十五岁。”
“和龙馥一样大呀……”他叹息一声,把眼前孩子的脸换成李龙馥的,黑色短发乖顺的刘海,鼓鼓的脸颊和小鹿一样的双眼穿这套衣服肯定特别漂亮。
奔跑在回廊上,春风缠绕他的衣角。他这样漂亮真诚的人,一定会交到非常多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不是苟延残喘在玻璃房里,眼巴巴地贴在玻璃上等着他的哥哥回家。
李旻浩收回眼神,神色晦暗不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年纪也是该这样愚蠢单纯地在校园里和同学追逐打闹的。
韩知城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气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我是韩知城,龙馥的朋友。”
“我知道。”
韩知城吓一跳,往后仰在沙发上,像只在洞口徘徊探头的小鼠,而李旻浩就是那是堵在洞口的猫。
他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和李龙馥一样的笨蛋。
李旻浩指指他的制服:“上面有。”
“喔……”韩知城拍了拍自己的铭牌,他把脊背挺直,清了清嗓子,一对上李旻浩的眼神开口的时候气势却弱了一大半:“我想问问您是李叔叔在外面……就是那个……嗯……就是他和别的……”
他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害得李旻浩还要替他补上:“我是李成奎在外面的私生子。”
韩知城被他吓一跳,没想到真有人能坦然地说出这个本该羞于启齿的称呼,他连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反驳,我就是。”李旻浩打断他:“那么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来替龙馥声讨我吗。”
韩知城没想到他把自己的打算都说出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咬咬牙点头:“是的……我是想说,龙馥身体不好,和你争不了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伤害他。”
“他可能也不想和你争,你对他好一点或者,反正不要伤害他可以吗。”
他看李旻浩似笑非笑,又加了个条件:“你对龙馥好,韩家会适时给你一点助力的。”
李旻浩当然知道韩知城是韩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不出意外以后韩家的掌权人就是他。只不过面前坐在咖啡厅里同他义正言辞的中学生实在是有些荒谬的好笑。
这些话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前任遇到现任说你对他好一点一样惹人厌烦。
他没回答韩知城的话,转而问他:“你和龙馥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韩知城点点头:“是呀,他之前说要做我妻子的。”
李旻浩不出所料地得到这个答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那是小时候把。”
韩知城又点点头:“那也是他说的。”
“行吧。”李旻浩不想和幼稚的中学生在这里争论,他敷衍地挥挥手:“不用担心,我会对龙馥很好的。”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李旻浩颇有些回忆的意思:“很粘人,一见面就要扑上来抱,这种孩子如何不对他好呢。”
李旻浩敲敲桌面,像为韩知城演奏心碎的乐曲,他眯起眼睛笑笑:“你说是吧。”
韩知城的思想早就游离了,这个私生子口中的人完全和扭过身闹脾气的龙馥不一样嘛!
他胡乱点点头:“是这样……”韩知城回过神来,对上李旻浩的眼睛:“我刚刚那个承诺现在开始生效了。”
“好吧。”李旻浩伸出手指:“那要不要拉勾。”
韩知城终于抓到一点机会指责他:“你好幼稚。”
李旻浩低下头抿一口咖啡,就听见韩知城说:“那你们家的小猫现在还好吗?”
他抬起头不明所以:“什么小猫?”
“就是那只小猫呀。”韩知城同他比划:“上次龙馥生日会他和我说他的小猫生病了,我那时候没有好好回答他,他好像生气了。”
李旻浩了然:“那只小猫还好好的。还有别叫他龙馥了。”
韩知城不好意思地扭捏:“那不太好吧,我也没和他结婚的呀。”
“我是说麻烦带着姓,他现在不喜欢别人只喊他的名字。”
“那好吧。”韩知城恹恹不乐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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